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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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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对待朋友;我将真诚地对待爱情。”
  
  门外等了许久的乔托敲门三下:“阿德丽娜,我们该出发了。”
  
  阿德丽娜将自己的书都收捡好,于是起身向纳克尔道别:“神父大人,那我就先走一步,期待你在老师婚礼上的祝词。”
  
  “啊!教会有事不能跟你们一起走真是遗憾,我会究极地加油,”纳克尔坚定地一锤自己胸膛,“那明天我们在巴勒莫会合吧。”
  
  这是个什么情况?很简单。
  戴蒙是绝对不会在彭格列总部举行婚礼的,用他的话来说:不是自己的地盘不放心。于是和埃琳娜商讨后折中选择了离总部最近的一个小镇巴勒莫举行。
  斯佩多在很多环境清静的疗养圣地都有自己的宅邸,也包括这个巴勒莫。所以婚礼地点在戴蒙的包办决定下、埃琳娜表示接受后,参加婚礼的乔托等人只能坐着马车奔过去了。
  
  G听说这样的决定后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他本来就不太看得惯斯佩多的处事原则,也看不惯他在家族里一意孤行的态度,并一直很苦恼乔托对斯佩多的宽容让他更加骄纵。
  当听说乔托要去巴勒莫参加婚礼的时候,他就安全问题提出了异议:那个小镇的繁荣程度是不会出现第二栋戴蒙这样土大款能够修建的宅子,彭格列首领的住宿和安保问题自然放在首位。
  
  听到G质疑的乔托和阿德丽娜如出一辙脸上出现一种叫做“老奸巨猾”的笑。
  
  “G,其实这个完全不用担心。”乔托明显比阿德丽娜笑得纯良多了,其中还有一些惺惺相惜的同情。
  
  “你忘记了,其实欧洲还有一个大财主。”阿德丽娜拿着指甲刀修指甲中。
  
  “很巧,罗斯切尔德家族在那里也有产业。”
  
  G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们什么意思?”
  
  “阿德丽娜昨天已经给约瑟芬小姐拍了电报,让她借别墅的时候顺便邀请了她也来参加戴蒙的婚礼……这个,这个很容易想通嘛,戴蒙也非常乐意和罗斯切尔德家族有交集所以默认了阿德丽娜的行为。”
  
  “你们这两个混蛋!”G意料之内暴跳如雷,“人民是不会原谅你们两个路西法的,求你们积点德以免临终忏悔篇幅过长!”
  
  G的愤怒被无视了。
  
  戴蒙和埃琳娜先走一天之后,彭格列这边的亲友团也浩浩荡荡出发了。
  
  似乎是很想看看婚礼现场收到那盆冬菇时戴蒙的表情,阿诺德在知道婚礼会来很多各种上层人士后,本着收集情报的想法提前一天去了巴勒莫。
  乔托原本就没奢望阿诺德参加公开活动特别还是戴蒙有关的,冷不丁被告知云守出席确认后,保持着铁青的面色一个劲在阿德丽娜面前念叨:阿诺德不会去捣乱吧……阿诺德不会去砸场子吧……阿诺德不会去抢亲吧……
  
  阿德丽娜把不安乱晃的乔托拍回椅子上道:请相信阿诺德先生的为人操守,他没老师那么人渣。以及到时候我会尽力去拦着的,请问这个算工伤吗?
  
  两个人就医疗费用报销的问题一直讨论到临行时,对马车没有兴趣的阿德丽娜牵出配好马鞍的朝圣者,一打马鞭就狂奔着消失。
  看着绝尘而去的阿德丽娜,朝利雨月清爽地对乔托说:“抚子帅气的一面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适合她。”
  交流无望的乔托虚弱地爬上烤漆马车。
  
  二十分钟后阿德丽娜回来了,决定还是跟在车队附近。
  理由是她找不到路。
  
  半天的行程后,彭格列众人如期而至。
  戴蒙对婚礼的事宜不敢放松,于是让埃琳娜代表他到罗斯切尔德别墅接待这一群过来保持文明围观的闲人。(斯佩多语)
  
  埃琳娜比两天前看起来兴奋多了,满面都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一见阿德丽娜就忍不住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戏谑地称埃琳娜是婚前紧张过度,被埃琳娜竖起指尖轻轻一推额头打断了她的玩笑。
  她说:“等阿德丽娜结婚的时候我也要这么捉弄阿德丽娜。”
  
  阿德丽娜失笑:“别,还是让我站在爱情坟墓边上为老师祈祷吧。话说以后要是老师欺负你我绝对不会顾及师生情分就把他做成菠萝切片的。”
  
  埃琳娜捂住嘴听着阿德丽娜的话笑道:“果然比起拿琴弓,我的淑女还是拿宝剑比价合适。”
  
  “让他放弃让我在婚礼上拉小提琴的念头,我知道老师很想在这次婚礼上检测我的学习水平。不过我目前只会拉《安魂曲》的一小段,负责镇压阿诺德先生才是真的。”
  
  两个人聊了很久的天,享受难得的平静时光,直到斯佩多派来的人准备接埃琳娜回去。
  在埃琳娜的要求下,阿德丽娜换了一套简便的浅咖啡色棉裙,披散着银灰长发就跟着同样换成便服的乔托出门送了她一段路。
  和埃琳娜道别后,乔托也似乎找阿德丽娜有些私事,一句“带你去个地方”的话憋着某种亢奋异常,自作主张驾着马车将她带上了另一条路。
  
  车不久后就停了下来,乔托神秘兮兮地做出个噤声的手势就下了车。阿德丽娜在车上没好气地暗揣:这个混蛋不会直接拉她来见父母了吧。
  透过马车的门阿德丽娜只能听到车外有笑谈的声音,就当她快忍不住的时候,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只手手心向上小心伸了进来。
  阿德丽娜顿时觉得其实乔托是把她卖了吧,就像他们把G卖给约瑟芬一样。
  
  这双手明显就不是乔托的手。
  乔托的手就像他的娃娃脸一样,有着女士都羡慕不已的健康象牙白,如果不是阿德丽娜熟知他的奋斗史一定会把他当做娇生惯养的小白脸。
  而这只手不同,指节处有一层薄茧,颜色也比乔托的深。她狐疑着礼貌地把自己的手搭上那只不知道是谁的手里,一个借力就推门下了马车。
  
  暗红色头发的男子的脸部表情就像狠狠被阿德丽娜冲鼻梁揍了一拳。他呆愣住起码有十多秒并且保持着一动不动托住她手的动作,随后震惊、怀念和瞬间爆发的狂喜顿时将她深深埋住。
  
  “阿阿阿阿,阿德丽娜?”
  
  “西,西蒙!?是科札特吗!”阿德丽娜看到放开她的手后、情不自禁再给她一个大大拥抱的暗红头发男子开始语无伦次。
  
  “阿德丽娜,真的是你!开始乔托说要让我见个人我还以为是他妻子,”深红色的瞳孔中映着四芒星图案的西蒙大大咧咧像七年前一样一只手在阿德丽娜头上揉着,揉乱了她的头发,“不过七年没见,你也确实变了不少,起码像个女人了哈哈哈哈。”
  
  乔托上前拦住西蒙对阿德丽娜表达想念的方式,有些许无奈道:“刚才的拥抱我就不计较,阿德丽娜可不是原来的假小子了。”
  
  “哈哈,抱歉抱歉,”西蒙大笑着挠挠后脑勺,她觉得他的笑容突然掺杂上一丝猜不透的讳莫如深,“没想到乔托真的把你带在身边了,被他照顾着我也放心了许多啊。”
  
  “西蒙别挑战我的极限,小心我揍你哦。”阿德丽娜忽略了他的反常,看着久违的老友她的威胁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西蒙一身风尘仆仆,眉间的疲惫之色被遇见阿德丽娜的欣喜盖住,不经意见还是可以看到他瞳孔里的血丝。
  阿德丽娜心疼地一拳袭在西蒙的胸口:“嘿老兄,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西蒙丝毫没有露出任何不平之色,他的脸上都是经历过奇险的优越感,激动地把她和乔托拉到路边的小酒馆讲述自己这几年流浪的经历,遇见过多少友好的人,见过多少传奇的地方,听到多少神秘的故事,见证过多少凶险的挑战。
  阿德丽娜和乔托津津有味地听着,一时间她忘了去问西蒙一个自己很久都没有想通的问题:有没有为当年从彭格列脱离出去而后悔过?
  从本该一般属于自己的彭格列离开,远离世人的传诵和褒扬,逃离光辉的宝座。
  她相信西蒙的回答已经给了她。
  
  这是我自己的故事。
  西蒙在很久以后的一封信中是这么在阿德丽娜的回忆里谈论这一天的相见。
  在百年后,当人们对乔托的印象被彭格列代替的时候,他将依旧以“西蒙”的形象保存在少部分人的记忆里,而不是彭格列。
  
  很可惜西蒙和乔托、阿德丽娜的短暂重逢暂此就要告一段落。
  西蒙本是偶然路过这座小镇,才有机会在如此靠近彭格列总部的地方给乔托拍了份电报告知自己的动向。许久没有收到西蒙消息的乔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恰好他们因为戴蒙的婚礼要前去,他就自然而然多了个心眼向阿德丽娜保密,才给了她如此大的惊喜。
  西蒙接下来的安排异常忙碌,所以不能应乔托的建议参加戴蒙的婚礼。
  
  西蒙谢绝乔托和阿德丽娜的送别时,对她进行了真挚地邀请:
  “下次再相见的时候,阿德丽娜成为我的守护者吧。你看乔托都有这么多伙伴了,我难免也偶尔觉得孤独啊。”
  
  乔托先于阿德丽娜用一杯啤酒堵住了西蒙的嘴:“那可不行,你可治不住她。”
  
  西蒙之后就一直笑而不语。
  
  在目送西蒙?科札特远去后,阿德丽娜站在小镇的路口呆立了很久,乔托在后面马车的驾驶位上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待着。
  
  人的一生有那么多的相见又别去,而你永远无法知道哪一次是最后的见面。
  那些人的笑脸、话语和他们的祝福在丰碑上年复一年生长,冰冷的石碑,柔软的蔓藤,朝奉的人群。也许有一天连我们的肉体泯灭在长河里,请让我们的意志永存,让紧缠丰碑的蔓藤在皑皑冬天里,从尘埃中开出花。
  基督在自己的身上,亲自承担了我们的罪过,上了木架,为叫我们死于罪恶,而活于正义,『你们是因他的创伤而获得了痊愈』。①
  
  天色暗沉,阿德丽娜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她没有像来时一样坐进马车,而是抬脚跨上了驾驶座把乔托挤到一边:
  “酒后不能驾车,乔托。”
  
  ————————————————————————————————
  
  距斯佩多宅邸大概三四百米就是罗斯切尔德别墅。
  夜幕之下,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远处森林背后斯佩多贪污腐败证据一样宅院的轮廓,和星星点点的灯。
  
  一个沙发垫子被狠狠砸在墙上,几秒钟之后再缓缓滑下。
  换回宽松白衬衫,褐色马裤和黑色的高跟长靴的女子站在墙对面站在纷纷扬扬的羽毛里,目光如炬,灰发飘扬,气势勃发。
  
  “科札特他都已经结婚了在外面跟我欢喜个毛啊!”阿德丽娜抓起另一个垫子,再次狠狠砸向墙壁。
  乔托第一看不是自己城堡,第二看垫子没有杀伤力就任由她宣泄心中的不满,他一个人坐在另一个沙发边上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而他不知道阿德丽娜心中大部分不满其实是由她觉得又被乔托蒙了而产生的。
  
  “你发火的重点有问题,真的。”乔托在后面乐呵呵地牢牢抱着自己的垫子。
  
  “我还在那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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