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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校花·校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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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在笑。特别值得提一提的是,我们的《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后来到市里汇演,又获头等奖。市里又把它选送到省里,参加全省中学生形象大展汇演。省里一听说这个乐队是一个普通班的,惊讶得不得了,大为赞赏。“一个普通班有这么高水平的乐队,实属罕见!”于是在省里又录了像,得了金杯奖。 

  我们自认为红了,但学校校长似乎并没有对我们另眼相看。我们的演出剧照在宣传栏的玻璃框里展了出来,但说明文字并不标出“C”班。 

  但是我们自己看中自己,家长也看得起我们。我们捧着奖品和鲜花照了相,石磊家里下岗后开了饭铺,他家请我们全体有功之臣吃了顿庆祝饭。王娜的爸爸给我们得奖的全体演员以及辅导员赠送了一个高档次的多功能皮包。 

  同时,我们班陈小刚的美术作品《初生的牛犊》也到省美协参展去了。这是江南中学送省美协参展的惟一作品。我们C班能不为此骄傲吗? 

  科技节,全校各班都推出了科技作品。但我们普通班数量多、质量高。我们班送市科技展览的有三件,这在全年级更是叫得响的。 

  邓小平同志强调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因此学校对这三项科研产品都十分重视,不断地在校园之声进行广播。当然,我们C班的名声因此很快地打了出去。 
 

第34章 能不能爱情至上
 


  洗澡的时候,杨林鬼鬼祟祟地对我说:“小白龙,你今天可得多抹一点舒肤佳,洗出个冰清玉洁的仙体来。” 

  我抓了一大捧泡沫向他撤去,他抱头鼠窜了。不过,他在3号继续说话,而且提高了响亮度:“龙哥!真的,我不骗你,艾妮今天晚上请你到太空夜总会去逍遥逍遥。她过生日。” 

  “你怎么知道?”我惊奇地问。 

  “她刚才碰到我,告诉我。她说,她爸在太空酒家办了两桌,只请内亲内戚。同学呗,只请你和我。我当然懂味,请你是真,请我是假。我当然不去奉陪。” 

  我们洗完澡,回到寝室,收拾打扮着,我刮去了嘴唇上的茸毛,还在头发上弄了发胶。 

  “对,再穿上那件名牌——宾奴T恤衫。”杨林歪着脑袋审视我,并给我出主意。“哎,你上次当模特儿那一身呢?穿上那一身,不是更威风、更有魅力?艾妮的父母亲和内亲看了,都会垂涎三尺呢!” 

  “你别拿我臭开心了。” 

  我对着镜子照了上身照下身,照了前身照后身,总觉得裤子不挺括,有点皱巴巴的:“杨林,这裤子——别人会怎么评议?皱巴巴的,多老土!” 

  “你呀,人家艾妮已把你评上了,你还怕谁来评?男子无丑态,因为你是个健康的男子,要是你脸上有个伤疤,在女人面前也会成为最迷人的鲜花。情人眼底出西施……去吧,去吧,去吧!” 

  “你甭吝啬,把你的脱下来。”我几乎是祈求他。 

  “你呀,换来换去,越弄越小器,越拘谨,越少男子汉气派。你知道吗?我前面讲了,男子无丑态,这是真理!在女人心目中,每一个男孩子都是可爱的。大度、潇洒,就是男性气质,就是男性美。”杨林使劲地摇晃着我宽大的肩膀,“快走,不然,你的‘爱你’小姐会怀疑我搞了什么鬼。” 

  我觉得他言之有理,所以我不求他了。 

  我刚走出校门,驻步了,几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打起架来。我想起衣箱没有落锁,于是打道回府。 

  回到寝室,我大吃一惊:怎么我一走,刘莎就来了?我怀疑杨林搞了什么鬼。 

  “杨老弟,你太对不起我了!” 

  “怎么?” 

  “怎么?”我一肚子火。 

  刘莎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龙,哎呀呀,那艾妮在城北古大桥等你,都快一个钟头了。刚才我碰到她,她催我特意来催你,叫你快点去。所以我赶到这个女人禁地来了。哈哈……我搭帮你们给我提供这个方便,有幸到此一游呀!” 

  “到此一游,有何感受?”杨林歪着头。 

  刘莎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使劲地挥动着:“不敢恭维,不敢恭维,实在不敢恭维,太窝囊,太窝囊。”她指着床底下的破鞋子、脏袜子、扫帚撮箕、碗筷杯子、墨水瓶子,哈哈大笑起来,“来,我给你们整理一下,我们女孩子天生勤劳。”说干就干了起来,她边打扫拾掇边自言自语:“我们以后,每周给你们打扫收拾一次好不好?欢迎吗?” 

  “你真的有那么好!为了什么?”杨林问。 

  “你不同意我这样好?你不相信我会这样好?我们女孩子就有那么善良、那么勤劳。” 

  “欢迎你每周准时来为我们男士们服务。我们不会忘记你的恩惠。”杨林把“恩惠”说得特别重。 

  “唉,只是那王母娘娘的天规比监规还严。你看那大牌子!什么‘男生止步’、‘女生止步’,真封建。那天,我爷爷给我送东西来,那个守门的也不让进呢!笑话!我不晓得他们老师办公室是否也应该挂上这样的牌子:男人止步、女人止步……” 

  “牌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知道吧?我们那位虎牙先生,看上去很刻薄,其实,他有时候也很好说话。你只要去腐蚀他,他会放弃原则,解除清规的。”杨林说。 

  刘莎叹口气,说:“我们老师真缺德。把你们男生都当牛郎,把我们女生当织女。牛郎和织女之间,只有一条浅浅的天河,而我们男生女生之间,各套上一把大铁锁。” 

  杨林猛然想起来了,问我:“你,你怎么啦?为什么还不走?” 

  “我一个闪念,不去为上。” 

  “你同她不是——”杨林不好直说,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说:“我同她是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是,在目前,在期末考试前,我要控制自己的行动和感情。不然,考试又砸锅。你要知道,我现在已经有了不见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要是再靠近一层,我的心灵深处还能摆脱她吗?到那时,我会更加魂牵梦索。那种痛苦,我曾经忍受过,我不愿再忍受。” 

  “你不愿忍受,你这样做,你不会想到对方将会怎样的难受?你,我看,你太自私了,也可以说是太残酷!你丢了王娜,如今又准备丢艾妮?你说王娜太野,难道艾妮还不够雅?你说王娜弹琵琶,太古了一点;艾妮弹的是正宗的钢琴……” 

  “是的,你们男孩子是白云,最无情的人是男孩子。我们女孩子往往是太痴太傻。”刘莎厉害,杨林的脸红着,头晃着,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女强人!” 

  “不是我强!是你们男孩子对女孩子要求太苛。” 

  “她正在等着你,你不应再优柔寡断。”杨林的话,既是鞭策,又是批评。 

  “果真爱情至上?为了爱情,我值得把我的学习、我的事业全毁了?值得吗?”我不住地质问自己。我甚至也是这样想的:再美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一片白白的云,一株绿绿的草,一朵红红的花,一线流淌的泉……一切都是那么短暂,那么飘浮。我还想:女人凭着自己的丰姿艳色可以获得她所需要的一切;而男人,没有才的男人,你即使伟岸挺拔,社会又能给你什么?我太自私?其实,我这样做,既是为了我,更是为了她。她现在虽然身处大学的摇篮——重点班,但她的学习实力并不怎么强。她是她文家的娇娇女。她的爸爸是干部,妈妈是小学老师,几个舅舅都是大学的教授,他们都希望她成为大学的“校花”。可是她现在要应付的男孩子太多了。如果还去步步逼近她,她的学习情况会怎样,不是不言而喻的吗?她为了我而毁了自己,值得吗?我心里会平衡吗? 

  “我敢说,爱情诚可贵,学习更重要。我们以前在这方面为今天的生活种下了恶根,埋下了苦果,今后应该正视了,因此,不管你们怎样挤我,我还是决定不去。” 

  “刘莎,这样可以吗?”杨林问道。 

  “你说吧。” 

  “你快去跑一趟,告诉艾妮,就说我们没有见到白龙,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这样,能减轻她的心理负荷。可以吗,自哥?” 

  我感动地点头。 

  刘莎正准备出使古大桥,艾妮神奇般地出现在我们跟前。我们三个愣了。 

  “我正准备——”刘莎吓懵了。 

  我低下头,装出不舒服的样子:眉头紧皱。杨林脑瓜子转得快,马上出来打圆场。他不慌不忙,轻声细语,“艾妮女士——不是爱你女士,真是应了我昨晚做的梦。” 

  “梦?”艾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樱桃小嘴翕动了一下。 

  杨林哈哈大笑。“梦见白龙老兄病了。” 

  “他病了?”艾妮显出几分惊讶。 

  “是呀。你托我捎的信,我告诉了他。你看他今天不是打扮得格外光彩照人?他就是准备上你们家去露一手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走到校门口,突然肚子痛了起来,所以他只好扫兴而归。” 

  艾妮一惊:“肚子痛?那得马上上医院吧。刘莎,你去拨个电话叫救护车——” 

  杨林和刘莎闻风而动。杨林说:“刘莎,走,叫救护车去。” 

  艾妮见四处无人,颤抖的手向我的腹部伸来了……啊!我醉了。这是我这一辈子难忘的一幕! 

  杨林和刘莎真会演戏。他俩回来了,说:“救护车出诊去了。” 

  我忍不住笑:“好了好了,全好了。” 

  杨林很诡地一笑:“这叫精神治疗显神威。” 

  艾妮的脸上红云泛起,我给了杨林一拳。 

  正当我们两对纠缠不清的时候,王娜小姐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我们这小天地,真叫“掺砂子”,彼此都很尴尬,但表面上却显得很快乐,一个劲地打哈哈。 

  杨林轻声细语地问:“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王娜语意双关:“不晓得现在是花季雨季还是雷季,所以各种风刮了起来,乱七八糟地刮,我找孟空军,他借了我的书,早已超期,那书老板催得挺紧,不按期交还,要罚款。” 

  “什么宝书?”杨林问。 

  “还不是些什么武打的言情的。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也不怕它是黄的还是红的,反正看了心里很舒服。看了,开了眼界,对认识人认识世界都有好处。我的感觉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动物不是猛虎恶狼,而是人!大写的‘人’!人越聪明、越残酷、越狡诈,比狐狸还狡诈。我以后找朋友,就要找个傻瓜。傻瓜憨厚、良善,决不搞鬼。”王娜说完,扫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杀我。我被她宰了,但是吭不得声。我发现,艾妮表情很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也许正是女孩子的共性,经不起冲击什么的。 

  “孟空军呢?”王娜问。 

  “他回家洗澡去了。”我说。 

  “学校不是有浴室?” 

  “他要回去换衣裤鞋袜。” 

  “懒虫!”王娜骂道,“请你们转告他,我要收回那本书,书名是《失去的追不回》。” 

  她说完,扫兴地冲走了。 

  我瞟了艾妮一眼,只见她圆圆的大眼眶里噙着闪光的泪珠。 

  “不去了?”她低声问。她永远是个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女孩子。我想,要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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