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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合法婚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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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修得太粗糙了。小雅说。“你看这柜子打的,简直就是村里的。”    
         
      说完,小雅斜眼瞅了一眼老徐。“我说就不该找他们。”小雅终于说出了那句老徐最不希望听到的话。    
      既然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低眉顺眼,垂手肃立这一手段已经变得毫无用处。于是,老徐的姿态也强硬起来。老徐没说话。从兜里摸出那盒“三五”,里外看了看,只剩下一只烟了。老徐把烟点了。把烟盒狠狠地扔在地上,瞪了一眼正在旁边低头哈腰的几个民工。那几个人轻轻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老板呢?”    
      “他在别的工地上呢。”年轻的说。    
      中年人搡了小伙子一把,小伙子立刻闭嘴。中年人脸上的皱纹像春天的花儿一样愤怒绽放。“我们在北京有十几处工地呢,我们‘一握客户手,永远……。’”    
      老徐挥手,示意他打住。    
      闷闷不乐地走到楼下,小雅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我的。当初,我说找老路介绍的那家正规公司,你偏不答应。怎么着,坏事了吧。”    
      “那家不是贵吗。”老徐边说边习惯性地往裤兜里掏。掏到一半方才想起,“三五“已经光了。    
      “贵点怕什么。这是一辈子的事。”    
      “装修成这样就不能过一辈子了?”“为什么不能更像样点?”    
      “但是,钱呢,上哪儿弄钱去?”    
      这一问题让小雅脸上出现了一种轻蔑的微笑,“这问题应该我问你。这应该是男人的事。男人养活不了老婆还结婚干吗!”小雅的表情看上去很激动,有点歇斯底里。这时,老徐歪脖往楼上看了一眼,见自家窗口处伸出那几个民工的脑袋,正津津有味地看呢。老徐一抬头,吓得他们赶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窗口处又变得空空的了。    
      老徐又看小雅,小雅把脸歪到一边。    
      老徐也站在原地,两手摊开着。    
      “你说怎么办?”小雅背对着老徐。    
      “还能怎么办?”    
      “这么样装修怎么住呀!”    
      “这怎么就不能住?”    
      “住在大街上也叫住?能行吗!在大街上能结婚吗?”    
      老徐没说话。    
      “我觉得,这样,咱们没法结婚了。”小雅神情肃穆,像是宣布一件重大事件。    
      老徐起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把只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碾得粉碎。    
      “不结就不结。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徐声音不高,但很坚决。    
      小雅是打车走的。她又一次去了医院。大夫说,不能做了,你已经人工流产过好几次了,再做对身体很不好。而且,孩子也比较大了,做不了。    
      小雅闷闷不乐地打车又去了阿春家。阿春一般是凌晨两三点钟下班回家。在去往阿春家的路上,小雅往公司挂了一个电话。是老路接的。老路近几天一直没在公司,据说去南方客户那里去了。    
      “回来了,”小雅问,“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刚到。怎么了,听起来你好像生病了。”    
      “没事儿。”    
      “哪儿呢?”老路问。    
      “老板在吗。”    
      “出去了。”    
      “那你帮我请个假吧。”    
      “怎么了。病了?”    
      “没事儿。我原来请了半天假。你再帮我补半天事假吧。”    
      “真没事儿?”老路的语气又加重了一些。    
      小雅在电话这边微苦笑:“真没事儿。”“    
      “你笑了,那就没事了。”老路在电话那边说。这时,小雅听到电话里传来了老崔大嗓门的唱歌声。“对了。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你来了我给你看。”老路补充说。    
      要是以前,小雅一定会说,“拿来我看。”但今天,她只是淡淡地说,“那先谢谢你了。”    
      到了阿春那里,小雅把阿春从被窝里叫出来,阿春穿着睡衣坐了一会儿说:“有点凉。于是合衣躺下了。要不你进来。”说完,阿春把被窝掀了起来。    
      小雅钻了进去。两人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小雅又恢复了闷闷不乐的表情。    
      后来小雅对阿春讲起了老路。这是小雅第一次在阿春面前提到老路。小雅和老路曾经有过两回,此后老路又有几次要求,小雅没全答应。    
      “有时,我也觉得挺无聊的。结婚前结婚后都一样。”    
      阿春发现,小雅在叙述中没有提老徐。    
    


第七部分婚姻的“经营”(四)

     跟小雅在新楼下分手后,看着小雅径直钻入一辆红色夏利,老徐便转脸去找停在一边的车。    
      老徐的的捷达车像一头疲惫的老马,满是征尘。    
      当老徐把车开回家时,家里空空荡荡,显得十分冷清。老徐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像一      
    个陌生人。    
      后来老徐打了一个电话到小雅的公司。    
      接电话是一个男人,他说,“小雅刚才请假了,今天不来公司,有事打手机。”然后就挂了。    
      老徐没回公司。老徐在自己家用手机给小姬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小姬懒懒散散,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在被窝里呢。你来吗?”    
      老徐开车急速向小姬家开去。中间,闯了一次红灯。但老徐顾不上这些,车开得飞快。    
      到了小姬那里,一进门,老徐二话不说,把浑身赤裸的小姬推在沙发上。小姬尖叫一声后就没了动静。开始小姬要求加时赛,后来小姬几次要求暂停,最后小姬喊哥哥,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老徐明白,这个小骚货要求结束比赛了。于是老徐泄了。这次,尽管小姬要求不戴套,而且是在里面,但老徐还是很悲壮地戴上了套,当然,“在里面”的要求还是得到了满足。    
    


第七部分婚姻的“经营”(五)

     天黑的时候,老徐回到了家里。    
      屋里空空荡荡,静悄悄的。像是一片墓地。    
      老徐拖着沉沉的步子,像是一个盲人,满屋子转了一遍。然后,摸索着回到客厅,倒在了沙发上。不一会儿,进入到了充满疲惫的梦里。    
         
      在梦里,老徐一个人走过空荡荡的北京的街头,从墨色的昆玉河水面上飘然而过,然后沿着中央电视塔陡峭的墙壁像是夜行的侠客,飘然而上。不一会儿,便到了灯影闪烁的塔顶。    
      整个城市,匍匐在老徐脚下,像一只沉睡的野兽,随时会醒来;还像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等待第二天棋子移动时刻的到来。    
      老徐坐下了。    
      在这个城市的顶端,老徐再一次仰望满天星光,期待爱情和快乐能像那一张张百万元大钞,倾盆而下。    
      点点星光之中,一只孤独的鸟儿,正漂泊而去。    
    


第七部分老徐也是快做爸爸的人了(一)

    老徐发烧了。自己躺在被窝里,冷得发抖。    
      小雅已经有两晚上没回家了。    
      这已成了小雅的惯用战术。当然,老徐也习惯了。中间阿春打过一个电话,说小雅在自己家,没事儿。并且说,小雅嘱咐过,不让自己打电话。    
         
      当时老徐是哆哆嗦嗦接的电话。说到中间,阿春似乎听出了什么,她问,“徐哥,你病了?”    
      “我没事。”老徐说。“你刚才说的我知道了。谢谢你,阿春。”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老徐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半天,才穿了条内裤,披着毛巾被哆哆嗦嗦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阿春。    
      阿春看了一下老徐的脸,然后,由下而上打量了一下老徐。    
      “我以为是她呢。”老徐说。    
      “别冻着,”阿春推了一下老徐,“快回被窝吧。”老徐把毛巾被裹严了一些,被阿春推着回了被窝。老徐回到了被窝里,还是感到很冷。有点抖。    
      阿春站在老徐的床边,低头看着仰脸躺着的老徐。阿春的胸部丰满隆起,给老徐以温暖的感觉。    
      “量体温了吗?”    
      老徐摇摇头。    
      “什么时间开始难受的?”    
      老徐想了一下,然后声音沙哑地说,“昨天下午。”    
      老徐看到阿春的脸显得离自己很远。老徐看到阿春的手伸了过来,从自己的脸上滑过,落在自己的前额上。    
      阿春的手冰凉冰凉的。    
      “你烧得很厉害。吃药了吗?”    
      老徐摇摇脑袋。    
      于是阿春离开老徐的床,返身到老徐家的抽屉哪儿翻来翻去。边翻边说:“徐哥,药放在哪儿了?”    
      “沙发边上,那个小柜子,底下就是。”    
      老徐侧着脸,看着阿春在沙发边上把盛药的大盒子拿出来,把里面的各种药瓶药盒全都到在了沙发上。翻来复去地找。边找边说,“徐哥,我带你去医院吧,别耽误了。”    
      “你给我找点药吃一吃就行了。”老徐说,“没事儿。”    
      老徐看到阿春过来了。手里拿着药瓶,阿春弓下身子往手里倒药的时候,盘着的长发散落开了,阿春刚要放下药,整理一下乱了的头发。老徐突然说,“挺好的。”    
      阿春的脸稍稍红了一下,笑了笑。    
      吃完药,老徐有些昏昏欲睡。天花板在轻轻地摇晃,老徐像是又回到了童年的摇篮里。然后,一切在摇晃中就模糊了。    
      老徐梦见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沿着小学校那有些斑驳的围墙唱着歌儿走。有许多翅膀洁白的大鸟扑闪着翅膀从墙外飞到墙里,在童年的徐文革脸上留下了灰色的影子。然后徐文革就继续走,走啊走走啊走,小学校的围墙里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和唱歌声。听上去那么漂渺。像是离自己很远很远。童年的老徐仔细地听呀听,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然后就有很多翅膀黑的鸟排着队无声地向墙外飞去。徐文革仰着纯洁的胖乎乎的脸看。突然,从一只鸟的屁股底下落下了一个灰黑东西,徐文革怕砸到自己的头,于是拼命往前跑,跑啊跑跑啊跑,一边跑一边歪着脑袋往天上看。见那个黑黑的东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自己跑,终于,徐文革小朋友跑不动了。站在地上呼呼喘粗气。就在这时,一摊软软的东西“啪”地一下落在了脑袋顶上。接着,一种凉凉的湿湿的感觉弥漫开来。    
      徐文革感到很委屈。    
      童年的老徐放声大哭。    
      老徐醒来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泪。睁开眼,见阿春正坐在床边看自己。    
      老徐的左手被阿春的手软软地暖暖地握着。“做恶梦了?”阿春笑着说。    
      阿春嘴角的小小的黑痣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很性感。    
      老徐歪了一下头,把话岔开了,“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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