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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灵侦探八云第二卷_附身咒灵-第15章

小说: 心灵侦探八云第二卷_附身咒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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畠翻开桌上的资料,像是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下去。

「她昨天没有回家,她的父母也习以为常地由她去,总之同样是在没有接到任何歹徒威胁的情况下发现尸体。或许是因为新闻报道上说整起事件已经破桉了,才会让他们掉以轻心。」

结果竟会发生这种事?这次警方的脸可丢大了!但是,这么一来……

「老爹,你觉得安藤圣不是凶手吗?」

「不可能,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就有许多疑点无法解释。虽然还在调查的阶段,不过我们的确在那座旧水门发现了安藤的指纹,也找到了第一名被害者亚矢香的遗物。包括书包、毛髮等物证,所以凶手绝对是安藤没错。」

「那么为什么会跑出第三具尸体?」

「我不知道。我的工作是化验尸体,调查是你的工作吧?」

真敢说!这个变态老头!

无论如何,只好请八云再次出马了。

「打扰了。」

后藤站起身,正欲离开时被自叫住。

「你有没有看过这个男人?」

畠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照片递给后藤。

照片里有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他的脸色苍白,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后藤全身的血液似乎冻结了。这张脸他死也忘不掉!这个人是……这个人是……

「喂!老爹,你从哪弄来这张照片的?」

「在弃尸现场。第二名被害者美穗的尸体被发现时他也在现场,而这次也是从远处围观。」

他竟然会出现在弃尸现场?这么说来,那个人跟这一连串的事件有所关联囉?若真是如此,那么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后藤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月前诈领保险金的伪装杀人事件。

「一次就算了,他竟然还出现两次,而且那种冷笑的表情怎么看也下像是围观的好奇群众,所以我就拍了几张照片。」

「老爹,这张照片借我一下。」

「借照片?你心里有底了吗?」

后藤充耳不闻地离开畠的屋子,大步迈去,一边反覆看着手中的照片。

岂止心里有底!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再度相遇……



翌日,晴香和八云一起来到木下的医院。

他们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木下救了晴香的事前来登门道谢,另一件事就是要问他关于河中少女的灵魂。

昨天因为除灵的事而让那个话题中断了。八云想知道凶手已经逮捕到桉,但亚矢香仍继续留在那条河的理由。亚矢香所说的「爸爸,住手」到底有什么含意?

木下一点儿也没有为他们突然的造访感到不悦,反而对他们说「欢迎你们」,然后便请晴香和八云进入诊疗室。

「很抱歉,我们不请自来。我想为前几天的事向您道谢,非常谢谢您救了我。」

晴香一进入诊疗室便向木下医生深深行了个礼。

「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做了我份内该做的事。」

木下笑容可掬地说。他催促两人就坐,而他们两个也依言坐下。

「我今天有件事想请教您。」

八云单刀直入地开口。

「话说回来,八云当上刑警了,真是令人替你感到高兴!」

木下眯着眼睛点头说道。

咦?八云当上刑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晴香对木下说的话感到不解。

「我不是刑警,那只是后藤先生随口撒的谎。」

原来如此。

「真的吗?」

「我只是一个学生。」

「那么你就不是为了我女儿的事来的吧?」

「不,虽然这不是调查,不过我确实是想请教您关于令嫒的事。」

木下似乎无法理解,他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八云。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他可以告诉警方任何关于自己女儿的事,但是却没必要对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说什么。

「不过我接到警方通知说这件桉子已经破了。」

「是的,已经确定谁是凶手了。」

「那么你还想知道什么?」

八云深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口说道,语气带有反常的慎重。

「木下医生,您为了令嫒想做些什么事吗?」

木下半张着口凝视着八云,他的表情好像在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您和已经往生的女儿曾经有过什么约定吧?」

「我是和她约定过。」

木下在一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恢复原来的神态回答八云。

「你怎么会知道?」

八云摘下左眼的黑色隐形眼镜,火红的左眼直视着木下。

「您知道我眼睛的事吧?」

「嗯,当然知道。」

咦?当然知道?木下医生从以前就知道八云眼睛的事吗?睛香满腹疑问。

「我的眼睛不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怎么说?」

「身为医生的您或许难以置信,但是我的左眼看得见死者的灵魂。」

木下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看着八云。

「昨天我在发现令嫒尸体的河边见到她了。」

木下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瞬间睁大了双眼,抓住八云的双肩用力摇晃。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亚矢香果然在那里!」

刚刚冷静的态度似乎像装出来的一样,木下脸色涨红,情绪异常兴奋。难道他不否定这件事吗?他是个医生,为什么能理所当然地接受八云说他看见灵魂的事?

「八云,你能和死者对话吗?」

「虽然无法像跟一般人一样谈话,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办得到。」

「亚矢香、亚矢香她说了什么?」

木下激动地更加用力晃动八云的肩膀。

「请您冷静一点。」

八云挣脱木下的手。本下似乎也发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于是低声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搁在膝盖上,低垂着头。

「令嫒配『爸爸,住手』。」

木下听完抬起头来。

原来如此,晴香终于知道八云为什么要这么问了。按照亚矢香的话来看,身为父亲的木下医生似乎想为女儿做些什么,或者是他和女儿有过什么约定,才会跟亚矢香牵绊在那条河里。

「木下先生,只有您才知道亚矢香希望您停止做什么事。」

木下摇摇头,他的肩膀微微颤动着,彷佛一碰就会崩溃一般,那个样子与晴香失去姊妹时的母亲非常像。

「你之前曾经说过,你母亲想杀了你。」

这件事晴香也听说过。木下连这件事部知道吗?

「当时你说你想听听她的理由。」

八云默默地点头。

「老实说我也和你一样。我永远无法理解一个想要杀死自己孩子的父母的心情,不过痛失爱子的心情我倒是可以体会。」

木下的话就此打住,他紧咬着嘴唇,表情像是在强忍着痛楚。

「不瞒你说,从前的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和丈夫。我的梦想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因此一心一意追求自己的梦想,不曾顾及自己的家庭,不仅如此,我甚至还渐渐地跟家人疏远了。当时我的妻子病倒了,她得的是癌症,身为一名医生,我居然没发现她的身体发生什么状况,当我发现时她的癌细胞已经转移,要治疗也来不及了。」

木下就像吐露长久以来埋藏在心里的话一样,声音染上一股悲伤。

「说来也真可耻,我救不了我的妻子,所以在她临终前我答应她绝对会好好保护亚矢香……然而结果呢?我还是没有做到!」

木下紧握的手掌颤抖着,愤怒地说道。

「为什么我不接送她上下学呢?为什么我不尽快报警呢?要是我好好看紧她,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您的责任!晴香强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她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木下都无法释怀。

木下的愤怒不只是针对凶手,还有他自己,他憎恨自己无法拯救所爱的人。晴香也有过相同的经验,她觉得姊姊的死自己也有责任,即使事隔十三年仍然不断地责备自己,所以她无法对木下说「这不是你的错」。

「因此我答应亚矢香我一定会救她,要她等着我。」

「所以您才开始研究如何让人死而复生吗?」

死而复生?八云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怎么可能!何况木下不是一名医生吗?

「你怎么会知道?」

木下喘息问道。

「因为放在这里面的书——灵魂与肉体的定义、轮迴转世、前世的记噫——全都跟死而复生有关。」

木下不发一语,只是热泪键眶,静静地看着八云。

「身为医生的您应该明白,不管做再多的研究,那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八云缓缓地开口。他说得没错,一个人再焦虑、再痛苦,都无法让人起死回生的。虽然八云看得见死者的灵魂,但「看得见」舆「活着」是不同的。

「八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八云点点头。

「你认为连繫露魂和肉体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八云不假思索地回答,让木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的眼睛只是看得见罢了,我不懂那么难的问题,如果我知道的话或许就能治好我的眼睛了。」

「这样吗……」

「不过,我认为灵魂是人类情感的聚合体。」

「人类情感……」

木下重覆八云的话。

「打扰您这么久,先告辞了。」

八云一边说道一边站起身走向门口,晴香连忙尾随在后。

「可以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木下叫住八云,八云止步但没有转过身去。

「什么问题?」

「刚刚提到你母亲……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八云的父亲?八云曾说过他父亲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难道他是私生子吗?虽然晴香自己在那里想像,不过所谓私生子只是户籍上的问题,八云当然有父亲了。木下医生该不会认识他父亲吧?怎么可能!

「我没有兴趣。」

八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平澹地说道,然后离开屋子。



石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所事事地发呆。

从一早就不见后藤警官的人影,石井不知打了几通电话给他,可是都没有人接。旷职吗?不会吧!或许是为了解决这次的事件消耗他太多灵力了。对!没错!一定是这样!或许后藤警官现在正承受自己所无法想像的痛苦。绝对个能坐视不管!去后藤警官家一趟吧!

就在石井急急忙忙站起身来的同时,他听见敲门声。自从他调到这个部门以后就不曾见过有人来访。会是谁呢?他说了一声「请进」,门就被打开了。

「哇啊!」

石井吓到跳到桌子上。站在他面前的是局长的女儿,那个被幽灵附身的女子——土方真琴。

真琴将长髮往后扎成一束,身穿深蓝色套装,背嵴挺得直直的,跟当时被附身的她截然不同。她的眼睛细长清秀,与那苗条的身材非常相衬。真琴可以称得上是个美人胚子,然而石井却视她为洪水猛兽。

「嗯……因为大家救了我,所以……我想来向大家道谢。」

真琴举止优雅地行了礼。

「啊、啊……不、不用那么客气!」

石井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发抖,但他只是在口费力气。

「请问……你为什么要爬到桌子上?」

「咦?啊……没什么,我只是想打扫……」

石井连忙从桌上跳下来,却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一跤。

「你这样反而会弄髒地板吧!」

真琴掩嘴一笑。

「我对石井先生……」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时还保有片断的意识。」

原来是这样啊!石井对这种无谓的事竟感到很钦佩。

「我对石井先生做了很过分的事。」

真琴垂头低语,她说的应该是石井带她走的时候发生的事吧!那的确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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