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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残隼-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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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傻鸟,这个动作做出来后,对方的咽喉不给拉断那才是怪事。想到这儿,一排的人马们都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咽喉处好像有人给捏住了一般。

    “再一种情况,就是敌人把我们从后面抱住,这时我们用办法弯腰,在惯性的作用上对方的身体也会成了弯腰形,用左手或右手反手抓住对方的咽喉,向前摔过去。”

    这招属于绝杀式的,在侦察部队一般遇到敌方的话,大多都会用死招,插眼,锁喉,踢下阴这三处是常整人的招儿,如果从后面突袭的话,那活儿就像电影中用匕首从后面抹脖子差不多。这些死招也让我们一凉一凉的。

    天气很热,我们心里很凉。

    对于侦察兵来说,除了文字功底不错以外,还有就是数学了,许多侦察计算都会涉及到一些三角函数,几何知识。比如说是计算炮击诸元吧,刚一看计算射击诸元我就头大了起来,从小到大,我好像数学及格是能数得过来的,看到什么公式第一个念头就是能逃就逃。但是,压力是成长的动力,那些技术活儿不学不行啊,怎么说也挂着个参务的头衔啊。哪天万一被遇上了新同志向老同志请教时,问我一个射击诸元怎么计算,结果一半天才答上来,那不是多余的么。

    上次给王排的一张药方后,他便寄回家了,后来王母用了后,果然有了起色,于是他对我更好了。而那种好绝不是请我吃饭喝酒之类的。只是在训练场上把我给往死里给整。

    于是,时间长了,我也学会感叹,习惯了,也就习惯被整了。

    那一年的初秋到了,新疆那个地儿的气候在九月底也不是很热了,晚上都可以盖被子了。连里接到师里的侦察兵比武通知。在理论上来说我也算是连长的半个参谋,所以我还是能提前知道这回事的。但是我也知道也没有我什么事儿,一般像这样的活儿,大多都是连里的老兵们去显威风的地方,毕竟要想在师里能拿个名次不让老兵上那能行么?

    没想到的是王排却把我给带上了,于是乎一时之间N个人看我就眼红了,我也就急了。

    “排长,这不好吧。连里让谁去都比让我去行啊。”

    “哟,没想到你对集体荣誉挺上心的嘛。”

    无语,这个时候了还拿着我开涮。

    “其实这也是肖连长的意思,让你过去也是让你开开眼界,毕竟你还年轻。其实这次师里并不是搞什么大比武,是集训。上次演习结束后,连长也参加了团里的总结,我想这次集训肯定和上次演习有关。”

    “看不出来啊,排长,你都能当军事分析家了。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底子没有那些老兵好,连长不怕我拖了后腿?”

    “都是集训了,肯定大多数科目都会重新来一次,你怕个啥。再说了估计连长也想到你这半吊子的水平,也没有指望你能为争点光回来。”

    居然这样说我。但是既然是肖连的意思,也就没有争了。

    除了王排以外,还有一班长一起。到了师里后,我才知道,这次集训的接待方居然是师侦察营的。也许是为了给我们这些乡豹子们压压威风吧,一进侦察营里,一排清一色的勇士军车,十辆轮式装甲步兵侦察车,然后侦察营的兄弟们个个脚穿高靴高戴02式凯拉夫头盔,连迷彩服上的花纹都和我们不一样的,那些警通班的大狼狗恶恶地看着我们,就像我们是到它家的小偷似的。整个营区清洁得好像星级宾馆一样。然后再看看我们,虽说连长的王八吉谱在L团算是很牛逼的了,但是在勇士军车面前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然后再看看我们一副作训胶鞋吧,那寒碜得不行不行了。而我们的头盔还是那种对越自卫战时的那种,上面只是多蒙了一块迷彩布而已。当时我有一种感觉恨不得马上坐上连头那辆车回去算了,但是看到王排那处事不惊,兄弟连队和我们一个操行的时候,心里总算是找到了那么一点儿的平衡。

    我想当时每个和我们边卫团过来的侦察兵兄弟们都对师侦察营的哥们儿挺不爽的。一样的军人,你们凭什么你们有那么好的装备呢?难不成就你们是娘生的?很长时间后,当我有天开着一辆猛士去一部队办事时,把车停在停车场,当时边有一辆勇士,那时再看勇士,嗯,也不怎么样嘛。而看看脚上一双高分子复合材料做到靴子时,想想那时看到的侦察营哥们儿脚上的土皮靴时,我想,他们穿的绝没有我们穿的舒服。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第二天早上和通报里的差不多,各连人马就走到了操场上,然后我就看到了台上的传说中的师头。我离得比较远,没有看清楚他倒底长得什么样子,只是听到他那嗓门还觉得这爷们儿的嗓门也够唬人的。

    “今天,你们是各连队挑选上来的进行交流学习的。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不能现在就恭喜你们。为什么呢?因为对于你们来说,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只有走过了后面的路,直到最后一天你们还能在这里,我再恭喜你们不迟,但那时,也是你们新的一个开始。好了,谢谢。”

    师头一讲话,上面的官官们也跟着走了下去,我们就被晾在那里,这讲话也太简短了吧,一分钟就不到啊,我都作好准备听几个小时的长篇大论了。师头走后,一半天也没有人理我们。差不多十多分钟过去了,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过来向我们宣布什么命令之类的。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暖的,。我忍不住向王排望去,希望他能告诉我什么。但是只看到他的嘴唇在那里动了动,而没有发出声音。

    请原谅那时我的智慧,也没有学过唇语,所以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我想向他问点什么时,一班长的一束眼神过来,我就下意识地觉得,好像现在就是我们就开始集训了。

    站军姿时间久了,首先就是下肢开始疼痛,然后一种想坐下来休息的感觉。时间越久就越想一屁股干脆坐下来的感觉。

第二十七章:集训队(一)

    差不多三个小时后,我就有点顶不住了,这会儿也总算是知道这帮孙子想怎么整治我们了。新疆的海拔较高,所以紫外线也比较强烈,照在身上有种像什么针要刺入衣服,刺入皮肤的感觉。大多数人的后背已经被汗水给弄得湿湿的,然后脸上的汗水开始汇聚成一条小溪,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如果能你慢镜头看的话,当那滴汗水滴在地上的时候,砸起的灰尘也有汗滴那么大小。

    有时我都觉得,好像当兵纯粹是没事找罪受,特别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太阳下晒着,这不是这么回事么?

    不一会儿,我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双耳听不见声音,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操,要晕了。我下意识地咬了咬舌尖,可不能当第一名啊,这倒下的第一名可不好。

    一阵痛苦让人清醒了一点,然后马上感到嘴里有一股腥腥的味道,舌尖有种液体充满在嘴里。靠,没想到咬破舌头尖了。我压住恶心的感觉把那口血给咽了下去,努力地让自己站得直一点。虽然现在是清醒了一点,但是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并没有减轻多少。

    “嘟!”

    一阵哨声响起后,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一个人走在台上大声地说了一句:

    “解散!”

    我听到后,看到周围的人如释重负的一声叹息,我知道,这一关就算过去了,精神一放松的时候,眼前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醒来的时候,额头上有一块湿毛巾,王排端了一碗绿豆汤过来了。喝了一点汤后,也算是清醒了一点。十分钟后又喝了一碗绿豆汤,虽然醒了,但是身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依然还在。

    “好好休息下吧,下午还有训练呢。”

    王排说完这话时,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班长用水给惊醒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盘肉食。

    “快吃吧,还有半个钟头就要出去了。”

    我马上把粥和和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下午如果有剧烈运动的话,那么如果吃得太快对胃的负担会更重,吃少点,多咀嚼点,反而对胃更好。王排这时拿了两支葡萄糖液递给我,然后在我手中放了三颗话梅。

    那时居然有点感动,这种无私的战友之情,是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的。我并是一个喜欢被人照顾的人,如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那么怎么能照顾你呢?如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成为他们的后背呢?

    我暗暗地下决心,下一次不会再给王排和一班长添麻烦。

    下午的科目不算是不人道,就是全副武装的山地行军,一开始上面就说话了,这次集训并没有要求什么按计划,一切都是随机的,作训主官有权随时改变作训计划,我们只需执行就可以了。

    山地行军顾名思义就是在山地之间行军,而那就是一定有山的地方,有山的地方一定会有什么羊肠小道啊,滑石坡啊,陡峭壁之类的。不然还让你集训干嘛。

    一开始,一班长就在前面,我居中,王排在后。每半小时他们的位置都会换一下,而我的位置不变,我知道他们是在照顾我。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来吧。”当王排在又一轮的换位时,我说道。

    王排看了一班长一眼后,便让我上前了。走在前面的感觉是不一样,想想身后有自己兄弟的期待时,那是一种责任便油然而生了。怎么说也不能让人们看扁了。

    队伍在通过一道峡谷时,主训教官就要求队伍必须全速前进,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里。在行军如果遇到这样的地形,也只有最快的速度通过,不然遇到伏击就麻烦了。而我们要通过的这条峡谷不一样的是,它大约有一公里左右,中间是一条羊肠小道,只能通过一个人,在小道边上是五六米深的干沟,如果稍微不注意的话,脚下一打滑就麻烦大了,我们并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就那样一个接一个的过去。

    本来的两人行的队伍一下子要集成一人行的队形,前面的尖兵过去了,然后再一个又一个人过去。看看羊肠小道,看看两边大约十多米高,怪石林立的悬壁,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了,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危,如果上面有人的话,等我们过了一半时,直接在上面推石头下来就行了,这绝对管用,一块大石头一定能砸倒几个,倒下一大片。

    我跟着别人后面走着,大约离出口还有二百米的时候,前面那一哥们脚下一滑,然后哗的一下子就滑了下去,当时我想的没有想一下子抓住他的背包提劲往下一提,当时他全身的所有估计有九十多公斤,而且在下坠的惯力之下,我差点儿也跟着掉了下去。下面的一些沙石就哗哗的往干沟里掉。他前面的一个哥们儿听到响声转后时,我已经抓着他,脸涨得通红。

    然后在几秒钟内,我们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那丫给拉了上来。

    “兄弟,谢谢啊。”他向我们道谢。

    “孟光。”我惊奇地叫道。

    “靠,是袁成啊,我就说今天怎么这么背呢。原来你小子在我后面。”

    “……”看到这鸟这副样子,真恨不得现在一脚把他给踢下去得了。

    “你怎么当了侦察兵了,不在医院里坐着,好好地干嘛跑出来啊?”出了峡谷后孟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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