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一双翅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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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轻点儿，真的疼。”耗子捂着自己的胳膊。
“疼死你，活该！谁叫你不相信我。”虽然我嘴上很不宽待，但手已经放回了自己这里。
“我信！”耗子肯定的说，他伸过手想要拉我起来。
“信，你还坐着你妹妹的车和我玩私奔。”我依旧坐在哪里，不理睬他停滞在一旁的手。
“我也是刚刚才觉悟的，而且那不是私奔，她可是我的亲妹妹。”
“我管你！”我转过头去，不看他抖动的手。他却揽着我的腰直接把我抱了起来。
“李子涵，你不要命了，我车开这么快你都敢跳，气死我了。自己走回去吧！”舒雅很生气的把车开走了。
“你真的是李子涵？”
“是！”
“那你以前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啊！老大，你知不知道刚刚你追着车子的时候，我有多高兴。你刚刚说我和舒雅私奔，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吃醋？你那是在乎吗？你在乎我对不对？如果有那么一天，天依离开了你，你会不会……爱我？”
“……”我在乎你吗？我不知道。
“看来，我们今天真的要走回去了。”
第二十五章 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你
走进学校，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天依说过会给我一个惊喜，可叫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说的惊喜居然是他已经申请了留校。开学的第一天，许若雪绝来着火我，狠狠地马可我一通。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天依之所以会留校并不是他嘴里所说的什么待遇好之类的，而是因为我。许若雪说，以天依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在业界胜任一个不错的职位，即使他还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也许，许若雪骂得对，为了我这样的混蛋，他埋葬了自己的前途不值得。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天一的那份执着，不是谁都可以改变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我每天都会陪着天依天马行空的到处游荡，只是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会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着，看着耗子是不是依旧在远处默默的守候。每天放学后我都会走到果果身旁，拿着背包用力将两个人的缠绕在一起，让长长的背包带相互纠缠在一起，直到绕的只剩一个指头的缝隙，我从里面抽出指头，让头它牢牢的拴在果果的背包上面，然后把包扔给果果，自己消失大吉。
“哇，我们家要开花店吗？”我一进门就看到各式各样的花篮摆满了整个客厅。“谁送的？程业。”我从其中一个花篮里拿出一张卡片，“是谁啊？”
“就是上次送我钻戒的那个。”古国拉着我兴奋的又是欢呼又是跳舞。
“怎么，他现在改用循序渐进的方式不是直接送戒指，改成送花了？”
“敛男，我嫁给他，家给一个有钱人，好不好？嫁个有钱人，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果果露出了一副欠扁的神情。“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嫁人啊，要不你就送我那个一百万的钻戒，我嫁给你！”见我不动声色果果补充说。
“一百万的钻戒，用你的话来说那叫做奢侈。你是要嫁人吗，我怎么感觉你要嫁给钱。不要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如果你这块阵地是用钱来收买的，而不是经过枪林弹雨打下来的，我劝你还是早日筑好堡垒，免得被人偷袭。”
“唉，说说都不可以呀，我又不是真的想嫁！”果果调皮的朝我吐了吐舌头。
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说爱我，除非你真的不让我难过……
“喂，舒雅，有事吗？”我拿起电话。
“刘敛男，我哥有没有在你那里？”舒雅语气凝重。
“没有啊，他好久都没出现过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哥都两天没有回来了，兄弟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打他电话也不接，我怕他会出什么事……”
“敛男，你干什么去，外面天儿冷，穿件衣服……”
我一路走着，一路拨着耗子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我找过他常去的酒吧，都说他来喝过酒，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耗子。
“耗子，你跑哪去了？舒雅都快急疯了！”我生气的呵斥着他。
“在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马路上还好像是在天上，我能看到星星，好多的星星。”耗子似乎真的醉了。“老大，我好冷，真的，冷。我浑身都是血，我疼，我是不是要死了？老大，我死了，你会不会哭啊？”
“你到底在哪？”我被吓坏了，声嘶力竭的冲着电话喊。不敢去想那血淋淋的场面，我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会离开我。
“真的会为我哭吗？会骂？像为天依流泪一样的为我哭……”
“李子涵，我求你，你别吓我，你到底在哪里啊……”眼泪润湿了脸颊，我疯狂的在街上穿行，找到李子涵的时候，他就躺在离我家很近的马路上，零下五度，李子涵躺在马路上，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只是静静的躺着。“李子涵。”我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他却看着我一动不动，一直的盯着我，“起来，你听到没有，你着个混蛋，你知不知道现在是零下几度啊！”他的手好冰，应该是躺在这里很久了。“起来，王八蛋居然骗我说自己要死了，你不是流了好多血吗，血呢？”我很生气的蹲在地上，努力的想要把他弄起来，却被他拽倒在了怀里，像下雪的那天一样，我倒在他的怀里。
“老大，这儿真的很冷，我也真的好疼，真的流了好多的血。他们不在身上，他们在这里！”李子涵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上，“我每天看着你和楚天依手牵着手在街上走，去吃东西，去散步，去游乐园……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以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个家而楚天依可以给你，我以为看着你幸福我会很开心的离开。可是我错了，我根本就不开心，我也离不开……”
那天晚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天依会知道每一年我都会许下想要一个家的愿望，为什么天依会知道我有胃炎，忌吃生冷辣的食物，为什么天依会知道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泣，为什么天依会知道我所有的故事。原来那天他想要天依给我一个家，而自己抱着我的愿望独自流泪；原来每次他不给我买了冷饮并不是真的忘记了，而是害怕我胃痛；原来走过大半个池滨的脚印不是只有我和天依两个人的，最后踏在上面的是李子涵而不是天依。天依踩着我的脚印走在我身后是为了陪着我不让我孤单，儿李子涵踏过我和天依的足迹只是害怕我受到伤害，只为了看到我幸福。我终于知道，他不是从耗子变成了李子涵，而是为了我，从李子涵变成了耗子。
“干嘛这么好心啊，又是吃饭又是唱歌的？”我拉着果果坐在沙发上。一同坐下来的还有银浩，舒雅和他们的一帮兄弟。舒雅拿过麦克风递给果果，我给果果选了棘手她最喜欢的歌，“唱吧，我在，不用怕！”我知道果果从来都不会怯场，更不会害怕在外人面前卖弄自己的长处，但今天的这样的场面她应该是生平第一次看见，难免会心慌，但只要她张开了嘴，她就还会是那个果果，哪怕是恐惧都不会轻易屈服，据算是流泪都会高昂着头。
“算是我和银浩谢谢你上次把我哥给带回来！”舒雅坐到了我的旁边，“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是是非分明的，你别误会，谢归谢，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讨厌你，还有你那个朋友。”舒雅看了看正在唱歌的果果和那群垂涎三尺的兄弟，还有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银浩。“我哥是不够帅，还是对你不够好？为什么你偏偏选了楚天依那小子而不是我哥。我不觉得我跟我哪里比他差啊。”
“舒雅……耗子……李子涵也许是不要把我拉进那么的世界。我只是个小混混而已，池滨的一个小角色，而李子涵，他是你哥，池滨的老大。他大概是不想让我进入他黑暗的生活，所以才一直安静的陪在我身边不告诉任何事，不提起任何人，正式因为这样我才一直以为他只是那只怕死的耗子。我们相识八年，我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喜欢着我。如果没有天依，我相信他仍然会一直这样的守着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会不会说我不管，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是事实。我需要的是答案，不是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论断。我哥和楚天依，你只能要一个，你要哪个？”
“不知道！”我整个人倚在了沙发上，尽管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可脑海里还是挤满了李子涵和天依的一幕幕。“耗子说他给不了我想要的那个家，而天依可以。耗子说……你干什么？”
“敛男……”果果想要抓住我，却比舒雅拽着我出去的速度慢了许多，舒雅拉着我除了歌厅，把我推上车。一路她不说话，只是把车开的和飞一样的快。直到到了他们的家，她直接拉我出了车，走进我从来都没有进过的房间。那个房间是耗子告诉我装着废品的屋子，所以我从没有进去过。
“这就是你说的我哥不能给的吗？”舒雅推开房门，我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家，那个我曾经无数次梦到过的地方，那个我曾经很白痴的给回耗子描述过的家。有雪白的墙壁，让家看上去很干净；有粉红色的床单，让家很温馨；有一扇很大很大的落地窗户，让我随时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有一张舒服的床，摆在窗边，让我能在晚上看得到星星；有很大的衣柜，装着我所有的衣服摆在床头，让我不用下床就可以挑选衣服；有一台电脑，让我随时可以玩我想玩的游戏；有一台大大的电冰箱，让我喝到所有自己爱喝的酒。“刘敛男，我他妈的的讨厌你。我讨厌和别人一起分享我哥，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喜欢你啊……”舒雅苦了，看着墙，流着泪。“刘敛男，我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看见过我哥这么颓废、这么落魄，再怎样难过，他都会很坚强的一笑而过，再怎样痛他也从来都不哼一声。可你知不知道，他昨天晚上靠着我和我说什么，他说他痛，痛的想要拿把刀直接刺进心脏……”
“舒雅，对不起！”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会对一个人说对不起，我知道，李子涵和舒雅就像我和果果一样，彼此的感情容不得第三个人的介入。两个人一起快乐，又一起痛哭，一起哀愁，一起悲伤，不允许对方遭受任何的伤害。李子涵痛，舒雅应该更痛吧！
“你和你哥没有其他的其人吗？” 坐在车里，我试探的问舒雅，生怕她会一个不高兴把车开到阎罗殿去。
“没有，死光了！老爸老妈早就各奔东西了，很早就不要我和哥哥了。我们是奶奶带大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奶奶也死了。”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我的心里一直都在回想着舒雅的话：刘敛男，你要么他的伤给我彻底的封好，要么就一刀把他的血全部放干，别给他任何希望。
回到歌厅，走到包厢门外，我没有听到歌声，取而代之的是瓶子破碎的声音。我和舒雅冲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果果手里拿着破碎的瓶子呆呆的站在那儿，还有她面前的银浩一直留着血的右手。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知道果果被吓到了。当我用手去拿她攥在手中破碎的瓶子的时候，果果紧紧的握着不肯放手，就像是握着捍卫自己生命的武器。
“谁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