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8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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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果神牌回到物主手里不过一刻钟,帝国摄政王又再次把它拿走了!
从此,由一个龌龊吝啬的杂货店老板打造的冒牌货就开始了它的幸福生活,直到许多许多年后……我们是说许多许多年后,
昨天、今天和未来,神牌依然卧在泰坦民族修建的军事历史博物馆水晶玻璃罩里,没日没夜地受到慕名而来的客人的光顾。
说够了这些不知是喜是忧的事情,接下来就用一件能让人们打起精神的事情调剂一下压抑的气氛: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见到了多姆尼斯伯爵家的小小姐,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他没有给自己的机要秘书做这个媒,他就可以尝一尝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不出意外的话,多姆尼斯伯爵小姐会是新的皇室机要秘书穆尔特·辛格上校的妻子,奥斯卡一向不会让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痛心失望,他自然不会碰穆尔特的美丽新娘,可这件事说出来还是蛮遗憾的,自从进入帕尔玛利亚高原,帝国摄政王的心火和欲望也在随着海拔节节攀升。
对于安鲁和首都朝廷来说,当务之急就是把物产丰富、基础雄厚的帝国南方牢牢控制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权利欲促使他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系列有利于加强中央集权的改革。
有消息说,南方五省联合政府和南方贵族组成的独立于首都元老院之外的参政议会都要被解散。这两项措施终于在晚上举行的招待酒会上得到了摄政王的最终认证。在场的南方人在感叹前途未卜的同时又不禁惦记着暂时出现的权利真空。
从前的一项权利一旦闲置下来,必然要由新的权利阶层来接受,说成取而代之也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巧妙,也很隐蔽。
按照他的说法,裁撤南方五省联合政府是为了进一步加强帝国南方和中央乃至帝国其他地方省份的贸易交流和政治互信度。南方不能关起门来求发展,地大物博的泰坦有无限商机和更加广大地发展前景,南方贵族应以“共同繁荣”的大局为重。
口径很清晰——帝国要加强对南方的控制。疏导南方和其他地方省份地贸易交流,这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有心人必然看得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是一味强调发展,绝口不提所谓地“政治互信度”
所以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帝国中央(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为代表的新的实权阶层)并不信任南方贵族。而南方贵族也对帝国中央的政策抱持将信将疑地态度。至少是在803年3月份,也就是今天!谁也说不清帝国会走往何处,而南方贵族也没有得到中央关于发展的任何承诺。
为了加强彼此的“政治互信度”杀得有些头重脚轻的帝国摄政王第一次在南方贵族集体面前摆出虚心请教的姿态,帕尔玛利亚城的政府招待会名义上是为初临博德加省首府的摄政王殿下接风洗尘。其实是南方政务首脑和元老会议成员与帝国中央的一次“亲密接触”两方人马都想找个台阶顺坡下驴,就看彼此的条件、也就是所谓的“政治互信度“能否达到一致地高度。酒会会场设在第九军区司令部,舞厅和大会议室都是现成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心情跳舞,他连酒也没喝一口。
在大会议室里,摄政王召集排除了自由派的南方贵族集体共商大计,并且抛出了萨缪尔兰登布雷侯爵花费无数心血拟定地《南方五省政务纪要及十年发展纲要》
“这份文件上说得清楚!”帝国摄政王拍了拍手边的白皮书,“商人求的是财、农人求的是安定地生活和田地的收成,而贵族自然希望进一步提升自身的地位。在国家事务上多做建树……”
“我有一个提议……包括三方面内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他的白熊沙发上站了起来,坐满一室的南方贵族全都胆战心惊地注视着这头冰原困兽。
“第一!南方五省联合政府和独立于贵族元老院之外的南方参议院寿终正寝之后,帝国中央会在皇室内阁为南方贵族保留三到四个席位。虽然达不到半数,但这一样能够保证南方贵族的发言权:同时,改革后的贵族元老院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上议院,在上议院中。南方贵族可以争取到56个席位,接近半数。再加上下议院中南方商人占有压倒性的优势,我敢肯定,未来的南方和未来的帝国必然欣欣向荣。”
“第二!鉴于南方贵族中的个体小团体曾犯有隐没颠覆国家政权、隐没破坏国家统一的重罪……在这里我要重申,前情可以不予追究,后事可以予以弥补,但再有下一次该怎么办呢?”
帝国摄政王稍稍停顿一下,他冷淡地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南方贵族:
“自由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必须根除!这两种思想是国家的大敌,不管是商人、学生、军人、还是和在座的各位一样高贵的绅士,若是本着维护国家统一和忠诚于帝国皇室的态度,一切都还有的商量!我是说内阁的席位、上议院和第三等级议会的席位,这一切都有得商量,因为之前我们就没有参议院的定式。各位可以根据南方的实际需求在中央决策层进行人力上的调整,但这种调整必须以大局为重!”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擎起一支高脚酒杯,他极为放松地坐回自己的冰熊沙发:
“谁赞成?谁反对?”
在场的大贵族不禁面面相觑,摄政王殿下还没有说清第三点建议呢!
“哦啦!还不明白吗?”奥斯卡有些不耐烦,“我所说的最重要的第三点就是指——谁赞成?谁反对?”
谁赞成?谁反对?帝国摄政王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却是这个!相信聪明人都能理解这个第三点的重要性!这一点才是决定南方命运的根本。
“沉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心情好转,他笑了。
“那么就是说……大家达成一致了?”
还是沉默——即便有声音,相信也不是反驳。
第三十五集 第二章
空旷的夜空里,流涨着的只是些灰白色的云。云层缺处,原本还能看得出半角的天,和一点两点的星,不过半颗月亮突然爬了上来,月华大放……饶有生趣,欲藏还露,将见仍无。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帝国摄政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坚持要在夜间离开帕尔玛利亚——才住两天他便厌倦了这座城市,选在晚间上路,多半是为了避开喜欢喧哗和大惊小怪的南方群众。
没人能够准确测度泰坦摄政王的心思,多半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说过的话都像天外流星一般无厘头,可仔细思索,人们会发现摄政王在说话之前必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也不会在无意义的事上浪费口舌。
对于南方的未来,摄政王只交代了一句话,他告诉向他请示旨意的萨缪尔,兰登布雷侯爵:“要钱去财政部……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看着办是怎么办?体会不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心意的人自然不明白!想要刨根挖底的家伙追在他身头,可帝国摄政王“嘭”的一声关上马车门……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至于南方人要如何过活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离开帕尔玛利亚,下一站就是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所在地布拉利格!早前一段时间,有传闻说帝国摄政王和南方军总司令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的关系闹得很僵,许多人都为尤金将军鸣不平、许多人都在抱怨近卫军最高统帅的专横跋扈,不过事情据说开始向好地一面发展。可具体是怎么发展的就没人知道了。
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看来,不管尤金拒绝离职目的如何,这个老家伙一定是要离开领导岗位地。尽管尤金将军在南方集团军群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种地位已经威胁到摄政王地控制力,他不会放任南方军继续首都和地方的关系。他需要一个全新的而且是易于控制的南方军队系统。有了这支时刻准备着的军队,南方人就再不会闹出更大地乱子。
应该说,摄政王殿下的南方之行到目前为止仍要算极为成功,他已经完成了预定的所有计划和部署,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守着布拉利格要塞的老顽固。
尤金将军的顽固在于他的收放不自如。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来是打算原谅这位老将军,让他极为体面的下台:待南方诸事了结,尤金上将可以去首都享享清福,也可以到皇家军事学院继续他的军旅生涯,但老将军的答复极为坚定——南方军还有一系列问题需要解决,这个时候更换主帅是不合适宜的。
摄政王决定亲自跑一趟,祛除了来自南方贵族地威胁,他就剩下南方近卫军这一块心病了。
撩起窗幕,看初升的红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向认为天上出太阳根本就没什么看头,他会这样做只能说明他正在极度无聊之中。
车在奔驰。黎明的风在欢笑,将要早熟地春季谷种沉沉地压在整片大地上,随着车前的景物逐渐开阔。低矮的天空逐渐深远,见到掩映在一片雪山雾霭之中的森格齐亚湖,帕尔玛利亚高原就被抛在身后。
森格齐亚湖是泰坦帝国唯一地一个高原咸水湖,也是帝国境内面积最大的湖泊。沿着博德加省西北部的高原山脉,盐湖顺着海拔由高向低分层步进,由几座巨大的瀑布群连接起来,最后汇入奔往水仙郡、在斯洛文里亚出海的埃敏河。
清晨时分,摄政王一行在湖边用过早餐,湖区附近的驻军长官在夜里得到知会,天还没亮就带着兵马赶了过来,尽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想自己的旅行节外生枝,可湖边还是聚集了一万多全副武装的军人。
按照预先设计好的计划,这段游湖之旅要由水仙骑士团的船队护送帝国摄政王,到时水仙郡的高级控军首脑和安鲁家族方方面面的负责人也会随船同行,他们会在湖区最大的岛上向家长汇报战争时期和最近一个阶段的领地事务。
说到安鲁家族的领地……最早我们说安鲁家族的封地包括帝国东疆的两个省份,这两个省份一直是安鲁的生存之根本,以水仙郡为中心,呈扇面状向周边地区辐射:在一段极为关键的历史时期,安鲁降伏了不安份的邻居内塔加波,安鲁家族与内塔加波家族的双向联合是这个军阀世家的第一次腾飞(把这一点理解成无意识的扩张更为适合)
到了今天,确切点说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获任家族领袖的时候,谁都知道安鲁有能力取代莫瑞塞特成为泰坦帝国的第三代皇朝,更何况此时的安鲁已经掠夺了五倍于自身封地的领土,包括斯洛文里亚、包括黑海、包括安纳托利亚大平原,即使莫瑞塞特王朝并没有最终退出,安鲁人已经在经营一个并不比泰坦的面积小多少的大帝国。
至少是在五十年前,安鲁人的视野可不像今天这般开阔——家族军事统治局定制官员398席,下设局长办公室、各级司处51个,行政当局的这种模式在治理两个省份的时候自然绰绰有余,可随着军事行动的日益规模化、巨大化,随着领内土地和人口的日益激增,随着国内关系和国际关系(特别是民族关系)的日益复杂,安鲁对自身封地和占领区的统治已经捉襟见肘。
若是总结一下出现这种状况的根本原因——安鲁对扩张的热中直接导致了水仙骑士团在用兵时体现出的盲目和疯狂,对于从来没有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