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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4146-人类的当务之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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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恐怖主义导致了爱情炸弹的爆炸。    
    左岸在一次偶然的散步中,抬头看见斑驳的树杈后面朗朗的明月,就忽然双腿发软,再也没有勇气回家。他不由自主地走向莹莹的同事亮亮的家。    
    接着,就是他叛逃离家,寻死寻活地拼命奔向亮亮的故事。    
    人群指责他的虚伪,从爱情浪漫主义一夜之间堕落为庸俗主义。但左岸、莹莹和亮亮一致认为他们站在一起,他们不论遭遇多少不幸,终将相信爱情。    
    亮亮和左岸的爱情是现实的,低调的;尽管错失,但敢于直面,敢于重新做起,敢于各自承担。他们战胜贫乏的武器,就是不断恋爱,不断更新。    
    恋爱是不朽的!    
    这个戏的第一层面是,想要怎样的人和应该怎样的人群之间的矛盾。左岸、莹莹、亮亮是一边,其他人是另一边。我们常常在想要在怎样的路途中迷失,渐渐变得和周围妥协;而我们的主人公决心走一条新路,在遭遇挫折后依然不死心,还想用剩下的另一半活体再爱一次。他们发现,爱情是种子,不是注定的前提,需要日日更新方能不死,需要爱过,再爱,直到永远,才有意义。婚约、道德不是爱的避难所,两个人的情感甚至与两个人无关,只有每个个体都尽心尽力了,才有两个个体的共同局面。    
    这个戏的第二层面是,理想主义正是从两个人的互相依赖,走向了每个人的自我责任。文化大革命的蜜月期结束了,而爱情生活是否也摆脱了政治生活的极左路线?左岸和莹莹的过去和左岸与亮亮的现在,与我们熟知的历史经验何其相似!    
    这个戏的第三层面是,当集体理想主义缺失的时候,个体的爱情实践是否可以给自由的理想主义一次启示?“爱情是如今通向真理的唯一出路”,这句台词抑或判断,抑或方法,抑或高于一般的具体?


《人类的当务之急》 第四部分先疯导演手记(3) 

    二、人就是上帝——《切·格瓦拉》导演阐述    
    从2000年的《切·格瓦拉》到2005年的《切·格瓦拉》,正是一次从集体理想主义到个体理想主义的探索之旅。那年我们搞《格瓦拉》,号称集体创作,号称集体分配,结果共产主义几十个国家和地区几十年的问题,在我们几十人的几十场演出中都暴露出来了。谁愿意为这个集体承担呢?谁又能够为这个集体承担呢?我的话、我的主张的对错,难道可以让几十个人来付出吗?也许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更为清楚——“是谁带领我重新出发?”2005年,我终于发现,没有!格瓦拉不带领我,我也不带领你。只有“前进的路需要新的脚步”,这一句我没有写错,2000年这样,2005年也是这样。    
    但2000年的《切·格瓦拉》以集体存在了,就永远存在了,谁也逃脱不了!    
    2005年的《格瓦拉》,主要写人。在穷人看来,他是革命家;在情人眼里,他是英雄;在理想主义者心目中,他是完美的人,纯粹的人。    
    有人问卡斯特罗,切怎样?卡说,切很英勇,但他没有耐心。    
    切的确没有耐心。他没有耐心看新制度下的人民还和从前一样,也没有耐心看革命期间的英雄一夜之间堕落为人民的老爷。他不怀疑社会主义制度,他怀疑人,希望在古巴境内掀起“新人运动”,从根子上解决腐败问题。    
    他曾经访问中国,见到毛主席后问:“如果我们腐败了怎么办?”毛的回答是,我们有足够的手段可以战胜。或许当时毛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是毁灭性的,而格瓦拉已经忧心忡忡。1966年暮春的一个早晨,格瓦拉推开工业部办公室的窗户,顿见霞光千道、晴空万里,收音机里传来中国文化大革命的消息,切说:“他想通了。”    
    实际上,古巴的文化大革命早在中国之前就开始了,那就是格瓦拉的“新人运动”。只是古巴领导层包括卡斯特罗都有保留,使得格瓦拉的计划并未达到轰轰烈烈的效果。卡说切没有耐心,显然是指他不相信新制度下的渐进改变。    
    有一点,切是对的,即人是支持和维系制度的根本,人有问题,一切都是扯淡。“新人运动”也是对的,但这个运动单单依靠切和共产主义精英的理想并不能一蹴而就,他们的思想只代表他们,不论你以武力还是用洗脑的方式都无法让群众从内心真正支持你。    
    “新人运动”以失败告终,格瓦拉离开了古巴中央,选择了到玻利维亚丛林展开游击战。可以说,这时候的格瓦拉有了深刻反思,他意识到军事行动的胜败不是关键,个人在行动中的锤炼才是至切紧要的。这个游击天才或许比谁都清楚,在南美的丛林中孤军奋战无疑是绝路,但愿意和他一同前往的其他战士也并没对“革命输出”抱多大幻想,他们说,能和切在一起战斗是自豪。切与其说是去另立山头,不如说是选择了受难。他更像二十世纪的尘世基督,欲以死证明人的不可战胜。    
    他在日记中写道:“这种斗争,使我们有机会成为革命者,而革命者是人类最高品级,也可以使我们成为合格的人。”    
    他还摘抄了别人的一首诗:“基督,我爱你,并非因你自一颗明星降临,而是因为你向我揭示:人有热血,泪水,痛苦,钥匙,工具,去打开紧锁着的光明之门。是的,你指点我们说,人是上帝……”    
    切的意思是说,人先于革命。    
    1967年秋在拉伊格拉村的英勇就义,终于让这位新罗马帝国统治下的革命圣人如愿以偿。他肉身成道,做成了当代叛逆者最大的榜样。切的牺牲,再次证明了他的崇高,他不愿意花费什么耐心继续以别人的代价作为自己路线绝对正确的依据,他我行我素,先你们而去,交出了属于他的全部。    
    意味深长的是:玻利维亚共产党拒绝了与这位革命圣人的合作,当地不远处的海湾石油公司的工人默不做声,他要去解放的农民为了三千美元把他出卖,三十多年前聆听过他最后遗言的拉伊格拉村女教师朱莉娅如今为了开发格瓦拉旅游事业正埋头苦干——一切的细节是那么精湛,那么天衣无缝,这足以成为《新约全书》的另一个当代版本口耳相传下去。共产主义的百年实践,至此又一次在格瓦拉那里书就了道成肉身。    
    于是,资本主义方面的审判成了罗马帝国的彼拉多的裁决;共产主义方面的指责,成了犹太祭祀的不满。而格瓦拉似乎在云端里说:“我的到来,不是为废除律法,恰是完全律法。”    
    所有细节的惊人吻合,包括伦勃朗《蒂尔普医生的解剖课》一画与玻利维亚政府当局向媒体展示切遗体的场景的一致,以及小霍尔拜因《基督蒙难》和阿尔波塔拍摄的切死后躺在水槽上的照片的相似,这一切使人们不得不信,并非偶然,确有冥冥中的安排。    
    那么好,切第一个从冷战的对立中超越了出来,成为全世界独立抗议者的偶像。有一点需要指出的是,那些依然沉浸在研究革命输出的对错、英特纳雄耐尔是否可行的左中右人士们居然没有从切的受难中捞到半点好处,因为,切的死,成全的是地上的人,却不是天上的国。    
    接下来我们看见的是,全世界一切与共产主义有关无关的独立抗议者们都举起了切的像。    
    最后,我想说给你们听的是:2000年,切·格瓦拉是格拉玛号战船;2005年,切·格瓦拉是玻利维亚的圣徒;而2008年,如果我们仍然需要切的榜样,那么切的事业就真正失败了!    
    三、亲爱主义的理想——《圣人孔子》导演阐述    
    我手里有两个《圣人孔子》,一个是2002年的版本,主要是讲破除迷信;另一个是今天的版本,文本是孔夫子的《论语》,行为是你们的动作,讲的是亲爱主义的理想。


《人类的当务之急》 第四部分先疯导演手记(4) 

    什么是亲爱主义呢?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如何待你的血亲,你就如何待这个世界上的人。儒家希望从小家到大家,描绘一幅有可行性的理想主义蓝图。你爱你的血亲,这是天性人道,无须论证,于是,你爱血脉相连的全人类,也是顺理成章的天经地义。这就是亲爱主义。    
    《左岸》讲情爱主义的实践,《圣人孔子》讲亲爱主义的实践。都是理想主义,你的,我的,各不相同。还有很多,比如格瓦拉的革命主义。你都可以选择,你都可以尝试。我们演理想主义三部曲,实际上是演理想主义万部曲、无限曲,方法的举例,与什么理想没有关系。所谓举一反三,我说来,你就知道往。    
    有人想在行为以前先找到答案吗?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走走?我没有时间白费唇舌与你论证辨析。你休想做出一副实证主义者的嘴脸义愤填膺地叫嚷:“张广天,回答我!你的理想主义究竟是什么?”我的回答是——野蛮人!戆徒!    
    情爱主义和亲爱主义有什么差别?举个例子,你去美国大使馆办探亲签证,一定是看情人、看爱人比父母探子、子探父母要优先。这个你不可思议,但你的那个他也难以理解。他们就是情爱主义。我们以虎毒不食子为底线,他们以两情相悦为保障。其实,都是为了推己及人。    
    为什么过年过节,人们如朝圣的信徒潮水般涌回家?再没本事的人,到那时候也总能弄到一张票。家就是中国人的庙堂,他们祭祖不祭鬼神。    
    好吧,让我们在舞台上砌墙造房子吧!《论语》是什么?就是造个房子,结婚生子。你们为什么把一生的积蓄都用来按揭买房?你们买的不是人住的房,而是供养祖宗的庙堂。但请诸位记住:这次我造,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拆,拆得精光不剩!    
    四、给十六个演员的评语    
    下面的评语,一些摘自原先的笔记,一些后来做了补充。放在这里,可以印证我们在演理想的同时也在努力追求理想。    
    王艺乔(王妍妍)(女)    
    这个小不点,别看她不起眼,却是鬼精灵,小人精。    
    我一到,就给我下马威,整曲少石,冲着我来。    
    她老师跟我讲,她在学校里就爱来事,老师也挨过她整。不过,她也在老师面前哭过,为了自己体量不够,不能挑大梁,伤心得很。    
    又有同学告诉我,说她假扮天真一流,即便现在,在父母跟前都跟十五六岁的中学生一般纯。    
    这些材料足够了,加上我对她的观察,我认为她是名优秀的演员。我准备重用她。可她不接球,老远远躲后面。排《左岸》的时候言东顾西,问她,说找不着感觉。是我给她的事还不够多吗?好吧,《切·格瓦拉》的第一幕索性就全让你挑。    
    有人揭发,她歌唱得不好,声乐课老不及格。那太好了,就让她唱,非唱不可,还唱难的,《左》、《切》的大段落都交给你。后来证明,他们声乐老师是错的,我是对的。她在演出中表现良好。最后拍舞台艺术片,要同期跟乐队录音,一首歌她唱了十五遍,她哭了,蹲在地上长久不起来。而后来,被大家一致认可的常小川却唱了二十遍,这她才好受点。其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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