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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包公案之百家公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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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何事?但说来。”那婆子云:“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之,相公要遣去左右公差,才好告明。”包公即屏去其手下,婆子以前后无人,放声大哭道:“说起情由,海样似深。我家住毫州,亳水县人。父亲姓李名宗华,曾为节度使。
  上无男子,单生于我。为困难养,年十三岁就在太清官修行,尊为金冠道姑。一日,真宗皇帝到宫行香,见阿奴美丽,纳为偏妃。太平二年三月初三日,生下小储君。是时南宫刘妃子亦生一女儿,因与六宫大使郭槐作弊,将其女儿来换我小储君而去。老身气闷在地,不觉误死女儿,被困于冷宫。当时张园子知此事冤屈,五月初三日见太子游赏内苑,略说起情由,被郭大使报与刘后得知,用绢绞死了张园子,杀他家一十八口。直待真宗晏驾,我儿接位,赦冷宫罪人得出。我为无人倚托,只得来桑林镇觅食度日。今遇相公来此,乃是天开眼之日也。望奏上我王,伸妾之冤,得母子相认,其功乃千载之不朽矣。”
  包公云:“娘娘生下太子时,有何留记为验?”婆子道:“生下圣上之时,两手纹不二,那妃子挽开看时,左手有‘山河’二字,右手有‘社稷’二字。”包公听罢,即抱婆子坐于椅中下拜:“娘娘,望乞赦罪。”因令取过锦衣裳换着带回东京。
  及包公朝见仁宗,仁宗赐与酒不饮,上问云:“卿在陈州多有功绩,朕闻悦而召见一面,今日赐酒,卿何不饮?”包公奏云:“臣近日害了湿温病,吃不得酒。”上云:“可着压官视卿。”包云:“纵有神医妙药,亦医不得。”上云:“卿有何事,但说不妨。”包云:“陛下须赦臣罪,则敢说。”上曰:“赦卿无罪。”包乃奏云:“臣蒙召而回,路逢一道士,连哭了三日三夜。臣问其所哭之由,彼云:‘山河社稷倒了。’臣怪,又问之:‘如何山河社稷倒了。’道士云:‘当今无真天子,以此山河社稷倒了。’”上笑云:“那道士诳言之甚,朕左手有‘山河’二字,右手有‘社稷’二字,如何不是真天子?”包奏云:“望我王把与小臣看明,又有所议。”仁宗即伸开手与包公众臣视之,果然。包公叩头奏道:“真命天子,可惜只做着草头王。”文武听奏皆失色。上微怒云:“我太祖皇帝仁义而得天下,传至于寡人,何谓是草头王?”包公奏云:“既陛下为嫡派之真王,如何不知亲生母所在?”上云:“朝阳殿刘皇后便是寡人亲生母。”包公奏云:“臣已访知陛下嫡母在桑林镇觅食而已,不信但问两班文武,便有知者。”上问及群臣曰:“包文拯所言可疑,朕果有此事乎?”王相奏云:“此陛下内事,除是问六宫大使郭槐,可知端的。”上即宣过郭大使问之。大使奏云:“刘娘娘乃陛下嫡母,何用问焉?此乃包相妄生事端而欺我王。”上怒甚,待要将包公押出市曹斩首。包云:“臣若屈死,有告状处。”上曰:“天下只有寡人,从何处去告?”包云:“诉于上帝以陛下忤逆不孝,焉得无告处?”上闻奏,半晌不知所为。王相又奏云:“文拯此情必有其故,乞陛下将郭大使发下西台御史处勘问个明白,然后回报。”上允奏,着御史王材根究其事。王御史承旨,将郭大使于西台极刑拷勘,枷禁牢中。
  当时刘后恐漏泄事情,密与徐监宫商议,将金宝买嘱王御史方便。不想王御史是个赃官,见徐监官送来许多金宝,遂欢喜受了,放着郭大使,整酒款待徐监宫。正饮间,忽一黑脸撞入门来。王御史问:“谁人?”黑汉道:“我是三十六宫四十五院都节使,今日是年节,特来大人处讨些节仪。”王御史吩咐门子与他十头钱,赏之三碗酒。那黑汉吃了三碗酒,醉倒在阶前叫屈。人问其故:“因甚叫屈?”那醉汉道:“天子不认亲娘是大屈,官府贪财受宝是小屈。”王御史听得,喝道:“天子不认亲娘,干你甚事?”令左右把黑汉吊起在衙里。左右正吊之间,人报道:“南衙包丞相来到。”王材慌忙令郭大使复入牢中坐着,即出迎接包公。不在,只有从人在外。王御史因问:“包大人何在?”董超答道:“大人言在王相公府里议事,我等特来伺候。”王御史警疑,乃引董超入内,见吊起者正是包公也。董超众人一齐向前解了。包公发怒,令拿过王御史跪下,就府中搜出珍珠三斗、金银各十锭。包公云:“尔乃枉法赃官,当正典刑。”即令推出市曹斩首示众。当下徐监宫已从后门走回宫中去了。且看下回如何分解。
  第七十五回 仁宗皇帝认亲母
  断云: 
  子母依然相认会,刘妃妒忌竟遭刑。
  包公名誉传天下,于此方知国法明。
  话说包公既斩了王御史,即日以其赃物具奏于天子。仁宗见赃证,沉吟不决,乃问:“此金宝谁人进用的?”包奏云:“臣访得却是刘娘娘宫中使唤徐监宫送去。”仁宗乃宣过徐监宫问之。徐监宫难以隐讳,只得当殿招认:“是刘娘娘所遣,不敢违阻。”仁宗闻说,龙颜大怒云:“既是我亲母,何用私赂买嘱于王御史?其中必有缘故。”乃下敕发配徐监宫边远充军,着令包公拷问郭大使因依。
  拯领旨回转南衙,以郭大使加刑究问。郭槐苦不肯招。包令押入牢中监禁,唤过董超、薛霸二人,吩咐道:“赏尔酒食,汝二人用心去密察郭槐事因。”董超道:“相公不必忧虑,小人自有计较得他个明白来回报。”二人径入牢中,私开了郭槐枷锁,将过一瓶好酒与之饮,因密嘱云:“刘娘娘传示,着你不要招认,事得脱后,自有重报。”郭大使不知是计,饮得酒醉了,乃云:“尔二牌军善觑方便,待回见刘娘娘说尔二人之功,亦有重用。”董超参透其机,引入内牢,重用刑拷勘道:“郭大使,你分明知其情弊,好自招承,免受苦楚。”郭槐受苦难禁,只得将前情供招明白。次日董、薛二人呈知于包公。包公见了大喜,执郭槐供状入奏仁宗。仁宗看罢,召郭槐当庭审之,槐又奏云:“臣受苦难禁,只得胡乱招承,岂有此事?”仁宗以其事不明,顾问包云:“此事难理。”包奏曰:“陛下再将郭槐吊在张家园内,自有明白处。”上依奏,押出郭槐而去。
  包公预装下神机,先着董超、薛霸去张家园将郭槐吊起审问,将近三更时候,包公祷告天地以了,忽然天昏地黑,星月无光,一阵狂风过处,已把郭槐捉得将去。郭槐开目视之,见两边排下鬼兵无数,上面坐的乃是阎王天子。王问:“张家一十八口当灭么?”旁边转过判官,近前奏云:“张家当灭。”王又问:“郭槐当灭否?”判官奏道:“郭大使尚有六年旺气。”
  郭槐闻说,即叫声:“大王若解得这场大事,我与刘娘娘说知,作无边功德致谢。”阎王问:“你试说刘娘娘当初事情明白,我便救你。”郭槐于王前一一诉出前情,左右录写得甚是明白。
  上亲听闻,乃喝问:“郭奸贼,今日抵赖得过么?朕是真天子,非阎王,判官乃包公也。”郭槐吓得哑口无言,低着头,请快死而已。
  上命整驾回殿,天色渐明,文武咸集,仁宗与众官道知其事。众官拜贺云:“此乃陛下之大幸,又出乎包公之功能也。”
  仁宗即命排整鸾驾,迎接李娘娘到殿上相见,帝母二人悲喜交集。文武庆贺,乃令官娥送人养老宫去讫。仁宗要将刘娘娘受油锅之刑以泄其忿,包公奏云:“王法无斩天子之剑,及无煎皇后之锅,我王若要她死,着人将丈二白丝帕绞死,送人后花园中。郭槐该落鼎镬之刑。”仁宗允奏,遂依包公决断,后宫绞死刘皇后,殿前烹杀郭奸臣。自是包相之名远迩通知矣。
  第七十六回 阿吴夫死不分明
  断云: 
  奸情已露声音里,鞫问能伸死者冤。
  千载包公名不泯,枉魂瞑目几经年。
  话说包公守东京之日,治下宁静,奸雄敛迹,每以判断为心,案牍不致留滞。皇佑元年正月十五,乃上元令节,包公同胥吏去城隍庙行香毕,回到白塔前巷口经过,闻有妇人哭丈夫声,其声半悲半喜,并无哀痛之情。拯记在心,回衙即唤过值堂公差郑强问云:“适来白塔前巷口有一妇人哭着甚人?”强告云:“是谢家巷口刘十二日前死了,他妻阿吴在家啼哭。”拯思之:“这人死定是不明,莫是阿吴害了丈夫性命,如何哭声半悲半喜?”便差人去唤阿吴来,问其夫因何身死。阿吴供道:“妾身夫主刘十二,以贩卖莱为生,于前月因气疾身死,埋在南门外五里牌后。今家有小儿子,全无倚赖,以此悲哭。”
  拯听罢,看那妇人脸上似搽脂粉之色,因思:“彼守服,如何好整饰?”随唤着土公陈尚监下阿吴,同去坟所启棺,检验丈夫有无伤痕,即来回报。
  陈尚领命,带伙伴前去五里牌掘开坟墓,揭棺检验,尸身并无痕伤。尚回报:“刘十二身上并无痕伤,病死是实。”拯拍案怒道:“是陈尚必有情弊,故来我跟前遮掩,限三日若再无明白,决不轻恕。”陈尚归家忧闷,双眉不展,脸带愁容。其妻阿杨问尚有何事忧闷,尚具以此事告知。阿杨言:“曾看试死人鼻中否?”尚云:“此人原是我收殓,鼻中不曾看。”阿杨道:“闻有人曾将铁钉插放人鼻中,坏了人性命,何不勘视此处?”尚亦疑糊,即依其妻所言,再去看验一次,刘十二鼻中果有铁钉二根,从后脑爱中插入,遂取钉归呈待制道知。包公便将阿吴根勘。阿吴初不肯招,及上起刑具,阿吴只得招认为因与张屠通奸,恐丈夫知觉,不合谋害身死情由。案卷既成,拯遂判下:“阿吴谋害亲夫,押赴市曹处斩;张屠奸人妻小因致人死,发配极恶军州当军。”判拟既定,司吏依令施行。此可以为贪淫谋杀亲夫者之戒。只因此件公案,又判出二冤枉事来,下回便见。
  第七十七回 判阿杨谋杀前夫
  断云: 
  阿杨枉使谋夫计,包宰严刑处极刑。
  举一能交冤滞雪,枯骸怨气得开明。
  话说包公当下已决阿吴谋杀丈夫情由,遂问陈尚:“是谁人教你如此检验?”尚告云:“当日小人领旨前去检视刘十二尸身,无有认伤痕处,台前云要在小人身上根究,归家忧闷。
  不想小人妻室倒有见识,教我如此检验,果得明白。”尚道罢,堂上诸吏复道:“既陈尚之妻有如此见训,不是个等闲妇人,乞相公支酒钱,赏赍阿杨。”拯云:“汝诸吏所言有理。”即便差人去唤阿杨来给赏。差人去不多时,阿杨既到,拯赐以钱五贯、酒一瓶,阿杨欢喜拜辞受之。才方出衙,拯唤回阿杨来问云:“当初陈尚与你是结发夫妻?是半路夫妻?”阿杨复道:“妾身前夫早亡,再嫁与陈尚为妻。”拯问:“前夫姓甚名谁?”
  阿杨答道:“姓梅,名小九。”拯云:“得何疾身死?”阿杨见包公问得情切,不觉失了色,乃勉强对云:“他染疯癫,得病而死,埋在南门外乱葬岗上。”拯道:“是你前夫也身死不明。”
  便差王亮押阿杨同去坟所检验梅小九尸骨。
  阿杨思量道:“乱葬岗有多少墓,终不然个个鼻中有钉!”
  遂乃胡乱指个别人墓与差人。掘开视之,并无伤痕,检验鼻中,又无缘故。阿杨道:“人称包相公如秋月之明,今日此事直欲逼人于死地,岂得谓之明官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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