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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燕双飞+番外2则(父子)--nuonuo_论坛_西陆社区 www_xilu_com-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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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这样地在乎一个人,生性凉薄的他,从来没有如此地在乎过一个人。父与母,只是让他来到这个人世的男人与女人,妻子只是为他暖床消除寂寞的工具,儿女只是传宗接代,让他开心的娃娃,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并非必要。可是,那是在不归出现以前。 


                  一开始,对于不归的纵容,或许是因为不归与玉容长得相似吧。玉容,那个从小服侍他后来又成了他第一个女人,第一个妻子,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不归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曾经是特别的。只是,他只是一种习惯,因为,玉容自从他出生就服侍他了,他的穿衣,住行,食宿,全都是玉容在打点,他想要什么,只要一个眼神,玉容就会将他想要的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所以,他对玉容,只是一种习惯,久了,也就离不开了。 
                  可是,玉容离开了,为他生下不归以后,就离开了。如果玉容还在这个世上的话,他会喜欢上玉容也不一定。可是,那只是如果。他以为他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所以,他放纵着他自己。直到燕不归,这个强悍的少年,他的儿子的出现。 


                  一个七岁的孩童,虽然有着少年的外表,有着成|人的心智,可是,燕不归还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孩童。在无意之间,用着冷绝的话语,硬生生地将他的生给偷走了。可是,不归真的是喜欢他的吗? 


                  不归,自那夜之后,并没有什么转变,白日里四处忙碌,夜晚还是跑到他的床上,霸占着他身边的位置。只是,当一天的痴等之后,换来的却是燕不归沉睡的容颜,心里,还是觉得空虚。不归对他的态度没有改变,他明白,是他变了。以前觉得不归缠人,可是打那之后就觉得不归对他太过冷淡,这是因为他爱上了不归,所以他就不满足了么? 


                  穿好衣裤,美眸轻眨,一转眼,已是过了七年。不归已经从一个七岁的孩童长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了。只是,不归也变得更加忙碌了。常常数月不归家,纵然明白不归是为了鬼府才这么忙碌,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埋怨着不归。 


                  将满心的哀怨化作了一声幽幽的叹息,燕独舞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闺中怨妇了。也难怪他那些妻妾们时常到他这里来想要重续夫妻情缘,独守空房的滋味确实难熬呵!可是,因为有了不归,他却觉得那些女人的触摸让他厌恶到了极点。若不是因为这些妻妾俱是他儿女的娘亲,那么他也会像处置黛痕那般处置这些女人。 


                  他要的,只有不归而已。 
                  轻轻地撩起了银色的流苏,柳眉轻颦,翻身下了床,抱着薄被在窗下的竹榻上躺下,他一向体弱,故而不归向来不许他在夜晚睡在竹榻上。只是,现在也不觉得冷,情潮过后的身体,还是燥热的很。 


                  躺定,嗅着空气中幽幽的暗香,一双美眸盯着那飘动的萤火虫儿,又地一声叹息自他嘴中流泄而出。一只,二只,三只……夜空中乱舞的萤火虫儿,一共有十几只。不归离家已半月有余。此次不归北上,仍是与北神宫相谈合作事宜,他不免心中有些担心。南鬼府与北神宫,各执南北武林数百年,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交情,倒也是和和气气,相安无事了数百年。 


                  可是,他就是担心。 
                  不归,那种霸道的个性,不知道能不能解决这些事情呢? 
                  月余前,鬼府自南海采得两粒硕大无比的珍珠,其中一粒被北国一位富商高价买去,并要求鬼府护送。不归自是同意,命鬼府中几位高手暗中送往北国,只是,却在进入北武林之后那粒珍珠便被人劫走,护数珍珠的数位高手,竟然毫无察觉。 


                  俏丽的柳眉,缓缓地皱着,任他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这个武林中有谁能够在鬼府数位高手的面前,毫无声息地将那粒珍珠盗走。其间,接触到这几位高手的可疑人物,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问路的老婆婆。一个,是茶寮里送小的小二。一个,是过路时偶然碰到的剑客。 


                  三个人之中,只有剑客最为可疑,可是,他们调查了之后,却发现那剑客仍是神宫少宫主的剑术师傅。能够入得神宫,成为少宫主的师傅,其人自然是经过千挑万选,绝不可能是觊觎区区一粒珍珠之人。因为,那个剑客确实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士,而他也认得。自然是相信那位剑客。 


                  找不到可疑之人,会不会是监守自盗?可是,这次派去护送珍珠的人,也是跟随他爹多年的部属,忠心耿耿,遗珠之后回来复命,竟欲自刎谢罪,若不是不归看得明白,出手相救,鬼府便少了数名精锐。 


                  思来想去,不归认为珍珠是在神宫地界遗失的,应该找神宫中人相谈寻珠之事。故而燕不归便带了数名随从北上相谈合作事宜。 
                  只是,不归一去也有半月时日,往日里不归出门最多不过十日,而此次却为何在神宫久滞不回呢?可是与神宫中人发生的口角,然后被神宫宫主囚禁起来了? 

                  不归虽然霸气,但绝对不会是那种动辄与人争斗的性子,不,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不归还没有回来? 
                  早就听说神宫历来女子掌权,况且北国女子生性豪爽,会不会是神宫中哪个俏女儿家勾住了不归的魂? 
                  一股子酸意便涌上了心头,记得他初尝女儿香的年岁也是十四岁。况且,不归的模样看去何止十四岁,分明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儿郎嘛。银牙紧咬,烦躁地翻来覆去,燕独舞的幽幽叹息便收不住口了。不归啊不归,你若对我毫无情意,又何苦拨动我心中这根情弦,若是你弃我而去,将使我情何以堪? 


                  朦朦胧胧,感慨了半夜,到得天明时分听得鸡鸣声声,方才倦倦睡去。 
                  燕不归垂着一双深遂的眼眸,望着那竹榻上拥着薄被而眠的绝美人儿,轻轻地摇了摇头,低下身轻舒猿臂,将那睡做一团的美人儿抱了起来。刚一抱住,那美人儿的身子,便自动地偎到了他的怀中,寻得一个舒适的位置,咕哝了一声,继续好眠。 


                  轻笑一声,燕不归心想,这分明是哪家的俏女儿模样,哪里像是鬼府的少主,他的父亲呵。可是,他喜欢,他喜欢独舞这妩媚的模样。只有在他的面前,他的父亲,才会像个女儿家,爱闹小性子,脾气也别扭得紧,爱管这,爱管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在这个绝美的人儿心中,有着特别的位置呢? 


                  应该是如此吧…… 
                  虽然心中有些不确定,但是,燕不归却欣见这种场景。这是他七年来孜孜不倦努力而来的结果。就如这睡,以往这绝美的人儿,总是不得人丫环,美人,来为他暖床,在他的努力之下,只习惯他的陪伴。悄悄试过,先让丫环为其暖好被窝,再让其安睡,刚一躺下,那绝美人儿便嚷着浑身不适,死活不肯再睡,一定要他抱着才肯安睡,屡试不爽。 


                  只是,有一点不好,离了他,这绝美的人儿便无法安眠,瞧那双眼眸下深黑的眼圈,燕不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昨夜独舞定是没有睡好,故而日上三竿,已过了午时都没有醒转。 

                  将怀中的人儿放在万年温玉雕成的玉床上,稍稍抬起身,那美人儿的身子便缠了上来,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生怕他离去一般,看着这翻模样,燕不归不由地哑然失笑,在这种时候,他常会有错觉,他才是父,而这沉睡的人儿才应当是子。 


                  和衣侧躺在那绝美人儿的身侧,刚一躺下,那一双玉腿便大喇喇地压在他的腿上。为这霸占的姿态发出会心的一笑,燕不归有力的抱住了那绝美人儿的纤腰,这一点,他们就真的是父子,同样的霸道呢。 


                  躺了片刻,燕不归低头看着那浓重的黑眼圈,不知道昨天晚上独舞在想什么呢?他应该是主角吧?用指腹轻轻地抚着那眼下的阴影,燕不归轻轻地笑了。低下头,轻柔地在那阴影上烙下几个轻柔的吻,好想再陪着独舞好好睡一会儿,只是,还有客人,不应该怠慢了呢。 


                  想起那个狂狷的朋友,燕不归泛开了一抹兴奋的笑,从来没有如此意气相投的朋友。平日里,鬼府中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全拿他当个主子看。独舞,不是朋友,是比朋友更深的关系。 


                  想不到,此次北上神宫,却结识了一位朋友,虽然没有将那珍珠寻回,但他却觉得更值得。所谓千金易求,知己难得,如果那粒珍珠的遗失,是他得到这个朋友的契机,他倒是乐见珍珠遗失。 


                  想到此,他轻轻地掰开了紧紧地霸着他的燕独舞的手与脚,看见那绝美的脸上泛起不乐的表情,一双美目颤动着,欲醒非醒的模样,连忙拿起床上柔软的巨大抱枕,放到了燕独舞的怀中。燕独舞若是睡不好,身子就容易困倦,然后便容易得病,他可不忍见独舞病恹恹的模样。虽说病中的燕独舞另有一种娇弱可爱的模样,但是他还是喜欢健康时任性骄纵的燕独舞。 


                  “再睡一会吧。”燕不归亲昵抚了抚那绝美的脸蛋,放下银钩勾住的流苏帘子,悄声地往外走去。 
                  “不归……” 
                  一声轻柔的呢喃,让燕不归猛地立住脚,独舞可是醒了?转过身,撩起帘子,却见那绝美的人儿转了个向,继续沉睡着。原来是在说梦话。 
                  很好,独舞的梦中有他。他喜欢。 

                  睡得好舒服啊!燕独舞伸了一个懒腰,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方才张开尚带些困倦的眸子。嘴角泛起一抹甜媚的笑容,燕独舞眨了眨眼,他梦不到不归回来了,还抱着他回到床上…—— 


                  咦,眸子诧异地望着悬在头顶的夜明珠,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在窗下的竹榻上呵。怎么会回到这床上呢?这些年来,内室除了不归,那些丫环们也只能在白日里方得入内,况且丫玩们也无力抱他回到床上,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 


                  他的不归回来了。 
                  那么,他适才所做的梦,并非梦境,而是事实了?满心欢喜地坐起身,也不唤丫环,便自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新做的纯白长袍穿上,不归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而他喜欢穿白色,黑色相映,站在一块应是最引人注目的呢。 


                  内室一侧,是丫环们早就打好放在那里的洗梳用的水与器皿,燕独舞自行梳洗妥贴,用一双纤指理顺了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挽了个髻,取了去玉簪别住。兴冲冲地打开房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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