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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8 四月-第17章

小说: 178 四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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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男低下头。
程斌觉察出什么,突然笑起来,“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同学都说你们80后这些孩子彪悍得很,”他见施男抬起了脸,继续说道,“是床伴儿那种,对吧?”
施男怒,“什么床伴儿?!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那你为什么说‘算有吧’而不是肯定的‘有’?真是恋人还用得着犹豫么?他说过他爱你么?”
施男急忙说,“当然。”蓝狄当然说过,她坐在他腿上,两人到达云端之前,他深深地看着她说的。
程斌狡猾一笑,“是在床上说的吧?”
施男脸一惊,随即转红,“在哪里说的不都一样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程斌抓到了重点,语调自信起来,“施男,你还小,不懂男人。我告诉你,男人对每个和他上床的女人,都可以在床上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她竭力掩饰自己慌乱到不知所措的情绪,他继续试探,“你跟他是。。。。。。。。。第一次?”
施男默认。
“施男,你知道男人间,除了金钱和事业,喜欢攀比什么吗?”
“?”
“上过多少个处女。”
施男当头一棒,嘴上还在撑,“胡说。他是真心喜欢我。”
程斌不急不忙,靠回椅背,点燃一只烟,“那他承认过你是她女朋友么,没有吧?他承诺过给你一个将来么?”
这是施男一直以来的纠结,她一直安慰自己不要流于形式,此刻却不得不承认程斌很知道如何刺激她的痛点。她的声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这种关系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再说他说过要我等他。”
“等他?”程斌大笑起来,“施男,你真是幼稚。”他看出来施男脸色已经差到极点,见好就收,不再多说。
这顿饭施男吃的很不好,几天以后还一直想着程斌的话。是啊,喜欢她想她爱她的话,全都是他在床上说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那个了,他会说么,恐怕不会吧,他们通信那几年,他都一直没说过,怎么一做那个就说?施男越想越郁闷,越来越纠结。蓝狄来电话时,几次想问他,却问不出口。她怎么问他,问他“你说你爱我是因为我跟你上床么?”,问他“你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是处女么?”,还是问他“你说想我是不是其实就想和我做那个?”她问不出来,她害怕答案,害怕他说,对。
心烦意乱的不只是施男,还有蓝狄。
他最近过得可不好,快毕业了,忙考试忙论文,还忙着和父母交涉,每天忙完就后半夜了,不忍心把睡得正香的施男吵起来讲电话。父亲给他找好了一家日本非常著名的企业,毕业后直接进去工作,倒也会从底层做起,但升职会比别人快很多。蓝狄自然是不想去,施男在北京,他想毕了业就回北京。而且他已向她把自己的心意表达清楚了他要她等他。
父母问他原因,他大大方方地说,我喜欢的女孩子在那里。
一说起这个父母就动怒,上次你不打招呼就跑回去了好几天,还考试迟到,就是为了她吧?蓝狄,你现在要专心的是事业,而不是儿女情长,你回国当然也可以找到工作,可是跟留在这里的前途是大不一样的。作为男人,什么最重要?我们不用跟你多说。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都实际的很,漂亮的更是如此,你不把事业搞上去,她迟早会投入到别的男人怀抱。
这样的话,每次交涉,父母都会说一次,每次蓝狄都不为所动,一心一意要回北京和他的施男在一起。直到这天的一番办公室电话。
说来北京也小,办公室有位同事竟然是陈瑛的老同学,本对施男满热情,但在给陈瑛打过电话以后,便对她态度明显转变起来。施男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这天蓝狄找她,午休时间打到办公室,恰好这位同事接的。
她说,施男哦?哎呀,她跟程斌去吃午饭了,程斌是谁?是我们部长啊,什么时候回来?这可说不好,二人世界啊,谁不想多缠绵一会儿,施男讨男人欢心才有一套呢,程部长不会愿意这么快就吃完的。我为什么这么说她?呦,你是他什么人,不熟悉吧?这你可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会勾引男人,原来在XX银行的时候,就勾引她们荷兰头儿回家呢。还有啊。。。。。。。。。。。喂喂?怎么挂了?
蓝狄听不下去,扣了电话。施男跟他说过,在银行做得不开心,可是没说具体原因,他也没问。他只说,随你高兴。
勾引男人?他的施男是很有勾引人的资本,自己不是多年前就已经被勾走了魂。但那时的她是无心的,不自知的,现在呢?她竟然会主动勾引男人了么?蓝狄蹙眉。
程斌生日,请施男赏脸晚上去吃饭。施男想想,午饭大多是程斌付账,她要AA他不同意,说她跟哥见外。现下是个机会,于是说,可以,不过有条件,我请客。
两人去了崇文门饭店的马克西姆,是程斌一早便订好的。施男看过叶枫在巴黎马克西姆餐厅偷拍的照,再看看眼前的这家北京克隆店,果真如出一辙:桃花木贴板,鎏金藤条图案,枫栗树叶状的灯,望不到头的水晶玻璃墙,摩自卢浮宫的古典壁画,绚丽的漆画天花板。
程斌订的是间小沙龙,一间房只他们两人,情调朦胧,音乐浪漫,施男突然觉得别扭,这里太适合情侣,他们可不是。她起身去洗手间。
刚走手机便响,她前一天买了新手机和号码,储存的第一个号码便是蓝狄。响的第一次,程斌没理会。又响了一次,他顺手拿过,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为“他”,突然改了主意,按了通话。
“喂?你好。”
蓝狄皱眉,“我找施男,你是谁?”
“哦,我是程斌,”程斌一副我是她很亲密的人的姿态,“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施男在卫生间。”
浪漫的音乐透过话筒飘过来,听起来那边很静,应该是在一个房间里。程斌如果说,施男“去了’卫生间,也许还好,可他说的是施男“在”卫生间,这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半晌,蓝狄什么没说,挂了电话。
这边,程斌不动声色地删除了通话记录。


四月雪



施男很久没接到蓝狄的电话了,心想他快毕业了,大概很忙。
不久又值四月,蓝狄生日那天,施男拨通了蓝狄日本家里的电话。她一直有号码,可从来没打过,每次都是蓝狄打给她。
接电话的是阿姨他母亲,说蓝狄还没回家。
施男道了谢,正要放下电话改拨他手机,那边问她,“你就是施男?”
她愣愣,说,“嗯。”
“如果你现在有时间,阿姨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阿姨请说。”
那边开门见山,“阿姨虽然没见过你,可是我相信我儿子喜欢的女孩子不会差。施男,你有心来日本么?”
“。。。。。。嗯?”
“我的意思是,你想在日本工作么?”
施男实话实说,“我从没想过。我的专业是荷兰语,日语完全不通。我想我应该没可能在日本有任何发展。”
“嗯,不错。”那边语气依然平静,“所以如果你们要想在一起,唯一的可能便是,你不工作,他养着你。”
施男忙说,“阿姨,我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女孩子。”
“这倒不是我的意思。不工作,可以做家庭主妇,全心照顾家里。可是施男,蓝狄就要毕业,事业将会刚刚起步,未来几年内应该都不会有条件让你只清闲地在家里呆着。而你在日本也不会找得到工作,这意味着你们要两地下去。”她停了停,“女孩子,花样年华这么短暂,你会一直等他么?你等得了么?”
她是从没想过这个的,她以为蓝狄毕了业就回北京来。他虽没有明确地说过,可她知道,他要她等他,就是这个意思。
“我以为,他可以回北京工作的。”
“他没有跟你说么?他父亲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毕业后直接进这边的XX总部,这比在国内日资分公司工作要好得多,你该明白吧。”
施男沉默下去。他为什么从没提过?他毕业以后要留在日本,他却没有告诉她!
“阿姨只是把你们年轻人看不到的长远事实,摆到你们眼前。谁都经历过爱情,可拿什么去支撑它一辈子?我想你是个聪明孩子,会明白阿姨的意思。”
“我听蓝狄说过,阿姨你和伯伯也曾分居两地,不是么?”
“没错,阿姨是过来人。而我跟他父亲和你们的不同在于,我们有很多年的感情和生活基础,我们有蓝狄,可你们呢?你们真正在一起长久地相处过么?更何况也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你们现在只能叫情窦初开,还处在最开始的朦朦胧胧那阶段,这样薄弱的基础怎么能保证得了长时间的两地?别说三五年,也许一年都撑不过。”
“。。。。。。。。。。。”
“阿姨就说这么多,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再见。”
她的话字字如刺,刺在施男心上。
曾经的纠结疑问,关于他们的关系的不确定,现在她似乎得到答案了:他从没把她当做另一半,所以根本不需要告诉她他的去向。
他是说过要她等,可连个期限和方向都没告诉她,这样的“诚意”,很明显了吧。
所以像程斌说的那样,他只在他们那样的时候,才说过一次他爱她,如果在床上的是任何另外一个女孩子,他也会说的吧?
所以,他从来都没说过,我是施男的男朋友;也从没说过,施男是我的女朋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没力气再拨电话,只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自从上次施男的手机被那个叫程斌的接去以后,蓝狄一直没再给她打电话。
他早早地订好了施男生日那天的机票,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她同事的话,不要再想那天她和程斌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他要问,只想当面问她。
他自己生日这一整天,不时看看手机,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电话终于响,却是母亲,叫他忙完早些回家庆祝。
直到晚上,再没有电话拨进。
心,失落到底。
那不确定,对施男抓不住的感觉,再次袭来。或者他本就从没抓住过?
从开始就是他默默地爱恋她,她爱了两个人以后才轮到他,而现在,她又有了下一个…他也被甩了吧?
可她明明,把第一次交给了自己。
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交给谁?
施男生日这一整天,不时看看手机,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希望,如果他打来,如果他说出会留在日本,让自己等他的话,她会答应。不管前面的路是不是真的那样坎坷,只要他说,她就会走上去。
只要他肯说。
电话她是等到了。中午,手机响,那边蓝狄说,施男,生日快乐。
施男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用尽量愉悦的声音回答,谢谢。却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
她等他再说话,他没有,似乎信号的问题,电话在沉默中竟然断了线。
一下午,直到大家都收拾东西回家,她还在等他再打过来,可是他没有。
施男对大家勉强笑笑,说我留下加班。
他不会像以前那样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了,她知道,他打过电话,就不会来了。
大家三三两两都走了,程斌从办公室走出来。
“今天生日,怎么不出去庆祝,留下加班作什么?”
“过一岁老一岁,没什么值得庆祝。”施男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心情不好?”程斌看出她的不愉快。
“或许我是该回家。”施男怕自己失控,起身要走。
“我送你,”她摆手说不,他补上一句,“施男,别逞强。”
她终是点点头,掩着面,眼泪簌簌落到手帕里去。
施男从小到大都没像现在这样脆弱过。小时候她是比男孩子还调皮的一个,摔得多重,出多少血,都没哭过。
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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