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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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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平常的脾气,我已经拂袖而去,但这次我没有。一个人的生命快到了尽头,还有什么是 不被原谅的呢? 

                  像是观察到我脸上的不悦,陶陶打了个哈哈,脸上露出招牌的讨人爱的笑容:“伯伯不用担心,天还有我呢。” 

                  他自从进了门就改了口叫我天,称呼老头子为伯伯。毕竟他也曾经管老头子叫过爸爸,不改口还真是混乱别扭的很。 

                  老头子脸上露出一丝疼爱的笑容:“傻孩子,你以后也是要成家的,到时候哪里顾得上他。 
                  现在你们俩粘在一块儿,以后也是各自要有自己的家庭的。” 

                  一丝黯然在陶陶的脸上闪过,但他立刻又漾起甜甜的笑:“伯伯,你别担心,天其实有一个很稳定的女朋友,我见过的,聆韵姐姐人又漂亮又聪明,还特别温柔,天他就是这样别扭,不好意思说。” 


                  老头子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说:“那个孩子叫聆韵吗?听名字就是个灵慧的女孩呢。小天就是这样别扭的性格。”他看向我:“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呢?你知道,爸爸的时间不多了。” 


                  我的头疼了起来,我推搪说:“没有的事,别听陶陶瞎掰。” 

                  陶陶夸张地对我挤眉弄眼,老头子只道我不好意思,嘴里不肯承认而已,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看得让我憋火,还没法解释。 

                  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但它影响了我之后的情绪。陶陶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兴致还是很高,我很希望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怕他不开心的同时,我又怕他不在乎。 


                  以前看到一个什么故事,说一个和尚抱了个美女过河,他的师弟认为他不应该,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指责他,结果和尚回答“我已经放下了,怎么你还抱着吗?”我或许就是那个看不开的傻瓜师弟吧,不知道陶陶是否高明到够做那个智慧的和尚。 


                  离开老头子家,一坐进车里,我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我迫切的感觉自己需要碰触他来证明些什么。他半推半就,笑道:“爸爸你这个急色鬼,回到家里再说啦。这样的地方,被人发现了多不好意思。” 


                  “别告诉我你没在车上做过。”我咬住他的耳垂,用舌尖来回地逗弄。许多人的第一次都是在车上发生的,年轻的肉体没有发泄的私人空间,于是车成为偷情的最佳地点。 


                  “是呀,那是以前没地方嘛。难道爸爸的青春叛逆期比别人的来的都晚?”他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一脸挑衅的样子,仿佛回到最初勾引我时的时光。我微笑地看着他,心里满是温柔之意。 


                  “你这小坏东西,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刚才也是,看我怎么罚你。“我宠逆地说笑着,手上也不停,直接伸进他的裤裆摸索,嘴也移到他最敏感的脖子,重重地吮吸。 


                  他将椅子背放下去让,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我跨过汽车的排档,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他眨眨眼,说:“以后爸爸有了老婆,只怕我们就只能在这样的地方做了。” 

                  我心里一黯,情欲顿时减了不少,我将他落在额间的刘海拨开,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结婚的。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期待他的回答。他一副无辜的样子,调皮的眨眨眼 
                  ,说:“爸爸对我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呀,爸爸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我几乎冲口说我爱你,但是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略带嘲弄的笑容,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不是自由的人没有资格说爱。不能给予承诺的表白如同枕边的空气一样,即使甜美,也是最空虚的。是的,现在说得再诚恳,也只能徒然被他嘲笑吧。 


                  我突然害怕起来,我怕他看穿我的懦弱,我的虚伪,我怕他意识到我多么的自私而鄙弃我,他一定以为我只是浅薄的要他的身体,虽然看起来的确是那样,而上一次,他不也正是这么说的。我突然变的不确定自己对他做的任何事情。我甚至不知道我以前和他那些Zuo爱,是否真的让他得到了满足,还是只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地感觉愉悦了他。 


                  他的笑容,突然好象多了一种轻视的意味,或许只是我心虚吧,但无论如何,我已经开始知觉我的丑陋的存在,就好象一个以为自己在而胡乱扭曲身体跳舞尽兴的人,突然被一千盏灯聚集在身上时再也舞不下去的惶然无措。 


                  我望着他,喃喃的问:“你对我的感觉呢?又是什么呢?” 

                  他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自在的表情,我想被人追问着表白心理,真是很尴尬的一件事吧。我刚才的表情必定也是这个样子。但是我也不打算放过他。 


                  仿佛是一种默契,我们在需要认证彼此仍旧需要对方的时候,就用上床解决。那是一种将问题扫在地毯下的办法。虽然暂时弥补了不安,过一阵子这种不安就会更加泛滥地浮上来。如此回圈,我们渴望着互相的身体,毒瘾一般需求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终于毁灭,或者被强迫地进入治疗。 


                  这一次,我想从他口里确认,在他心目中,我到底算什么。 

                  我盯着他,几乎忘记了呼吸地期待着他的答案,感觉象要受到审判一样,我怕他嘴里说出最无情的话。如果此时他想要伤害我,必定是最佳时机吧,我的心,因为渴望而敞开。我真的是变了,我不知道我可以这样不设防地等待一种可能的伤害,连最擅长的逃避都忘记。 


                  过了半晌,他才说:“我以为爸爸知道的。” 

                  我故做轻松地学着他先前的口气:“我不知道啊,陶陶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他低下头不语。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为什么要逼着他呢,说不出来,只是因为不想伤害我的自尊心吧。但无论怎样,答案已经揭晓了。 

                  我从他的身上挪开,回到驾驶位。在我已经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小声的说了一句:“亲密。”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又肯定地重复了一句:“亲密。” 

                  亲密吗?出乎意料的答案,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喜还是忧呢,我不知道。那两个字,对于这样一场充满性的激烈关系来说,听起来太平淡,平淡到几乎古怪。他没有解释,我不知道他亲密的两个字里是不是有更多的含义。就如他的画一样,渲染的色彩中有着强烈的压抑情绪。 


                  心理学上把爱情分为三个部份,承诺,亲密,以及激|情。陶陶所说的亲密,就是这个意思吗?我不知道。那个理论还说如果爱情的三角稳定的平衡着,爱情就会稳定的支援下去。而我和陶陶的感情里,缺乏任何的承诺,摇摇欲坠地面临迟早塌方的危险。 


                  是要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暗暗地想。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事与愿违,我在星期二就被公司派去总部帮助处理一些事情。 

                  一去就是两个月的日程。陶陶很不高兴,虽然我很想让他和我一起去,但是他马上就要开学了。 

                  星期一的晚上我们疯狂了一夜。我极尽所有的能力挑逗他。亲吻他的每一个敏感的地带,他也似乎比往日更热情地回应着我,而且不厌其烦地缠着我一遍遍地要。 


                  陶陶Zuo爱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喜欢花样的,我原本以为他喜欢游戏,但是在一次我半是玩笑地不顾他的反对将冰凉的李子赛进他身体里之后,他气得哭了。初时我只以为他与平日里一样半推半就,毕竟在反抗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尽全力,轻易的被我将手绑在了床头。直到他哭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那种眼泪和平日充满情欲的眼泪是不一样的。我松开他的束缚,愧疚地赔了好多小心,他才哭着说不喜欢冰凉的东西。但是在下一次我将热乎乎溶化的黑巧克力敷在他身上挑逗得舔吻时,他似乎也并不喜欢,做得很敷衍。 


                  犯了两次同样的错误,我终于明白,他并不感激我把前戏做足的体贴,他想要接触的,是我最直接的情欲,甚至可以为此忽略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被侵犯的疼痛而故意激怒我。在我明白这一点后,我开始学着不被他激怒,如果他能够轻易的掌握我的情绪,势必让他无味而放弃。男人追猎的本性在Xing爱的时候总是暴露得一览无遗。于是我用一种更悠闲态度对待他的身体,抗拒着他迫不及待的挑逗和刺激,尽力隐藏着对他的渴望,虽然这种忍耐有时候几近残酷。比起抽插这种原始的动作本身,我更想拥有他所有不被人知的情绪。我喜欢慢慢地挑逗他,看他露出羞耻的红晕的同时,却一样乖顺地为我张开他的腿,将最私密的部位展现在我的面前。那种征服了他的羞耻心之后完完全全的顺从,让我几乎变态的占有欲得到最大的安慰,比哪一种高潮,都更令人满足。 


                  我们是同样的人,在性这场战争中,互相地追逐着,成为彼此的目标和猎人。 

                  那一晚我们不知道做了几次,我知道他已经累极了,但是他仍旧不肯停止,要求我一遍遍地做下去。我知道越到后来,他越辛苦,发泄过一次之后,我总是能坚持的特别长久。他的身体很紧,刚刚做过一次,下一次却又和没做过一样。这样的身体对于享受的人来说,是幸福的,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异常的辛苦。 


                  “陶陶的身体,又变得这么紧。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我忍不住感叹,同时在他的身体里持续地律动着。 

                  “爸爸,讨厌,人家可是……啊……只给爸爸……这样做。”他不满意地抗议。 

                  “平日里……可都是我……上别人。” 

                  我的心里格登一下,脑子一热,我从他身体里撤出,问:“想要……对我吗?” 

                  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爸爸肯?我以为爸爸不肯当零号的。” 

                  我是不肯,但是我想让他高兴,我想让他知道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于是我摇摇头: 

                  “是不肯。但是我想让你。” 

                  他犹豫了,显然很被这个想法诱惑,但最后他还是摇摇头:“不舍得让爸爸这么疼。” 

                  他的犹豫让我感动,于是我更坚持让他试一下。 

                  虽然说的坚决,我还是害怕的。我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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