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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中南海恩仇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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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北京二月兵变㈡
  一九六六年二月三日,中共中央文化革命五人领导小组,在彭真主持下召开了第一次会议,并作了重点发言。彭真已经没有退路了。事情明摆着,毛泽东批判吴晗副市长的《海瑞罢官》,就是为了进而批他彭真,或许还有他背后的刘少奇、邓小平。过河卒子也好,打头阵的先锋大将也好。只能勇往直前,从来凶多吉少。彭真已经被毛泽东当面斥责过。可他仍在会上分寸不让地兜毛泽东的老底;坚持着说。
  根据调查的事实,说明吴晗和彭德怀,根本不存在着什么组织上的联系。
  吴晗是根据毛主席在一九五九年四月上海会议上提出要学习海瑞精神,并在《人民日报》向他约稿的情况下,动手写文章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庐山会议一说。庐山会议是在上海会议三个月之后才开的……《海瑞罢官》这出戏的剧本,动笔在庐山会议之前,这是事实。戏上演后,毛主席看了。毛主席还把扮演海瑞的马连良,请到家里作客,主席当面称赞马连良演得好,剧本也写得好。这些并不是我凭脑子想出来的,而是从调查中来的……五人领导小组除了康生未发一言之外,其余陆定一、许立群、姚溱都讲了话,同意彭真的观点。当天晚上,许立群、姚溱根据彭真的指示,整理出了一个《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第二天彭真将《提纲》仔细修改,再送交五人小组每位成员圈阅。康生圈阅后未提任何反对意见。表示认可。二月五日,刘少奇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讨论了五人小组的《汇报提纲》。刘、周、朱、陈、邓五位常委都对彭真的工作予以肯定。刘少奇指示彭真去武昌向毛泽东当面汇报,为的是以政治局多数常委认可的事实来堵毛泽东的嘴,逼毛泽东表态。二月八日,彭真率领五人小组全体成员,专程赴武昌东湖宾馆向毛泽东汇报。毛泽东既已决定秘密调兵,以武力解决跟刘少奇们的党内权力之争,对彭真呈上的《汇报提纲》之类的文字游戏再无兴趣。他听了汇报,对《汇报提纲》提了些并不要害的意见,应付了事。彭真一行人返回北京后,又在一次政治局常委会议上,报告了赴武昌向毛泽东主席当面汇报的情况,刘、周、朱、陈、邓再次肯定了彭真为首的五人领导小组的工作。常委会议后,彭真会同陆定一、许立群等人对《汇报提纲》作了最后的修改。二月二十一日晚,彭真一下做,二不休,根据中央书记处的惯例,他以中共中央的名义拟出了一个关于转发《汇报提纲》的批示,用中共中央文件的形式,将《汇报提纲》转发全党全国。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令在武昌的毛泽东惊奇不已。彭真的这一重大举动、自然是得到了主持党中央工作的刘少奇、邓小平的首肯。这是这位山西硬汉为稳固刘少奇一系的阵脚,力图控制局势的逆转,所做的最后的努力。
  一力六六年二月庭、三月初,在北京的中央军委机关、总参谋部机关天天大会小会忙于批判、清算罗瑞卿,而毫无察觉的情势下,驻守在山海关外的机械化王牌军——三十八军,悄悄移师,穿越万里长城,进入河北地界。沈阳军区司令员陈锡联上将瞒过了军区党委其它成员。王猛军长也未对军党委成员们交底,所发出的行军命令也只是春季练兵,千里野营。八万将士执行一项严格的军纪:野营拉练期间,行动绝密,禁止一切与外界的私人通讯联络。大军沿人烟稀少的燕山山脉南下,一直行进到北京外围的密云县、昌平县、延庆县、房山县一带的大山里扎下营帐,完成了对北京市区的军事包围。只留下东南面的通县不围,那里是平原地区,人烟稠密,目标容易暴露。
  一九六六年三月中旬,在第三十八军完成了对北京城区的军事包围的情势下,毛泽东、林彪突然下令改组了北京卫戍区党委及其司令部、政治部。紧接着,以北京卫戍区司令部的名义,派出多个军事接管小组,每个小组由一名师级干部任组长,率领一个警卫连,于同一个晚上,分头进驻党中央机关《人民日报》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华社、《北京日报》社、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北京电报大楼等要害单位,宣布实施军事管制。军事管制小组并宣布:他们并不干涉各单位的日常行政、业务活动,只对电台、新华社、报社所发出的重要新闻稿、社论稿、重点文稿,予以审阅,提出取舍建议。
  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彭真等党和国家第一线领导人是第二天上午,才获悉上述舆论喉舌单位已被军队进驻管制。《人民日报》社、新华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单位的负责人连夜向中央书记处值班室和总理办公室告急,值班人员还认为是警卫部队换防,不必大惊小怪呢。还是身兼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和北京市长的彭真发现自己住宅的警卫排也被换了人马,立即警觉并电话报告了刘少奇。刘少奇气愤得差点连话筒都拿不住了:动兵了?有这个必要吗?把我们当什么人啦?刘少奇毕竟经验丰富,感到事情非同小可,让机要秘书通知北京的政治局常委开碰头会。因朱德、陈云二位身体不适,去了外地休息,在京的常委只有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三位,还有彭真算列席常委。说是刘、周、邓、彭在惊讶困惑的同时,亦十分气愤,立即把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的贺龙元帅请来,问是怎么回事?贺龙元帅直摇头,表示毫无所知,莫名其妙。问代理总参谋长杨成武上将哪里去了?贺龙报告前两天毛主席来电话,让杨总长到武昌汇报工作去了。
  问北京卫戍区现在谁管事?贺龙报告:主席和林彪刚下令改组了卫戍区党委和司令部,名义上还是傅崇碧少将当司令员,但新来了个「四野」的温玉成中将当太上皇,什么都管。现在三十八军和卫戍区究竟算什么关系,也搞不清楚,他也不便过问。
  贺龙元帅生性豪爽,见刘、周、邓、彭四位面面相觑,就又忍不住继续报告说;二月份北京军区的人马被抽空,三月初第三十八军进关,到了北京外围完成军事布置,到昨天晚上军队进驻电台、报馆,这些大事,他这中央军委的当家和尚统统被蒙在了鼓里。这是兵变嘛!兵变,早就发生了。我们麻木不仁,他们手脚很快……周恩来以犀利的目光制止住了贺龙的口无遮拦,转而对刘少奇说:少奇同志,事已至此,只有尽快请示润之本人了。一向慎言慎行的刘少奇,一脸苦笑,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了,叫我们怎么做事?还是以中常委多数同志的名义,请他自己回来主持工作吧!小平,你看怎么办?邓小平说:没法子搞懂,闹到动用军队接管,还是什么党指挥枪?他未必肯回来。
  彭真知道自己已经获罪于毛泽东,没有插言。
  刘少奇给远在武昌东湖宾馆「养补的毛泽东主席挂了电话。可是武昌方面接电话的警卫秘书说:主席服了安眠药睡着了,是不是请下午三点以后再来电话、也可以直接挂到游泳室去……北京塌了天,毛泽东却在武昌东湖宾馆怀拥温香软玉睡白日觉。中南海成了只大热锅,刘少奇和他的同事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直到当天下午四时左右,刘少奇才在电话里听到了从武昌东湖宾馆游泳室传来的毛泽东的声音。毛泽东语调轻松,还像往常那样幽默风趣:少奇呀,北京出了点小情况,我是知道的,没有什么了不得。党中央还是党中央,国务院还是国务院嘛。你不是下旬还要和陈毅出国访问?你是国家主席,放心去好了……我身体不好,回不了北京。北京的事,还是由你和恩来、小平当家喽……开个会研究局势?当然可以。我们先开个政治局常委扩大会,如何?有劳各位迁就一下病号,来我这里开吧!你们要在北京开也可以,我派康生做代表,到会上转述我的意见……康生!又是那个牛头马面、害人从不眨眼的康生。中央政治局委员里除毛以外没有一个人喜欢这个阴毒的家伙。毛泽东主席却一再予以提拔重用,并视为知音亲信。刘少奇听了毛泽东一席话,就像吃下一只苍蝇,要吐要呕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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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革命就是割猪肉」
  实际上,毛泽东运筹帷幄,早已是文武兼备:在北京动用卫戍部队接管电台、报馆的同时,在武汉东湖宾馆正秘密集中了一批秀才,夜以继日地加班加点,赶作几篇批判北京市委、批判刘、邓路线的革命檄文。
  这批御用秀才为:陈伯达、康生、张春桥、姚文元、关锋、王力、戚本禹等。毛泽东委派自己的夫人江青做这个写作班子的召集人和联络员。以这批人为骨干,一个将要取代彭真为首的「中共中央文化革命五人小组」、进而取代邓小平为总书记的中央书记处的毛氏权力机构——中央文革小组,已呼之欲出了。
  三月十七日至二十日,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在毛泽东下榻的武昌东湖宾馆举行。国防部长林彪元帅照例请了病假。除了毛、刘、周、朱、陈、邓六位常委出席外,扩大出席者有彭真、康生、陈伯达、陆定一、王任重等人,留置在毛泽东身边的代理总参谋长杨成武上将、北京军区司令员杨勇上将以及毛泽东的军事参谋彭绍辉上将,则作为列席者,参加了会议。会议由毛泽东亲自主持,仍然采用大题小作、声东击西战术,给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等人布设迷局,使其摸不到他的底细。他煞有其事地专门就学术批判问题作了长篇讲话。他与大家促膝谈心似地滔滔不绝。他说:我们解放以后,对知识分子实行包下来的政策,有利也有弊。现在学术界和教育界是知识分子掌握实权。社会主义革命越深入,他们就越抵抗,就越暴露他们的反党反社会主义面目。吴晗和剪伯赞等人是共产党员,也反共,实际上是国民党。现今许多地方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还很差,学术批判还没有开展起来。各地都要注意学校、报纸刊物、出版社掌握在什么人手里。要对资产阶级的学术权威进行切实的批判……《前线》也是吴晗、廖沬沙、邓拓的,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毛泽东并进而指出:文、史、哲、法、经,要搞文化大革命,要坚决批判,到底有多少马列主义?
  听了毛泽东的讲话,刘少奇总算松了一口气:毛泽东主席原来要解决的还是个知识分子问题,毛给文化大革命划定的范围,并不包括党、政、军等要害领域。毛一脸病容,看来的确是老了,调派大军进驻宣传舆论单位,以枪杆子去管笔杆子,也是以大炮轰蚊子,小题大作了。
  彭真却没有刘少奇这种侥幸心理。他手下的三员干将邓拓、吴晗、廖沫沙,第一次被毛在党的会议上点名为「反党反社会主义」。他明白自己也大祸将临。但他仍寄望于刘少奇、邓小平的中央政治局及其书记处,寄望于周恩来、陈云的国务院,能为他、为北京市委市政府主持公道,说几句相救助的话。
  然而正是在这南、北两个党中央、两个司令部生死决斗的关键时刻——一九六六年三月二十四日,刘少奇偕夫人王光美出访友邦巴基斯坦,三月三十日回国,留在新疆境内的和阗、鸟鲁木齐等地视察,并未返回北京。四月四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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