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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图文中国昆虫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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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山区才能听到它们那 “ 哇哇……呜——哇哇……呜—— ” 的“哭叫声”,有同事取笑说这声音像是在喊冤。也许它们是在为被赶出了城市昆虫合唱队而鸣不平吧?     七月,最具实力的音乐家——黑蚱蝉登场了。黑蚱蝉在我周围蝉的类群中,称得上巨人,它们体长(包括翅膀)可以达到八厘米,身体粗壮黝黑,演奏声最为响亮,简直是震耳欲聋,那声音是“咋咋咋…… ” 地,只要开始便一刻不停。而且它们又偏偏喜欢同时登台演奏,最炎热的季节,当群蝉齐鸣时, 足以打扰了我午后的一段清梦, 常常使人感到烦躁。为了了解它们的音量到底有多大,一次,我借来了一只测量城市汽车噪音的分贝仪。当仪器探头距离一只努力叫喊的黑蚱蝉只有五厘米时,仪表居然显示到82分贝,这相当于后来我测量到的一辆卡车在我面前一米处急驶过去的音量! 在山区,我可以遇到更多种类的蝉,例如螂蝉、螗蝉、草蝉、马蝉……虽然浓密的枝叶遮挡了我的视线。但熟悉蝉音的我还是可以从叫声中把它们区别开来。白天,螂蝉喜欢进行杂乱的大合唱,“郎——郎——郎——郎……”的声音震动山谷,仿佛是在报自己的名字。而路边草丛里的草蝉却让我感觉是站在一个大型的变压器附近,低沉的嗡鸣酷似变压器发出的噪音。山涧边的古树上,胡蝉刺耳的尖叫使我很难判断它们准确的位置。林间,松寒蝉“曲曲——啊——曲曲——啊——”的复合变调演奏,常常被与我一起登山的朋友们误认为鸟鸣。而夜晚,蒙古寒蝉居然能够从清晨不间断地喧嚣到天黑,即使在晚上,一盏昏黄的路灯也可以让它们激动得整夜叫喊。但只有螗蝉的演奏技巧让我陶醉,它们一般出现在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山脚。螗蝉不像多数的蝉那样终日喧闹,只在黄昏的山麓中发出洪钟般的声音。每一次演奏过程都很有规律,好像远山古寺的钟声,在暮色中回荡——“当——当——当——当……”,音量由强而弱,依次减小,直到消失。而且常常一只蝉演奏引起周围其它个体的合奏,一个群体的合奏又唤起远山另一个蝉群的的对唱,几群蝉交替演奏,前后呼应,如钟声在山麓中回荡,感觉既像醍醐灌顶的梵音,又像理查德 。 克莱斯曼的演奏《蝉之歌》。 我通常都看见蝉们爬在树干,躲在浓浓的树荫下喧嚣。有时候可以见到雄蝉和它的情侣几乎依偎在一起,吸管插到树皮里,一边奏乐一般享受清凉的树汁。夕阳西下时,它们就不紧不慢地沿着树干,踱着绅士般优雅的脚步,寻找过夜的地方。无论在恋爱或散步时,它们从未停止过歌唱。我不得不怀疑它们的演奏并不是要联络同伴。想想看,如果伴侣就依偎在它身边,它大概不会费掉整天的功夫喊叫她吧? 我猜想,蝉的演奏也许的确仅仅是热爱音乐而已,虽然这对于我来说多半是噪声。不过, 古代的希腊人和唐朝人却都喜欢把这些聒噪的家伙养在笼子里,听它们歌唱。唐代还有赛蝉的风俗,他们比较蝉鸣的长短与高低,称为“仙虫社”。而且长安街头还有把蝉装入笼中出售的。由此可知蝉的演奏对有些人来说一定是有些悦耳的。


草叶间的宇宙——身边昆虫的寻访蝉声中的文明

        “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古人认为蝉蜕壳后,便只餐风饮露,过着一种清洁而高尚的生活,感觉这简直是君子的行为,对此倍加赞叹。有的表扬蝉“舍卑秽,趋高洁”,有的抬举说“虫之清洁可贵惟蝉”。陆云的《寒蝉赋》更是夸奖蝉是“至德之虫”,他归纳了蝉有五德:“头上有冠带,是文;含气饮露,是清;不食黍稷,是廉;处不巢居,是俭;应时守节而鸣,是信。 ”这简直就是士大夫们的典范! 不过有趣的是,古人们在对蝉的品德倍加赞叹时,却没有忘记把他们的偶像当成菜吃掉。《礼记·内则》里记录了三十一种君王的食物,除牛、鹿、獐之外,还有蝉、蜜蜂等昆虫。蝉脯直到唐代都是一道名菜。曹植在《蝉赋》中提到蝉的天敌时还加上了“膳夫”,也就是厨师。 古代捕蝉的方法,主要是粘蝉,就是在竹竿顶端装上胶状物把蝉粘住。我们中间许多人小时候应该也熟悉这项有趣的活动。其实连孔子也碰到过一位驼背老人举着竹竿粘蝉,孔子感叹他的技巧实在太好了,简直就像拾蝉那么轻而易举。《荀子》则提到了另一种捕捉蝉的方法,这在现代看来也是很有科学依据的。那就是在地上烧起一堆大火,再使劲摇动树干,慌不择路的蝉就会扑向火堆,等它的两翼着了火,肉也正好熟了,扔进嘴里的滋味让这些推崇它品德的士大夫们念念不忘。    蝉曾经是古代帝王和士大夫们的珍馐,在殷代还把蝉用来祭祖先。殷墟古墓里,王公贵族们的口中含着玉石雕刻的蝉。到汉代,玉蝉在贵族墓里更是比比皆是。虽然有人解释说 这种“含蝉”是借蝉的羽化,隐喻死者能早获重生。但恐怕多少也和 这些士大夫们到死也忘不了蝉的美味有关吧?《庄子》中的记载证明,春秋时期已经有人大量采蝉食用。曹植的《蝉赋》、陶弘景的《本草经集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乾隆的《潮州府志》等都记述了蝉可被烘烤而食用。苏轼在《动物相感志》中更记述了在姜的淹制过程中,放一些蝉蜕,即使老姜也会没有纤维。 直到现在,在我国广东、广西及河南、陕西等地,人们仍然常在夏季的傍晚捕捉刚出土的幼蝉。黄河流域的人们捕到蝉后先洗净,然后用盐淹制,再油炸食用,南方则直接油炸。特别是近年来,有的公司还大量收购蝉,制成油炸、红烧的罐头出口日本、韩国,或袋装以供旅游区的游客尝鲜。据有关资料统计,陕西关中每年可收购蝉量达140吨以上,山东鱼台每年出口蝉食品约100吨。 欧洲也有食用蝉的习惯,他们用幼蝉作汤或与磨菇一起烹调。希腊人还把蝉用绳串起来、晒干,卖给游客。专家们最近的研究表明,每100克蚱蝉的干粉末中含水分4%,脂肪7。19克,蛋白质71。4克,炭水化合物l0。9克,微量元素钾30毫克,钙l7毫克,锌8毫克。看来蝉的营养价值的确很高。 蝉作为中药,在我国已有悠久的历史,这是众所周知的。它们入药的虫态有成虫、幼虫和蝉蜕。最早被入药的是成虫,而现在广泛应用的是蝉蜕。最古老的医学专著《神农本草经》已经把蝉列为中草药材归入里的“化生”类,随后又有更多中草药专著描述了蝉的形态、采集、加工及药效。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还对其作了简单的总结,认为蝉主要可以用来堕胎、治小儿及成人的破伤风等等。现代医学认为,蝉及蝉蜕含有大量的几丁质,近年来作为抗衰老及抗癌药与保健品上市,价格十分昂贵。几丁质还有强肝、降压、镇痛、止血、除菌、改善糖尿病,提高消化能力的作用,甚至可以用作人工皮肤、人工韧带等的原材料,今后开发的前途应该非常远大。最近,西安医科大学还测试过,蝉体内一种超氧化物歧化酶的含量,高过牛羊血中含量80倍以上,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看来随着我们对蝉的了解,它们的运气也许会越来越糟糕,因为除了大自然中的天敌,它们还必须逃脱厨师和医师的双重捕杀后,才能够生存。我想,也许当它们幸运地被人类忽略后,会生活得更好。     用蝉或蝉形物作为装饰在人类历史上也十分悠久。我国早在殷代的青铜器中,已有蝉形装饰。唐代的蝉金钗,有形态各异的蝉形饰纹。古希腊贵族在胸针或帽子上挂金蝉等作为装饰,并以此作为贵族标志。民间广为流传的则是用玉雕刻成各种蝉形,据说给小孩挂在脖子上不仅是一种装饰,还是一种吉祥的象征。书画中,蝉与蜂、蝶一起并称“草虫”,成为中国民族画题材。野史更记载着宋朝的首都开封,民间有一个较大的节日——蝉节,在正月百姓用竹子和面作成蝉和各种动物,进行庆祝,企求吉祥及儿女平安。 蝉还是一类经常出现在文学中的昆虫。我国最早的古籍,公元1711年前的《夏小正》中已经记载着各种蝉出现的时间。有人考证说,“夏”字最早就来源于甲骨文中象形的“蝉”字。在民间,除了人们最熟悉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外,谚语说:“群蝉齐鸣天必晴”,“晴天蝉眠天要阴”。 孔子用蝉鸣来比喻市场的吵闹和政府的混乱,《三十六计》中有“金蝉蜕壳”之计。文学家们更借蝉来抒发各种感情,柳永忧伤缠绵地咏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李商隐嗟叹命运的无奈:“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苏东坡却悠闲地说:“白水满时双鹭下;午阴清处一蝉鸣”;王维更是雅性大发,“倚仗柴门外,临风听暮蝉”。巴金也写过蝉:“它一扬一顿,甚至声音长短,都像含着节拍的。”不过,最著名的还是唐代骆宾王的“在狱闻蝉”。他以蝉比喻自己身陷囹圄,悲愤吟叹:“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翼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诡异的传说与迷信中也有蝉。《淮南子》列举天下奇事时提到:“蛇不足而行,鱼无耳而听,蝉无口而鸣。” 古代有人称蝉为“齐女”,并解释说:齐王的王后因为愤怒而死,变成了蝉,日日在庭院的树上歇斯底里鸣叫。这位大概偏激地认为蝉和女人有共通之处——都喜欢整天聒噪。在巴尔干半岛中部的马其顿民间传说中,农民认为将蝉埋在田里,经过很长的时间后便会产生钱。在我国海南岛也有类似的传说:把蝉的母子两代的血分别涂在两批硬币上,花掉一批,另一批放在家里,那么花掉的钱会被放在家里的那批钱叫回来。苏轼在《岁时杂记》中曾记述,南方有一种蝉常成对地生活在某种草的根部,如果有人抓到,说明将有一对夫妻破镜重圆。 并说这种蝉的生殖器官可用于治疗夫妻间的对抗情绪和矛盾。在欧美民间认为:如果蝉落在建筑物上这预示着好运即将要到来。我国南方一些少数民族则认为:如果蝉落到女人的身上,这个女人将可能要被丈夫休掉;如果落到男人头上,他却可能升官发财。 千万年来,蝉们就这样一直在我们耳边鸣叫,无论我们对它们的看法如何。它们从黑暗的地下卑微、艰难地钻出来,在阳光中潇洒地演奏,这激越的声音是长期被压抑的生命选择的释放和迸发,是显示自己生命存在价值的浑厚的争鸣,是大自然的天籁。蝉将生命幻化成一曲张扬、挥洒的绝唱。它们尽力、尽情、尽心地演奏着,狂热、虔诚、振聋发聩.


草叶间的宇宙——身边昆虫的寻访“蜂”情万种——蜂类闲话

    许多蜂类颇具智慧和感情的社会性行为让我对它们刮目相看,肃然起敬。    
    即使在建筑专家眼里,蜂巢也堪称一项杰作。    
    采集1公斤蜂蜜,蜜蜂平均需要飞行32万公里,相当于绕地球8圈。    
    它们捕捉猎物的种种技巧,与高等的哺乳动物相比丝毫不显逊色。    
    胡蜂却象骑在牛背上的斗牛士一般灵巧地辗转移动,始终牢固地攀附在它背上。    
    看来除了蜘蛛之类油腻的大餐外,“美酒”对与它们也是颇具诱惑力的。莫不是受了人类生活的诱惑与同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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