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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黑暗塔1-7-第174章

小说: 黑暗塔1-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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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到地上去了,鸡蛋也会打碎的! ”

    苏珊走了过来,把费利西娅单独留在前院里吃草。若是十分钟之前,科蒂利亚
肯定不会注意这个女孩有什么异常——她的思绪完全被乔纳斯占据,根本无暇顾及
其他。但她心里的浪漫想法已经被毒辣辣的太阳消解了不少,现在她又是那个现实
中的科蒂利亚了。当苏珊接过盒子的时候( 几乎和乔纳斯一样轻松) ,科蒂利亚觉
得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这丫头现在的样子。

    首先,她的情绪已经改变了——由先前接近歇斯底里的激动情绪变成了现在愉
悦的平静,连眼睛都透着快乐。那是几年前的苏珊……而不是今年那个无病呻吟、
老惹麻烦的丫头。但科蒂利亚抓不住什么把柄,除了——除了一点。她伸手抓住女
孩的辫子,她的头发看上去乱得有点异乎寻常。当然,苏珊一直在骑马;那可以解
释为什么头发乱七八糟。但这并不能解释她的头发为什么颜色变深了,就好像是明
亮的黄金失去了光泽。当她感觉到科蒂利亚碰她的时候,她跳了起来,简直可以说
是有点心虚。为什么会这样? “苏珊,你的头发是湿的,”她说。“你是不是在什
么地方游泳了? ”

    “没有! 我路上停了下来,在胡奇的马厩外把头伸到水泵里了。他并不介意—
—他的井很深。天太热了。我一会儿还要洗个澡呢。我想洗个澡。

    我还让费利西娅在那里喝了水。”

    女孩的眼睛显露出一如既往的真诚和直接,但科蒂利亚总觉得肯定另有隐情。
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她并没有想到,苏珊可能隐藏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在她心里,
她侄女根本就是个藏不住任何秘密的人,连诸如生日礼物或是惊喜晚会这样的事都
憋不住……甚至一两天都不行。但肯定有一些别的东西。科蒂利亚把手放在女孩的
衬衫领子上。

    “但这里是干的。”

    “我很小心,”她说,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姑妈。“湿衬衫上的灰特别难洗。
姑妈,这还是你教我的。”

    “苏珊,我碰你头发的时候,你为什么躲闪? ”

    “噢,”苏珊说。“我是躲闪了。自从那个古怪的老女人用同样的动作碰了我
的头发之后,我就开始讨厌别人碰我的头发。现在,我能不能把东西拿进去,然后
把我的马牵到没有大太阳的地方去呢? ”

    “不要那么没有礼貌,苏珊。”但其实侄女声音里的急躁反倒让她放心一点了,
这有点奇怪。苏珊已经改变了的那种感觉——那种另有隐情的感觉——开始减退。

    “那你就别这么哕嗦。”

    “苏珊! 你要向我道歉! ”

    苏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好的,姑妈,我道歉。可天气实在太热了。”

    “是很热。把东西放到储藏室去吧。谢谢。”

    苏珊抱着盒子向房子走去。当女孩走了好几步之后,她才起脚,这样她们就不
必并排走了。方才无疑是她犯傻气了——跟乔纳斯的打情骂俏让她头脑不清醒——
但这女孩正处在一个危险的年龄,而且她们今后的生活与她下面七周的良好表现息
息相关。收割节之后她就会成为托林的问题了,但在那之前她会是科蒂利亚的麻烦。
科蒂利亚想,最终苏珊还是会履行诺言的,但在收割节之前,她必须盯牢她。事关
一个女孩的童贞问题,还是警觉为妙。


                         第一章  借女月下

                                   1

    真爱,就像其他让人上瘾的强效毒品一样,是无聊的——最初的邂逅和最亲密
的接触过后,接吻变得寡淡,爱抚变得乏味……当然。也有人例外。

    这些人是陶醉在亲吻之中的人,他们享受彼此的爱抚时,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
变得更清晰,所有的颜色都变得更鲜艳。就像其他强效毒品一样,真正的初恋只有
对深陷其中的人来说才是让人乐此不疲的事情。

    而且,像其他强效毒品一样,真正的初恋是危险的。

                                   2

    有些人说猎女月是夏天最后一个月亮;也有人说它是秋天的第一个月亮。但不
管怎么称呼,猎女月都显示了这个领地生活上的一些变化。西风渐起。风势愈烈,
当风向改变时则更加寒冷,出海的人们在防水油布下面穿上了毛衣。在罕布雷北部
的领地大果园里( 约翰·克罗伊登、亨利·沃特纳、杰克·怀特和忧郁而富有的克
拉尔·托林的小果园里也是如此) ,收获季节已经到了,成群结队的采摘者聚集在
那里,随身携带着特制的采摘梯;后面跟着马车,车上装着空桶。格拉夫酿造屋的
下风处——特别是在滨海区以北的领地酿造间的下风处——空气中充满了压榨果肉
的甜味。离清海海边较远的地方,虽然猎女月逐渐消减,天气却仍然很暖和,天空
也依旧澄澈,只是夏天的酷热已经随着商月一起消散了。人们已经开始收割最后一
批牧草,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完成了——最后一批牧草总是很少,农场主和地主们都
会诅咒这稀少的牧草,一边还抓着自己的脑袋问自己何苦费这个劲儿……但他们当
然是知道答案的,当多雨而邋遢的三月来临,马厩的干草阁和储草箱很快就会空掉。
在这个领地的花园里——农场主的花园比较大,地主的花园比较小,还有城里普通
老百姓家的小后院——男女老少都穿着旧衣旧靴,头戴宽边帽,为今年的小收成忙
碌着。他们在脚踝处把裤子束得紧紧的,因为在猎女月主宰天空的那段时间里,会
有大量的蛇和蝎子从沙漠里到东边来。等到魔月变胖的时候,旅者之家和街对面百
货店的拴马桩就会出现响尾蛇。当然,其他的店主也会得到同样的拴马桩饰品,但
当收割节上奖赏拿出最多蛇皮的人时,获奖者总是来自酒吧或商店。田间和花园里,
女人们把篮子放在陇边,头发扎在头巾里,收割节符咒则藏在怀里。她们摘下最后
一批番茄,最后几根黄瓜,最后几个玉米,最后的帕利和明戈( 眉脊泗的农作物) 。
那之后,等气温再低一些,深秋的风暴来临之时,笋瓜、南瓜、尖根和土豆之类的
东西也成熟了。在眉脊泗,收割的季节已经到来了。在每个繁星密布的夜空,猎女
月挂在东方的天空,照耀着这片中世界的人们不曾见过的奇妙土地。

                                  3

    那些被强效毒品控制的人们——海洛因、魔鬼草和真爱——往往发现自己正在
隐秘和激情之间寻求微妙的平衡,就像走在人生的钢丝绳上一样。

    即使是在头脑最清醒的时候走钢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眩晕状态下简直就是
不可能了。从长期来看,完全不可能。

    罗兰和苏珊正处于这种心思狂乱的状态,但至少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

    而且,这也不是一个需要永远保守的秘密,最多保持到收割节集市日那天。

    如果大灵柩猎手按捺不住,事情甚至会结束得更早。罗兰认为,首先采取行动
的人应该是对方。但不管是谁先采取行动,乔纳斯和他手下的人肯定会参与。他们
与整件事密不可分。对这三个男孩来说,这可能才是最危险的。

    罗兰和苏珊很小心——对于热恋中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最小心的了。

    他们从来不会连续在同一个地方见面,也不会连续两次在同一个时间见面,他
们也不会偷偷摸摸走去幽会地。在罕布雷,骑马的人很常见,但偷偷摸摸走路的人
却很可疑。苏珊从来没有求朋友替她的“骑马外出”打掩护( 尽管她的朋友们可以
帮忙) ;俗话说,需要不在场证明的人往往就是有秘密的人。

    她能感觉到,姑妈对她的骑马外出越来越不安——尤其是在傍晚时分——但目
前,她还是能接受苏珊常常强调的理由:她需要独处的时间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
承诺和责任。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建议最初是由库斯的女巫提出来的。

    他们幽会的地点包括柳树林、海湾北拐角处的几个废弃的船屋、库斯山上某个
荒废的牧羊人小屋、隐藏在恶草原某处的木板棚里。这些处所基本上都像瘾君子聚
集吸毒的地方一样肮脏,但对于苏珊和罗兰来说,他们看不到小屋溃烂的墙体,也
看不见屋顶的破洞,更闻不到湿漉漉的老船库角落里发霉的渔网的味道。他们像上
瘾一样,深中爱情之毒,对他们来说,甚至世界上的每块疤痕都是美人痣。

    在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几个星期里,他们刚开始是利用亭子后墙上的红岩来安排
见面,两次过后,罗兰脑子里响起了一个低沉的警告声,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块岩石也许可以作为孩子们之间传递小秘密的工具,但他和苏珊并不是孩子
;如果被发现了,放逐是他们能指望的最轻的惩罚了。红岩太显眼了,而把约会的
时间地点写下来——甚至不签名和故意字迹模糊的留言——都异常危险。

    让锡弥传信对两人来说都是比较安全的。锡弥无邪的微笑之下有一种让人难以
置信的……谨慎。在想到这个词之前,罗兰煞费脑筋,不知怎么形容,而谨慎是个
很恰当的词:一种比狡猾更高贵的保持沉默的能力。话说回来,狡猾超出了锡弥的
能力,而且一直都会如此——如果一个人撒谎的时候连你的眼睛都不敢直视,那么
这个人是永远不可能跟狡猾这个词扯上关系的。

    过去的五周里,在极度想念对方的时候,他们让锡弥传过六次信——三次是为
了安排会面,两次是为了更改会面地点,还有一次是为了取消幽会,当时苏珊看见
从钢琴牧场有人骑马过来在恶草原的小屋附近搜寻走失的牲畜。

    与之前的红岩不同,那个深沉的警告声从没有就用锡弥传信的危险性向罗兰提
意见……但这次他的良心提出了抗议,当他上次跟苏珊说起这件事时( 他俩身上裹
着毛毯,赤裸身体依偎在一起) ,他发现她的良心也在困扰着她。把这个男孩卷入
他们可能会遇到的麻烦中是不公平的。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罗兰和苏珊商定好两人
之间的约会暗号。苏珊说,如果她不能赴约,就在窗台上挂一块红衬衫,装成晾衣
服的样子。而如果罗兰不能赴约,他就在院子的东北角留一块白石头,与街对面的
胡奇马匹租用店呈对角线,就在城里水泵的所在地。实在没有办法,还可以用亭子
后面的红岩,不管冒什么样的风险,也不能再把锡弥卷入他们的私事——或者说他
们的韵事。

    库斯伯特和阿兰——眼睁睁地看着罗兰成了爱情的俘虏,刚开始还不太敢相信,
同时又有些嫉妒,有些高兴,但现在,他们满心恐惧。他们被送到这个本该很安全
的地方,结果却发现这里充满阴谋;他们被派到这里做清点工作,却发现这个领地
的大多数贵族都已经倒戈效忠联盟最大的敌人;他们和三个冷血杀手结下私仇,而
很可能这三个人杀过的人都可以填满一个大坟场了。但他们觉得这种境况尚能驾驭,
因为罗兰在领导他们。自从这个朋友打败柯特之后,他在他们心中近乎传奇——竟
然能想到把鹰作为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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