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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重修于好+5番外 作者:弈澜(起点大封推vip2014.05.30正文完结)-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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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外孙和弟子,还有宗正他们几个,稍后再解释既可。

    “把阿娘还给我,我不需要你们像凡世的父母一样,每天在我身边围着我转,只期望你们都好好活在这世上,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自己愿意走的道路。因为我很高兴可以自由选择,所以也期望你们可以,但是,为什么要把这点期望都打破,”真如是不怨怼,可听到浮苏身死道消,还魂飞魄散后,他怎么可能还平静得起来。那是他虽然不能交谈,却想看就能看到,想陪就能陪着,会软软对他笑,会给他哼调子乱七八糟的歌谣,还会讲完全不靠谱故事的阿娘。

    可是,看向景唤,真如又能怎么样,除了泪流满面,他还能怎么样。阿爹虽也只见过几回,可真如记得自己卖力折磨时,他从头到尾温和无比,耐性十足哄他的样子。记得灯下,他给自己盖被子,然后在旁边一直守着自己呆呆愣愣笑的样子。更记得第一次被他抱在怀中,他的怀抱宽广得仿若无垠,足可依靠到世间一切毁灭的感觉。

    “你待要如何?”这话却是苍诘在问景唤。

    真如只垂首暗暗流泪,指责的话再说不出口,他已经失去阿娘,而且是彻底失去……

    “搜魂,聚魄,重塑神智。我来,便是为此。”如果要做这些,必需取真如的血,而且量还不小。当然,景唤自身的要耗损的更大,这不仅仅是需要修为、功德,还需发大愿力,甚至因此,景唤很有可能再无法重证果位。但是,若为浮苏,他宁愿不证果位。

    一时间,真如怔在那里,他知道这有多难,他的血是小事,精血都可以再生。但对景唤来说,有很多东西,可能就要完全终止。不过,真如说不出不要救浮苏的话来,因为那是他最在乎的人。

    宗正与沉渊等几人也再说不出什么来,一个修士能为另一个修士做到如此地步,不管他对她曾做过什么,也不管他们曾经是什么关系,都已不该受到责备。沧海界的修士中,纵然是亲生血脉,能做到这一步的也罕见至极。这是自绝大道的险路,景唤开口说要这么做,他们几个做师兄师姐的心里未尝没有被震撼到。

    “好,如此方不负浮苏托一腔情义于你。”苍诘总算觉得被抢走女儿的伤感被平复下去许多,把女儿交给这样一个人,才真正是能令父母安心的。拍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鹿,苍诘轻叹一声,正想说浮苏没有大碍的时候,小鹿竟哭晕了过去。苍诘一急,哪还顾得上解释,赶紧带了小鹿回庐山,小鹿哭得心神都耗损太过,灵气都岔了路子。

    苍诘一走,宗正和沉渊让众人都先回山,真如留下,淳一看着真如这样,也自觉留下避免真如太过伤心而出什么问题。景唤满怀愧疚,不忍看真如,更不知该如何安慰儿子。一室寂静之中,还是沉渊先开的口:“你要想清楚,这不是等闲小事,你下世,身上必有所负。”

    沉渊自然也不能说不要救,那毕竟是他的师妹,他只是让景唤再慎重一些,再周详一些。毕竟,这一决定,就是永世之事。

    真如也没因沉渊这一句话就有什么怒意,只是心头一沉,他这些年早已知道阿爹是大能下世,大能下世肯定身负大道所托,所托的肯定不是打打杀杀的小事。因一人致世道崩塌,就算阿娘能重塑神魂,也未必能再得大道长生,因为所背负的业力太大太深。

    “若有果报,当全施我身,愿受永世业火,只求一线生机。”

    “阿爹,若太……”真如实在无法说也“太难就放弃”几个字来。

    景唤却看向真如,坚定地道:“不是你不能承受你阿娘离去,是我不能。”

    倾尽万世修为,只求你生。

    如此,真如哪里还说得下去,宗正和沉渊也面面相觑,如此执着,如此以深海还高山之人,怨不得能得证果位。

    心有大愿力,何道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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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被光头虐哭,这一章被真如虐哭,我真是个泪点低的亲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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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零章 入魔

    苍诘一直是个相当爱闲着没事演卦的人,一旦他察觉到什么事情有蹊跷,别的不干,推一卦先。把小鹿哄得心花怒放,苍诘自己神清气爽后,苍诘便让小鹿悄悄地去跟宗正沉渊他们说浮苏如今好得不能再好的事实真相。至于要不要与景唤说,苍诘要等演卦的结果,总觉得这事必有乾坤。

    演卦其实就是演算天机与命运的过程,修道之人要逆转天命求永世之长生,预测一下揣摸一下本就是职业素养。待苍诘推演完得出结论时,天际已升起点点繁星,在深蓝丝绒上撒出剔透细碎的明光,令人不住想伸出手去摘下一眉来,给心爱的人儿做一对漂亮璀璨的耳珰。

    往天衍峰主峰去,到的时候,苍诘才发现这帮“孩子”竟一个也没离开,都在等着他来,当然,除了景唤。苍诘可从不会把景唤当“孩子”,哪怕光头如今生嫩的跟一把小青葱似的:“那光头呢?”

    “打发去客峰了,真如还小,精血岂是那么好随便取的,总得先蕴养一番。”宗正既说明去向,又把他打发景唤时说的话说出来,不过宗正打发景唤,却在小鹿来之前。待到苍诘打发小鹿来告诉他们真相,众人松一口气,却又听小鹿说不让现在就告诉景唤,宗正自然也不会把景唤从客峰找来说。

    真如见到苍诘,眼圈却还是红的,哪怕小鹿来说,他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他已经信了呀!只听说过坑爹的,几曾听过坑儿子的,还坑得这么狠:“外公,阿娘她当真无事么?阿爹说得那般真,我还以为……”

    揉揉真如的脑袋,苍诘邪恶的趣味十万年不变,揉美少年鸡窝是一件相当有成就感的事:“我在你阿娘身上下了蕴魂珠,若真有事。就算天道要弄死她,我也能救下你阿娘的魂魄用以转世托生。蕴魂珠没有回到我手里,所以你阿娘还好好的,其实你们呐,都太小瞧浮苏了,她如今岂是等闲的人能取去性命的。”

    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既然已经逃走,至少自保的能力是有的,也不至于太狼狈太凄惨。苍诘现身说法。众人这才安下心来,然后沉渊如冰似雪的眸子就“嗖嗖”地扫向苍诘:“那秦真人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将此事瞒着景唤禅师。想来秦真人别有深意吧。”

    要不怎么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呢。长得漂亮的人脑子也跟脸一样漂亮的话,真真让人赏心悦目到不忍移开视线呐:“这是景唤的劫,上天的安排,管那么多做什么。我的女儿,岂是那么好拐走的,便先让他难受些时日吧。”

    对于苍诘时不时表现出来的邪恶趣味。众人都很淡定,他们很习惯。至于小鹿,她虽然被苍诘保护得相当之好,可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白兔,哼。要抢走她亲亲爱爱师姐的人,当然要经历种种折磨才可以。真如虽然很心疼他亲爹吧。可看大家都表示赞同,他也就只好跟着大家一起搬小板凳围观。

    “师傅,那取真如师侄精血的事怎么办?”淳一心说,总不能老拖着不给,这样下去傻子都该知道有问题,何况,未来的师姐夫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坏人。

    “随便给他一份不就成了,什么鸡血鸭血放一盆给他。”苍诘忽然脸色很精彩,如果重塑出来的是一只红叽叽的鸟,光头会变成什么样呢?不过鸟兽的魂魄和人的魂魄还是不一样的,而且需要的功德修为也可忽略不计。

    众人:您真狠!

    然后宗正便吩咐小童去弄一只低阶灵禽来,只等着好好喂点特殊的东西养一养,过几日取下心头血,再给景唤弄着慢慢重塑神魂去。不过,结果,大家就只能默默致上哀悼了。

    但是,不待众人的计将出去,客峰那里就来报,说是居于客峰的景唤禅师有些不对劲。景唤平日里虽说稍嫌冷清些许,但见人还是有说有应的,他在乘云宗待过不少辰光,客峰的人对他都十分熟络。却不想昨日来时还好,今日早上奉上灵果仙露时,却发现景唤大大的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宗正接到消息极为意外,大清早便来,一来说明景唤受乘云宗看重,二来说明这事确实相当不对劲。

    “往日里总也会有一句应答,今日去,既不曾闻应答,浑身上下一股子阴嗖嗖的味道,倒像是魔修的气息。宗正师伯,不会是……不会是景唤禅师被魔修给……”客峰的弟子话没说完便被宗正挥手打断,弟子很知趣的没有再说下去。

    宗正想想,便随客峰的弟子一道过去,客峰弟子修为不过初初结丹,压根看不出什么来。但宗正一进客峰的园子,就发现了不对劲,那魔息虽不明显,但其势却不可挡,挟威而来足可令人心生悸动:“让一众弟子与斩居客峰的修士都斩离客峰,景唤禅师似乎是魔障了。”

    这便算是一个解释,弟子领了话赶紧去吩咐四下,不消片刻整个客峰的人都已清空。几个小的宗正没让叫来,只叫来了苍诘和沉渊,沉渊先到,神识一探便与宗正面面相觑:“魔息?”

    “嗯,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魔种?”宗正提出这个大胆的设想来。

    沉渊摇头:“不可能,禅宗大能的身体里,怎么可能种得下魔种,日日受不灭心灯照拂,进出皆是充满禅宗能量的寺庙,这要还能种得下魔种,十三天都应自裁。”

    这么一想倒也是,两人却也没底,只能等苍诘来。苍诘一来,见这情况,先是将信将疑地一探,然后是一乐,最后脸上竟满是疑惑不解,且有着些微忧思:“是滔天的魔息。”

    “谁?”这回问的居然是宗正,以宗正之博学多识,居然也有不知道的,沉渊都不免多看宗正一眼,表示出惊奇来。

    “滔天,若论起来,玄冥的创始之魔,逆世也不过是跟在后头拴牙慧而已。如果是它,倒当真会很麻烦,滔天在世之时,正是修士之盛世,滔天一冒头便被无数修士围攻,最后身死。不过,滔天曾在死前说过,终有一天,他会再回来,至那时,世间万物皆将臣服于他脚底。还真是什么都赶到一起来,滔天虽是为修士所杀,但滔天一身修为,远高于如今的逆世于我,若是他,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小心些,我进去看一看。”苍诘说完迈步,推门便进了屋中,他却并不以滔天是创玄冥之魔便略有谦卑姿态,而是负手俯视在蒲团上打坐着的大好光头,道:“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景唤正在左右拉锯后失去上风,从他口中传现来的,居然是一串景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的桀骜笑声,笑得无比张扬刺眼刺耳:“法叶寺玉潭禅师门下苏景唤。”

    苍诘明白了,光头还是那个光头,不过神识皆已为魔息所染,这比陷入魔障还要糟糕成千上万倍。苍诘必须承认,这天底下还有很多事,是他也无法理解,且无法解决的:“可曾记得你害了浮苏。”

    更又听得景唤一阵诡异的笑从胸腔缓缓涌至喉咙,然后低沉而诡秘地在室内回荡:“我杀了她,心障不除,何以证果位。”

    噢,果然是比魔障要麻烦,苍诘也没想过要替光头解决这麻烦,做为个男人,连自身的困境都解决不了,苍诘绝对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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