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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魂溃 (背后灵系列之六)(完结)作者:水虹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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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也要这样欺侮他呢? 

  如果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能够消失掉就好了……王宕这样想着,指间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不锈钢的餐盒,竟生生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王宕错愕了片刻之後,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到了极点,顺手将刚洗净的餐盒丢进垃圾桶,长叹一声离开。

  ********************

  当王宕手拿教案,走进教室时,原本三五成群聊天的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

  “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的是文化遗产第五章,请大家打开课本。”王宕知道冼河就坐在第一排,并不往下方看,直接拿起粉笔,开始板书。

  教室里基本还算安静,但後排还是有几个学生正在小声聊天。王宕背对着他们,仍旧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课常常有学生这样做,他也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反正他的课并不重要,有学生感兴趣肯来听,他已经很满意。

  他的板书写到一半,背後的声音忽然消失。

  王宕手中的粉笔停在了半空中。

  他已经习惯了背後学生的聊天声,声音骤然消失,反而令他感到诡异。不……不止是聊天的声音消失了,就连学生翻书本、记笔记,那些微小的沙沙声,也霎时消失了。

  他的背後,是一片死寂。

  王宕犹豫着转身,望向学生们所在的地方。

  早晨的阳光透过宽大玻璃窗,将整个教室映照的一片灿烂。在他的眼前,所有的课桌椅都是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这是……怎麽回事?”王宕喃喃道,冷汗沿着额头滑落,紧接着想起或许是学生们的玩笑恶作剧。

  对了,也不是不可能……不管出於什麽理由,这样做真的太过份了。

  王宕感觉到隐隐的怒气自胸口处升腾,放下手中的粉笔,朝教室外走去。

  当他来到长长的走廊上,同样听不到任何声音。

  隔壁的班应该在授课,然而里面既没有学生,也没有老师,只有成排的课桌上,还放着翻开的课本和笔记。

  平常这个时候,操场上应该有体育系的学生正在锻炼。然而现在,什麽也没有,只有微风不时掠过树梢。

  看到这些,王宕的怒气终於消散,转而化作恐惧不安。

  不,一切事物都脱离了常识和预料,他不能再待在这可怕的地方,他要离开!立刻离开!

  王宕这麽想着,迈动颤抖的双腿,下了教学楼,朝校门快步跑去。他的一生之中,从没有跑的这样快。

  他气喘吁吁来到校门口时,又终於停下脚步,继而感到绝望。

  校园之内一片阳光明媚,而校园外不见了道路,只有浓稠至化不开、不停扭曲变化的黑雾。

  王宕面对着那片似乎无边无际的黑雾,无法思考,亦没有勇气再往前迈半步。

  尽管他的背後,是无人的校园,是一片祥和的死寂。

  就在王宕进退两难的时候,他声後忽然传来一阵人声。

  王宕不由激动转身──

  属於校园的正常声音,终於又回来了。

  王宕看到几名体育系的学生站在操场上,神情激动的互相交谈。他只觉得这些学生看上去是从未有过的亲切可爱,连忙大步走向他们,“同学,你们知道刚才发生了什麽事吗?”

  “老师!”穿红色T恤的男生伸出手,激动的抓住王宕手臂,有些语无伦次,“刚才我正在操场上和大家一起跑步,忽然间他们都不见了。我去校门口那里,只看到一团黑雾,我没办法,只有返回操场……然後现在,大家又都出现了!”

  “我也是这样!”

  “老师,我也是!”

  几名学生争先恐後的向王宕说明,脸上满是惊恐和激动。

  “大家不要着急。”王宕惊魂稍定,为人师的责任感顿时战胜一切,“我的经历,和你们也差不多……这样,我们先回教学楼,看看其他同学怎麽样了。”

  学生们连连点头,跟在王宕身後。

  ……

  刚踏入教学楼,就听见阵阵喧哗吵闹,还夹杂着女生的哭声。

  王宕担心自己所带的学生,於是首先冲进了他之前授课的教室。

  凭空消失的学生们,此刻又凭空出现。他们在教室中围成一个圈,每个人的双眼都望向同一处,满脸惊怖错愕、不可置信。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王宕急匆匆上前,拨开人群。

  人群中间,是冼河。或者说,是冼河的尸体。

  冼河的死状很诡异,他的脖颈嵌在课桌桌面,像是戴上了古装影视剧中的木枷,双眼凸出大睁,脸色发青,嘴唇乌紫。

  王宕壮着胆子上前,仔细察看。

  冼河的身体已经冷了,而他的脖颈和桌面之间,找不到一丝缝隙,如同是天然生成。

  正在王宕面对这样诡异的状况,不知该如何下手时,教生物的邬千里从相邻教室赶来,走到王宕身旁,“王老师,事情我都知道了,让我看看。”

  邬千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凑到尸体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後,朝身旁的一个男学生吩咐道:“帮我把办公室放着的工具箱拿过来,快点。”

  学生虽然害怕,还是很快抱来了工具箱。

  邬千里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拿出短锯,开始锯套着冼河脖颈的课桌。

  桌面很快被锯开,王宕看着邬千里还要继续往洗河脖颈处锯,忍不住出声阻止,“等等,邬老师……这样做,不太好吧。”

  他虽然不喜欢冼河,但冼河好歹算是他的学生,就这样被锯开身体,多少心中不忍。

  “王老师,我知道你和冼河的感情很好,但现在是非常时刻。”邬千里抬头,看了王宕一眼,“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必须弄清楚他的死因。”

  王宕无奈,再不说话。

  洗河的脖颈被锯开了。因为已经死亡,锯开後并没有流太多血,内部的状况也能够看得很清楚。

  可以说,他的死在常识之外。

  他的脖颈和桌面并不是相嵌或刺入,而是融合了。没错,只能用融合这个词来形容。

  他的皮肤表面没有任何伤口,肌肉和神经血管包裹着木制的桌面,就如同它们本来就是一体。

  而他的死,是因为桌面截断了正常的大脑供血血管。

  邬千里尽量冷静的分析完之後,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慌乱紧张。

  毕竟,平常再怎麽冷静自持的人,在面对毫无头绪的诡异状况时,也免不了慌张。

  “为什麽……老师,为什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旁边有学生捂着脸哭出来,“我们该怎麽办?”

  面对这个问题,邬千里和王宕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沈默不语。但他们知道,如果放任学生这种情绪发展下去,不知道学校会变成什麽状态,於是邬千里很快开口道:“大家不要着急……这只是个意外。你们要相信老师,老师会想办法,让你们大家安全的。”

  ********************

  半小时後,经过老师们的组织调动,所有的学生都集中在体育馆。

  “老师,我觉得……我、我们是不是分散开来比较好?”有学生蜷缩在墙角,颤抖着向王宕建议,“如果真有什麽东西想整死我们,分散开来……也比较不容易一下子死光,对吧?”

  “呀!你不要说了!”旁边的女生听完这番话,捂住耳朵,不顾形像的尖叫哭泣,“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大家安静!安静!”王宕满头热汗的维持秩序,然而除了“安静”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麽。

  他话音刚落,他身旁的整个世界,就真的安静了。

  颤抖的男生,哭泣尖叫的女生,维持秩序的老师们……统统不见了。

  偌大的体育馆内,只有王宕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原地。

  王宕满头的热汗,顿时化作冷汗淋漓。

  尽管就在前一秒,他还在维持秩序,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学生。但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之前被安抚的,其实一直是他自己。

  正是由於那些学生,令他感到被需要,从而令他忘记了自身的恐惧不安。而现在,他失去了安抚的对像,内心的恐惧便开始不可遏止的翻腾汹涌。

  他的学生们,此时此刻是不是和他一样,被关在没有人的空间里,或恐惧或疯狂?

  这一次,是不是一切都不能再度恢复原状?他们,是不是会在这里独自徘徊到死亡?

  王宕这样想着,望着体育馆内的鞍马、双杠、吊环,空荡荡的地面,惨白的天花板。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他面前疯狂的旋转、失控。

  精神的极度紧张,令王宕几乎呕吐出来。他再也无法遏止心中的恐惧,冲出了体育馆的大门。

  大门之外,太阳依旧明晃晃的照耀四方,操场上有几片纸屑,被风不时卷起又放下。

  王宕不知道该怎麽办,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疯。他抱住头,蹲在了地上,像一只驼鸟,把头埋进臂弯,不看不想。

  就这样,他觉得他在原地蹲了几乎有一个世纪之久,耳畔终於再度传来隐约人声。

  王宕既惊又喜的抬头,却看到了地狱般的景像。

  他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学生。

  学生们两三成群,搂作一团,大片大片的横卧在操场上,一动不动。也有学生抱着树、抱着操场旁的石椅,肢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同样一动不动。

  当然,这些完全不动的人当中,还夹杂着好几名他熟识的老师。

  “王、王老师。”

  身後有人唤他,他惊惶的扭头,只见辛铭芳挽着邬千里,站在他身後,两人的脸色皆是一片惨白。

  “只剩下……我们了吗?”王宕看见他们两个,神魂稍定,咽了口唾沫,艰涩的问。

  “不,体育馆里还有十五个学生活着。”邬千里颤着声音回答,“我怕他们出意外,所以和铭芳先来外面看看情况。”

  “只有……十五个?”王宕感到眼角有潮湿的液体涌出。

  “你别慌,我们先看看操场上那些学生们怎麽样了。”邬千里看了一眼辛铭芳,“铭芳,你回体育馆,看着那几个学生,他们情绪很不稳定。”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辛铭芳凝视邬千里,眼神脆弱,神情坚定。

  “你回去。”邬千里劝道,“毕竟,我们不知道还会发生什麽事。”

  “就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我才要和你在一起。”辛铭芳几乎是呜咽着,泪眼朦胧,“我不想再一个转身,就看不见任何人,看不见你。至少在什麽都消失之前,至少在那一刻之前……让我握住你的手。”

  邬千里看着这样的辛铭芳,心中亦隐隐作痛,他思索片刻,朝辛铭芳伸出右手,“好吧……无论怎样,我们会在一起。”

  辛铭芳脸上浮现出一个极美极灿烂的笑容。他和她的手,在王宕的面前,紧紧相握。

  王宕怔怔的看着这幕,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只知道感觉很难受。

  就算知道这两人彼此相爱,身为失败者的他,仍旧没办法笑着祝福。

  “王老师,让你见笑了。”邬千里拉着辛铭芳的手,朝操场走去,“我们现在去看看那些学生的状况。”

  王宕默默点头,心中越发一片灰暗,跟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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