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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光辉岁月 by:混世精灵-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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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长的聪明,不代表干什麽事儿都是机灵有主张的。郭健阳这迷糊小子,在生活上就能是一个低能弱智儿。比方说这小子从没有刷过碗,洗过衣服,至今连出门倒个垃圾都能迷路──自打住进这别墅区,就压根没注意过垃圾箱摆在哪儿。 

不能任由这小子舒舒服服地过著天堂般的享乐生活。 

任凭郭少一百个不甘不愿,陈涛都能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拽到厨房里低头刷碗。 

健阳找理由,靠!我不会啊我。 

不会你他妈给我学──不刷干净了,你小子今个别想开饭! 

 

 

 

十五 

 

 

水里能磨出火花来,这个说法太荒谬,没人能相信,健阳原本也不信。可那麽邪门的事儿偏偏就给他遇上,并且最後,连他自己都无法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冬天里洗一把热水澡,什麽烦恼都能打发了。还没轮上吃饭时间,健阳得趁这点时间把自己给清洗了。哼著歌儿开了热水,脱了衣服就往缸里蹦。 

脚上一滑,吱溜一声,“哎哟”叫得一惊一乍,把厨房的陈涛也给吓一跳。 

“靠!臭小子,你干什麽你!”陈涛举著汤勺,气势汹汹地就跑来教育这小阔少,这小子洗个澡也能那麽折腾,简直太能闹了,踹开厕所的门,就冲了进去。 

水花溅了一地,郭健阳这小子光溜溜地缩在浴缸边上浑身上下直哆嗦,面孔惨白,表情僵硬。头顶上的淋浴龙头还在往外大把大把地洒著水,跟高压水枪似地浇得满地一片,水漫金山。 

“怎麽回事儿”陈涛一把把那落水的倒霉鬼从地上揪起来,看著地上的一汪水那脸都绿了。 

郭少无辜,抽著小鼻子,“我可什麽都没干,这管子就爆了……” 

陈涛一甩手,顾不上被打湿的毛衣就探出身子去拧开关,越拧它越爆,水流急急地从头顶上砸下来,跟巨浪似地打在陈涛的脑袋上,一瞬间从头发湿到了脚跟,“靠!这什麽破玩意儿!让开” 

健阳也急了,他不逃,红著眼睛猛扑过去,拉住陈涛的毛衣不松手,“快往左边拧!” 

一团混乱,四条胳膊一块儿伸向同一处,健阳搭上冰凉开关的一刹那,忽然感觉到陈涛的手用力地盖在他的手背上,隔著水花,余光瞥见陈涛脸上那双黑漆漆的眼──腿忽然软了。 

脑袋充血一般地凝固住,跟丢了魂一样。 

本能地抽回双手,紧紧地箍住。 

水,终於止了。 

陈涛甩了甩脑袋上的水,又抹了抹脸,忽然回头,“臭小子!干什麽你,别抱著我腰啊!” 

郭少俩眼一瞪,斜斜地栽倒了下去。 

回神的时候,还躺在厕所的地板上,是给冻醒的。 

健阳哆嗦著身子骨抬起头,对上陈涛的脸,“笨蛋,扭了脚脖子就早说!死撑著有个屁用!” 

“我……”胡乱思考著找词儿,冰凉的地砖把脑袋冻得短路,这才发现自个儿光溜溜地躺在地上,一撑胳膊猛地起身。 

“别动!给你涂药呢!”陈涛狠狠按住这小子的右腿,“急什麽你?洗个澡也能折腾成这样,摔死你得了。” 

低著头,把药膏细细地涂在健阳的脚腕处,视线挪上去,这家夥有双漂亮的腿,紧实的小腿肚连著没有赘肉的大腿,灯光下一照泛著亮眼的白光。健阳直挺挺地躺著,眼神有些飘忽,只觉得脚底下跟爬了几百只蚂蚁一样骚痒,每一下都牵动著胸口的跳动。 

陈涛浑身湿了,但没来得及把衣服换下,紧紧地贴在了浑身上下,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脑门跟侧脸上,那张深邃的脸就这麽低低地落在自己的脚跟。 

眼神追逐著上前,变换著角度打量,好像怎麽也看不够,看不够。 

“行了。”陈涛忽然抬头,黑漆漆的眼睛刚好对上了健阳。表情有些僵硬,嘴角跟小鼻子都尴尬地抽著。 

一皱眉,托起这小子的身子,“还有哪儿疼?” 

郭少动了动嘴角。 

“磕著牙了?”陈涛凑上去,伸手捏健阳的脸颊,“把嘴张开。” 

“……”乖乖地做了,健阳仰面对著他的脸,有种忽然萌发的念头,来得气势汹汹。 

气氛变了。 

“没什麽……”最後的字眼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口中,陈涛愣住了,唇上一热,没有任何的征兆。 

炙热的带著高温的覆了上来,把一瞬间的思绪打乱,低头,两双眼睛对在了一块儿,好像疯子一样地对视,眼神涣散。 

久久没有分开,因为精神与心的麻木,被突如其来的一瞬狠狠地刺激著心脏,就像被一只光箭洞穿了一样,没有知觉。带著少年青涩与征服的气息,掠夺了这个漫长的吻。 

四周安静地能听见对方的激烈的心跳。 

──乱了,得给自己找个适当的理由。 

“陈涛……”郭少沈重地呼吸著,眼神直勾勾地盯上。 

陈涛勉强挤出一个笑,抹了抹嘴唇,“你……发烧了?” 

“没,清醒著呢。”健阳满脸的平静,“就是,想来这麽一下……很久了。” 

轻轻地笑出声来,陈涛蹂躏著这小子的头发,“臭小子,别开这种玩笑,得让人误会……” 

望著陈涛忽然站起的背影,健阳叫了一声,“陈涛!” 

“饭煮好了在桌上,我得走了。我妈在医院,没人照应。” 

“能不把这当玩笑嘛……”声嘶力竭地吼。 

……没有回答。 

…… 

没有回答。 

事实上,是把自己也吓著了,莫名其妙的主动丢了初吻。郭少光著身子窝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爱情还是友情,这是他问过江海洋的一个问题,至今没有答案。从一开始──好感猛增的一刻,他便知道自己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但绝不是玩笑,这是健阳这辈子,找到的,第一个能让他无时无刻挂在心上,看在眼里的人。 

只有告诉自己,不要後退,不要回头,紧追著眼前的光辉,才能够抖擞精神,决不放弃。 

郭健阳依然活得快活自在,只不过偶尔愁眉不展。 

“健阳,你说吧,你究竟看上谁了?”江海洋拍著好哥们的肩膀挺著胸膛,“别愁了,兄弟替你出面,这天底下没有我江海洋搞不定的姑娘。” 

“我看上一人,你也认识。”郭少冲海洋阴阴一笑,激得那小子心里一阵发毛,“我的要求不高,性格得豪爽一点,霸道也成,要跟我合得来;人一定得好,要大度,能做个饭什麽的;我玩疯了能揍我两拳,犯混了能踹我两脚,总之不管怎麽著,都能照顾著我,处处想著我吧,能把我给管严了那最好。” 

“靠你说的那是你女朋友嘛你?”江海洋一拍桌子,“哪个娘们儿那麽厉害能把你给制住了?我跟你说健阳,你这要求太高,现在哪有这样没家教的姑娘?” 

健阳不停顿,继续发话,“除了这些,没别的要求,男的,女的,我不计较,只要是个人,我能爱上的,都成。” 

“啥?!”江海洋听罢,满口的啤酒突然一并吐了出来,好死不活地糟踏了郭少一身名牌。 

当时健阳的眼神自然,倔强──就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难回头。 

 

 

 

十六 

 

 

爱上一个人不可耻,爱上一个同性也不该灰心丧气。郭少坚持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只不过刚巧他跟陈涛都是有著相同器官跟特征的人类,更何况健阳有足够的自信坚信自己的头脑,理智和远见。这个世界上异性恋占大多数但这并不表示常理可以阻碍郭少的前进。 

就像看毛片,男女的A片总是要比另一种多出一大半来,然而健阳不以为然,执著於自己的探寻,非要从那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牒片里挑出一张不同的来,好好体验学习,满足健阳满脑袋的实践欲望。 

郭少有著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雄心壮志。 

这样的关系并不可怕。陈涛不把小阔少的胡说八道放在心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屁孩,平日里缺少亲情,逮著什麽人对他好点就能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猛咬一口,这说明他的生活被照亮了,心胸宽阔了;如此看来,原本猖狂嚣张的毛小子,也有长进的一天。 

冬天里的北风呼呼的吹,郭少一个人在家睡觉,经常不踏实。白天太能闹腾,晚上就遭报应,翻来滚去把一床被子踢翻在地,窗户不关严实暖气儿直往外跑,第二天早上嗓门哑了,鼻子塞了,眼泪鼻涕争先恐後的从四个孔里冒出来。 

第一节自习课结束,陈涛从办公室回来,就见小阔少大半个身体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上前一把把这小子的脑袋揪起来,“喂!郭健阳!要上课了!” 

“……”郭少右眼勉强开了一条缝,隐隐约约看见陈涛的人影,瞌睡虫在脑袋里爬来爬去,“别闹……半夜才睡死过去……让我,睡会儿……” 

“你昨晚上干吗了?”陈涛把那小子往边上一推,这才腾出空间把自己安顿好了。 

“没,没干什麽……看了,俩毛片。”挠著鼻子哼哼。 

“碰”一声,陈涛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挥著一本字典就砸了过去,郭少在梦里什麽都不知道,脑袋一闷,彻底睡死过去。 

郭少在课堂上昏死过去的消息在十分锺内就传遍了全校上上下下,一时搅得教师办公室里人心惶惶,这可是郭少在学校里第二回出事儿,要让郭总裁知道这事儿,今年的一切赞助都泡汤。上头给医务室发了通知,坚决封锁消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海洋在医务室里眼泪汪汪,望著好哥儿们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心里那个难受啊,一伸手指著陈涛的鼻子就骂,“你这混蛋!健阳干什麽了让你忍心下这麽重手?他都是你哥儿们了你还得理不饶人?你他妈也太不是东西了!”说完,挥著拳头就上了。 

“江海洋,你冷静点!”陈涛一手截住海洋的胳膊,“这不关我的事儿,他要不是著凉感冒,我那一下根本不算什麽!” 

校医坐在边上看护病人,忽然就见俩小夥子较真起来,赶紧喊停,“喂!我说你们这是照顾病人嘛!这还没醒就能被你们气死!” 

“……”一下都不吭声了,江海洋冲陈涛狠狠瞪著眼,跟他保持著距离,试图换种法子用眼神杀死对方。 

药已经吞下了,可半天还没有起色,江海洋紧张兮兮地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陈涛站在一边一直盯著这小子的脸看,一个细微的反应都不放过。量了体温,超过了摄氏三十八,冷汗布满了额头,没有清醒的征兆,校医也急了,陈涛惴惴不安地凑上前去,喃喃自语,“送医院吧……” 

江海洋咬著牙,嗖的一声冲出办公室,“你们等著!我叫救护车” 

校医回神的时候,病人已经被陈涛拦在了背上,拽著郭少的两条胳膊放在自己的膀子上掐紧了,飞快地跑。 

从五楼一直跑下去,走道上没有一个人,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 

陈涛後悔了,他不该这麽狠下心砸他,可他不知道这小子带著病。没有人照顾他,伤风感冒也不能自己料理自己,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傻瓜,傻的让人无奈。 

楼梯很陡,一路跑下来能让人腿麻,陈涛抓紧了健阳的两只手,不松开,怎麽也不松开,手里头就像死死地抓紧了这小子的小命。 

“咳咳……”忽然,听见背後传来喘气的声音,陈涛惊了,边跑边努力地回头,他醒了!他醒了!迷迷糊糊地睁著眼睛。 

“我……在……哪儿……”嗓子哑得让人揪心,小阔少无助地把脑袋耷拉在陈涛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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