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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恶少戏情-第3章

小说: 恶少戏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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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愕,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洁白若雪的脸颊抹上胭脂红。

  这娇羞的模样令李琛更增兴味,“我若是皇帝,拼着半壁江山不要也要娶你为妻。”

  她的脸因这样的挑逗更红了,但只一会儿,便冷凝结霜,“世子似乎不应该对民女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

  李琛不在意地耸耸肩,“就算停云在跟前我也是这么说。”他灿灿微笑,“这是实话。”

  她蓦地语窒,好半晌才重新启齿,“这么说世子只重视女人的容貌。”

  “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不是吗?”

  “才华呢?品性呢?”

  “女子无才便是德。”

  “没有才华品性,光是一张漂亮面孔有何用?”她柔柔问道,话语虽尖锐,神情却仍是淡雅柔美,不见一痕波动。

  “天!一模一样的论调。”李琛性格的嘴角一弯,抿着有趣的笑意,“你跟停云肯定会得来。”

  “停云?”她微微一怔,“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文武全才,而且绝不轻易被美色所动。”他眨眨一双漂亮的眼,“嫂子放心,他这一点肯定跟我不一样。”

  “不为美色所动?”她怔怔地,“世上当真有这种男人?”

  “当然有。”

  “是吗?”她漫漫一应,美眸一阵流转,眸光越过湖面凝定远方一抹雪白山巅。

  那神情…如此遥远,仿佛她的心已在瞬间飞离,到达某个不知名的彼方。

  或许飞到停云身上去了。

  李琛脑海掠过这个想法,不知怎地,心脏竟微微揪紧,胸中泛起某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她在想什么?漂亮的眸子宠着烟雾,教人认不分明……她是否正念着停云?

  他心脏再度微微揪痛。

  怎么回事?一股奇异的感觉墓地充塞他胸臆,逼得他想扬声呐喊。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怎么他会感到如此心慌不安,如此焦虑烦躁?这感觉似乎是……似乎是某种类似嫉妒的感觉。

  嫉妒?

  李琛身子一倡,感觉全身血流霎时完全冻住,手脚不禁冰冷起来。

  他在嫉妒?嫉妒谁啊?难不成他嫉妒停云?

  不,不可能的,他李琛这辈子从没嫉妒过任何人,更不可能跟自己的好朋友争风吃醋。

  若说他嫉妒停云娶了这么个大美女,当初停云跟长安第一名花交好时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品藏的姿色可不比乔翎差啊,在某些方面说不定还胜上她几分。

  可是……品薇没她那种遥远的气质,没她那种仿佛出神远游,任再亲密的人也抓不住手的迷离感觉。

  她仿佛遥不可及。

  而他发现自己竟有种深切的渴望想捉住她。

  

  城 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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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蔷恶少戏情第二章





第二章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那个杨广虽说残虐无道,乃昏君一名,却写得一手好诗。别的不说,就这首“春江花月夜”已够后人传诵千古了。

  她迷迷蒙蒙地想着,美眸凝定湖面上一勾随着流波轻轻荡漾的淡白月牙儿,忽地选出一声长叹。

  春江花月夜……现今正是春江花月夜啊,不知远方的人儿怎样了?

  她凝定心神,试图在脑海勾勒出心中所思人儿的五官相貌,但浮现眼前的,偏生是那张带着七分俊秀,却不脱三分邪气的脸庞。

  又是他!她秀丽的峨眉微颦,葱葱玉指抚上琴弦,急泻一串激昂的乐音。

  这家伙究竟还想纠缠她多久?什么时候才肯退出她脑海?

  她不想牵挂他的,偏偏从那日在伯然亭见了他起,她整个人便像中了邪般,怎么也挣脱不了他撒下的魔魅之网。

  他浓密的眉,比女人还细致的墨黑眼睫,挺直的贵族鼻梁,一双带着邪气的灿亮星眸,总抿着玩味笑意的方唇,以及自那两瓣唇间恍若不经意吐出的挑逗言语。

  天!她是怎么了?怎能一直念念不忘那种男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啊,像他那种贵胄子弟,总是仗着家里财大权大,在外纵横霸道,毫无出息理想,镇日只会游荡鬼混。

  由来她便最痛恨这种人,更休道他还花名在外,处处留情了。

  那日送他出了庭园,她便向夏家新配给她的贴身婢女红儿打探李琛是怎样一个人物。

  “是长安恶少啊,少奶奶。”红儿嫣然笑着回答。

  “长安恶少?”她不解。

  “是京城里的人送他的外号。”红儿一面替她整理着夏家送给她这个新嫁娘的衣裳首饰,一面兴致盎然地解释道,“少奶奶不晓得,小王爷小时候可不像现在风流文雅;那时候他脾气可糟了,又爱瞎据胡闹,动不动就在市街和市井少年打架,有一回还跟京兆尹的公子两派人马斗了起来,打群架呢!”

  “打群架?”

  “是啊,结果把京兆尹大人的公子打得半死,事情闹得可大了,人尽皆知。”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了了之啊。”红儿理所当然地说着,“总不能把小王爷入狱监禁吧?京兆尹大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自己的儿子也闯了祸,他当然不好说什么。”她持平地淡淡接口。

  “少奶奶说的对。”红儿赞同道,“说起京兆尹大人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好货,经常带着一豪公子哥儿在城内横行霸道,吃喝嫖赌,样样赖帐,比起那些街头恶少也好不了多少。听说小王爷那时就是看不惯他,才会聚集人马动手教训他的。”

  听出红儿颇有回护李琛之意,她不禁轻轻冷哼,“这些官宦子弟一个个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仗着家势横行无忌。”

  “是啊,少奶奶说的没错,所以城里人才送了小王爷这个外号。不过后来赵王逼他上学之后就好多了,小王爷很少再去市街鬼混,而少爷就是在学里跟他认识交好的。”

  她轻轻挑眉,“是吗?”

  “是啊。想来小王爷脾气变化那么大,少爷的功劳可能不小。”

  她没说话,只谈谈颔首。

  “只不过啊,”红儿忽又抿着唇笑,“这好色的毛病可就改不了。”

  “好色?”

  “小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无法抵抗美女。出入烟花妓院固然是免不了,据说前阵子还常上阎左一名寡妇家里呢。”

  “寡妇?”她紧紧蹩眉。

  “守寡好几年了。听说姿色相当不凡,所以才被小王爷看中。”红儿筑然笑着,颊畔忽然抹上一痕红晕,“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妇吧。”

  他竟然连情妇都有了!还未正式成亲,就先在外头豢养了一采香花。

  这个浪荡的登徒子!

  她不觉在心底呼骂着,想起红儿当时颊畔那抹嫣红,心内无明火更炽。

  他倒厉害,虽说风流不羁,处处留情,偏生还是有许多女子为他意乱情迷,心生向往。

  都是因为他那副世间罕有的好相貌吧!

  那张俊俏脸孔不知骗了天下多少女人的痴情眼泪,明知他用情不专,还是死心扬地。

  就连她,也忍不住为那样一张脸孔心动。

  真是莫名其妙,她一向最痛恨人重视美貌的,对那些只一味贪恋美色、其余一律不顾的无聊男子更是鄙夷不屑。

  这辈子她最不希望男人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才看上她。

  既然如此,为何她自己反为人家的美貌心动呢?为什么她会对那个光有一副好相貌,却丝毫不见品格才学的长安恶少念念不忘呢?

  她究竟是怎么了?

  一念及此,她再度俏然叹息,星眸凝住了水面上的月牙儿不动,一颗心晃晃悠悠,不知作何安落处,直到一阵带着喜悦的真诚嗓音拂过她耳畔。

  “少奶奶,少奶奶!”

  她微微蹙眉。不是要任何人都别来打扰她吗?今夜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方才连红儿都遣退了。

  但那兴奋的语音依稀便是红儿。

  “是少爷的信,少奶奶,少爷捎信来了。”

  她心神一凛,蓦地场首抬眸,“少爷的信?”

  “是啊。”红儿笑得灿烂,“方才小王爷亲自送来的,老爷情地要我拿来给您瞧瞧。”

  夏停云的信?她接过红儿递来的一封落着红色缄印、材质上好的书信,神情恍惚地盯着,迟疑该不该拆封。

  “快看啊,少奶奶,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少爷在信里写了什么吗?”

  她是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不愿知道,或者说——是不该知道吧。

  她似乎没有资格去拆这封家书。

  “怎么了?少奶奶。”红儿不可思议地瞪着新婚的少夫人缓缓将少爷的家书搁在石桌一角,歼纤玉手摆上琴弦,轻柔雅致地拨弄起来。

  怎么搞的?怎么少夫人不看信,反倒弹起琴来了?而这琴声……似乎还带着淡淡哀愁,连她一个不懂音律的丫环听了都蓦然涌上一股惆怅。

  难道少奶奶还怨恨少爷不告而别吗?所以才不愿看他的——

  “少奶奶,其实我相信少爷会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红儿焦急地。极欲替她一向敬重的少爷解释,“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离开,您相信我,少爷一定不是——”

  “别说了,红儿。”一个镇静低沉的嗓音解救了红儿的不知所措,她转过头,惊讶地发现李琛一身白衣的潇洒身影。

  “小王爷!”

  李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将军府的庭园里来的,只知道脚步就这样自自然然地朝这里适进,仿佛它们拥有自己的意志。

  他并不想再接近她的,礼法也不容他在入夜后探视朋友的妻子,但他还是来了,以送停云的家书为借口,再度造访夏家、甚至还打听到乔翎正在伯然亭独坐,悄悄转了过来。没人拦阻他。

  凭他尊贵的身分,再加上又是停云多年至交,在夏府里一向是自由来去的,就连停云的书房他都可不经通报便进入,何况小小一座后花园?

  所以,他来到庭园,站在牡丹花圃边远远眺望她半隐在伯然亭里的身影,钢细聆听她在静寂月夜中显得格外清亮柔婉的琴声。

  她的琴声正如她的人,宛若半隐在云后的淡白月牙儿,温柔和婉,透过薄薄云层洒落一地清柔月华。

  而且,还带着点莫名的惆怅,揪着池的心阵阵发疼。

  她现在弹奏的琴曲该是“有所思”吧?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球捐管,用玉貂绦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次。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李琛轻轻吟着,嗓音微微沙哑,一颗心不知怎地愈发疼痛起来,且复酸涩。

  想也明白她思念的对象是谁。除了她新婚的夫婚停云外,还有谁能让她在静夜中心心念念,为他轻抚琴曲,琴音中蕴着淡淡哀怨?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维。

  她恨停云吧?怨停云一声不响地离家远去,给予她这个新嫁娘极端难堪。

  何况,据说洞房花烛夜那晚停云不仅没有碰她,而且连红巾也未揭,这种嫌恶冷淡的态度教她情何以堪?

  这该死的、不知好歹的小子!

  李琛发现自己忍不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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