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罗宾的幽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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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个个子很矮的老头，戴着棒球帽。”
　　“戴棒球帽，个子矮矮的老头？”
　　正太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乙松的面孔，乙松也是经常戴着棒球帽的。
　　“那两个人说什么了吗？”
　　“好像在低声说了什么，阿姨经过时，两个人都闭上嘴了。哎，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警察？”
　　“明天带我们也去见见那位阿姨，我们来判断一下她说的是否重要。”
　　“谢谢你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拜托你了！”
　　正太他们喜欢解决各类事件，美玲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打电话来找正太商量。

　　（7）
　　第二天因为是星期六，所以学校休息，正太约了千佳和小勇，八点钟一起去美玲家。
　　美玲家就在学校侧门附近的小区。一按门铃，美玲就飞快地跑了出来。
　　“太好了，我和川崎阿姨谈了，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川崎好像是目击者的名字。
　　没时间耽误，美玲马上带着他们三个去了附近那位阿姨家。这也是新的木造房屋。
　　四个人站在门口，美玲从旁边的走廊喊道：“阿姨！早上好！”
　　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原以为美玲所说的阿姨应该是个中年妇女，可是出来的这个人却是个背已经有些驼了的婆婆。
　　“啊！美玲啊，你早！”
　　婆婆透过眼镜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太。
　　“呀，这些孩子，可是了不起的名侦探啊，他们解决了好几个案子。还和警察成了朋友呢！”美玲说道：“对了，昨天的话你再向他们说一说吧！”
　　听了美玲的介绍，婆婆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三个人。
　　“我叫川崎早苗，是去年搬过来的，刚搬过来我丈夫就没了，我儿子女儿住得很远，照顾不到我，美玲是个好孩子，看我孤零零一个人，就经常过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
　　婆婆一上来就滔滔不绝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美玲只好在旁提醒她，“您还是把昨天您说的，就是您说在学校附近两个男人的事再说一遍，他们想听那件事。”
　　“啊，是啊是啊，你看我又扯远了，对不起啊，美玲说是在侧门看到个死者的吧！所以我就想起来九月八号星期日那天，因为有俳句会，所以我出去了，新绿会，大家知道吧！就是县内最大的俳句会，是罗上松冈老师组织的，会员有300多人呢！”
　　“阿姨，你不是说八点左右下的车吗？”美玲不住地催促着老婆婆。
　　“是啊，你们听我说完，派对结束时大概已经是八点了，之后我在纸屋町坐的汽车，所以到学校门口下车时应该是八点半了。”
　　“正门口站着两个男的，是吗？”千佳问道。
　　“是啊，他们就躲在门柱的阴影里说话，那时候我也没太在意，昨天听美玲说侧门口死了人，而且和那时候说的两个男人的其中一个很像……”
　　“晚上八点半，就是说周围已经很黑了，您还能看清服装的颜色吗？”
　　对于小勇的问题，婆婆忙摇摇头。
　　“不，不，那地方很亮的，门口有街灯啊，就是学校侧门那条小路，晚上街灯开着也很亮的，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从那走，也是很放心的。”
　　婆婆这么一说，美玲也扭过头来补充道：
　　“我晚上也从那条路走过，街灯开着，确实是不暗。”
　　“那么衣服颜色和他的长相您都看清了？”
　　这一次是千佳问的。
　　“和美玲说的一样，天蓝色的运动衫和灰色的裤子，头发是卷卷的烫发，所以应该没错，就是美玲看见的那个人。”
　　老婆婆所形容的男人的确和那个叫大和田亮的男人非常相像。
　　“那时，他拿着咖啡罐吗？”小勇突然插了一句。
　　婆婆禁不住侧着头想了想。
　　“嗯，好像没注意……不过我记得他脚边倒是放了一个旅行袋。”
　　“旅行袋？”
　　“是啊，不过，我也只是扫了那么一眼。”
　　正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婆婆问道：“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您说好像是个老头，还戴着棒球帽？”
　　“对，对，个子和我大概差不多，虽然对方穿得很土气，可那个男的却很时髦，穿着红色的尼龙衫戴着黄色的棒球帽。虽说上了年纪的人适合亮色，可什么都穿那么亮，也显得很俗。我们家老头子就从不那么穿。”
　　听了老婆婆的话，正太不由偷偷看了看千佳和小勇，他们两个也正张口结舌地看着婆婆。因为婆婆所形容老人的穿着实在是和总是穿得非常惹眼的关屋乙松太像了。

　　（8）
　　“那，那个男的是不是说话有大阪口音？”千佳小心翼翼地问道。
　　然而婆婆却摇了摇头：“我走到他们旁边，都停下来不说了。啊，对了，我还和他们问了晚安，那个老人也向我问了一声晚安呢！”
　　“他没有故意隐藏形迹吗？”
　　千佳又问了一句，婆婆还是摇头。
　　“没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四个人又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婆婆家。
　　“喂，怎么办啊，我们到底要不要告诉警察？”
　　美玲偷偷看了看千佳脸色。
　　“怎么办啊？”千佳转而求助正太。
　　这时，小勇清了一下嗓子。
　　“我们看看情况再向警察报告吧！那位婆婆看到的东西，我觉得也不十分重要，而且，说得过分一点，我觉得她有点糊涂了，但如果必要，我们会向警察报告哟！”
　　听了小勇的话，美玲好像松了一口气，一直绷得紧紧的脸也放松下来。
　　“真的？太好了，阿姨好像不想去向警察报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不知道阿姨看见的是不是那个死了的人，噢，那个男的好像是星期一凌晨死的吧！阿姨看见的事是在周日晚八点半，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的。”
　　美玲的话，好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和美玲分开后，三个人沉默了好一阵。他们默默走过侧门边的小路，穿过侧门，终于来到了婆婆所说看到那两个男人的正门旁。
　　仔细看看，原来正门门柱旁确实立着一个街灯。那两个人可能当时就站在灯下，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上了年纪的婆婆也不会把他们的衣服颜色看错的。
　　“怎么办？”
　　小勇回过头来看着正太。
　　“当然是现在马上去写乐屋了，我们去问乙松到底怎么回事？”
　　星期六上午老人屋出入的人总是很多。有来看老人的亲人，也有的是老人由亲人带回家住一晚的。
　　不过军平和乙松没有亲人来看过，不，确切地说，也许有，但是正太他们一次也没看见过。
　　“你们还真闲啊，年轻人，没有地方去玩吗？”
　　穿着睡衣的军平笑眯眯地把三人迎进屋里，乙松也还穿着睡衣，两个人好像都是刚刚起来。
　　虽然进了房间，可是看不清乙松的表情。三个人不知该怎么开口，都扭扭捏捏的。
　　“哎，你们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乙松看了看正太他们。
　　“我们有事找乙松。”终于，小勇开了口。

　　（9）
　　“噢？好沉重的表情啊！到底有什么事情啊？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帮忙，不过，要是借钱，恐怕我是帮不上忙的哦！”
　　乙松一面轻松地开着玩笑，一面点着了手里的烟。
　　“我们是在调查学校侧门发生的谋杀案。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个死者在事件发生前夜曾和人在学校正门谈论过某些东西……”千佳慢慢开始说。
　　乙松和军平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她。
　　“我们刚才终于见到了目击者，那个人……”
　　千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军平打断了。
　　“那人大概告诉你们说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很像乙松吧！”
　　乙松也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目击者是个戴着眼镜的老婆婆吧！”
　　乙松又重新看了一眼正太他们。
　　“你们连这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九月八号晚上在小学大门口和亮在一起的，的确是我。不过我们只是在讲一些东西。不过亮可不是我杀的。而且对我来说，其实亮就像我的亲儿子一样的。”
　　“你所说的亮，就是那个被杀的大和田亮吧！”小勇又推了推眼镜。
　　“是啊，他住在神户，因为有事所以有一天来找我，不过和我见面后，不知被谁杀害了。”
　　乙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呢？你们俩都知道那件事了，去关西旅行也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正太不由提高了声音，可是军平却摆了摆双手。
　　“我明白，但我们是确定有事，所以才没有对你们说的。不过你们连死者姓名都知道了，看来死者的身份已经公开了。”
　　“昨天，死者的太太确认了遗体，据说他在神户是经营小酒馆的。”
　　千佳突然瞪了乙松一眼：“请你们好好解释一下吧，乙松，你和大和田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哇，摆出那么一副吓人的面孔，那我只好仔仔细细告诉你们了。”
　　乙松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天井。
　　“你们大概知道，我是在那里出生的，对我的过去，我想你们也会有各种耳闻，我就不详细说了。这个大和田亮，也曾是我的工作伙伴，在他二十岁之前，我就开始教他。他从没被警察抓住过，而且洗手也很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算起来已经有十八年了。”
　　“啊，那，那个人以前也是小偷喽？”千佳说得很直白。
　　“是啊，虽然我这么说很可笑，不过他确定是个很聪明的年轻人，我觉得他的将来会很有发展，可惜十八年前他就洗手不干了。”
　　“那是乙松你被抓之前吧！”
　　“是啊，我就是那之后被关屋抓到的，我在监狱反思了很久，也终于决定洗手了。”
　　“那他为什么又来找你呢？”
　　对千佳的问话，乙松答得很含糊。
　　“嗯，那个……稍微有点难说……很复杂……”
　　“哎，就对你们说了吧！但这件事决不能传到外面去！特别是要对你父亲绝对保密！”军平替乙松说了一句。
　　“大和田亮是八号白天打来的电话。他说觉得身边有危险，所以打算藏起来。走之前只想告诉乙松一声，所以要乙松到那里去。那天晚上乙松和大和田就在小学门口谈了一会儿。大和田说说完话九点之前他要从这儿飞到九洲，所以就和关屋告别了，可是第二天早上他的生命就结束了。我想可能是大和田被罪犯跟踪了。也许和关屋分别后大和田就被罪犯逮住而被毒杀了。”
　　“为什么大和一定会被杀呢？他到底和乙松说了什么？”
　　“好像过去的伙伴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我只想这样在老人之家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不过，我过去的同伴中却仍是有人在继续操持旧业的。而且由于过去的关系亮也被盯上了。但他知道我住在这儿，还要特意跑来平岛告诉我，他实在是很可怜……”
　　乙松叹了一口气。
　　“那么大和田知道凶手是谁吗？”
　　对千佳的问题，乙松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像亮也不知道，只是身边总有奇怪的人，再不就是发生奇怪的事，所以他有所警觉，他忙和过去的伙伴联系，却得知这一年中，有两三个同伴都猝然死亡，他觉得很奇怪，就谁也没告诉，悄悄地离开了神户。”
　　“他特意跑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