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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4099-史无前例的年代-第1章

小说: 4099-史无前例的年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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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宁说:“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忘记过去的灾难,就会给未来带来祸灾。    
    “文革”过去了三十多年。亲自经历了那场浩劫的中老年朋友,回忆起那段痛心的历史,至今还心有余悸。    
    历史是一面镜子。历史是由血泪写成的。“史无前例”的十年动乱,不仅给人留下伤口,更留下深刻的教训。我们不应遗忘。遗忘历史的民族必然丧失前途。人民只有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才能避免历史的悲剧重演。邓小平指出:“总结历史是为了开辟未来”,“没有‘文化大革命’的教训,就不可能制定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思想、政治、组织路线和一系列政策。”“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有‘文化大革命’作比较,‘文化大革命’变成了我们的财富。”(《邓小平平文选》第3卷272页)    
    正是从这个基点,我在十多年内利用业余时间,从一个新闻记者的视角,以比较广阔的视野,记述“文化大革命”的全过程,真实的记录下那段历史。    
    1937年,我15岁加入党的战斗行列,1938年到延安,从此从事党的新闻工作五十多年。我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的血和火的严峻考验。全国解放以后,我又经历了历次政治运动的考验。特别是任职新华社四川分社社长时,1959年被错戴“右倾机会主义”帽子的那场考验。    
    “文化大革命”开始,我热情响应“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的号召,期待通过“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使我们的党和国家变得更美好,更强大。    
    但是,我的梦想很快破灭了。    
    当我看到千年文物毁于灰烬,千万老干部受到残酷批斗,许多领导人被扭坐“喷气式”的时候,我的心流血了!    
    我迷惑,我苦恼,我不理解:昨日的功臣,为什么瞬间变成了罪人?我看见贴满大字报的东、西长安大街上,许多老干部站在机关门前,向毛泽东像“请罪”……    
    一天,我到位于王府井大街的人民日报社上班。躲过播放着口号奔驰而来的宣传车,刚踏上报社的台阶,一个念头突然从我的脑海闪过:这不就是1948年毛泽东《在晋绥干部会议上的讲话》、《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的谈话》里批评过的左倾错误吗?乱打乱杀,“群众要怎么办就怎么办”……    
    当时,我作为《晋绥日报》的记者,聆听过领袖的教诲,整理过领袖的《谈话》记录,目击过左倾错误给吕梁山区带来的血泪。往事记忆犹新。    
    联想历史,看看现实,我猛然感到:“文化大革命”恐怕又是一次左倾错误啊!    
    从那时起,我开始认真思考“文革”的问题,有意识地去捕捉事实的真相。在汹涌激荡的漩涡里,用眼睛观察风雨,用手记录下见闻。    
    “文化大革命”开始,鉴于我刚从新华社四川分社、人民日报社四川记者站调回人民日报编辑部,没有当权,所以,有关同志送我两个尊号,一曰“革命群众”,二日“漏网的走资派”。    
    正是这种特殊的身份,我没有像许多老干部那样被打倒,住“牛棚”。十年间,除一年下放五七干校锻炼,大部分时间都奔忙在采访一线。经历了“文革”全过程,使我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实际,深入生活,扩大视野,积累材料。    
    为了解历史事件真相,我还访问过叶剑英、谭震林、徐向前、聂荣臻、谷牧、杨成武、华国锋、王力、王洪文等人。他们为我提供了珍贵的第一手材料。1980年,我参加审判“两案”的采访。因工作需要,我看到一些专案材料,也阅读了一些党的文件档案。这些都为写这本书提供了丰厚的沃土。    
    真实是新闻的生命,是历史科学的生命。本着对历史负责,对人民负责的精神,本书引证的材料经过反复核正。我一向认为,党和人民的记者,是人民的公仆,真理的信徒。写作应对历史负责。了解历史,尊重历史,再现历史。作为党的老新闻工作者,依实写出这段历史,也是完成自己对历史的一份责任。    
    我的感受是,一个新闻记者的最大幸福,是能够亲身经历重大历史事件。我们同时代的老同志,是新中国的奠基者。几十年的革命生涯,将我们个人的命运同党和国家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许多老同志在“文化大革命”的民族灾难中,受到冲击和迫害。但是我们没有个人的私怨。即使受到打击,也从不气馁,而坚信人民的胜利必将到来。飘扬在我们心中的是共产主义理想的红旗!    
    1968年10月14日,中国共产党八届十二中全会上,毛泽东同志曾问在座的中央委员们:你们对文化大革命怎么看?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毛泽东接着说:我看五十年、一百年之后,可能我们这一段是历史上的小插曲。    
    毛泽东为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奉献了一生。他的悲剧在于演奏了这支“小插曲”,并且始终不肯承认错误。我们党对自己领袖的严重错误,在党的第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作了科学的分析和总结。凡是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也都会有自己的感受和思考。    
    没有毛泽东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毛泽东也没有“文化大革命”。这场“文化大革命”的发动和发展,从头到尾都铭刻着毛泽东的烙印。    
    毛泽东提出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既违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也不符合中国实际。在毛泽东看来,在基本完成了社会主义革命以后,“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未解决。他把党内不同意见的争论,当作是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提出“以阶级斗争为纲”,“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一次又一次把人民内部矛盾,扩大成敌我矛盾。内耗损伤了党和国家的肌体。    
    享有崇高威望的毛泽东主席,在个人崇拜的浪潮里,个人专断,日益严重。他损坏了党的集体领导和民主集中制原则,使党的权力过分集中于个人,凌驾于党中央之上。在高度集权的体制下,实行人治,没有法治,以致全党无法监督自己的领袖。血的教训,启示人们的认识,只有从人治转向法治德治,严纪治党,以法治国,以德治国,这既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全国人民的强烈愿望。    
    我们的党和人民从挫折和错误中学到许多东西,变得更加成熟了,我们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历史证明,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只要我们坚持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一定能够达到现代化的光辉前程!


《史无前例的年代》 一暴风雨前的闪击(1)

    大风起兮云飞扬,    
    政治风暴兮人遭殃。    
    在政治风云突变的年代里,第一个遭受阴谋陷害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罗瑞卿将军。    
    它像暴风雨前的闪电,预示着动乱年代的到来!    
    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组长陈伯达,在1967年1月15日的中共中央军委碰头会上说:这回尖锐的阶级斗争(笔者注:指“文化大革命”),首先就从军队开始的,从反对罗瑞卿开始的。    
    〖BT2〗首当其冲的将军    
    在毛泽东批准发表姚文元《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的第28天,与社会上公开批判吴晗的同时,1965年12月8日至15日,在上海,由毛泽东主席亲自主持召开了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开始了党内军内对罗瑞卿将军的批判。    
    毛泽东对自称是“主席警卫员”的罗瑞卿,一向很信任。1959年7月,庐山会议林彪积极参加批判彭德怀。之后,中央任命林彪任军委副主席兼国防部长。    
    毛泽东还按林彪的提议,将罗瑞卿大将从公安部长调任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总参谋长。    
    怀有政治野心的林彪,总是处心积虑,揣摸毛泽东的心态。    
    林彪利用他的职位,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狂热地推行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号召全军指战员“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把毛泽东思想真正学到手”,“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之后,林彪又相继创造一系列对毛泽东个人崇拜的口号,什么“顶峰”,“一句顶一万句”,“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天才”,“万寿无疆”,等等。    
    这一切,当时都使毛泽东高兴。他不仅把林彪看作是自己最亲密最可信赖的战友,而且还选择林彪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1965年12月2日,毛泽东在兰州军区的一个报告里,批示:“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于突出政治表示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中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    
    这个“批示”,实际是不点名的点名。相距不过6天,12月8日,在上海开始了对罗瑞卿的批判。    
    笔者看到这个文件时,正在北京市房山县五侯公社担任“四清”队长。当时感到很奇怪:“批示”的矛头是指谁呢?莫非军队也要搞“四清”吗?    
    1965年12月8日至15日在上海召开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到会总计61人,其中军队高级将领34人。    
    中央常委的同志全到了,但是除毛泽东本人外,事先谁也不知道要开什么会议,不知道会议要解决什么问题。    
    贺龙以为要开作战会议,从北京随身带了作战地图去,    
    党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刘少奇问贺龙:开什么会?    
    中央军委副主席贺龙说:奇怪!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够知道呢?    
    周恩来总理说,主席叫我通知在上海开紧急会议,但不知道开什么会。小平、彭真等也都不知道开什么会。    
    罗瑞卿11月25日到上海。这时上海报纸都在刊登有关评《海瑞罢官》的文章。罗瑞卿得知这篇文章是经毛主席批准发表的消息之后,立即电告北京,指示《解放军报》提前在11月29日转载了姚文元文章。当时他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根导火线,竟给全党全国全军及他本人带来如此深重的灾难。    
    在上海,罗瑞卿向毛泽东请示说,他要到苏州去看林彪。    
    毛泽东说:去看看好,要他好好养,要养得像七千人大会的时候一样,能够作三个钟头的报告。    
    罗瑞卿到苏州跟林彪作了一次谈话。妻子郝治平问他谈得怎样?罗瑞卿说:谈得很好。在整个谈话过程中,罗瑞卿没有感到林彪有什么不满意和不高兴。    
    1980年11月6日,罗瑞卿夫人郝治平在家中告诉笔者,1965年12月9日,她同罗一起从上海到达昆明。罗是奉毛泽东之命到云南边界看地形的。而在他到昆明之前的8日这天,解决罗瑞卿问题的上海会议即已开始,但是将军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罗瑞卿到达昆明的第二天,12月10日下午,他突然接到要他返回上海开会的通知。    
    这是为什么呢?开会的事怎么事前一点都不知道呢?为何会有这样奇妙的安排和保密呢?他满怀疑虑地打电话问北京。彭真同志说:    
    “只知道开会,不知道开什么会。”    
    12月11日下午两点,罗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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