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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5418-蝴蝶飞过苏醒期-第33章

小说: 5418-蝴蝶飞过苏醒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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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三秒钟,我们几乎是一起喊出来一个字——“你!”    
    我在外面喊:“你开门啊!”    
    林枫阳在里面大喊:“机器把门挡住了!”    
    “你搬开啊!”    
    “我正在搬啊!”    
    我们砸着玻璃激动地喊着,我说你快把机器搬开,他说我已经在搬了,你从外面使劲推啊。可是我们俩谁也没动,我们的眼睛恨不得把对方吞下去,生怕对方又消失在彼此面前。林枫阳喊:“你回来啦!”    
    我喊:“我回来啦!”    
    我们又跳着喊了一会,只是喊,声音大得全楼都能听到。喊到嗓子哑了才想起这么说话太费劲,我们又花了很大的力气把顶着门的机器推开。剃了寸头的林枫阳穿着粗布蓝衬衣,穿着满是油污的棉布裤子完整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我回来了!”    
    他也紧紧抱住了我。    
    “你回来了!”    
    这个晚上,我的表现确实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包括我自己。学校旁边的小肥羊里,我不但嬉笑连声,还一个一个陪着大家喝酒。我从镜子里看到曾经消瘦苍白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粉红盈盈,我觉得奇怪,以前我喝多少酒,脸色也总是惨白惨白的,越喝越白,如同点过了卤水的豆腐。父亲说喝酒脸白的人身体将来会不好,因为酒精走的是肝脏,危害甚大,而喝酒脸红的人倒好一些,酒精顺着血液走遍全身,走过就散。我不知道他说的有没有道理,但是从来喝酒不上脸的我,今天就像中了桃花的毒。    
    林枫阳醉醺醺地搂着我的脖子要和我喝交杯酒,我说喝个锤子啊,是爷们,我跟你喝一瓶。说完咕咚咕咚灌下去,林枫阳看得目瞪口呆,说你没事儿吧?张家义在旁边说有个鸡巴事儿,丫的量你还不知道啊!我一口气喝完一瓶后王涔涔又从柯艾手里拿过一杯酒,我笑着说你怎么关心我啊?她端着杯子说这都被你看穿了,太没面子了!“咣”的一声和我碰了杯,当她把手中一杯啤酒喝了下去,在座的男人女人一起热烈鼓掌,接着是一阵响彻屋宇的哄堂大笑。何大班长搂着新女朋友卫玲的肩膀哈哈大笑:“操,长安这小子脱胎换骨了!”    
    这场酒快结束时候我拿着一杯啤酒说咱们杯中酒吧,这一杯我喝一半。张家义喊,凭什么你丫喝一半?我们都是满着的。我说我先喝了。喝完一半我把剩下一半拿在手里,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把这一半酒缓缓地洒在地上,像插秧一样弯腰认真地洒着,不剩一滴。我再起身,把剩下的空杯子倒扣在桌面上。众人脸上的神采渐渐暗淡下去,喝干各自的酒,喝完也把空杯子扣在桌面上,等着我说话。    
    我涨着红扑扑的脸喊:“走啦!”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四部分蝴蝶的苏醒期(四)

    新的一年开始,新的一切开始。    
    “活着”,这个词汇隐在蒙上厚重尘土的记忆帷幕深处。我凝立在图书馆的每一秒钟,听见汇成光线的尘埃在回忆里噗噗堕落的声音。在大学最后一学期的2006年,在我们这些北京大学生之间,“毕业”这个词汇是最有诱惑力的。所有人都要面对现实。    
    每个人都在做不同的事,我很平静地欣赏我们的变化。    
    他们的愉快蒙着一些祭祀类的色彩。我看见林枫阳每天像只觅食的犬在实验室里做各种实验,那些电子仪器在他手下发出默默的喘息声。“经历死方知道生之可贵。”我想起这句话,他的眼神里少了颓废的暗光,一切并不是在时间中改变的,是在他的心里;何大班长和卫玲常常携手出现在图书馆里,他们翻书的声音,犹如鸽子拍动翅膀的声音;那些毕业论文的纸张像雪片一样,堆在何毅的床上,盖住了叠得整齐的篮球短裤;张家义举着一张工作合同时我闻到他身上有香水的味道,他说那是CHUN的香水味,也许是CHUN对爱情的果敢坚决激发了张家义的潜力,CHUN拿到毕业证书来到北京,张家义同时轻松地和一家电子竞技俱乐部签约,月薪四千,成了一名职业游戏家;王涔涔英语考过六级,正在准备考专业八级。答辩前的一天晚饭后,她告诉我她想去当翻译,或者考公务员,多稳定啊,她说她希望生活得安稳就好。    
    接着她又说:“真奇怪,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我觉得工作离自己很遥远,可现在我想得越来越多,工作,结婚,父母的身体,似乎一到毕业,所有的欢乐都不在了,剩下的是必须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你有男朋友了吗?”我问。    
    “怎么会有?谁受得了我啊?虽然我比以前改好了很多。”王涔涔用手捻着衣服的下摆说,“刚一进学校的时候你还记得我上自习时打何大班长吗?男孩子都怕我,唉,想起来就头疼。”王涔涔对着玫瑰色的落日叹了一口气,“有时候都想死了算了……”她马上用手掩住口,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儿,”我笑着说,“赵染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她会保佑我们每个人过得都幸福。”我对王涔涔说,“涔涔,我给你唱首歌吧。”    
    “啊?你还会唱歌?快唱快唱。”王涔涔跳起来笑,“肯定特难听。”    
    “那可不一定哦。”我说,“给你露一手。”    
    刚开口唱的第一个瞬间我有点儿尴尬,似乎立刻被自己的歌声融化了,却又仿佛本该是这样的。这首王光良的《童话》里盛着的歌词瓢泼在我和王涔涔的脑海里,清冽冽地溅起的水滴如同破碎的珠宝一般,如同多少年前自己早经历过的往事。对,是往事,老李说过的往事。我唱着:“你也许不会懂,当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听着自己内心的澎湃和心脏的跳动声一起撞击在清凉的夏夜里。有个熟悉的声音,来自遥远的天边。    
    事隔许久,我终于又见到了那只白蝴蝶。她停在我的肩膀上,用细小的声音和着这首歌,我面向夜空,灵魂渐渐苏醒。她贴在我的耳边说,我告诉过你,你会很痛,很痛,没有人能够帮助你,你的救世主是你自己。我说才发现,其实你就是最美丽的蝴蝶。    
    白蝴蝶咯咯笑了,你才明白。    
    俯仰之间,我面朝满天星光,泪流满面。


《蝴蝶飞过苏醒期》第四部分蝴蝶的苏醒期(五)

    该说说我了,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我干了什么。    
    春天和夏天之间都有雨。那些雨带着冰凉的空气掉下来,我觉得全身的皮肤干渴,所以它们像花一样张开了。那些很久不敢想起的东西,难以去面对的人和事,我现在很乐意去直视它们。每天晚上我看书看得兴起难以入眠,那些考研的复习题像是和我青梅竹马长大的知己,我理解它们,它们让我得到满足。我和书本资料们就是每天围在一起吃饭睡觉的一家子,赤诚相对互相了解得淋漓尽致。身上疲劳,头脑疲劳,这里那里似乎都有些健康的疲劳,但惟有心里是安静的,满足的。在夏天炎热的刺激下更为舒服过瘾,犹如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敞开、释放,身体里外一起冷冷地沸腾。    
    毕业前几天柯艾给我打电话,说:“白长安你下楼吧,我给你点儿东西。”    
    柯艾在楼下飞快地塞给了我四张用红纸包裹的信封,转身慌乱地跑掉了。我疑惑地拿着这些纸张回到宿舍,依次打开,猛地站起来,“■”的一声头磕在上铺的床架上,我大喊一声,捂着脑袋把它们扔到另外三个人的床上。    
    每张纸里有一张请柬,我的那张上面写着:“新婚贺典,诚邀白长安先生于8月18日下午16:00至香格里拉饭店参加婚宴。”新郎的名字是程子若,落款上新娘的名字写得分明:柯艾。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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