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7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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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也可以说是种族战争)里,世界舆论对这位泰坦指挥官的评价始终毁誉参半,只有他的死敌德意斯人在许多许多年后仍在谈论杰不伦要塞那座不倒的城墙。
是役,德意斯王国军在要塞攻防战中付出了伤亡十万余人的惨重代价,在这场战役中活下来的人都说,克拉苏斯。波莱斯拉夫将军才是泰坦人赢得第二次卫国战争地关键人物。 若是德意斯王国军能以最快地速度扫荡北方。进而突入都林中央平原。按原定计划与法、荷、利、威四国联军完成对都林的合围,那么神圣泰坦就会在硝烟中结束他的辉煌。
“不是说有惊喜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目送落魄的克拉苏斯离开军议会之后突然垂头丧气地耸了耸肩,“我为这个惊喜错过了小女儿的朗诵会!你们得给我一个足以让我觉得通体舒泰的解释。”
在场的帝国将领齐声笑了起来,他们抓耳挠腮,挤眉弄眼,就像一群刚刚走出深山抵达城市的乡下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奥斯卡狐疑地瞪大眼睛,他并不会认为首都军部的高级将领集体吃坏了东西或是集体得了脑炎。
“殿下……”一直在会议中保持沉默的总参代长官加布里。约翰特上将也收起了那副多少有点假惺惺的严肃嘴脸。他笑兮兮地站了起来:
“昨天夜里、今天早晨,三分来自不同军区的紧急军报陆续抵达首都,您要亲自过目还是由我在这里对在场的先生们宣读……”
“念吧念吧快念吧!你们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奥斯卡兴奋地搓了搓手,他就知道一定会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第一份!”约翰特上将拣出一纸红皮军报,“近卫军第五战区临编(临时建制)第二军第三游骑兵师报请军区司令部、并转帝国最高军部,教历802年11月14日正午一时,我部已站在阿卑西斯山脉卡马利山谷的雪线上,向前一步就是法兰!”
“第二份!”加布里将军的笑意越来越浓:“近卫军第十二军区总司令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报请西线战区司令部并转最高军部、面呈帝国摄政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统帅,教历802年11月10日,我部正于杰斯奎里茵先行者之战的遗址上举行追悼勇士的祭奠。”
“第三份!”总参代长官抖了抖最后一份军报,这份军报的内容最为简短:“近卫军北方集团军临编(临时建制)第42步兵师报请战区司令部、并转最高军部,我部已于德坦边境上重新树立了界碑!完!”
“然后呢?”奥斯卡摊开手,三方战线上的进展都不错,可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吗?
“我的殿下!您没有意识到吗?”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和所有在场的军官全都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到今天!也就是教历802年11月22日,神圣泰坦的第二次卫国战争终于结束了!帝国军人彻彻底底收复失地,前锋部队都已站在国境线上!我们胜利了!真真正正地胜利了!”
“哦啦!”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吐出一口炙热的气息,他用双手捧住额头,尽量不让在场军官目睹他的表情,他在此时此刻需要平静。
半晌之后,泰坦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军人们向他围拢,并没有欢呼、没有雄壮地呐喊。这些为了祖国抛过头颅洒过热血的男人们只是紧紧抿着嘴,用恬淡的笑容和炯炯有神的目光互相打量,最后他们终于拥抱在一起,彼此紧拥、彼此拍打肩膀。他们地统帅自然是现场最激动地那个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拥抱了每一个人。并把这些男子汉的脊背拍得啪啪作响,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
“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祖国所做的一切!”
西大陆,国家一词出现于神话时代中期,那个时候的世界由人类和各种各样的神明共同管理,神和人的界限并不十分清晰,因为国家之王多半都是这位神明又或那位神明的子女。
分裂一词出现的比较晚,在罗曼帝国最终走向解体地教历前一世纪。分裂主义者或称离心主义者才开始登上历史舞台。罗曼帝国作为一个统一地多民族国家是一种存在现实。要打破这个现实或是破坏这个现实地人就是妄图分裂国家的危险份子。在罗曼由奴隶制城邦国家进入帝国时代之后。历任统治者一直在和搞分裂的贵族领主作斗争,直至最终失败。
作为古罗曼武士的后裔,泰坦帝国得名于一个单一民族集体。理论上,这样一个单一民族组成的国家并不会在个体上产生分裂意识,但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地!就目前的泰坦来说,经历了近千年的发展和演化。单一民族集体产生了极强的地域意识,这种地域差距造成了南方经济分化、东西意识独立,比较安鲁和莫瑞塞特王朝的关系,如果实际一点的话,两大利益集团互相抵制的关键问题就是一个致力于统一、一个倾向独立。
改朝换代是必然的事,这是历史的产物,也可以用宿命论来解释。安鲁的上位代表着他与旧王朝之间的矛盾不再是帝国内部的主要矛盾,而随着南方贵族集体和商人阶层的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泰坦帝国经济命脉的一小部分人开始产生了分裂国家的意识,这一点不难理解,利益使然、野心使然、欲望使然,若是没有欲望,人类社会就不会出现前进的动力。
分裂是进步还是倒退?这种事恐怕没人说得清,如果安鲁能够顺利接掌帝国皇权,那么此时此刻任何妄图分裂国家的行为都是历史的反动和倒退,但问题是安鲁并不具备统治泰坦的完备条件,在这个时候,分裂到底是进步还是倒退?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意识领域上的事情,他是一个独裁者,任何一个独裁者都不会允许有人从他的餐盘里切走一块滴淌着油水的肥肉,他是这块肥肉的主人,他可以把肉吞进肚子里,可以任由肥肉腐烂变质,但他绝不允许其他人染指,这是原则上的问题,也是独裁者之所以是独裁者的依据。
阴谋家们的目的十分明显,即便泰坦已经赢得卫国战争的胜利,但皇权旁落,只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加冕,帝国的政局就依然是动荡的、不稳定的!那么在这种时候,若是除掉有望成为新皇帝的摄政王……所有的政治分析家和历史学家都认为,泰坦帝国走向分裂将是必然的,因为再没有一个人能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样拥有足够的实力来维护帝国的统一。
“统一是第一!我强调过很多次!”奥斯卡坐在肯辛特宫的书房里,聆听最高统帅训话的人只有有限的几位,但无一不是泰坦摄政王的心腹大员。
“你们应该了解我的决心,也该理解我以非常手段打击南方贵族集团的措施,除非南方人能够清楚明白地表示他们已经放弃分裂国家的图谋。要不然……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清晰的范围会进一步扩大、卷入这次危机的人会越来越多!即使未来的帝王要在一片瓦砾和尸骸上统治南方,我也不会把一个富庶繁荣的南方留给分裂主义份子!”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轻轻地咳嗽一声,他吸引了帝国摄政王的注意力:
“殿下!还没向您祝贺!神圣泰坦最终取得了第二次卫国战争的胜利。是您带领全军全民……”
“别打岔!”奥斯卡有些恼火地白了一眼军情分析处长,“把那些千篇一律的恭维话收起来吧!听我把话说完!”
卢卡斯吐了吐舌头,他满以为摄政王殿下会在最终胜利面前心情好转,可鬼才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他不但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地开心的表情。还把面孔拉得老长,就像一个歇斯底里的老妇人,满口唾沫星子,指手画脚唠叨不停。
望着独裁者不断开合的嘴唇,西斯林·埃弗内罗毕伯爵只是状似聚精会神,实际上他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不管理解与否,早晨帝国总理大臣拉舍尔。季妥瓦老公爵的一番谈话还是令他感到心神不宁。
眼下的问题只有一个!说还是不说?
可……说什么呢?又该怎么说呢?
与南方形成拉锯战对于帝国和摄政王本任来说一点给好处也没有!报复也好、暗杀也罢,战争彻底终结。该是时候让利益双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不过……就像总理大臣说的那样。西斯林欠缺一个说话的契机。特别是在主宰者一门心思地要把分裂份子送进地狱的时候。即使西斯林本人已经与帝国摄政王建立了良好地私人关系,但这位伯爵阁下在话到嘴边地时候才猛然意识到,他是要劝说这位独裁者放弃那种王者才能拥有的尊严!妥协对一位王者来说并不单纯是政治和利益的问题,很大程度上,妥协意味着尊严丧!
若是实实在在地评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待南方分离问题的态度……西斯林会说,帝国的现实主宰者多半是为了他的一肚子气。
又望了一眼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帝国摄政王。埃弗内罗毕伯爵开始犯嘀咕:有没有必要拿自己地前途和一项福祸未卜的政治协议作交易?他若是如实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提起这件事,结局可能有两个,一是摄政王殿下同意了他的主张,与南方贵族集体达成一定形式上的谅解;二是……这就不好说了!南方人害过这位独裁者的孩子、害过这位独裁者的妻子,又调遣此刻三番五次地袭击,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有理由把提出和解建议的人看作是他的敌人!说到对待敌人……很难想象摄政王会做出什么事!
西斯林开始打冷战,难道这就是拉舍尔。季妥瓦公爵所说的考验?一面是国家利益和统治根基,一面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这该怎么选?
说还是不说?问题又回来了,可西斯林已不再抱持原先的态度,他并不是退缩,而是突然找不到答案。
“今天就到这里!”帝国摄政王敲响了书桌上的金铃,侍者鱼贯而入,在场的军情官员如蒙大赦一般退到殿外,就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看不到的地方,埃弗内罗毕伯爵突然扯住军情分析处长:
“调查有没有新的进展?”
卢卡斯难堪的摇了摇头,他偷眼看了看坐在室内的小主人,然后才压着嗓子小声告诉英格斯特归来的著名特勤官:
“一点进展也没有!那名打扮成水仙军官的刺客一口咬定毒酒是缪拉将军送过来的,可红虎集群里的军官压根就不认识那个刺客!这叫我怎么向摄政王殿下解释?”
“再说那个替死鬼……”卢卡斯似乎要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地倒出来:
“你说说你说说!那个替死鬼是谁不好?偏偏是一位在最高教廷举足轻重的主教大人,明天我就要去迎接宗教裁判所介入这次调查的特别法官,到时还不知还会碰到什么倒霉事!”
“你有没有想过摄政王殿下仍有机会与南方贵族集体达成一定程度的协议?”西斯林开始抛出诱饵,如果总理大臣教晓他的事情是正确的,那么干嘛不找一个更适合说话的人充当挡箭牌?
卢卡斯沉吟半晌,“妥协!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他不会听!”
西斯林摇了摇头,“那时因为没人向他提起过这件事!”
卢卡斯皱起眉头,“你干嘛不去?”
埃弗内罗毕伯爵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算上第一次觐见摄政王殿下,他认识我不过三个星期,你能指望他有多么信任我吗?”
卢卡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