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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黄孝阳中短篇小说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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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殿青春秘戏多,玉肌相照影相摩。六郎酣战明空笑,队队鸳鸯漾绿波。
  男人的身体就是女人快乐的地方。
  
  女人咬住下唇,头往后仰,浑身发抖,嘴里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世界尽在掌握中。王小枪暗自发笑,轻轻地咬,就欲狠狠地,深深地,用力地……女人喊出声,声音充满恐惧与疼痛。王小枪一惊。女人一把搡开他,背靠着墙不住喘息。水自蓬笼里洒下,淋在女人身上,也淋湿了女人的黑发。“对不起。”
  女人口齿清晰。
  妈的,这臭婊子向牛起学习拿自己当猴耍啊?敢情一杯深水炸弹不够,得十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务必要汲取教训。这世上海量的女人不少。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还不习惯。”
  “凡事总有第一次。别紧张。放松。深呼吸。自己在森林里。水声、鹿鸣,鸟叫,松涛吹来了月光。流云在月光下。你在流云下。想像自己唇上的蜜。”王小枪喃喃说道,大力施展他百试不爽的催眠术,靠过身,嘴唇、耳珠、耳背、颈部、乳房、小腹、腰……
  女人再一次推开他。女人湿滑的胸膛上有隐隐红潮。“我真不行,能否多给我一点时间?真对不起。”
  王小枪大怒。这妞为何这样厌恶与自己的身体发生接触?脑海里蓦然跳起一个念头,嘴里脱口而出,“你是拉拉?”
  女人怔住了,过了好才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是。”
  
  这回真捡到宝了。拉拉一词源于英文Lesbian?,简称Les。les本来是少女的意思,渐渐被异化为女同性恋。这得怨那个叫萨福的古希腊女子,那么一个大美人对男人不感兴趣,认定只有女孩才足够柔软,足够灵活,足够优美,足够与她的诗歌和音乐匹配。在一个名叫Lesbos的岛上开办什么女子艺术学院,教育那些女子,并爱上她们,写下一首首滚烫的诗,并在最后为了一段爱,跳海自尽。
  幸好目前是二十一世纪,这同性恋搁十年前,属于违反社会公德,败坏社会风气,破坏家庭和睦,诱发刑事犯罪,危害社会治安,要归各级公安机关高度重视严厉打击,并时不时要以流氓罪提请法院追究刑事责任的一种行为。
  现在社会风气开化了,张国荣的“哥哥”深入人心了,毛宁被同情了,关锦鹏的《蓝宇》流行了,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成经典了,李安的《断背山》获奥斯卡金奖了,同性恋成身份了。
  王小枪泄气了。
  “她是你的……?”
  女人眼里溢满泪水,“她说她要结婚了,我说我也有男朋友了,我祝贺她。”
   “她说她爱我,可她为什么要结婚?”
   “她是女人,那当然需要男人。”
  “她明明说过只爱我。”
  
  女人絮絮叨叨着一个同性之间爱的故事。王小枪听得想打哈欠,还好女人身材不赖,也算是秀色可餐。王小枪对着镜子研究起自己的牙齿,神思恍惚。这女人太能说了,那么多的言语宛若洪水奔出,要把这间小小的浴室淹没。王小枪晕晕乎乎,终于缓过气,嘶着嗓子说,“我给你倒杯水,慢慢说,不要哭。”
  等王小枪端着水杯回来,女人已歪着头睡了,五官在奶白色的灯光里打出精巧而柔和的节拍。王小枪看了半天,叹口气,把女人搬回床,犹豫了半天,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就这样回去,是没法见牛起的。打多了鸟,这回被一个拉拉啄了眼珠子,牛起还不得笑死。只可惜那四百块钱啊。这要去嫖妓,都可玩全套,还带毒龙。
  
  睡吧。这世界真寂寞。
  半夜,王小枪醒了,准确说是在梦中被这女人吓醒的。这女人的脸离王小枪的鼻尖也就几厘米的距离。这人吓人,得吓死人啊。王小枪鬼叫起来,光着脚,下了床,在地毯上来回小跑,心神这才缓缓镇定,“我说姑娘,你半夜不睡不要紧,别扮贞子啊。还披头散发。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女人突然一把揪住王小枪的衣领,恶狠狠地分开他的膝盖,骑上去,就一只猫,就像是一只逮着老鼠的猫。一夜无话,一夜无眠,幸好,床还结实,没散架。
  王小枪瘫在地上,欲哭无泪。被牛起嘲笑过的电台女主持虽说是一头恐龙,好歹也是一头食草的恐龙,这女人虽然不是恐龙,却是一头食肉的母兽啊!
  王小枪满肚子委屈痛苦辛酸与不解……
  “你不是拉拉吗?”
  女人抱膝而坐,有点魂不守舍,似乎也对自己半夜的行为疑惑不解。
  得了,姑娘,你不是处女,我也不是处男,经过我们共同努力,已充分证明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拉拉,就不要摆出学习三个代表的姿势吧。
  王小枪的目光在女人腰间打转,上面没有一圈赘肉。爽,真他妈的爽,每个细胞都爽得不行哇!四百块钱值。拉拉的味道果然不同凡响。
  王小枪仰天打了个喷嚏。
  女人扭起头。
  王小枪起身为女人倒了杯水,“喝口吧,暖暖身子。”
  “我叫吴兰,你叫我小兰吧。”
  
  王小枪笑了,昨夜的努力没白费,那《爱经》七十二式一个没拉下。这模样文静的小兰同志在床上与吴香那骚货还真有得一拼。
  王小枪指了指肩膀上的牙印,“你不是拉拉。”
   “我还是想她。”
  “拉拉不是你这样的。”
   “那年,我遇上她,与她好上了。我原来有过几个男人,他们都很粗暴。她不会,比水还要柔软。再后来,她让我扮男人,穿男人的衣服。我就穿了,我觉得穿男装也挺好看。她前几天说得结婚,要弄一个家庭让别人看。我知道她怕人家笑话。其实我自己在单位上也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所以我祝贺她,然后又遇上你。”
  “你不是拉拉。你是没有遇到对你好的男人。”王小枪下了结论,“男人和女人,一个凸,一个凹,他们在一起,才能互相磨去岁月在心头留下的伤痕,变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圆圈,两个凹在一起,再怎么磨,也不行啊。”
  “你胡说。”
  “我没胡说。最起码别浪费资源啊。女人是神的恩赐,水平衡了地球,她们平衡了宇宙。知道吗?你真美。比如此刻,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美的存在了。”
  王小枪对传说中的拉拉一直心存好奇,今日得偿夙愿,自然要派上几个曾在游民那吹嘘的法螺,拖长声调,用一种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小兰,你知道吗?我就没遇上比你还要好的女人。请相信我。你是真正的女人。”
  王小枪心头一跳,“她叫什么名字?”
  “柳含。”
  这名字有听熟,好像在哪听过。管它呢。吴兰的脸上烧起了云霞,看样子,这还属于一个可以挽救的好同志。王小枪微笑起来,扳过吴兰的肩膀,俯身冲入,猛力冲刺。
  王小枪并没有耐心地揣摩身下这个叫吴兰的女人的内心。心灵是一个很扯蛋的词语。是文学青年们的自慰器。还有什么比得上肉体重要?吴兰尖叫起来,手指掐入王小枪的肌肉里,王小枪大声吼叫。那四百块钱真是他妈的值啊!
  
  吴兰穿衣服了,躲躲藏藏。大姑娘头次上花桥?王小枪冲她直乐。吴兰恶狠狠地嚷,“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穿衣服?”
   “见过,只不过女人穿衣服各有各的风情,所以俺得目不转睛。”
  “剜了你的眼珠子去!”
  “舍得吗?”王小枪嘻嘻地笑,起身抱紧吴兰。吴兰嘤咛声,身体又发了软。
  “我说小兰,你这天生媚骨包裹在这衣裤下,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吴兰没有作声,舌头伸入王小枪嘴里。看来,王小枪真是点燃了她对男人的欲望,打开了她生命的轮回之门。阿弥佗佛,不舍不得,我王小枪舍下这具臭皮囊,终于度化了一迷途羔羊。这王小枪暗自发笑。
  吴兰推开王小枪,“好了,我要穿衣服了,天快亮了。”
  “天亮关我们屁事。”
  吴兰背过身,迅速穿好衣服,拿了坤包,“我走了,有缘再见。就这样吧。”
  “不会吧,这么快?快刀斩乱麻,要当心脱臼。你别开门,别让警察误会,我还没穿衣服呢。对了,我上哪才能找到你?”
  “我会来找你的。”吴兰走了。
  
  王小枪傻了眼。奶奶的,都说现在是个性张扬一夜情的时代,可多少也得考虑下男人的感受嘛。说走就走,一点温情也没有,比那吴香还要特立独行?
  特立独行的是条猪,王小枪在心底骂开了。现在的女人没有好东西,可惜俺花了一宵,流下了几吨的汗水,好不容易把一个拉拉调教成一个女人,可最后连句感谢也没有。难怪牛起说女人就是用来……,算了,还是积点口德。俺多少还算是从山里头出来的纯朴后生。王小枪哀叹着,一块骨头从嘴边跑掉了,那多少会令狗有点伤心难过。
  狗?王小枪皱眉,下意识地往墙壁上看。天,几点钟了?还得上陈烟那教育那些孩子呢。王小枪蹦起来,还好,差二十分钟六点。

  又是游民开的门。“王老师早。”游民弯下腰。王小枪满意地笑,这位同学是做狗的材料。“陈经理在吗?”
  “她在讲产品知识。大家都在等着你。”
  陈烟见王小枪一进来,眼睛亮了,“王老师来了,大家欢迎!”说完带头鼓掌。
  王小枪点头,也不客气,拧开嘴,拧开了水笼头。
  这口若悬河的本事是真功夫,王小枪在党史办开会时,没事就研究许主任那那两片厚嘴唇的运动轨迹。不吹牛,换王小枪坐上去,恐怕比那久经沙场考验的许主任还要声情并茂。
  
  学生们心满意足地走了,王小枪喘口粗气,在椅子上坐下,抖动着骨头。昨晚太累了。陈烟端来水。王小枪一饮而尽。
  “刘玉呢?”
  陈烟挨着王小枪坐下,“王小枪,我觉得你真是天才。要不,你干脆在单位上请一段时间的假来我这帮忙,我们一起做事,一起发财,好吗?”
  天才的另一个意义就是天生的蠢材。
  王小枪没好气地翻起白眼,“刘玉呢?”
  “人家与你说这,你偏说那,人家不依嘛。”
  姑奶奶,疙瘩皮要起来了。
  王小枪咧嘴微笑,仍在回味吴兰的味道,眼前的陈烟失去了初见时的惊艳。女人嘛,光靠脸蛋是没有话语权的——只有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才会被一张脸蛋弄得神魂颠倒。关键处还得下面好。陈烟的下面好吗?吴兰的那儿可是传说中的名器“骊珠迎龙。” 狭窄、细长,肌肉会跳舞,会跳慢四、快三、伦巴,还有太空舞。一个男人一生中若能遇上拥有这种名器的女人,这一辈子算是没白活了。
  王小枪笑痴了,“烟姑娘,俺那个位子,下来了就上不去了,你这能给我开多少薪水啊?年薪十万?再说,我还得调酒哩。反正我一定会讲一个星期,其他的事别再多说。”
  陈烟没言语了,好半天又才说道,“昨晚,刘玉家里打电话找她,她回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王小枪,听说你单位上有位许主任,他爱人在市医院当药房主任?能否介绍我认识下吗?”
  “你可真行,什么事都一清两楚。刘玉什么都是稀里糊涂。行,这事,我回头说说。”
  陈烟苦笑,“你别这样损我,行不?我没有你这样好的命,有个旱涝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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