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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夙世尽染+3番外 作者:何念往兮(晋江2012.07.21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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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怔,继而抿唇一笑,又嗔又怒地拍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寻开心。”
  却反被他抓了手,捂在胸口上,那里既温暖又砰砰直跳。他柔声道:“你不用紧张。明天是个大日子,我要向天下人昭告,你是我颜倾墨的女人。”
  莫染不说话。
  隔了许久,她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什么时候会下雪?”
  夙隐稍稍顿了顿,回道:“已然是深秋,应该快了吧。”
  “从前……”她叹息一声,手指毫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口慢慢地画起了圈,“从前我是那样盼望下雪。只要下了雪……”话说了半截,又停住了,只剩一缕怅惘。
  只要下了雪,你就回归了正位,那我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
  夙隐将她重新收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怎么今日说话这么闷闷不乐的?嫁给我你不高兴么?”
  莫染眼角已经有了水泽,她怕他看见,将脸埋得更低,只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似一场梦。”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缓声道:“我也觉得像一场梦。染儿,等明日我们正式成了亲,我同你说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等你成了将军夫人我再告诉你。早些睡吧,新娘子不应该神色恹恹的,今天晚上就什么也不要想了。”
  “嗯。”
  凡人的婚礼,十足是件累人的事情。莫染一大早地起来,便由着喜婆和丫鬟们折腾,从梳妆打扮开始,到被搀扶着上花轿,没完没了。单单喜服就有六层之多,她由丫鬟伺候着,一件件地往身上加,穿到外衣的时候,着实热的要命。等戴上厚重的凤冠,头都快被压垮了。府里除了她,其他人都是忙忙碌碌的,不过乱则乱已,倒也没出什么差池。等坐上了花轿,莫染只觉得头昏眼花,先前那些紧张羞怯早都被疲倦冲散了。
  婚轿很平稳地行着,她头上盖着鸾凤喜帕,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想象着夙隐的样子,心里一阵呼之欲出的欣喜。今日他又穿起了红色的喜服,肯定更像他从前在天上的样子。只不过,他以前穿的红色衣裳样式极简单,只在衣襟和袖口上有些花纹,而今日是大婚,婚服必然比平时穿的要艳丽华贵些,不知会衬得他一张原本便华美的容颜怎样极致。
  那是天上的南方朱雀神君,也是凡间的镇国将军,而从此以后只会是她的夫君。
  莫染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从心底漾起的笑容慢慢地在娇艳欲滴的双唇上开了花,芳香四溢。
  终究还是瞒着父母亲在凡间成了亲。若是鬼神宫的女儿出嫁,那么一定要有四头麒麟驾着婚车,七彩的帛纱铺路,以及漫天撒落的玫瑰花瓣。现如今前两样怕是求不得了,但是最后一样对于莫染来说还是十分简单的,她只需闭上眼念个法术便好。
  这么一想,她的手缓缓一抬,默念了个法术。
  一道红光从指间发出。
  紧接着,花轿外面突然漫天飘起了玫瑰花瓣,铺天盖地,漫天飞扬,仿佛是下起了一场胭脂雨。花瓣落得极慢,似是扯慢了时间,洋洋洒洒,覆盖在天地间,转眼间便将一片湛蓝的天空浸染成明艳的国度。落在地上,风卷起,一阵馥郁的芬芳。
  围观的百姓们仰起头,望着满天飞舞的红色花瓣,不由目瞪口呆。
  这一幅美不胜收的景致,仿佛只应天上有。
  迎亲队伍走过的街道上,一地的繁花似锦。
  下了花轿之后,又是一阵折腾,莫染头上盖着喜帕,只能由喜婆搀扶,依旧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夫君。行了叩拜大礼之后,她已经被厚重的凤冠霞帔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拜了天地,礼便算成了,她隐隐约约似是听到决城打趣一声:“也让我们瞧瞧新娘子呀。”便又不由分说地被喜婆搀着回了婚房里,坐在婚床上,静静地等着他的夫君来行合卺之礼。
  这之前,夙隐要忙着招待宾客,所以她还有漫长的时候要等。
  莫染静静地坐在床上,百无聊赖,便开始回想她与夙隐的从前。初见是在无崖山上,她救了她,本来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白得了只坐骑,却没想到,他会是威风凛凛的朱雀神君。如今看来,便宜没捡着,倒白白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委实得不偿失。不过她莫染也不是那糊涂的神仙,她坐骑没捡着,却白捡了个神君夫君,算起来她是不是还是赚了的?
  莫染想到这里,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回忆一旦开启,便像是倾泻而下的长河,再也止不住脚步。从私闯冥府,到失去记忆,再到蜀山重逢,个中的酸甜滋味攒聚在心头,仿佛是一株久经灌溉的花,时至今日,才知芬芳。
  莫染等了许久,终于听见门吱呀一声,慢悠悠地开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段并不长的路,却仿佛是走过了咫尺天涯。
  莫染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脚步声一起,轻轻应和。
  她眼中不知怎的起了一层泪雾,所以当夙隐替她慢慢掀起喜帕的时候,一张娇美的容颜已是泫然欲泣,泪雨如花。
  夙隐果然是如她所想的那般,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和牡丹,一如初见时的模样,皎若殷红的彩霞。
  他看见她眼角的泪花,微微有些讶然,随后伸出手,缓缓地抚上她的面庞,清凉的指肚摩挲着眼角,替她拭去点点泪光。
  他柔声问道:“大喜的日子,为何要哭?是怪我叫你等太久了?实在是你那几个哥哥逼着我喝了太多的酒,我有些应付不过来……”
  莫染破涕为笑,亦伸出手,和他的手交叠在一起,贴在自己的面庞上。她用脸摩挲着他的手心,乖巧地像是只享受阳光的猫,缓声道:“我没有哭,是欣喜罢了。我莫染此生心里只有你一人,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夫君,你万万不许辜负了我。”
  房间里燃着一对龙凤喜烛,烛光隐隐跳动。房里的布置,也皆是用红色的绸缎,所以在这样的烛火照耀下,一切皆是明艳的红色。
  夙隐沉沉地望着她,一双眸子在火光的闪烁下,越发地清亮。他默然了一会,最后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你可记得我昨晚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记得,你说等婚礼结束了再告诉我。如今我已成了将军夫人,你可以说了。”
  夙隐却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伸手去替她将凤冠取下来,怕弄疼她,动作很轻柔。将凤冠取掉之后,她如释重负,拆去暂发的首饰之后,一头青丝如瀑,披在红色的喜服上,夜光下越发地妩媚。
  她见他不说话,微微抬了眼,奇怪道:“怎么又不说了?”
  夙隐凑近,在她的眉心落下轻柔的一吻,又低头凝望着她,似笑非笑道:“这事说来话长,还是留到明天讲吧。此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夫人知道的……”他顿了顿,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四十章
  莫染顿时羞红了脸,虚虚地将他推了一推,嗔道:“如今你说话怎的如此不正经。”
  夙隐半抬起眼帘,唇角微微勾起,觉得她这个模样实在可爱,于是更起了几分逗弄之心,又轻咳了一声笑道:“今日乃我与夫人的新婚之夜,故为夫认为,太正经了反而不合常理。”
  莫染被他的话生生地呛了一口。以往她跟他斗嘴,虽然总是败阵而归,但是也还能勉强斗上几个回合的,然而今时今日,在如今这个时刻,她竟然窘迫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夙隐已经伸出手开始解她的喜服。
  莫染扯住衣襟,挡了一下:“先……先喝合卺酒吧?”
  夙隐笑了起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是看你穿了这么多件衣裳,不热么?把外面这件脱了吧。”
  怎么会不热,莫染的额头已经浮起一层细汗。这一要归功身上的六层衣裳,二要归功他刚刚那一番“不正经”。
  “哦。”莫染咬了咬嘴唇,听话地将外衫脱了,果然凉快了许多。
  夙隐取过合卺酒,递给她一杯:“喝了这个,我们就算婚成了。往后你是我的夫人,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莫染笑了笑,接过酒杯,勾过他的胳膊,两个人彼此对望,随后便一饮而尽。
  木格窗开着,凉风袭袭,吹来阵阵金菊清香。莫染靠在夙隐的怀里,他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之间,轻轻道:“我要说的秘密,你听了也许会很惊讶。我从懂事起,便在寻找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存在我的心底深处,我却不知道她是谁,长什么样子。她在我心里占了个莫名其妙的位置,只要一日没寻到这个女子,我便总觉得心里少了一块,好似不完整。所以我寻了很多女子进府做了侍妾,却总对她们提不起兴趣,我便知道,她们不是我要找的人。再后来,我在边疆遇见你姐姐,看到她的脸,心里深深地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我要找的人便是她了,然而,过后我才发现,连她也不是。直到遇见你,你出现在我眼前,我便一直有莫名的感觉,仿佛我们以前见过。那一日,我吻了你,心底从未有过的欣喜,这才确定,你就是我心里一直要找的人。”
  莫染听了他的话,怔愣地望着他。眼前浮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梨花树林中,他深邃的墨玉双眸,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双唇,朱色的袍角飞扬,虽是眼角带笑,却总是觉得比春日里刚化的河水还要清凉。从前他是一个极清冷的神君,慢慢地,她才发现,原来在他清冷的外表下,亦有一颗温柔的心,一旦融化了,甚至比旭日还要和暖。
  莫染忍不住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额头,轻轻地触及。感受到他身子一震,她没有停止,反而继续往下摸去,慢慢地游移到眼睛、鼻梁,直到触碰他薄薄的双唇,他再也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他吻着她的手指,声音已有些暗哑,却仍是不忘逗弄她:“你倒是敢。”
  她对着他抿唇一笑,倾城如花。
  夙隐伸手扫落了床幔,她亦慢慢地垂了眼帘。他凝望着她,一手将她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一手仍抓着她清凉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前,带着她解自己的衣裳,笑道:“那你不妨再大胆点。”
  夙隐的手烫得像一团火。莫染由着他带着她的手替他解衣衫,然而刚解开他腰间的束带,脱了外面的外衫,他便松了她的手,开始先解起她的衣裳来了。
  莫染脸一红:“我自己来……”
  却被他不由分说地封住了口,舌头扫进来,细细地吮吸着。
  喝合卺酒以前已经脱了最外面那件,然而她身上还剩五件衣裳,他一件件脱下来,开始还能慢条斯理,到后面渐渐地不耐了起来。他一边啃着她的脖颈,一边有些无奈地道:“你身上的衣裳怎么这般繁琐……”
  即使繁琐,还是被他半扯半褪地脱下来了。
  夙隐将她压至身下,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处,像是打了个同心结。他凝着黑漆漆的眼眸,同她对望了片刻。一时,记忆深处似是也曾有这么一个时候,他从上面将她望着,万般娇美,千般美好,而他似是说了句:“说的不错,的确是本君想要。”
  不知这些杂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如此地清晰,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大概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莫染眼睛已有些迷离,望着他:“什么?”
  他却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含混道:“你要全部负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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