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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有暗香盈袖 作者:云折烟(晋江vip2013-12-17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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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姒只觉得贴合着自己后背的胸膛之中,一颗心动静骇人,回神之际下衣便已被褪至小腿,她动了动,却惹得身后男子的进攻更加急迫。

    “你……你要在这……”她焦躁不安,压低声音提醒着,“辇车外面都是人,你……能不能收敛些?万一叫人看见……痴儿她……”

    殷肆不做声,张口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慢慢将其耳廓都濡湿,女子身子瞬时就软了下去,化作一汪春水,被他搬弄着相对而坐,腿圈至男子腰后,双肩颤着环过他脖颈。无意间将手指穿插。进他乌发之中,那般真实的触感,好似十年前最初的拥吻。

    每一个动作,都历历在目。

    她记得关于他的所有,东商君也好,周自横也好,欺她辱她的殷肆也好,好的坏的,她都记得——独独忘了那些时候的自己,是怎样爱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很不厚道地停在这里了哈哈,下章大家懂得

第70章 夹缝之情下

    别……半句话含在唇间;任由她如何努力,也吞吐不出。

    上衣已滑至手臂,曝露在外的肌肤,略略觉察凉意。她几番拉扯,着实惹得殷肆不快,所幸大掌一挥;将女子外衣扯落至腰腹,只余一件嫣红里衣,遮不去春光大好。随着碾压过黄沙的车轮;随着她因羞怒而急促的呼吸;那具美好的身体微微颤着;令他梦牵魂绕无数个日日夜夜。

    终是再忍不得,他托起姻姒腰臀让她慢慢坐在自己身上;又因为内里的瑟缩不禁蹙眉,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许久许久的压抑,好不容易才找到释放的方式。

    “真是……许久未碰你了……”他叹。

    指尖撩过她的胸前,隔着薄薄里衣揉捻珠蕊,引她渐入佳境;旋即又吻上女子雪白脖颈,顾不得她反抗,舌尖自胸口一直濡湿至耳后,被他招惹之处透着凉,一路凉进心里。未等回神,便已被攻城略地,姻姒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往后退,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只是辇车狭小,两人这般动作已是勉强,若再闹出大动静,恐怕引得众妖仙想入非非。

    东商西参同乘一辇,许久未出,本就叫人猜测不已。

    “西参娘娘这般抗拒,是想要外面的人都知道辇车里正在上演好戏吗?”果不其然,他步步紧逼,好看的眸子眯成缝,佯装无辜看着她。

    她辩他不过,只好乖乖缩了回去,“你……莫太过分!”

    这才乖。殷肆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稳在身侧,小心翼翼开始动作。辇车外风声阵阵,驼铃清脆,落日余晖投在帷幔上的光影忽明忽暗,依稀可以猜测得出眼下时辰。不经意碰触到女子袖笼间藏着的卷轴,他吃了一痛,不由委屈出声,“什么东西,硌着好生难受。”

    “出发前玄苍给的,约莫是迁徙之人名目卷轴……不需得在意……”随口扯了谎,姻姒匆匆将那自诏德泉底带出的物件安置妥帖,只是言罢又有后悔:她本是想寻个恰当时机与他明说,但所谓时机,也万万不是眼下。

    糜烂气息像是落地生根的疯狂枝蔓,很快将这片小小的地方占据完全。

    她身子滚烫,经不住男子百般折腾,有气无力将脸贴合在他肩头,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所幸辇车行进尚且平稳,沙面亦无坎坷,间或的停顿与加速,无疑成了最好的帮凶。人前百般强势的西参娘娘,眼下像是只奄奄一息的猫,肆意被人揉捏,心中五味交杂,既羞耻,又担忧,更是害怕帷幔被人无端撩起,生生看得两位德高望重的神明,只以一布为隔,在众人身边肆无忌惮行这等苟且之事。

    而他,却低低笑着。

    是得意是满足又或是嘲讽,她已分辨不清。

    算来自两人相识,**欢好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足以叫人刻骨铭心。腿脚略麻,她拱起身子,姿势稍有变动又觉体内充盈不安搅动,绵绵柔柔呻/吟出声,垂眼见得殷肆衣摆润湿大片,黑色面料之上隐隐看得出印迹,面上更红,紧紧咬了下唇,再也不让任何字眼中口中溢出。

    似是尽兴,东商君阖眼忽道,“若是浮台四处水源个个如你,又怎会落得眼下田地?”

    污言秽语间竟是宠溺。

    听出弦外之音,她羞愤愈加,“你……混账……”

    “痴儿说,只有混账混蛋才能当爹爹,这不是正巧了?”他勾着唇,拇指拨弄着她的唇瓣,“阿姻你看,老天终究待我不薄……姻缘大器晚成,也到底是成了。”

    姻姒回忆起那时在诏德泉冰妖长者为他占卜的姻缘——大器晚成。抬手微微抚着男子左眉间一颗浅痔,她想这回约莫是真的逃避不了了:可她从未想过,会在这里与一个男人做这等事;她也从未想过,十年后,自己终是放弃浮台。

    若是执着,终究会失了珍视之物。

    她恍然明白,此生纵然有错,全错在“执着”二字。

    自紫宸回到扶桑之前,她设想过最坏的状况:殷肆那般不懂得消停的人,也许早已觅得佳人作陪,不再对自己上心……那她便永远守着痴儿这个秘密,东商西参永世不见。可勾陈帝君寿宴之上,他看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十年来,又为浮台做的太多太多……

    只那一眼,她就知道,孽缘还在继续。

    恐怕,这才是最坏的状况。

    他的感情只有那么一丁点,至深,至沉,至死不渝,又令人窒息。

    有马蹄声。一缕不算陌生的气息停在辇车之外,隔着帷幔静静候片刻,章哲的声音响起,“启禀主子,西参娘娘,前面便是小城‘盈袖’,马队再行一个时辰便可到达,需的遣散一部分浮台子民居住,西参娘娘是否要下车亲自疏导?”

    听得人声,姻姒冷不丁绷紧了身子,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将她整个人浸没,只好不停扯着衣服遮掩身体,想要尽早与男子身体分开。殷肆望一眼怀中面若桃花的女子,不禁低笑一声,压下她的挣扎,扬声镇静道,“不必了,西参娘娘此行身体不适,不易过劳——此事全权交予你负责,待他们安置妥当后再回海泽,届时,我与西参娘娘自会前去安抚。”

    她瞪着他,似乎对“身体不适”这个烂理由很不满。

    他恶劣地挺刺,见得女子因身下吃痛而扭曲的脸心情大好。

    “是,属下明白。”

    待听得马蹄声渐远,心有余悸的姻姒终于颤颤出声,“那里……叫盈袖?”

    他扶着她光洁的背,随性道,“想不到好名字,便随口起了个。”

    “你早就知道我一定会随你来的,是不是?”

    他只是笑,“你很聪明,不会拿浮台子民的性命当做玩笑。”

    若有所思片刻,姻姒终于支起身子翻身坐卧在一边,沉默地整理衣物。在这样又惊又怕的场合,过久的温存令她觉得非常疲乏,长睫上都沾着水雾,乌发散落与他的交缠在一起,“殷肆,你知道么?倘若不是看见我爹爹留给我的书信,我当真要以为,浮台十年来四处水源枯竭干涸……是你一手操纵,只为逼我随你来海泽……”

    心下一狠,伤人之言脱口。

    殷肆微怔,“这样逆天而行的事情,纵然是东商君,恐怕也力不能及。”他想了想,舒展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当谢谢白驰前辈,让你少了一个恨我的理由?”

    她看他一眼,“若只是恨你,该有多好。”

    *

    马队途径盈袖小城,停了一夜,一则是为了方便章哲与城主协商安置浮台妖仙,二则是给马队添加些清水补给。尽管如此,因为天气缘故,脚程比预想的快了许多。或许是白日骑骆驼玩得尽兴,痴儿在她怀中睡得很熟,而那个男人识相地挪去了另一辆辇车休息,再没有前来叨扰。

    姻姒忍不住撩开帷幔看着一路随行的浮台子民一个个离她而去,带着或欣喜或戒备的神色,融入到这一座陌生的城池中——花会凋零,月有圆缺,西参娘娘的浮台,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三年后沙海侵袭,那样一座空城,就会沉睡在沙地底下,永不会苏醒。

    或许很多年后,他们会习惯自称为海泽族部,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可否有人记得有一位女子为之这漫天黄沙倾尽心血,又可否有人记得扶桑之上曾有一地,唤作浮台。

    人,大抵都是健忘的罢,习惯于眼下,害怕回忆不堪的过往。

    神明也是一样。

    如果一定要记住什么,最好的方式便是远远看着,念着,不去妄图改变一丝一毫。当西参娘娘踏入海泽宫东商君寝殿那一刹那,她终于相信,这些年,他到底是有记着她的。

    西参娘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东商君挽着手一并走入内殿,走向她埋藏记忆深处的房间。

    屋中的一切,布置,物件,所燃熏香,她所称赞过的软乎锦被,围着轻纱薄幔的偌大浴池,还有一件又一件的华贵衣饰……什么都还在。什么都还是原先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一丝一毫都没有变。

    “不知你何时会来,这间屋子,我日日都有差人打扫……”殷肆轻咳数声,将折扇抵靠在唇边,“我知你不喜欢硬邦邦的床榻,宫里最软乎的被褥都堆来了这里……放心,有仙娥侍女去换洗晾晒,你随时可以进去打个滚……”

    “对了,你喜欢的衣服也有添置,那时说可以一个月不重样,现在嘛,怕是一年都不会重样了,但愿尺寸都还合身,看你,似乎比上一次来这里瘦了不少……”

    “啊,你看你看,还有那池子,我有差人重新砌过,加了添置香料的凹槽……”

    他还在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诉说着生活琐事,就好像那些话早已在脑海中说了百遍千遍,生怕漏说了哪一处细节;前来海泽的路途之中还有所收敛,回到自个儿的地盘,便开了话匣子——姻姒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的话也会如此之多。

    “那,往后痴儿可以和阿姻一起住在这里!阿姻喜欢的,痴儿就喜欢,阿姻开心的话,痴儿就愿意留在海泽……”女孩子拍着手,虽然看不见屋中摆设,只是听得东商君描述,还有字里行间对未来的憧憬,她觉得,这里一定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摸索着摇了摇姻姒的手,她仰起脸急切道,“今晚痴儿可以和阿姻一起睡吗?我也喜欢软乎乎的被褥……”似乎想到这里的主人还未有允诺,她又抓了殷肆的手,“……可不可以嘛?”

    “可以是可以,不过,只能一个晚上喔。”殷肆蹲□子,明知她看他不见,还是将脸凑了过去,“往后,阿姻可是我们两个的,痴儿怎么着也得让着我一些……再说了,痴儿不是已经可以一个人睡了吗?一样会给你准备软乎乎的被褥,这样好不好?”

    女孩子偏过脑袋想了许久,最终为难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你糊弄小孩,倒是真有一套。”姻姒冷不丁出声,背过身去拭干净眼中氤氲出的水雾,她想她真的差一点就要被感动。

    “谬赞谬赞。”殷肆拱手抱拳,“西参娘娘也不赖,否则,痴儿怎会对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父母,一点儿都不好奇?”

    她沉默。用力握紧痴儿的手。

    一眼看穿女子内心煎熬,他长叹一声,从身后缓缓拥住她,“……欢迎回来,阿姻。”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最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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