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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帅帅女锅勺-第2章

小说: 帅帅女锅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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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确实曾听过他说书,而且还不只一次。  
   
    从一年前开始,北堂郁便常驻在隆升客栈之中,每隔一日拍板说书,不到半个月便风靡了整座西京城,以及城中所有的待嫁女儿。   
 
    若凭良心讲,苗贝宁也不得不承认,北堂郁确实不难看--高大的身材、长长的腿、浓眉大眼,虽然总是一身穷酸书生以的藏青色长袍,手中要不就拿着竹板,要不就拿着折扇,可那模样就是莫名的有股气势……   
   
    当他开口之后,那每一字每一句的字正腔圆、口若悬河不说.那每一段每一回的内容活泼生动,引人入盛不说,就连手中那两片竹板在他的舞弄下,也仿若有生命似的,既能鼓动出干军万马的雄肆,也能描绘出明月清臣的轻灵……   
  
    不过也仅于此。因为除了那张嘴之外,他什么都差劲!  
  
    就像他看似说得一口好菜,实际上却连最基本的水煮蛋都能煮失败…… 
 
  “对了,我说大妹子啊。”北堂郁突然望向苗贝宁:“我在这隆升也整整一年了,天天吃妳的霸王菜也吃得有些……”  
 
  “你要走了?”他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苗贝宁愣了愣  
   
    没错,北堂郁确实吃了她一年的霸王菜,因为那是她给他的回馈。  
 
    这一年来,每回她有新菜问世时,她总会先将他叫来品尝、品尝,毕竟他虽然只会说得一嘴好菜,可每回的评点之语,却也总是字字珠玑,让她不想佩服都难。  
   
    尽管有时不免怀疑他的来历,可她却只知道北堂郁这么多年来就是个流浪说书人,向来苦无定所、行无常向,哪儿有好吃的就往哪儿去,吃腻了,吃倦了,就继续往下一个未知迈进。  
 
    如今,他言下之意是否表示…… 
  
  “怎么,舍不得?”瞄了眼苗贝宁微愣的模样,北堂郁的嘴角扬起古怪的弧度。  
 
  “呸!”见着北堂郁暧昧的神情,苗贝宁背过身去轻啐一声,脸颊却不知为何微微地发热,“我巴不得你赶紧走!” 
 
  “看样子要让大妹子失望了,因为我不过是想给抹子妳提个意见……”北堂郁呵呵一笑,摇头晃脑地扇着折扇。“如果不麻烦,改明儿起,在下的霸王菜能换几道新菜色吗?”  
   
  “你……出去!” 
 
   根本连“做梦”之类的话都懒得说了,苗贝宁举起锅勺指着北堂郁然后望着他耸耸肩,潇洒至极地作了个揖之后,便大摇人摆地晃出厨房,走到前听去接受他的满室彩。  
   脸皮简直比三块猪皮叠在一起还厚!  
 
   怎么就没人看出他那故作潇洒、实则尖酸刻薄的死德行,还一天到晚“北堂大学问”来、“北堂大学问”去的……   
  
  “小苗、小苗,风夫人来了,在梅字号房!”  
   
   正当苗贝宁咬牙切齿地想着时,突然,身后传来掌柜那暗藏着一股兴奋之情的呼唤。  
 
  “是吗?”回过身去,苗贝宁望着眼里充满爱慕之意的掌柜,了解地笑了笑,“风夫人今儿个还是老样子?”  
  
  “没错,不过加点了一道甜汤--芙蓉金枣炖百合。”  
  
  “没问题。”苗贝宁点点头,走回厨台前,在众伙计兴奋的低语声中笑斥这群大大小小的男人,“还聊?赶紧去准备着,你们总不想让风夫人久等吧?”
  
  “当然!”  
 
   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响起,厨房里的战斗力直冲最高点,所有的人莫不小心翼翼,生怕在自己负责的环节上出任何一点差错,造成风夫人用餐不快。   
 
   老实讲,这样隆重的态度在向来见惯了皇亲国戚、名人雅士的隆升客栈里可下多见。  
   
   西京人都知道,隆升的待客之道,向来是本着“饭桌之前人人平等,皇子用餐与庶民同席”的规矩,可独独这位风夫人却是个例外!  
  
   她不仅每回都可享受到包厢用餐的特殊待遇,而且客栈上上下下,由掌柜到伙计,一个个都将她奉为上宾,一点也不敢怠慢。  
 
   其实不仅是在隆升人的眼中,应该说在西京城中,风夫人也绝绝对对是名奇女子-- 
  
   不知姓啥名啥、不知来自何方,可却拥有仿若永远二十五岁的风姿绰约、仿若永远带着伤凄之色的绝美容颜,仿若永远含着雾光的蒙眬眼眸,就像是个永远得不到真爱的“忧汤黑寡妇”! 
  
   是的,西京城民私底下常以“黑寡妇”称呼她;传言她前后嫁过四位夫婿,可每位都不得善终,并且都在死后留给她一大笔遗产,令她可以不事生产地过着贵妇人的生活。 
  
   尽管如此,西京城的男人依然对她着迷,着迷于她的神秘、她的凄艳,她那勾魂传魂的哀伤回眸……  
   
   对于这些传闻。苗贝宁通常是听听便罢,而让她之所以也对风夫人另眼看待的原因,不仅因为风夫人是隆升的幕后金主,更因为她那一口与北堂郁相当的绝对味觉--只要菜端到她面前,轻尝一口,便可得知菜中所有乾坤的惊人天赋!   
 
   而这项天赋,正是自小被喻为拥有“橱皇之手”的苗贝宁,此生唯一的缺憾,所以她只能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创新、不断地尝试各种食材、不断地精进厨艺,才能弥补这天生的不足,朝着可以挑战“天下食经”中那一道梦幻名菜“珍珑”的资格迈进……  
  
  “小苗,风夫人请妳上楼一叙。”  

   正当苗贝宁完成了工作,在一旁专心地削着薯皮锻炼手感时,掌柜的声音再度响起。  
  
   上楼一叙?   
   
  “好。请告诉风夫人,我一会儿就上去。”  
  
   虽然有些纳闷,但苗贝宁还是点了点头。她放下手中的刀,洗过手后,双手在围裙上随意地抹了抹,便走上楼去。  

  “风夫人。”敲开梅字号房门,苗贝宁对坐在其中的女子点了点头。 
 
   虽然已不是第一回看到风夫人,可苗贝宁依然对她那一身揉杂着娇弱、妩媚、神秘、清冷等特殊气质的模样惊艳。  

   这世上,若真有人能令所有男人痴迷、令所有女人嫉妒,那当真非风夫人莫属了……  
   
  “大妹子,妳说我该怎么办啊……”才望见苗贝宁,风夫人一语未竟,眼圈儿便红了。“我每回一出远门就想念妳的菜,弄得每回在外头都待不久……”   
  
  “这……我……”那话明明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可望着风夫人我见尤怜的模样,同样身为女人的苗贝宁心中竟升起一股想安慰地,却又不知该从何安慰起的慌乱。  
 
  “看看我,让辣子为难了。”望着苗贝宁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风夫人缓缓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话说回来,妹子妳这回的新菜可真令我佩服了,那一钱的番红花用得当真是绝顶……” 
  
  “听到风夫人的点评,苗贝宁的精神全来了,当下专心地聆听她虽不引经据典,但绝对切中要害的心得。 
 
   就在风夫人与苗贝宁兴高采烈地讨论之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继而是掌柜的轻声细语:“不好意思,风夫人,皇上让人点菜束了。”  
 
   风夫人愣了愣,轻叹一口气。  
   
  “那就去吧。”她惋惜地放开苗贝宁的手,但才刚放开,又突然一握。“妹子,妳看看我,请了妳来竟忘了说最重要的事……”    
 
  “风夫人请说。”苗贝宁连忙说道。  
   
  “妳这身子可得好生照顾着,特别是这几天要好好的补一补,女人家就是这么麻烦,我明白的,埃……”  
  
   不会吧……听着风夫人的话,苗贝宁的脸庞几乎要抽搐了。  
 
   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啊?不,不是全天下,其实只不过是那个猪头北堂郁,以及这个娇柔的风夫人罢了……  
  
   可为什么都让她遇上了?  
 
   遇上也就算了,可这两个人,为何都这么该死的不懂什么叫“心领神会”啊……  
  
 
 
第二章 
 
  西京东郊的石榴林,是西京城民们春游的必到之处。  
 
  这儿山清水秀,花团锦簇,白日里人潮络绎不绝,但到了夜晚,人潮敬去之后,可就罕见人烟了。  
  
  但这一夜,石榴林旁却难得地出现火光,以及两道淡淡的身影。  
   
  “我说,”坐在树旁的石椅上,北堂郁轻煽手中折扇,仰头望月。“大妹子今儿个怎么兴致这么好啊,居然请我来这儿嬉春?”    
 
  “谁请你来嬉春了?”蹲在小火炉旁熬汤的苗贝宁头也没抬,没好气地轻啐一声,“是让你试毒来着!” 
  
  “这么好风好水好景致的,就算是试毒我也寸之如饴啊……”望着火炉旁纤细的背影,北堂郁的眼眸明亮如夜星。“只不过呢,尽管甘之如饴,可我心中却有一事怎么想都想不透彻。”    
 
  “什么事?”田贝宁边试着汤头边随口问道。 
 
  “想不透彻为什么试个毒要跑到这儿来?”北堂郁故意装出一副很疑惑的摸样,可醇厚的嗓音里却若有意似无意地透露出一股暧昧。

   “这让在下不禁有种花前月下、才子佳人互诉情衷的联想哪--”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听到北堂郁的话,苗贝宁的脸蓦地一红,迅速抬手指向不远处几株不起眼的野草。“给我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了!” 
 
  顺着苗贝宁的手指望去,北堂郁眨一眨眼,又眨一眨眼。“哎呀呀,那该不会是传说中雪年难得一见,人称‘可遇不可求、世间极其难寻之极品梦幻香料’,又称‘点石成金草’的‘绛绛烽草’吧?” 
 
  是的,《食经》中的梦幻香料,传说中无论用如何普通的食材,只要加入它便能让口味跃升顶级的“绛绛烽草” 
 
  而这草,是苗贝宁今天傍晚被艳娘死拉活拉地拉来赏花时无意发现的。 
  
  一当确定了这是“绛绛烽草”,她简直欣喜若狂,回到隆升后便连忙提起起锅、拿起勺、拎起一只鸡,并拉着北堂郁往这儿跑,生伯来晚了,这只能活着摘用才能当作料的“仙草”,就会被别人当成野草踩没了。 
 
  “算你的眼睛没白长。”听得北堂郁一眼就看出其中奥秘,苗贝宁二话不说地将汤碗递到他面前。“来,试试。”  
 
  “这有什么问题,以身试毒本就是我等白食客当仁不让的功夫。”接过汤碗,北堂郁先闭上眼睛闻了闻,然后轻啜一口汤。“嗯……” 
 
  “别光‘嗯’啊,究竟怎么样?”望着北堂郁闭上双眼、摇头晃脑半天不吭声的模样,苗贝宁连忙追问。  
  
  “妳问我怎么样?”徐徐睁开眼;北堂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拿来!”眼一眯,苗贝宁一把便抢回他手中的汤碗。
   
  “喂,妳干嘛?这是我的!”立刻将汤碗抢回自己手中护着,北堂郁指指那锅热腾腾的汤。“想喝就自己盛一碗去,抢什么抢啊?”  
 
  “忘恩负义的家伙。”看着北堂郁那副以生命护豌的夸张模样,苗贝宁好气又好笑地轻斥一声,索性自己盛了一大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霎时间,石榴林中只剩下弥漫的花香,汤香、青草香,以及两个人轻啜着鲜汤的声音。  
  半晌后,北堂郁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汤碗,望着苗贝宁喝汤时那股满足得不能再满足的模样,他突然贼兮兮地开口,“我说大妹子啊……”  
 
  “又有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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