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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当代-2006年第3期-第26章

小说: 当代-2006年第3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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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飞低下了头:“后来我觉得这个事儿特别恶心。所以,你找我来了解盛斌时,我以为是这个事儿。我心里特别特别难堪,所以,就对你那个态度。” 
  苏岩说:“既然你觉得难堪,你应该对我客气呀!你为什么和我那么装呢?” 
  郝飞说:“我当时觉得你是刑警队的,你管不着我。我永远不会犯到你的手里。” 
  苏岩说:“你怎么知道你就永远不会犯到我手里?” 
  郝飞抬起头,说:“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苏岩笑了:“你真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郝飞说:“真的。不信你可以去调查,我虽然开夜总会,但我要求小姐们只坐台不出台。” 
  苏岩说:“你这么要求你还能赚钱吗?” 
  郝飞说:“我开夜总会压根儿就没想赚钱呐!” 
  苏岩不动声色地说:“你做买卖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什么?” 
  郝飞不吱声了。苏岩心里着急起来,他真想说,正因为你不赚钱,我才这么往死里查你呢!郝飞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我过去有个情人。我和她好了五年。那五年,我天天想着她。我给她花老多钱了,可她高兴的时候吧,答理我,不高兴的时候呢,就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被她整得神魂颠倒……” 
  郝飞讲述自己因为爱情而产生的种种痛苦,苏岩硬着头皮听着。 
  郝飞说:“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之所以爱她,原来爱的是她的身体。苏岩,我不骗你。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搞女人。我一天没女人,我都受不了。我给我自己立了一个目标,我这一生,要搞一千个女人……” 
  苏岩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直接说,你开夜总会究竟是为了什么?” 
  郝飞说:“我开夜总会就是为了搞女人方便呐!” 
  苏岩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郝飞。 
  郝飞说:“真的。别人以为我开夜总会是为了挣钱,其实,能赚几个钱啊!除了免单的,除了给领导送礼的,我没挣着钱。苏岩呐,我现在后悔死了,他妈的,我真是糊涂啊。搞女人就搞女人呗,我开夜总会干鸡巴毛。我有这么多钱,我花钱直接嫖娼不就完了。你猜我当时为什么要开这个夜总会?我把问题想复杂了。我觉得,女人就像河里的鱼。我既然这么喜欢吃鱼,我干脆挖个养鱼池不就完了。我有了养鱼池,我不就等于想什么时候吃鱼就什么时候吃嘛!” 
   
  2 
  苏岩在汇报中不仅否定了郝飞利用小姐故意传播艾滋病,同时也否定了郝飞胁迫小姐们进行卖淫的指控。 
  陈凯鸣不高兴地说:“你那意思说,咱们抓郝飞抓错了呗!” 
  苏岩说:“错倒没错,只不过他犯的错不是很大。” 
  陈凯鸣大声地喊道:“不大,你他妈的说成那么大?” 
  苏岩低下头不吱声了。 
  陈凯鸣说:“郝飞的案子,你不要搞了,你交给队里吧!” 
  郝飞的事儿不大也不能草率收场。市里早就有指示对郝飞要一查到底。现在包括副市长胡树魁也是这个意思。起初,大家以为胡树魁会干预对郝飞的查处,结果却不是这样。胡树魁大概为了证明自己与郝飞这个开妓院的没有密切关系,就指示公安局对郝飞要严加查处。 
  郝飞将来怎么处理,陈凯鸣并不闹心,他把苏岩找来主要是小姐的事儿。 
  现在关押小姐成了一个难题。没有艾滋病的小姐好说,将来是教养还是劳动改造都可以送走,但那几个被感染艾滋病的小姐就不好办了。患有传染性疾病的,往哪儿送都不要。连现在羁押她们的看守所都多次向局里反映看看能不能先把这些小姐保外就医?关押患有艾滋病的犯罪嫌疑人,局里头一次遇到。当初,把这些小姐押起来,以为能破获一个惊天大案。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无非是夜总会里有几个小姐被感染艾滋病了。得艾滋病并不犯法。艾滋病听起来挺吓人,可在法律上它竟然都不属于性病。这就意味着,警察没有权力隔离艾滋病患者。 
  陈凯鸣问苏岩:“怎么办?” 
  苏岩低着头不吱声。 
  陈凯鸣说:“我没批评你,我是问你怎么办?” 
  苏岩说:“只好把她们放了!” 
  陈凯鸣说:“放了?” 
  苏岩抬头看着局长,点了点头。他说:“得艾滋病的即使将来被判刑也得在监外执行。”这在法律上有明确规定。监外执行,跟被放出去是一个道理。 
  苏岩说:“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就把她们都放了吧!” 
  陈凯鸣瞪着苏岩:“现在社会上一提起艾滋病都吓得要死,如果把这些小姐再放到社会上去,那不得造成巨大恐慌啊!” 
  苏岩说:“放出去之后,我联系联系让她们都去看病吧!” 
  陈凯鸣说:“这些小姐会不会再去卖淫呀?” 
  苏岩说:“不知道。” 
  陈凯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指示苏岩放这些小姐时,一定要谨慎,最好秘密一点儿。可让陈凯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儿却引来了轩然大波。 
  唐玉被放出来的第二天,就跑到了大厦宾馆的楼顶上,要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沿着楼顶边缘不停地徘徊着。街上路过的群众发现后,打电话报告了110。警车来了之后,惊动了更多的群众。街道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当时,大家不知道上面这个要跳楼的女孩是个感染了艾滋病的小姐,都以为是感情受挫折想不开之类。大家站在楼下伸着脖子向上看。 
  警察们吓坏了。这个唐玉要是摔死,她的血可能四处飞溅。要是溅到了群众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染不上艾滋病,但会染上恐惧症。 
  警察们来到了楼顶上,准备劝说唐玉。唐玉看见他们之后,威胁道:“你们要是过来,我就跳下去。”警察只好站在原地看着唐玉。 
  陈凯鸣命令干警向群众说明真相。警察设置了警戒线,并用高音喇叭警告看热闹的群众。群众都急忙往后跑,生怕一会儿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苏岩上了楼,向唐玉走去,唐玉见是苏岩,愣了一下。 
  苏岩破口大骂。唐玉说:“你再骂我,我就跳下去。”苏岩说:“你少吓唬我,有胆量你就往下跳。” 
  唐玉被苏岩镇住了。苏岩走到了唐玉的跟前,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说:“唐玉,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我都给你联系好医院了。”唐玉说:“我没钱治病。”苏岩真想骂她,你卖逼挣的那些钱呢?但现在他不能再刺激她了。 
  苏岩说:“你这种情况,国家有规定可以免费治疗。” 
  唐玉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说:“我这个病治也治不好。” 
  苏岩说:“你不能这么悲观啊!你要是死了,你家里人怎么办呐!” 
  苏岩这么一说,唐玉的眼泪流得更多了。苏岩知道说到了她的软肋上,继续劝说:“我知道你这个病治不好,但你现在要是摔死了。你父母得多伤心呐!你的生命不是属于你一个人!” 
  唐玉看着苏岩眼里闪着泪光,她说:“我没有父母,他们都出车祸死了。” 
  苏岩说:“你没父母,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唐玉说:“你怎么知道?” 
  苏岩说:“是刘芳告诉我的。” 
  唐玉说:“我不认识刘芳。”她这是故意装糊涂。 
  苏岩说:“你忘了,我和刘芳认识不就是你给介绍的吗?” 
  唐玉这才说:“不是我介绍的,是你们自己有缘分。” 
  苏岩深情地说:“唐玉,你得活下去。以前,我打过你骂过你。你不要恨我,我也是没办法。我这是为了工作。其实,你不知道,我在心里非常非常感谢你。是你让我得到了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 
  唐玉忽然打断苏岩:“苏哥,你真的感谢我吗?”苏岩点了点头。唐玉说:“那你帮我办点儿事,行吗?”苏岩说:“什么事儿?”唐玉说:“我这个妹妹,在北京上大学。这几年是我在供她上学。她始终不知道我是干这个的。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她知道后会骂我。苏哥,她要是来公安局问起我的事儿。你和她说,我干这个全是为了她!” 
  唐玉指着自己的裙子:“你看我这套衣服才四十块钱。我把挣的钱都给她寄去了。现在我有病了,我不能再供她上学了。你让她自己去打工念书吧!” 
  唐玉说完之后,就向楼的边缘迈去。苏岩呆呆地看着唐玉,唐玉就在苏岩的眼皮底下跨过了楼的边缘,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3 
  “你看窗外的那个影子像不像一条绳子?一会儿,有个人就会顺着绳子爬下来。他用一根铁丝从窗户的缝隙里伸进来,只要轻轻一挑,窗户就会开了。我们俩刚刚做完爱,非常非常疲倦,我们正在深深的睡眠中,这个人来到了我们的床前,静静地看着我们俩。这时,我醒了。这个人趴在了地上,我迷迷糊糊去了厕所。这个人上床躺在了你的身边,你以为这个人是我,你就搂着他继续睡觉……” 
  刘芳搂着苏岩接着讲道:“这个人我开始以为是你,后来我才觉得他是一个鬼。这个鬼白白净净还长着双眼皮。我仔细一瞅,原来是我们家苏岩变的!” 
  苏岩不吱声了。 
  刘芳说:“你再讲一个,这个一点都不吓人。” 
  往常苏岩讲这样的故事,都会把刘芳吓得直哆嗦,现在讲什么她都不害怕了。他讲这个故事是为了说明做爱是有危险的。做完爱两个人都沉沉地进入了梦乡,这个时候,要是有坏人进来多可怕呀。可讲完之后,刘芳不仅不害怕还来情绪了。她把手伸进了苏岩的裤子里。 
  苏岩急忙起身,刘芳说:“你干什么去?” 
  苏岩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手表看了看,认真地说:“太晚了,你得回家了。” 
  刘芳说:“一要和你做爱,你就撵我。” 
  苏岩不太自然地说:“我没撵你呀!” 
  刘芳在苏岩家,每次聊得兴起,苏岩就把她撵走。这回刘芳坚决不走,自己先把衣服脱了,在往苏岩身上黏。她说:“咱俩都多长时间没做了!” 
  刘芳帮着苏岩脱衣服。前些日子,苏岩老说自己太累了。由于情绪低落和心理恐惧使得他的身体也软绵绵的,刘芳也不为难苏岩。现在随着苏岩心理状态逐步稳定,他的生理也得到了恢复。看到刘芳动人的裸体,他那里也跟着跃跃欲试。 
  刘芳兴奋地说:“亲爱的,你现在完全好了。” 
  苏岩急忙推开刘芳:“亲爱的,你忘了,今天你不安全!” 
  刘芳已经成了干柴:“怀孕就怀孕吧。” 
  苏岩说:“你等等,咱们戴个套。” 
  刘芳在苏岩的身体下兴奋地叫出声音来。她把嘴伸到苏岩的嘴边想要接吻。苏岩回避着她,但她穷追不舍。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苏岩加大了下面的力度。苏岩想,只要她大声地呻吟,也就没功夫亲吻了。 
  刘芳达到高潮后,呼呼地喘着气。苏岩小心翼翼地做着善后工作。 
  刘芳躺在床上忽然说:“苏岩,你是不是怕我给你传染上艾滋病啊?” 
  苏岩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避孕套扔在地上。湿乎乎的避孕套弄了苏岩一手。 
  苏岩稳定住情绪问她:“你怎么这么说?” 
  刘芳靠近苏岩搂住他的脖子说:“我没有艾滋病。你别怀疑我,我除了你之外,没有跟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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