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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香港洪帮 作者:巴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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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杀手们要的是余洪的命,对受伤的二男一女不再理会,其中一名杀手,狞笑地对着惊至面无人色的余洪道:“你要所有八区仔向你低头下跪,恐怕今生今世都办不到了!你到五殿阎君那里诉冤吧!”
  余洪知道这是生死关头,便拿出最后一份力量,背靠车门,借力飞起左脚,企图踢掉对方的凶器;另方面把吃奶的气力都凝聚到喉咙之间,大呼救命。
  杀手岂是省油之灯?只见他向侧一滑,避过飞来的一脚,然后吐气开腔:“及早上道吧!”磨尖的水喉铁带着风声向前一送,穿心过肺,将余洪活生生的钉在驾驶座位之旁。
  司打口并非僻静地区,发生这场打杀,自然引起多人围观。但却没人上前劝解而平时站在十二号码头(即当时“东山”轮码头)的那名岗警,这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结果,梁某慑于各方压力,挺身投案,承认谋杀余洪。警方需要的是将某个人送上法庭受审,其他自然不去理会。尽管余妻指出行凶者超过四个人,而且,承认杀人的梁某也无法交出凶器,但这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警方将人送上法庭,法庭依此判决。过些时候,人们连这件轰动一时的血案,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至于来自香港的那几名金牌杀手,据闻也是“十四K”人物(忠字堆)。钞票才是真的,“自己人”?去见鬼罢。
  黑帮是非,由是可知。



    “十二金钗”全女班底,不容须眉专美,“九龙十八虎”联手作大,难释内部纷争,一方沥心泣血,一方光大师门。



  一般人以为黑社会人物,都是浓眉大眼,充满暴戾之气的彪形大汉。如果有这样想法,那便大错特错了。近年来雌雄大盗携手作案,甚至连数名少女,进行械劫的新闻,已属不少。这还不止,在六十年代,警黑挂钩的“蜜月时期”,竟出现了一个“十二金钗”的“全女班”组织。她们虽未能像其他黑社会人物那样去闯银行、劫粮款、夺警枪、杀警员,把社会秩序来个“大兜乱”。但她们在黑社会圈中,倒也干下了不少“惊人事迹”。直至今天,其人其事,仍为圈中人物津津乐道。
  “十二金钗”并非一个堂口名称,成员中的十二名女性,亦非隶属于同一黑社会组织。为首的“大家姐”陈燕×,是“十四K”的“女英豪”,广州时代内八堂女堂主齐玮文的嫡传弟子。其他十一人,则分别属于“和胜和”、“和安乐”、“同新和”、”联英社”及“单义”等组织。
  1949 年秋,当“十四K”香主葛肇煌仓皇离穗,逃来香港时,紧随左右的有内八堂“堂主”。时至今日,这些“堂主”有的已跑去台湾,有的被解送到澳门,早已“风流云** 主”有的已跑去台湾,有的被解送到澳门,早已“风流云散”了。其中一名女堂主齐玮文,在香港收训徒众,协助继任“香主”。陈仲英把“十四K”组织扎下根基后,也洗净铅华,由绚烂归于平淡,不知下落了。但她的一群“嫡传高弟”之中,那名陈燕×克能“光大师门”,苦心经营,终于成为“十二金钗”之首。
  为什么这十二名“女英豪”,会如此“情投意合”,结成“不解之缘”
  呢(她们“合作”及“活动”时间达四年之久)?当然。,这要讲点机缘;其次,她们之所以能在“江湖上”扬威八方,也是许多客观因素造成的。例如:她们崛起时,正值港邦“百花齐放”的黄金时代;而她们都具有一股“冲劲”,什么事都敢作敢为。而且,她们之中有几个的后台的确也很硬;再加上她们的“江湖气”十足,手段辣、心肠狠,手头也很松爽,绝无一般女性的吝啬作风。因此,“十二金钗”几乎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混合产品”。
  由于时间的原因现在我们已无法一一列出她们的名字,除“大家姐”陈燕之外,还有阿英、阿群、阿月和阿玫几个。阿燕有一位服务于×界的情郎,职位相当高;阿英则为湾仔区“单义”的中坚分子;阿群系当时的贵利王“师爷谭”(“十四K”纸扇)的姘妇,而阿月、阿玫二人都是当时中级舞厅的舞女大班。其余几个也都是出身于风月场中,够“串中”够“劲”的少女。年龄方面一般不超过二十八岁,最年轻的一个小妹妹,仅仅十七岁而已。她们经常出现的地方是九龙旺角区,每天午后三时,便会先后集中在凤茶楼(现已歇业),谈天说地,或者计划当天的活动。该茶楼较清静的一角,有一张大圆台,便成为她们长期订下的座位。有一次,新来的侍应不知规矩,竟然把这张大圆桌开给另一批茶客。当“十二金钗”到达时,自然大为不满,立即找部长交涉。部长知道闯下大祸。除把那名“不知死活”的新恃应叫到面前,狠狠的斥责一顿之外,还对这群雌老虎打拱作揖,请求原谅,只差没有下跪求饶。阿英是“十二金钗”中最冲动的一个,立即要那台顾客移往别处,退位让贤,部长也只得低三下四地央求那十多名茶客迁就迁就。也许正该出事,那班茶客却非善良之辈,原来全是潮帮“敬义”人马(其后保护毒玫瑰偷渡台湾的陈军堡,当时也在其中)。“潮帮”和“粤帮”一向隔膜很深,因而对这群女将并不认识,自然不肯退让,且还出言轻薄,语带双关。这一来,场面便变成一触即发。
  可怜那位部长早已吓得半身瘫痪,面无人色了。
  首先发难的是“二家姐”阿英。原来她们之中的几个,手袋里面经常都藏有童军刀、三角锉之类凶器,一声娇叱,立即动手。茶与碗碟齐飞,椒酱与血浆一色。一个照面下来,“敬义”人马已伤了两个。于是茶客豕突狼奔,伙伴奔走呼号,场面为之大乱。
  “敬义”人马到底是男子汉,惊魂稍定,便立刻展开还击。十二金钗虽狼,到底是花拳绣腿之流,何况对方还有陈军堡那样的高手在内。一经接触,双脚便呈不稳,阿玫的左肩还重重地挨了一脚,倒地呻吟,娇啼婉转。“大家姐”眼见情势危急,立即跳上一张椅上,振臂娇呼:“条四同老歪薄头帮拖!”(意即“十四K”、和记在场人马立即帮手)凤如楼位于旺角闹市,也是这两个堂口人马经常聚结之地。一闻大家姐求助呼号,刹那间,挺身而出的竟达三四十人。这一来,“敬义”人马立即居于劣势,纷纷扶持伤者,突围而逃,茶楼方面不敢报警,只得吩咐伙计们收拾残局,妥为善后。
  “大家姐”不愧“江湖俊杰”,玉手一挥,大牛落地(当时最高面额钞票是五百元),作为赔偿茶楼方面的损失。这才向助拳人等一声“谢啦!”,也扶着两名伤者,翩然离去。
  事后“敬义”的“坐馆”十叔(绰号“有魂头”),深知“十二金钗”
  的后台硬朗,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便派出“红棍”那苏(绰号,经常在鸡察一带活动)作“和平大使”,专诚向娘子军奉茶道歉。场面上占了上风,“大家姐”也就嫣然一笑,答应“前事不计,后事免提”了。
  像类似这样的故事,发生在“十二金钗”身上的,多至不可胜数。例如大闹九龙城大同舞厅,用美人计陷害某社团首长,土瓜湾截劫毒枭“盲毛海”的毒品,以及榕树头拆卖药档的招牌等等,倘若一一报道,相信十万字也还未够。只好举一反十,其他从略了。
  “十二金钗”至七十年代初期,便已销声匿迹。有的去了美国,有的作了归家娘,有的也做了老板娘。下场最悲惨的还是“老二”阿英,于1970年,竟然在一次堕胎手术中死去,这件事也导致一名妇科医生坐了几年牢。从此,“十二金钗”便成为黑社会历史中的陈迹了。
  五十年代,除了出现“十二金钗”的女将集团之外,还有一个名为“九龙十八虎”的组织。
  “九龙十八虎”并非独立的黑社会堂口,而是由若干个堂口的大阿哥通过烧黄纸、斩鸡头、歃血为盟、祸福与共的小集团。性质也跟“十二金钗”差不多。1 咎贰⒑谧幸ā⒔鹧涝斯布剖 巳恕S捎诒静糠炙 峒暗模 鍪瞧渲械氖   识 槐厝ú苛谐觯恢劣谡馐 送贰袄匣ⅰ彼 羰舻暮谏缁岬ノ唬 蚣朴小昂褪ず汀薄ⅰ笆 腒”、“和义堂”、“和安乐”及“和胜义”等。
  这些人,在五十年代初期,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能够独当一面的著名黑社会人物。他们有些是“二路之帅”、有些则是“坐馆”或“揸数”,最低限度也是“棍”、“扇”两级人物,连“草鞋”也沾不上边,更不用说藉藉无名的“四九仔”了。
  其实这些人,任何一个都拥有相当势力,在五十年代之中,衙门方面也对他们这些人顾忌三分。这样,何以还会来这一套歃血为盟、互相利用的把戏呢?
  原来他们之所以如此,对外是用以威胁衙差,使其正视这十八头“老虎”团结起来的力量总和;对内则希望慑服徒众,使其不敢稍生贰心,等于告诉他们:“你跑到哪里都是老子们的天下。”此外,堂口与堂口之间偶有争执,也好通过这群大阿哥的交情,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说起来,倒也用心良苦。
  “十八虎”小集团成立后的几年内,确也“声威远播”。那些未有大阿哥加盟的堂口,不敢轻撩虎髯。当时一名在庙街开设妓寨的黑社会人物祥叔,其旗下五名妓女,共借了“十八虎”中的师爷谭七千多元高利贷。这笔钱后来连本带利统计,竟然变成二万三千多元。借款的五名妓女自量无法清还,都先后逃走了。师爷谭不甘损失,硬把这笔债扣在祥叔头上,要他负责代为清还。祥叔是“和利和”的老叔父,人缘较好, 160 妥小Ⅵγ ⑹σ 贰⒑谧幸ā⒔鹧涝斯布剖 巳恕S捎诒静糠炙 峒暗模 鍪瞧渲械氖   识 槐厝珋衙差也有良好关系, 自然不肯背上这笔冤枉债。但师爷*** 衙差方面也有良好关系,自然不肯背上这笔冤枉债。但师爷谭竟然联同“十八虎”之力,在几次兴师动众,进行大捣乱之后,使祥叔的“寨”无法营业,逼得低头屈服,愿意将这笔与己无关的债务,分三个月摊还。五十年代初期,币值稳定,二万多元不是一笔小数目。但老江湖祥叔仍不能不乖乖的付出,可见当时“十八虎”的势力,是何等“厉害”了。但这种同生死、共患难的“誓言”,只能在大杯酒、大块肉,耳热酒酣,称哥道弟的时候才会挂在口边、记在心头。一旦本身利害有所冲突时,便会反目为仇,不惜拚个你死我活。这些“誓言”,亦不知飞到三十三天的那一重天去了。
  1966 年,因工潮问题引起的风暴,由于香港政府没有善为处理,几乎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当时,英军港警都忙于镇压工潮,无暇顾及治安问题。于是一般黑社会人物乘时而兴,大肆活动。拦途截劫者有之;公开把路人拉上妓寨者有之;贩卖春宫淫书者亦有之。至于鸦片与白粉档几乎公开营业,大小赌档如雨后春笋,更是有目共睹的了。
  以油麻地庙街来说,由佐敦道至榕树头那段地区,有两台“十三张”局。每当黄昏将届,夜幕犹未低垂之际,上述那些大小赌档便纷纷摆设。点起汽灯,派出“进客”,高呼“埋便有的玩”(请随便玩)。据说那两台“十三张”,每晚抽水的收入,竟达三千多元之巨。
  那时沙皮狗还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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