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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铁器时代-第472章

小说: 铁器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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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半夜里大帅就击鼓聚将了,众将初到关中都不敢懈怠,睡觉都不脱衣甲的,一通鼓罢就都赶到了帅账。只见刘子光坐在帅案后面,案头上的一盏油灯照的他的脸阴晴不定,嘴角紧绷,双目怒张,似乎在强行按压着满腔怒火。

见众将到了,刘子光便开口道:“渭南不用打了,已经是一座空城,西夏人将全城百姓屠戮一空,城墙拆毁,房子全部烧光,渭南已经成为一座鬼城。”

大将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西夏人如此残暴,简直比满清入关时还要惨绝人寰,可是他们为何要毁掉这样一座富庶的城市呢?难道是为了报复?或者是单纯为了破坏而破坏?

“大军现在就开拔,全军整队进渭南,让弟兄们看看西夏人是怎么对付咱们的同胞的。”刘子光恨恨地说。

  11…22 捡了个女儿

军队是在清晨时分开进渭南的,渭南高大的城墙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城砖扔了一地,露出里面的土坯,箭楼早就化成了废墟,红衫军的斥候端着千里镜和火铳警惕的站在高处眺望远方。

还没走近城市,就能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这味道很熟悉,是死伤狼藉的战场的味道,血腥中夹杂着人肉烤熟的怪味,城墙后面一股股浓烟腾起,一群群乌鸦在天上盘旋,除了士兵们的脚步声,整座城市寂静的如同黑夜,或者说象一座死城。

城门已经坍塌,原先的渭南东门此时已经变成一座小土堆,士兵们爬上土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城,到处是尸体,到处是瓦砾,西夏人杀得很干净,鸡犬不留,街道上静悄悄的连野狗都看不见,红衫军士兵们无声的走着,一个个神情肃然,任何军队看见本民族的人被异国军队屠杀都会油然而生一种耻辱感和愤怒的情绪,一直被民族主义教育的红衫军士兵当然更加义愤填膺,一双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走到位于城市中心的渭南府衙前,一座人头垒起来的京观更是触目惊心,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童,一颗颗失去了生命的头颅如同砖头瓦块一样摞在一起,每一个死者都保留着临死前的表情,有的眼睛还睁着,有的嘴巴还大张着,似乎在控诉西夏军的暴行。

红衫军们在这座人头垒起来的奇观前驻步不前,拳头都捏的啪啪响,恨不得立刻将西夏人砍个一干二净。刘子光带着众将从后面走过来,看见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也默然了,摘下头盔低头默哀,众军也跟着脱帽默哀,片刻,刘子光抬头道:“不能让关中父老的遗体被乌鸦和野狗糟践了,派人去城外挖坑掩埋,尽量把他们的尸体按照家族掩埋。”

城内的尸体大都惨白乌青,但没有腐败迹象,说明西夏人的屠杀是在两三天前进行的,刘子光一边让人掩埋尸体整理城市,一边派人四处侦查西夏人的踪迹,顺便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刘子光带着众将来到渭南州衙的后宅,暂时在这里设立临时指挥部,走进后宅院子,依然是满地尸体,有家丁佣人,也有丫鬟婆子,奇怪的是一口井边居然有两具西夏兵的尸体,高鼻凹眼羊皮袍子,手里还拿着弯刀,两具尸体胸前都有长剑贯穿的伤,再看井沿上,卧着一具女尸,一身素白,手里拿着宝剑,看容貌不过二十来岁,倒也生得花容月貌,腰眼上有一处深深的大口子,似乎是被长矛刺穿的。

“可能是官家的女眷,倒是个烈女子,这具尸体单独挖坑埋葬了吧,再给立块碑。”刘子光叹息着说。

两个士兵过去抬尸体,忽然一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走上井台掀开盖在上面的柳条筐小心翼翼朝里面看了看,然后转头道:“大帅,这里面好像有人。”

刘子光闻言赶忙走上去,趴在井口朝里面一看,果然见里面有个人影,还在小声喊着:“娘亲,我要娘亲。”

“下去个人,把那孩子捞上来。”刘子光道。

一个瘦小的士兵抓着井绳被吊了下去,过了一会便听到井底的喊声:“是个女娃娃坐在木桶里,我把绳子栓在桶把上了,你们拉上去就行。”

刘子光赶忙道:“且慢,先把孩子的眼睛罩上,要不然乍一见光会瞎的。”

片刻后,士兵们从井底吊上来一个大木桶,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正盘腿坐在桶里,手里还拿着吃剩的窝窝,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看发式应该是个女娃娃,眼睛虽然被士兵的领巾罩上了,但是依然能看见秀气的小鼻子和惨白的小脸。

小女孩很乖,也不哭闹也不乱抓脸上的领巾,就这样怯生生地依旧坐在桶里,看小脸的轮廓倒和那个死在井边的妇人有些象,刘子光一把抱出小女孩,象抱自家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旁边有人立刻递上一条毯子,帮着披在小孩身上,刘子光一努嘴,大家赶忙将尸体搬开,腾出一间屋子来,刘子光抱着孩子走了进去,找个干净地方将他放下,屋里的光线适中,这才解开小孩脸上的领巾。

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瞪着刘子光,依然不敢说话,刘子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糖果,亲自拨开糖纸塞在小孩嘴里,这种糖是用牛奶和蔗糖制成,专供红衫军将士劳累时候补充血糖所用,当然用来做小孩子的零食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小女孩显然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再加上连续两天没吃上饱饭,两三下就将奶糖吞下了肚,吃的太急立刻打起嗝来,刘子光疼爱地抚摸着小女孩,慈祥地说:“慢慢吃,叔叔这里还有好多。”

小女孩一连吃了好几颗奶糖,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小脸逐渐有些红润了,刘子光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答道:“我叫薛香盈,今天两岁半。”

“真乖,那叔叔问你,啥时候下到那井里去的?”刘子光循循善诱地问道。

“嗯,不知道,娘亲让我藏进去的,说玩藏猫猫,坏人要来抓小盈盈,要一直等到汉话的人来才能出声,叔叔,你们说的是汉话么?”小女孩歪着头问道。

“叔叔们说得当然是汉话,叔叔们都是汉人啊。”

“那我叫娘亲也出来,不用躲了。”小女孩天真无邪,根本不知道娘亲已经为了保护自己,横死在井台。

“娘亲睡觉了,小盈盈乖,不打扰娘亲睡觉。”刘子光这句话说出来,心里不由得刺痛了一下,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看到这么乖巧可爱的女孩失去母亲,真是不忍心告诉她实情。

“嗯,小盈盈乖,不打扰娘亲睡觉觉。叔叔,是不是你把那些黄头发的坏人打跑了啊?”小女孩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发问。

“是的,是叔叔带着其他的叔叔们把坏人打跑了,小盈盈以后再也不用躲到井里去了。”刘子光道。

“嗯,那叔叔你是不是我爹啊?”小女孩继续问道,这个奇怪的问题让刘子光大跌眼镜,不知道如何作答,幸亏小女孩下一句话让他明白了“娘亲说,爹爹迟早有一天会带着军队来把坏人赶跑,叔叔你把坏人赶跑了,那你是不是我爹爹啊?”

“小盈盈,你难道不认识你爹爹?”刘子光奇道。

“嗯,我和娘亲有两年没见过爹爹了,叔叔,你不是我爹爹么?那你认识我爹爹么?”

刘子光明白了,这小女孩的父亲可能是一位武将,在孩子半岁的时候就出征了,一直没有回来过,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是不是战死在疆场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兴许已经在世界上没有了任何亲人,当即他抱起小女孩道:“叔叔是爹爹,爹爹回来了。”

小女孩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天的响,似乎多年的委屈得到了释放,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刘子光的衣襟再也不撒手,刘子光的鼻子也酸了,强忍着不流出泪水,但是声音却已经稍稍变调了:“小盈盈不哭,爹爹回来了,爹爹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周围一圈铁打的汉子们也不禁眼圈微红,这个全城唯一的幸存者的遭遇打动了所有在场士兵坚强的内心,几个士兵忍不住走出门去悄悄擦去英雄泪,抬头看见同袍却又掩饰道:“风大迷了眼睛。”

小女孩薛香盈的母亲,就是那位战死在井边的年轻妇人的尸体已经被简单清理过了,外面罩了一件白色袍子,脸上也擦了些胭脂,放置在室内的牙床上让小女孩见最后一面,刘子光抱着孩子站着床边停了一会,小盈盈很懂事的没有了哭,也没有说话,刘子光道:“娘亲可能要睡很久,这段时间你跟着爹爹一起过好不好?”

小盈盈看看长眠的母亲,又看看刘子光,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好。”

红衫军人多势众,城中的尸体很快就被清理干净,渭南城外起了一大片新坟城里的火势也被扑灭,街道上的血污被用土盖上,做完这一切,刘子光集合全军在州衙前训话。

“西夏人的所作所为尔等已经看见,废话本帅也不多说了,是汉子就追上去报仇,以血洗血!三军听令!”

黑压压一片人齐声喊道:“在!”

“骠骑营即刻出击,追击敌军,只有一个字:杀!绝不接受任何西夏军的投降!”

  11…23 街道上的怪物

渭南以西五十里,有一片连绵的小山包,山包中间是一条大路,正是从渭南通往长安的必经之路,这小山包上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东来西往的客商们来到此处总会停下来打尖歇息,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小镇,土路在这里改成了石板路,路两边盖了些车马店和酒馆饭铺,小镇没有正规名字,来往的人都随口叫它五十里堡。

远远看过去,五十里堡和往常一样,车马店门口拴着骆驼和骡子,炊烟袅袅升起,小伙计拿着笤帚扫着石板路上的马粪,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可是如果你走近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人都不是汉人,而是高鼻凹眼的西域人,还一边漫不经心的干着活,一边不时注意着渭南方向。路旁的建筑物的窗户里,隐约闪亮着兵器的寒光,还有盔甲兵器摩擦的声音和压低了的胡语对话。

而在小镇两边的山包后面,大队的骑兵正静静等候着,他们是西夏军的殿后部队,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士兵们盘腿坐在地上,用皮囊喝着马奶酒,用战袍下摆擦拭着弯刀,这支万人队在三天前血洗了渭南,现在正等着包明军的饺子呢。

万户长土布立花是整个西夏军的后卫大将,他有勇有谋,手腕狠辣,为了断绝追兵的补给来源,他不惜将沿途所有的汉人村落都屠戮一空,甚至连数万人口的渭南城都付之一炬,并且杀光了城里所有的人,土布立花以为明军看到渭南屠城,一定会疯狂追击,等他们的头脑被愤怒冲昏的时候,就是兵败之时,吃掉追兵前锋,才能威慑明军,保护西夏大军徐徐撤走。

山包上的斥候手搭凉棚,看到远处远尘滚滚,急忙打了一声呼哨,山后众军纷纷起身,紧马肚带,上弓弦,翻身上马,这支部队是新附军中的精锐骑兵,打仗很有一套,所有的战马嘴里都塞了一个短木棒,以避免马嘶惊扰敌军,七八千人埋伏在山后,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率先出现的是十几匹矫健的战马,从烟尘中迅速奔出,一直奔到距离五十里堡一箭之地才勒马停下,看了看冉冉升起的炊烟便拨马回去了,并没有深入到小镇里探查究竟。

看到明军斥候回去,几只拉满的强弓才慢慢收了起来,临着大路的窗子里,一个装扮成汉人的夏军士兵咕噜出一串突厥语,大概是算你们走运的意思。

远处的烟尘越来越近,一种奇怪的声音也刺激着西夏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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