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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月下灯 by:爆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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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为什么家里人似乎都被聂严哲古怪的行为所打动,竟然全不顾他的感受,凭由这姓聂的将他「软禁」?
            聂严哲像这样抽出大量时间,陪着阮恒舟做物理治疗的时日多了,弄得最后阮恒舟也不禁诧异起来。他看见这位在他心目中已经算分手的男友,丝毫不在乎他的冷漠,反倒是他时常跌倒的时候,身边就会立即多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然而聂严哲仍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似乎相当理解阮恒舟不愿意别人相助的心情。最多只是接过护理人员递来的毛巾,难掩一脸痛惜地帮他擦拭额角的汗水,不管阮恒舟怎么侧头,也避不开这只执着稳健的手。
            接下去,阮恒舟总会咬牙用尽身体最大的力量,迫使自己颤悠悠地重新站起来。
            其实直到现在,阮恒舟才觉得自己的这种自尊非常可笑,如果真的心如死灰,那么何必在意聂严哲的目光?就当是不愿意将最脆弱的一面,曝露在这个自大男人的眼前吧!
            每次当阮恒舟艰难地从双杠中间走过、刚刚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眼前习惯性的就会呈现黑暗,但聂严哲却总能及时伸出手,将他下坠的身子抱个结实。
            直至今日,阮恒舟对这个男人的深情拥抱仍然感到极不舒服,尤其是接触到聂严哲热情的眼神,脑海里总会浮现以前无数次性事时,对方口里所叫的全是程晨的名字。
            莫名地,胃部开始不舒服。
            聂严哲苦笑着示意护理人员扶好阮恒舟,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搂着阮恒舟时,对方都会立刻脸色苍白,一副快吐出来的模样。难道恒舟在心里已经把他归划为蟑螂、老鼠,或是毛毛虫一类的生物?
            不行,这种感受比阮恒舟彻底漠视他还让人不爽。不过当聂严哲看见帮佣太太把一道道精致的小菜端上桌时,他郁闷的心情才稍稍缓解。至少这一个月以来,阮恒舟还是与他面对面坐着共进晚餐。
            尽管席上多是他一个人找着话自顾说着,可是最初由于阮恒舟手腕不能自如地握物,而在聂严哲斥退左右的时候,悉心照顾伤者的人选就只有这间屋子的主人。
            此刻聂严哲才体会出,真心真意关怀一个人,看到所在意的那人接受他的好意时,那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满足感。
            不管阮恒舟乐不乐意,他也去做了:膳食改为阮恒舟所喜欢的菜色,亲手哺喂、换衣抹身等等,所有亲密之事他都亲力亲为,做得自然之极。
            这些日子以来,聂严哲这位大总裁,竟然从看护那里学到不少护理知识,心甘情愿地充当起保姆这一角色。
            好在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而阮恒舟的毅力更是惊人,所以物理治疗进行得非常顺利,而伤者的情况也日渐好转。
            当然,这位头脑清醒的大总裁也清楚阮恒舟是迫不得已才接受他的好意,他看上的男人可不是笨蛋,没有呆到与自己身体过不去的地步。
            所以聂严哲才能够回味,每当阮恒舟吞下他递到唇边的食物时,给予的一记让他异常怀念的狠然目光。
            这种熟悉的倔强,很是让聂严哲心神安宁,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有一种阮恒舟仍旧像三年前那样在他身边的感觉。
            唯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阮恒舟的手掌可以稍微握物与慢慢来回伸展的时候,那双时常不知看向何方的眸子。很多次聂严哲从公司回来,都可以见到阮恒舟略显空洞的眼睛,只是在面对他时,又罩上一层寒霜。
            也许是报应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聂严哲总是这样安慰自己,继续顶着阮恒舟冷漠的表情,锲而不舍地按着他的意愿行事。
            慢慢地,聂严哲也敏锐的觉察到两人之间细微的变化。
            阮恒舟,终究是个内心纤细的人,尽管外表常给人一种强悍的力之美。只要阮恒舟没有真正对这份感情死心,聂严哲觉得自己总会有机会慢慢融化对方已经冰封的心。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治愈阮恒舟对他的接触恶心症,然而这似乎是件极其艰辛的征程。
            在阮恒舟清醒之后,聂严哲趁他专注于上肢的物理治疗时,学习了最简单的五线谱。
            果然,当聂严哲花了两周时间才勉强摸清五线谱的规律,拿出笔与纸张来对阮恒舟说,让他把脑子里构思的乐曲说出来时,他们之间无声的冷战,似乎才在阮恒舟极度惊讶的表情里不知不觉化解掉。
            因为阮恒舟根本抗拒不了喜爱音乐的本能,忍不住出言指证。由于肌肉的割损,他只能告诉聂严哲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的乐章,亲眼见到聂严哲笨拙地把一个个难看的乐符画在纸上。
            有时候难免出差错,阮恒舟多半会忍不住出言指证,这就正中聂严哲的下怀——这个男人立刻打蛇随棍上与阮恒舟讨论起来,不管从商的自己究竟对音乐了解多少。
            在之后的日子里,阮恒舟的手可以费力地握好筷子与铅笔,也逐渐习惯了身边有个和他一块谱曲的人。所以很快地,在这段让音乐占得满满的时间里,阮恒舟便稍稍淡忘了聂严哲曾带给他的伤害。
            聂严哲当然有把握这样做会让阮恒舟再次注意到他,他也是衷心希望这位好强的情人,能够再次绽放夺目的光彩。
            由于从程晨那里知道,阮恒舟不仅拉得一手漂亮的大提琴,还是位创作型的音乐家——在阮恒舟唯一的那场独奏之中,有三首是他自己写的曲目,还曾获得了专业评论家的赞扬。
            所以聂严哲就动用了他的力量,利用媒体炒作了一下阮恒舟的那次演出,凭借这次悲剧性的意外,让他的恋人在音乐界里的知名度一度上涨。
            现在勉强可以行走的阮恒舟,每天有了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
            因为当聂严哲把阮恒舟所写的新曲做了很好的宣传之后,居然有不少人请阮恒舟教导他们的孩子拉大提琴,所以聂严哲为了不让阮恒舟复原后立即从他的公寓离开,最终答应了其中一位拜托者。
            那是程晨朋友的孩子,也是本城百货大王秦家唯一的继承者秦原修。所以当这八岁的小男孩看到行走不便、手指不灵活的阮恒舟时,眼睛里自然忍不住流露出不屑的目光。
            可是在阮恒舟让他拉一曲,便轻易指出他指法的好几个错误,使这首他原以为丝毫无错漏的乐曲演奏得越发漂亮的时候,这骄傲小鬼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对他的老师崇拜无比,最后竟然黏人得让聂严哲双眼止不住冒火。
            尽管很高兴恒舟脸上的神采一日日飞扬,可是那么自然恬静的笑容,却不是对着他绽放,又时常见到那个傲慢的小鬼,转到坐在轮椅里的恋人身后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还背着阮恒舟对他吐舌头做鬼脸……
            每每这个时候,聂严哲就恨不能一把拎起这位小学生,一脚将他踹出门去!可恨的是,这个小麻烦还是他自己吃撑了,找来哄恒舟开心的……
            不过这样一来,聂严哲也察觉到阮恒舟的眼神越来越温暖,对着他的时候,脸色也似乎日渐柔和。
            这项收获让聂严哲感到非常高兴,但不满足。绝对不满足!
            每次嚼着别人烹调的饭菜时,聂严哲便会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记忆中阮恒舟的精湛手艺。当然,他最渴望的便是以前那位不会抗拒性事的恋人。
            「哐当!」
            聂严哲从思索中回过神,看到阮恒舟手里的琴弓掉在了地下,而他正抚着手腕,眼里划过一抹痛楚的神色。
            「不是叫你别太心急的吗?恒舟,你不能勉强自己……」聂严哲快步上前握住阮恒舟的手腕,轻柔地给他按摩起来。这个手艺是他在阮恒舟昏睡以来向护士学到的,并且长期帮恒舟揉捏四肢肌肉以防止硬化。
            尽管阮恒舟没有说什么,但聂严哲心知肚明他的手会让伤者带来舒适,没有拒绝的原因,大概也从以前的无能为力到此时的习为以常了吧?
            「我想试试,因为有个地方一直把不准音。」
            阮恒舟抬眼看了看专心注意他的手,只顾急着为他缓解疼痛的高大男人,终于悠悠叹了一口气,漠然地苦笑,「其实可以走路、可以执笔已经算不错,我还想再次拉大提琴……是不是太贪心了?」
            「恒舟。」根本没有觉察出,这是阮恒舟清醒之后头一次以征询意见的语气,先对他开口说话,聂严哲只是觉得,他的心也被这柄掉在地上的琴弓所拉割着,双臂不受身体支配地伸出去,紧紧把阮恒舟搂进怀里。
            他发现他的恋人在情感上,真的比以前纤细了许多。可是,这怎么能够说恒舟他贪心呢?以前的恒舟怎么会连音符也咬不准?如果不是他那样对待恒舟,他们又怎么会再去咖啡屋?那样的不幸又怎么会发生在恒舟身上?
            「请你和我保持一点距离,好吗?」阮恒舟皱着眉头,让他不适的恶心感立刻又涌上胃部,不由得本能地抬手打算推开聂严哲。
            「恒舟!看着我!」聂严哲猛然间大喝一声,不等阮恒舟回话又接着说下去:「为什么一直抗拒我?难道你仍然怀疑我的心意?」
            「……」不是怀疑,而是根本没有再期望。
            「我承认我有错。可是这次,我绝对不会把你与什么人混为一谈!」
            「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相处下去很累吗?」
            「怎么会累?你现在只是状态不好。不过我会让你明白我有多认真!」聂严哲轻轻伏在阮恒舟耳边,「就算以后你想在上面,我也会答应你。」
            阮恒舟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聂严哲,却见到对方忽然又好心情地在脸上挂起微笑,就像一只狡猾凶猛的野狼。
            「不过首先你可要答应我:下次我再接近你时,不要再躲开了。」
            说话间,阮恒舟只感到身体一阵摇晃,在轻微的头晕中,发现聂严哲将他一把拦腰抱起来,坏笑着亲了亲双唇之后便走向卧室。
            什么时候他的体重退化得如此严重?而这个才老实了不久的男人,又想干什么?
            阮恒舟刚欲喝斥之时,门铃声却响了,聂严哲只好不舍地放弃原本想试探亲密一番的打算,将恋人重新放回到轮椅中。
            他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阮恒舟的学生秦原修。
            就在逐渐康复的阮恒舟不自觉松下一口气的时候,聂严哲却立即黑了脸。
            「阮老师,今天我们练习哪一段?」秦原修用天真无邪的笑容望向他的老师,欢跳着与聂严哲擦身而过时,可爱的小脸蛋竟然还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对不起,原修。今天的课我下周找时间给你补上。」阮恒舟非常抱歉地对他的学生说道,同时亦对他自己这么大年龄的人,却不能好好的控制脾气而感到有些泄劲。
            其实调整课程还有一个原因:聂严哲除了一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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