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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千山看斜阳ⅱ-第33章

小说: 千山看斜阳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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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党有什么了不起?在前世,他也被人归到太子党里面,他交往的朋友也大部分都算是太子党,可谁不是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当然也有不少仗着家里有权有势胡作非为的,他就最恨这种人。

    那日松还是个孩子,这人丧心病狂地公然把人绑走,既目无国法,也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这样的人除了祸国殃民之外,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不知是谁借给他的豹子胆加狗胆,让他这么猖狂?

    他正在心里咬牙切齿,云扬策马回来,从大门直奔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元帅,我们找到人了。那小子没敢把人带回府里,在外城的一个宅子里,听说他把抢来的人都关在那里,平时就在那边寻欢作乐。”

    “办得好。”宁觉非大步走了出去。“我倒要看看,他长着怎样的三头六臂,竟敢如此胡作非为。”

    澹台子庭和大檀明见势不对,怕闹出人命来,赶紧派人去通知云深和鲜于骏,随即策马追了过去。

    宁觉非骑着烈火,真如一把火般,熊熊烧过临淄的街道,飞快地冲到墙边一处清雅的院子前。

    云扬已经让带去的人前后左右看着,自己才回去报信,这时便问道:“人还在里面吗?”

    “在。”那人象宁觉非行了礼,恭敬地答。“我们兄弟一直守在这里,里面没人出来过。”

    “好。”宁觉非二话不说,对云扬道。“叫你的人封住外面,一个人都别给我走了,你跟我进去。”

    “遵命。”云扬满脸兴奋,传完令便奔了回来。

    宁觉非说道:“上。要动手时只管打,出了事我兜着。”说着便扑过去,脚尖一点,双臂搭上了墙头,干净利落地翻了进去。

    云扬跟在他身后,动作几乎与他一模一样,也是点尘不惊地翻进院中。

    这时才赶到的澹台子庭和大檀明见了,都在心里喝了一声彩,随即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点头,便下了马,也攀上了墙头,跳了进去。

    里面花红柳绿,莺歌燕舞,一片富贵景象,侍侯的下人却不多,半天看不到一个。

    宁觉非跳下去时,旁边的小径上有个仆役打扮的年轻男子正好从那里走过,惊得刚要喊,便被宁觉非一个擒拿手摁住。

    宁觉非低低地问:“说,鲜于琅在哪间房?说了就饶你一命。”

    那人惊诧着看他。宁觉非用手捏住那人的脖子,微微用力,威胁的意味非常浓。那人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在......在后面......第三进院里......正房......”

    宁觉非便顺手一个手刀,将他大晕,拖进花丛中放着。

    等到大檀明跳进来,宁觉非已经窜到了第二进院落。

    一路上只有两三个婢仆,均被他一招打晕。他的速度一直没减,如箭离弦般扑进第而进院子。

    一进月洞门,便听到正房里传来男孩痛苦的惨叫,声音很虚弱,当中夹杂着另一个人的淫笑,以及不堪入耳的辱骂。

    宁觉非一听那孩子的声音便知是那日松,顿时心头怒火万丈。他飞身上前,狠狠一脚踢出。

    门没有闩,只是虚掩着,一踹便开,两扇雕花木门重重向后飞去,发出震耳的巨响。

    宁觉非虽是盛怒之下,却并没有鲁莽行事。他一脚踢开门,身形如电闪开,一式“飞鹰穿云”,从旁边的窗户窜了进去。

    镶着碧蓝窗纱的格子木栅被他撞成碎块,四散开来,他的人已经站在屋里,并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千山看斜阳Ⅱ 上部 第37章
章节字数:4744 更新时间:08…11…20 14:15
    第37章

    屋里的陈设极尽富贵奢华,而当中的雕花大床上却正在进行着一场残酷的暴行。

    男孩犹如垂死的小兽般,在血泊中颤栗,无助的哀鸣,在他身上的猛兽却仍在不断的撕开他最柔嫩的部位,脸上满是嗜血的兴奋。

    宁觉非撞破窗户进来,让正在强暴那日松的男子愣了一下,停止了动作,转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的头转过来,宁觉非已经一个健步窜上床,伸手掐住他的后颈,猛地往后一拉。

    那人的身子立刻向后飞去,本来坚挺的欲望从那日松的身体里退出来,痛得他惨叫一声,本能的蜷缩起来。

    宁觉非飞起一脚,重重踢到那人的胸腹之间,那人远远飞了出去,砸在水磨青砖的地板上,更是痛得大叫。

    宁觉非拉过一旁的锦被,将孩子伤痕累累的身子盖住,这才温柔的说:“那日松,是我。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那日松睁开眼睛看向他,泪水滚滚而下,忍不住放声大哭。

    宁觉非轻轻的拍抚着他,眼睛却狠狠的盯着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个混蛋。

    云扬是紧跟着他跳进屋里来的,对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也对这种作践别人的贵族子弟相当反感,这时只拿眼睛盯着宁觉非,等他下令。

    宁觉非冷冷的道:“云扬,把这人渣拿下,送到衙门去,让他们按律严办。”

    云扬眨了眨眼,不解的说:“要是进了衙门,那还不是顷刻间便给放了。我看,还不如一刀杀了。”

    那人吓得一哆嗦,随即大叫起来:“我是侯爷公子,母亲是皇上的表姐,你们谁敢动我?”

    宁觉非冷笑:“就因为你这身份,我偏要将你送进官府,倒要看看,是谁敢把你放了,他又是依照的是哪条律法?”

    那人看着他,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他大叫:“你。。。。。。你别以为现下皇上赏了你一个什么兵马大元帅,什么鹰王,你就了不起了。你不就是个小倌出身吗?先当戏子,再做婊子,在临淄城的窑子里千人骑万人跨,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别以为你你换了个名字就没人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你这张皮可没换。仗着你自己有几分姿色,到了咱们北蓟,立刻勾搭上国师,让他把从小定亲的公主都给甩了,你还真是有本事。我告诉你,你再能耐,也不过是皇上的一条狗,是我们蓟国的狗,澹台家的狗,赏了你几块肥肉,让你肚里有了油水,你他妈的不但不感激,反而咬起主人来了,真是反了啊。。。。。。”

    他说到中间,云扬便已经脸色铁青,想冲上去宰了他。宁觉非却做了个手势,阻止了他,让那混帐继续说下去。

    这小子浑浑噩噩,没长半个心眼,平时哪里会想到这些,肯定是有人当他的面议论,而且是多次说到,他才会记在心中,此时如流水滔滔,全都骂了出来。宁觉非就是想好好听听,朝中那些蓟国的世家贵族背地里到底是怎么说自己的,原来还真是如此不堪。

    澹台子庭和大檀明慢了一步,等冲进院门的时候,正好听见鲜于琅在里面大放厥词,却不闻宁觉非的呵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大急,想也不想,直接冲进房门,照着躺在地上赤身裸体的人便是一脚。

    澹台子庭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出言侮辱王爷,简直是目无王法。”

    大檀明也狠狠地说:“不知你到底长了几个脑袋,真是胆大包天。”

    他们两人这一脚踢得很重,鲜于琅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挨过这种打,痛得哭叫起来。等看到身旁的两个人,顿时如获至宝,伸手便抓住他们的衣袍下摆,控诉道:“小皇舅,五姨丈,他闯进房来打我,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住口。”澹台子庭满脸怒气,厉声道:“你竟敢绑了鹰王府的孩子来做这种事,还出口辱骂王爷,别说打,就是杀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正是。”大檀明恨得咬牙,“还不向王爷谢罪。”

    “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鲜于琅哭喊着:“不过是找了个孩子来玩玩,他又不是什么少爷公子,有什么好尊重的?回去叫我爹娘多赔几个钱就是了。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

    宁觉非懒得再听,伸手抱起裹在被子里的那日松,对云扬道:“这人就交给你了,要是走脱了他,我唯你是问。”说完,他便飞快的冲了出去。

    “遵命。”云扬抱拳应道,随即走上前去,对澹台子庭和大檀明道:“请两位大人见谅,卑职奉元帅之命,要拿下他押到官府去,让他们依法处置。”

    那两人没想到宁觉非会这样办,若是换了他们,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只怕一招就废了他,哪还会容他活在世上?

    宁觉非如此秉公办理,倒让他们无话可说,便只得点了点头。

    云扬看着倒在地上如烂泥一般的鲜于琅,厉声道:“起来,别装死狗,把衣服穿上,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小子顿时大哭起来:“小舅舅,五姨丈,他们欺人太甚。。。。。。”

    “起来。”澹台子庭不耐烦的道:“别叫我什么小皇舅,叫王爷。”

    大檀明也冷着脸说:“也别叫我什么五姨丈,我哪敢有你这种亲戚?”

    鲜于琅一向看到的都是逢迎巴结的人,就是不齿他的所作所为的,碍于他的身份,也都敬而远之,从不曾对他如此疾声厉色,此时看到这种情形,他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扬大声呵斥着,终于将他催促着爬起来,勉强把衣服穿上,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走了几步,他就开始叫苦,说是走不动,要坐轿子。

    云扬不耐烦了,将他一把抓起,扛在肩上,便大步向外走去。

    宁觉非不敢骑马,怕颠着那日松,便抱起他向府里奔去。

    云扬带来的二十个人都是精英,听到队长的胡哨声后立刻策马赶过来,有的在前面开路,有的在两侧和后面保护,还不断地说:“元帅,让我们来抱吧。”

    宁觉非提着气,一边飞奔一边吩咐他们:“小武,马上去我府上找江总管,就说我已经把那日松救回来了,让他马上去找大夫,带最好的药来。石头,去兵部衙门看看,如果刚才来找我的女子还在,就让她立刻回府,如果不在了,你就不用管了。老张,你带几个人去府衙找云扬,他有事叫你们做。。。。。。”

    那些人一一应了“遵命”,拨马就走。

    他们这一行太过引人注目,街上人早早的避到一旁,有人指指点点,有人议论纷纷,宁觉非全不理会,全速从外城跑进皇城,一直跑进自己的元帅府。

    那日松一张小脸惨白,已经晕了过去。

    宁觉非奔进大门时,过来通知江从鸾的小武就等在那里,立刻跟着他走,同时禀报道:“江总管已经骑马去请大夫了,说很快就到。”

    宁觉非点了点头,便直奔偏院,将那日松送到他自己的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云深早已经接到澹台子庭派人报的讯,从宫里赶回,并预先煎好了止血的汤药,这时立刻叫人端来,亲自给那日松灌篮下去,又给他喂了半碗参汤。那日松的脸色很快就好了一些,看上去没那么骇人了。

    宁觉非沉着脸,一言不发,就守在那日松身边。

    云深从被子里小心的拿出那日松的一只手,静静的替他把脉。

    那只小胳膊本是细腻润滑,白皙如玉,现下却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紫印痕,有咬的,打的,掐的,由此便可以想象,他的身上不知还有多少可怕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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