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8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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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军情局长四下望了望,他忽然朝向周遭的护卫骑士摆了摆手,又向身后左右的两名超级刺客点了点头。马蹄声剧烈轰鸣。保尔和黑魔领着大队骑士退入十多米开外地杨树林,他们知道自己的小主人是要说起一些足以致人死命的事情!这样地事情自然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个人很聪明,并不是一个只懂拼命的蠢货。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但我不喜欢他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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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骑士们已经走远了。奥斯卡这才对军情局长合盘脱出。
“这么说……您改变主意了?”
卢卡斯问得很小心,他在最高统帅面前决不会摆出一副自以为是地嘴脸,所以他的问题十分含糊。
“你知道我在说谁吗?”
奥斯卡这时终于望向他的小朋友,如果卢卡斯回答错误,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大学毕业生再送回学校去念书。
“您中午的时候去过一趟八区主力军的临时指挥部……”
很显然。卢卡斯答对了!他就知道他所认识地那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会轻易放过西尔维奥·伯里科!当初他在和近卫军总参谋长加布里约翰特上将探讨全盘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
以屠夫充当占领汉密尔顿宫的角色主要有两个好处:一是事半功倍!屠夫的履历写得很清楚,他连一场败仗都没打过,他一定会把武力逼宫演绎得异常完美,不负全体泰坦军人的重托!
第二点好处就是事后便于杀人灭口!
想想吧!如果真的有人带领一支部队血洗汉密尔顿宫,再揪住泰坦帝国女皇陛下的衣领嚷嚷着叫她退位……这样的人该不该活在世上?答案很明显,帝国摄政王会把这个人碎尸万断搓骨扬灰!谁敢这么做,谁的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会念记这个人为他逼宫篡位的功德,他会公开审理这名主犯,再当着妻子地面指斥这名帝国军人的罪责。
屠夫是声名在外的冷血刽子手!世上希望他死地人一定比希望他活着的人多得多!杀掉这样一个人既可以保存帝国近卫军的体面,又可以维护泰坦军人的法纪制度。何乐而不为呢?可现在地问题是!武力逼宫并没有发生,女皇陛下自动退位了。总参谋长和军情局长为了解决有可能存在的不利局面而布置的这颗棋子反倒成了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它摆在那里就是告诉世上的聪明人:看看我们第八军区的主力军啊!我们是来踢女皇的屁股!
“还是算了!”帝国摄政王突然对军情处长摆了摆手:“西尔维奥和他的部队早年在德意斯的时候救过我的命。只要他能继续聪明下去,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卢卡斯默然颔首,可他的小主人却带着怨怒的眼神瞪了过来!
“都是你们两个自作聪明的家伙!为什么要把第八军区的部队全都调入内地?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这样做有多笨你们知道吗?现在可好了!全世界的人都猜得出,阿莱尼斯也猜得出!而我还要想办法给你和加布里约翰特擦屁股。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气得头疼欲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没有毕竟什么都没发生,可奥斯卡已经是一位要做皇帝的人了!他必须关注整个世界对他加冕称帝的态度。如果没有第八军区的全员出动,那么他这个皇帝当得可谓是名正言顺,但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友好和不友好的人就会在阿莱尼斯自动退位这件事上大打折扣。
这种状况是泰坦的现实主宰者最不愿看到的!他和妻子都会被这个问题深深困扰,而外界也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还会乘机捣乱,总之……总之这可真是算了吧!夜游的好心情就被摄政王殿下如此这般地轻易糟蹋掉了!
“别跟着我!”
奥斯卡向着他的军情局长丢下一句,然后便打马而出,在湖畔浅水中一路呼啸而过。
尽管最高统帅已经下达了极为明确的命令,可不跟哪行啊?巨马刚,一窜出,林丛中的护卫骑士便立即开始运动,马蹄声又在夜幕下响成一片!就连那个直接被勒令禁止跟随的人也冒着再次触怒主人地危险坠在队伍最末。
亚卢参廊桥就在湖口之外的河面上。河水流向为由南至北,廊桥的东西两侧便是岸基和落差很大地坝口。
在桥中间低低地修了一座古水塔,在鱼汛时也起到灯塔的作用。水塔两侧地桥身和桥面均为石砌结构。有十二拱,每拱间隔都是四五米的样子;桥上有顶。也就是廊桥的走廊,全部采用上好的橡木。
以水塔为界,桥身仿佛断成两节,塔东的一截稍高稍宽,体态臃肿。就像被水泡过;塔西地一侧桥身低而窄,桥头完全倚靠堤坝,不像东边那样高出岸基许多。这大概是建筑师按照地势和水势循序修造的廊桥,它那古老的外观和各种起到抗洪作用的设计没有一处不在闪烁智慧的光芒,但这是深夜,即使月光璀璨,泰坦帝国的主宰者还是没有看到这座廊桥的诸多细节,他都失望透了!
“什么东西嘛这是?”
奥斯卡弃了马,踏足桥面,步入桥上的车马走廊。他不得不这样问。因为盖加雅镇的镇长告诉他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座廊桥,就像等待新郎地新娘一样美妙!可奥斯卡只在这里看到一条向前的石板路和一条散发着木霉味的幽深走廊。
“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摄政王问保尔,他对一件本该精致、美丽、令人赏心悦目地事物期待了整个晚上。可他忽然发现事实不是这样的!他上当了!受骗了!这是一座桥,供人通行,供河水流经而过,这就像是他的皇位。供人朝拜、供人围攻,他本以为做了皇帝就不会再有麻烦了,可他到底是有些一相情愿,做了皇帝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面对洪水猛兽地几率也会成倍增长。
奥斯卡望着黑黝黝的桥面有些惊悚,他可以走过桥,但对岸一片漆黑,会遭遇什么?会发现什么?
这谁知道呢?
“卢卡斯!”
摄政王在叫!卢卡斯排开掩住他的众多护卫骑士,在走到距离最高统帅还有半米的时候才豁然停下脚步。估计他的命运也就是不断重复这种画面,不然他就不会是往后的历史学家公认的安鲁大帝第一忠狗。
“殿下……您叫我……”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确实叫来了卢卡斯,但他又不是太想搭理这个家伙。桥就免了,还是看风景吧!今晚的风景一如无数个夏夜一般轻柔、舒缓、恬淡,耀眼的月光就在眼前,水银一般泄在河面上,似动、非动。水又把夜宇中的星斗全部带走,却留下星光,点面纵横,状似觥酬交错,在一饮而尽的时候,摇身一变,幻成银河。
卢卡斯顺着小主人的视线望了过去,他发觉最高统帅是在怔怔地打量一段种满防风林的堤岸,月光隔着树木照过来,河面上的阴影就现出斑驳迤俪的颜色,但这只是寻常的风景,许多名胜之地都有比这里更好的夜景和夜色。
“你说……阿莱尼斯会怎么看到这件事?”
奥斯卡突然问。
“阿莱尼斯王妻殿下已经退位了……”
卢卡斯精善避重就轻的说辞。
“她若是不退位的话真的有人会冲进汉密尔顿宫吗?”
最高统帅接着问。
“您根本不必考虑这个,泰坦已经没有女皇了……”
卢卡斯拣取事实进行论证。
“我是她的丈夫!”
奥斯卡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进行陈述。
“是的!您一直都是,以后也会是的!”
卢卡斯终于给予他的主人最明确的答复。
“那你说……我的妻子会怪我吗?我夺走了她的皇冠、剥夺了她的权利,如果她不是没有选择主动退出,西尔维奥就会带上三万多名全副武装的精兵冲进汉密尔顿宫!她会被吓坏的!你说话呀!阿莱尼斯会不会怪我?会不会看不起我?会不会给我一个耳光?会不会朝我的脸上吐口水?如果她真的打过了、骂过了、吐过了,我是不是可以把西尔维奥那个家伙送上断头台呢?秘密处决也行,但我还不清楚!”
军情局长有点不耐烦,他已经受够了这个举棋不定摇摆不停的小丈夫。无非是杀人灭口,即使目前看来已经有点多此一举的嫌疑,但杀就杀了,他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杀过的人还少吗?怎么算也不差这一个!
“您会是一位皇帝,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不管阿莱尼斯王妻子殿下如何理解这件事,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并没发生。至于西尔维奥……他在德意斯确实帮助过您,但您值得为他如此苦恼吗?”
“我在德意斯差点送了命……我都还记得……”
奥斯卡发出一阵低浅的呻吟,他专注地打量着夜幕下的风景。这幕景致是动人的,轻柔、和缓,流水冲刷桥基,发出哗哗声,四周还有夏虫在叫鸣,夜萤和夜枭也时不时来凑热闹,如许多的声光组合到一起,令人心绪宁静,可奥斯卡却满面愁容。
“殿下!不然……还是交给我吧……”
卢卡斯终于壮着胆子迈出一步,他凑到统帅身边,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下不了决心的时候,他有义务代为解决这些麻烦。
“算了算了……还是算了!”奥斯卡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有点煞风景……”
“抱歉两位!”
保尔突然从侧后方疾步走了上来,他用自己的身躯挡到帝国摄政王面前,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河面。
队伍中的骑士长立刻注意到杀手之王地异状,他连忙望向河面,就在距离廊桥不过数百米的湖口上。一盏孤零零的灯火正在闪光。
“警备!”
骑士长大喝了一声!泰坦尼亚掷弹兵率先冲入廊桥,他们在桥面上排成一列,同时端平步枪齐齐对准河面。全副武装地圣骑士纷纷下马。
他们擎着火把,捏紧兵刃。用盾牌在最高统帅的身前身后围起四道人体和钢铁组成地护栏。保尔在前,肖自然落在后面,黑魔没有向闪耀灯火的河面看上一眼,他专著地打量着桥梁的另外一边!如果那盏夜航小艇的灯火只是为了吸引护卫的注意,那么真正地袭击大有可能来自黑魔这一面。
“停船……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停船!”
闯入廊桥守备区的夜航行船几乎立刻就停了下来。可这是一艘渔民家用的小舷板,流水推动小艇继续向着廊桥缓缓滑行。掷弹兵不耐烦了!一名小队长向护卫骑士的代班长官投去询问的视线,这名侍卫官微一点头,掷弹兵队长便立即抬枪射击,向着夜空鸣枪示警!
小船还在滑行!圣骑士纷纷掣出腰间的配剑,护卫河岸的骑兵也拉满了手里的弓箭。掷弹兵队长装弹完毕,他又向着夜空打了一枪!枪声在四野中不断回响,如果上趟是警告,这次就是最后通牒!泰坦尼亚掷弹兵们纷纷瞄准仍在漂移的小船,第三次会是一轮排枪。还会有一轮急箭!
“好吧……你们抓到我啦……”船上响起一阵大咧咧的女声,灯火一阵晃动,一个人影取下了挂在船篷上地油灯。灯火映出一位主妇的面孑匕:
“当兵的!深更半夜干嘛放爆竹嘛?今天是什么节日吗?说说你们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要让老娘纳税地话可是一个子也没有!”
廊桥上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操舟的大娘已经摇起滑桨,向着岸边靠了过去,岸上的护卫骑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