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期刊杂志电子书 > 隔着栅栏的爱情 青春伦理小说 >

第14章

隔着栅栏的爱情 青春伦理小说-第14章

小说: 隔着栅栏的爱情 青春伦理小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曼娜还在那儿生气,不肯理我。
  我拉了拉她的手:“那不是你说的吗?你就当我傻还不可以吗?”
  “你那不是傻!你那是贱!”
  我说:“是的,我是贱还不成吗?”
  她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楼群和天空,半天叹了一口气说:“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什么?”
  “这么会儿就忘了!你趴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忘记呢!——做我的情人,在SARS来到澹川开始,你要是敢背叛我……”
  她戛然而止,不肯说下去了,似乎是故意捉弄我。
  我说:“你要怎么样?”
  她说:“行了行了,我要上节目去了。” 
  ——离开了曼娜,我自己在海丰大路上转了一会儿,想着怎么为自己的放纵编织谎言和借口,怎么能不为童童发现破绽,想得我脑袋都疼。胸有成竹之后,我马不停蹄地去找童童。
  我像一只麻雀四处乱飞,企图寻找到童童的踪影。可电话都快打烂了,她却一直关机。我不知道她是不想理我还是继续和那个俄国人在一起。我站在她宿舍的楼下耐心地等。抽烟,偶尔有一点烦躁。
  晚饭之后,许多打水的女生提着热水瓶趿拉着拖鞋神态懒散地打我身边经过,让我有些许惴惴不安的是,似乎她们每个人都要看上我一眼。
  我在那儿等了很久很久,简直快成了女生宿舍楼门前的看门人或者石头雕塑了。就在我的忍耐力快要抵达极限即将崩溃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生走过来问我:“你是迟岛屿吗?”
  我说:“是。”
  她说:“我读过你的小说,所以认识你,你可能并不认识我。”
  事实上,我的确不认识她。这个女孩的容貌一点也不出众,脸上有一些细小的雀斑。
  我说:“你有什么事吗?”
  她说:“你在这里等你的女朋友吧?”
  我说:“对。”
  她说:“我猜你还不知道,所以才站在这里等的。她出事了。”
  望着我因为吃惊而瞪圆的眼睛,面前的女孩显然是有点畏缩,吞吐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出了一点事而已。”
  我焦灼地等待着女孩的下文,我的心如同即将落幕的白昼,阴沉沉。
  “她……她下午回宿舍后,试图跳楼。”
  “跳楼?”
  “最后没跳成!”女孩赶紧补充道,“只是跟赶来的救援人员相持时受了一点伤而已。”
  揪紧的心被她的话松绑,嘴里念叨着“谢谢”,掉头走掉,在我身后,她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去医院找她吧。”
  我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在校门口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往医院。海丰大路两旁的路灯渐次点亮,大马路两侧的杏花悄然绽放,香气迷人。我摇下窗,让外面裹挟着花香的夜风灌进来,扑打在我流着泪的脸颊。司机开着广播,正是曼娜主持的那档音乐节目,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疲态,湿漉漉的,放的是Leslie的歌,一首接着一首地放,不厌其烦,中间,在放《风继续吹》的时候,她插了一句Leslie电影里的念词:“我听到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我听了顿觉伤感,也说不出缘由,眼泪更加汹涌地流下来。
  司机通过反光镜奇怪地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茫然,却不敢张口询问。
  有关我和童童的一切过往在这个春风沉醉的晚上,浮在荡气回肠的音乐中潜到我的眼前,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我像一个失语者,窒息般地徒劳挣扎,可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走近我,又远远地离开。
  可是我一直在呼唤,声嘶力竭,胸膛中已淤积了血。
  我和童童的一切来得艰难且曲折。在认识童童之前,我曾有过一个女朋友。那个时候,我刚刚抵达澹川,努力适应着这里的生活。记得当我们对这座城市的落后和破败怨天尤人的时候,校长对我们讲:“澹川这座城市多美好啊!有湛蓝的天,我们学校又地处城乡交接之处,登上五层楼的高度,就可以眺望风景秀美的乡村。况且空气好,这是任何一个地方比拟不了的,我就觉得这里比伦敦好!”刚从伦敦讲学归来的校长说这些话时,底下的学生哄然大笑。
  可事实上,寂寞还是有的,寂寞像藤蔓一样纠缠着我,我觉得自己就是这座城市的心脏,寂寞得浑身都是伤口,熠熠闪光,却无药可救。
  所以,寂寞成了我找女朋友最好的借口。可以无爱,可以没有激情,只要有个人陪在身边,总是好的。那个女孩先是读了我的文字,之后不停地发E-mail给我,再后来,在QQ上不分昼夜地聊天,就差一点死在了QQ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提着一个保暖瓶,从足球场斜穿过来,走向站在图书馆门前的我。那是二○○○年的冬天,我第一次见网友,却神情懒散,提不起任何激情。我努力想让自己正式一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终究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的人。
  她给我带来她亲手做的菠菜粉丝汤。
  我贪恋着这个女孩带给我的温暖,甚至是些许依赖。我生活的大大小小事情全部由她包揽,之后去处理打点。在她面前,我一无是处,经常是她像我妈一样对我指指点点,说东说西,对她的这些,我欣然接受。
  可她毕竟是女孩,在无人的时候,特别是那些意志力最薄弱的夜晚,她忽然成了夜来香,变得柔软温和起来,连声音也是缠绵的,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感觉得到她庞大壮烈的欲念,生机勃勃,可我们什么都不会,我们的亲吻都显得麻木而僵硬。
  二○○○年圣诞夜。我对那个夜晚记忆犹新。我和她并拢着走在校园里,手里晃动着小小的烟花,很璀璨,很好看。空气中因此有了硫磺的味道,双脚踩进厚厚的积雪之中,忽然觉得硫磺的味道如此好闻,二食堂门前聚拢了好些人,他们都在那里燃放烟花。
  她喊我的名字,我看着她,近在咫尺,我看清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或者在措词,在想怎么样表达才好,其实她不说,她湿漉漉的眼睛已经泄露了秘密。
  她说:“去我们宿舍吧。”
  圣诞夜是狂欢的夜晚,我和她,都洞晓这句话下面的潜台词,这个晚上,宿舍里其他的女孩子都参加系里的通宵晚会去了。我在那儿犹豫,不是厌倦,而是无味、索然。
  可我最后还是说:“好吧。”
  去宿舍的路上,我一直惴惴不安。在便利店门前,我忍不住问了一句:“真要做吗?要不我们就到咖啡屋去坐会儿,说说话。”她的脸立刻卷过红潮,转过身,不再看我。我硬着头皮折身走向一侧的药店,她就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耐心地等我,出来时,我手上多了两个避孕套,紧紧地攥在掌心。
  门卫的老大爷在打盹儿,我像一支箭,而她则像一张弓,铆足了劲头将我射出去,嗖的一声穿过宿舍楼的大厅,连跑带爬地上了五层,开锁进屋之后,我们俩立即将门反锁上,坐在床上相视而笑。
  我四处找水喝,没完没了。 
  宿舍里的广播忽然响起来:“刚才上楼的那个男生,给你五分钟时间,快点下来,否则的话,就找学校的警卫队来搜,搜出来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广播里有些杂音,嘶嘶啦啦的,我有点害怕,起身欲走,她却拉住我的手,安慰我说:“别怕,他们吓唬吓唬而已。”
  她边说边抱住我,我紧张得像一节木头,硬邦邦的,毫无知觉。我说我渴,她松开我,拿了纸杯去接水。就在这时,广播又破锣嗓子一般响起来,门卫那个老头子怒不可遏,声音已经支离破碎了,似乎抓到我必定将我五马分尸一样。
  “别给你脸不要!告诉你,今天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翻出来!”
  我垂着手干坐在那儿,她则像兔子一样灵敏地跳下床,从柜子里往外搬东西,边忙边招呼我:“别干瞅着啊,过来搭一下手。”
  我迷惑不解:“你要干什么?”
  “校警过来了,他们大概会搜查。我想把你藏起来。现在下楼肯定是下不去了,楼又这么高,你不可能跳下去。”她说得异常镇定,而我则方寸大乱,先是跑到窗子边,果真看见楼下停着校警的车,又跌跌撞撞地折回来,脸上全是疲态,她像一个姐姐一样,怜惜地看着我,依旧安慰我。
  我安静下来,继续听着广播里肆意的辱骂和叫嚣。我想那个门卫老大爷一定是给气得蹦起来,我真担心他这么气下去,会得了脑溢血。后来,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平稳一些却更为严肃,无非是劝我自动出来,承认错误请求宽大处理,否则的话,我将被开除掉!
  我用征询的口气问她:“要不要我出去?”
  她不置可否:“出去白白送死啊!”
  我没了言语,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因为,这样的格局中,我有丢掉了自己的感觉,自己仿佛在出演一部警匪片。我就是众矢之的的匪,所有人都试图对我绳之以法,可我究竟犯了什么法?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我有些恼怒:“狗操的!”
  见我发脾气,她笑了:“难得。”
  之后,她要我钻进柜子里,眼下我的确也没别的选择了。钻进去后,我蜷在那儿,意外的舒服,我冲她傻乎乎地笑,她把一只流氓兔扔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了。
  那些狗操的校警真的来敲门了,我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柜门上,倾听着外面细微的动静。她给他们开了门。他们似乎先是逡巡了一圈,之后开始盘东问西。很长时间,就是不肯离去。隔了一会儿开始乒乒乓乓地翻东西,甚至有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用手捶了几下柜子,用无比阴险地口气对她说:“这里该不会有人吧!”
  她的回答让人大跌眼镜:“那你就撬开瞧瞧啊!”
  他们的口气平和下来,开始拉拉杂杂地说话,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那些对话无聊至极,全部是鸡毛蒜皮,我藏在黑暗里,怀疑这些臭男人的动机,最后昏昏然竟自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没有了动静。
  她打开了门,一丝光线泻了进来,再大一点,“哗啦”一下,更多的光擦着她的身体边缘射进来,尽管房间的灯是关着的,但模糊暗淡的夜光还是有的。我蜷在柜里,一动不动。她捅了我一下:“好了,他们走了,没事了。”
  我不响动。
  她凑过来看我,怯怯地说:“你被憋死了吗?”
  我依旧不响动。
  她伸出一根手指横在我的鼻翼下,那一刻,我努力屏气,像死了一样,停止呼吸,她迅疾地把手抽开,跳到一边去,同时高声尖叫。
  我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她气急败坏地把我从柜子里拉出来,在她的脸贴上我的肩膀的时候,我发现她哭了,濡湿的她将我适才雀跃的心情弄得一下低落起来。
  我不喜欢也不能想见这个女孩哭泣,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坚强的。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只能任由她哭,哭了很久,她小心谨慎地说:“我要。”
  我傻乎乎地问:“你要什么?”
  话一说完我就反应过来,身体忽地僵硬起来。校园里依旧喧嚣,从窗口望出去,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