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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喀提林阴谋·朱古达战争 作者:[古罗马]撒路斯提乌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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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如果我认为,如果把他除掉就可以消除你们的一切危险的话,我早就会把路奇乌斯·喀提林除掉了,即使这会被人厌恶,要冒生命的危险也在所不惜。但是当我看到,甚至当时、甚至你们所有的人也并不同意这件事的时候;当我看到,如果他罪有应得地被我处死,我会受到被厌恶的极大压力并且不能再追究他的同谋者的时候,于是我便把事情作了这样的安排,这就是说,当你们清楚明白地看到国家的敌人的时候,你们可以公开地进行战斗。即使他离开了这个城市,公民们,你们会了解到,我认为这个敌人仍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为和他一道离开的人太少了,对此我甚至是感到遗憾的。如果他把所有他的人都带出罗马那该有多好!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确带走了他早从童年时代便喜爱的通吉利乌斯,他还带走了普布利乌斯和米努奇乌斯,他们在饭店里欠下的债并不能引起国家的动乱。他留下的是什么人,都多么深地陷到债务里,多么英勇,多么崇高!

  (3)因此,同高卢的军团相比,同克温图斯·梅特路斯在皮凯努姆和高卢两地征募的军团相比以及同我们每天准备的这些军队相比,我完全不把他的军队放在眼里,这是由走投无路的老家伙,粗俗的花花公子,土里土气的浪荡哥儿以及宁肯不要保释金也不肯离开军队的那些人拼凑而成的。

  对这些人,我不用给他们看我们军队的战斗行列,我只要把行政长官命令给他们看,他们就会垮了。但是我看到的这些在广场上跑来跑去,站在元老院附近,甚至进入元老院的、油头粉面、披金挂紫的人们,我真愿意他把这些人都作为士兵带走;如果他们留在这里,那么请记住,逃离他的军队的人们比留在军队里面的人们更危险。他们之所以更加可怕是因为他们明明了解我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可是他们依然无动于衷。

  我知道把阿普利亚分配给了谁,埃特路里亚给了谁,谁分到了皮凯努姆地区,谁分到了高卢地区并且谁曾要求执行在城里杀人放火的计划。他们知道前一天夜里他们的全部计划都报告给了我;昨天我就把它们在元老院里揭露了。喀提林吓坏了,于是就逃掉了。这些人在等待什么呢?如果他们认为我先前的宽大会永远持续下去,他们就确实大错特错了。

  (4)过去我期望已久的东西今天我已经实现了。这就是你们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正在公开地策划一个叛国的阴谋。

  也许除非有人认为,和喀提林类似的人们,与喀提林的感觉有所不同。再也没有任何宽大的余地了。这件事本身要求严厉的处置。只有一件事甚至现在我仍愿意让步,那就是让他们出去,让他们离开,让他们不要叫倒霉的喀提林想他们想得消瘦下去。我愿把路给指出来:他是从奥列利亚大道离开的。如果他们愿意加紧赶路的话,到晚上就可以追上他了。在舱底的污水淘干净之后,我们的国家会是多么幸福啊!赫邱利斯在上!共和国只清除了喀提林一个人,我就似乎松了一口气并且感到振作起来了。人们能想像或想到的什么罪恶或罪行是他所未曾设想过的?人们能找到哪一个全意大利的放毒犯、哪一个剑奴、哪一个强盗、哪一个杀人凶手、哪一个弑亲者、哪一个伪造遗嘱者、哪一个妻子、哪一个贪吃的家伙、哪一个浪荡公子、哪一个奸夫、哪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哪一个勾引青年的坏蛋、哪一个花花公子、哪一个堕落人物会不承认自己同喀提林有最密切的关系?在所有这些年中间,已经干出的哪一件谋杀事件没有喀提林参预在内?哪一件已经干出的邪恶淫乱的事件少得了他?确实,哪个人对青年有像这个人那样大的诱惑力?他自己以最无耻的方式去爱别人。

  他以最可憎的方式去迎合别人的爱。对某些人,他保证满足他们的淫欲,对另一些人,他答应杀害他们的双亲,他不仅从旁煽动,甚至动手帮他们干。现在他又多么快地不仅从这个城市,而且从农村地区搜罗了这样一大群堕落的人?不仅在罗马,而且在全意大利的任何一个角落,没有一个受债务压迫的人不被他召来参加这个难以令人相信的罪恶联盟。

  (5)因此现在你们可以注意看一看他在各种不同的活动中表现出来的多种多样的兴趣:剑奴训练所里没有一个多少热衷于犯罪活动的剑奴不声称喀提林是他的亲密朋友;在舞台上没有一个比较轻浮或有点堕落的优伶不说喀提林几乎够得上是吃喝玩乐的朋友。而这同一个干起坏事和罪行来素有经验的人却依然经受得住寒冷和饥饿,口渴和不眠,他被这些流氓恶棍捧为英雄,而实际上他那本应用于刻苦励行和进德修业的精力却给他在淫乱和放荡中耗尽了。但是如果他的狐群狗党都跟随他,如果亡命徒的这些罪恶的匪帮走出这座城市,那我们将会多么高兴,共和国将会多么幸运,我这一任执政官将会得到多么光荣的称赞!因为这些人的欲望已不再是有节制的,他们的放纵是毫无人性的和不可容忍的。他们想的只是杀人、放火和打劫。他们荡尽了他们的祖产,他们把他们的财产抵押出去了;他们早就没有钱用,而最近连借贷的地方也没有了。但是他们的欲望依然很大,一点没有收敛。但是,如果说在酒和赌博上他们寻求的只是放荡的生活和妓女,他们确实已说得上是不可救药,但人们对他们还能容忍。但是怯懦者伺伏勇敢的人,愚蠢的人伺伏有智慧的人、醉鬼伺伏清醒的人、迷糊的人伺伏警觉的人——这种情况谁能忍受?我告诉你们,这些斜倚在宴席桌旁,怀里抱着妓女,喝酒喝到发昏,肚子里塞满食物,头戴花环、厚厚地涂着油膏、给邪恶的生活搞坏了身体的人们,在他们的谈话里竟然胡说什么要杀害好人并把罗马城烧掉!我相信,这些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的邪恶、不义、罪行和淫欲早就应当遭受惩罚,即使不是现在就临到他们头上,肯定不久也会到来的。如果在我的执政官任内由于不能使这些人改邪归正而把他们除掉的话,那么我就使国家的生命不是延长一个短时期,而是延长好多年。要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一个国家能引起我们的恐惧,没有一个国王能对罗马人民发动战争。所有陆上和海上的外国敌人都由于一个人的勇敢而被镇服了。但是还有内战;国内存在着阴谋,国内存在着危险,国内存在着敌人。我们必须向奢侈、向丧心病狂的行为,向罪行展开斗争。公民们,我本人就愿意担任这一战争的领导人。

  由我来承担坏人对我的仇恨。凡是我能矫正的,我将尽力设法矫正;凡是必须铲除的,我将不允许他们留下来危害国家。

  因此这些人要么离开,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如果他们留在城里,又不改变自己的初衷,就让他们等候他们应得的下场吧!

  (6)但是,公民们,有些人却又说喀提林是被我流放的。如果我一讲话就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就要把讲这些话的人们也都流放出去了。因为我认为这个如此胆怯甚至害羞的人是受不了执政官的谴责的!一旦他被命令去亡命的时候,他就服从命令,走开了。昨天,也就是我几乎在自己家里被杀死的昨天,我在朱比特·斯塔特尔神殿再次召开了元老院的会议。我把整个事件向元老们作了报告。当喀把林到来时,有哪一位元老向他打招呼呢?有谁向他致意呢?最后,又有谁把他只看成是一个恶人,而不把他看成是国家的一个危险的敌人呢?还有,在他就座的地方,主要的元老都离开了他那一带,那里的凳子都没有人坐,空在那里。接着我这个一讲话就放逐了公民的严峻的执政官就问喀提林,在前一夜里他是不是在玛尔库斯·莱卡的家里开会?当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开头由于良心有愧而沉默不语时,我又揭露了别的一些事情;我指出在那天夜里他干了什么,他为下一夜作了怎样的安排,他又如何安排整个战争的计划。当他十分困惑地站在那里不动的时候,我就问他为什么还不赶快到他久已想去的地方去,因为据我所知,这时武器、斧头、棍束、喇叭、军队的标志和在他自己家里他已经用一个罪恶的神龛给供了起来的银魔都已被他先送了去。那个据我看已经离开去挑动战争的人是我给放逐出去的么?并且,我认为,已经在费祖莱地区建立了一座营地的百人团长曼利乌斯已经以自己的名义发动了反对罗马人民的战争,并且那营地现在并不等待卡提利那作他们的领袖,但是据说,受到放逐的喀提林是去了马赛利亚,而不是这个营地。

  (7)不仅是治理共和国的人们,甚至挽救了共和国的人们,他们的命运是多么不幸啊!如果现在路奇乌斯·喀提林由于我的智慧和我冒着很大风险所作的努力而遭受挫折并受到极大的削弱因而突然间害起怕来并且改变自己的意图,脱离他的同伙并放弃他的挑起战争的计划,抛掉他的犯罪和战争的方针而逃跑,而去亡命,这样人们就不会说,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是被我所制服的;就不会说,他是由于我的警觉才被搞得目瞪口呆、被吓住的;也不会说,他在希望和目标方面遭到了挫败,而说他是在没有被定罪和无辜的情况下去亡命的,说他是被一位执政官的暴力和威胁驱赶出去的;如果他这样做的话,有人就会把他不是看成一个罪犯,而是看成一个怜悯的对象,而把我不是看成一个警惕性最高的执政官,而是一个最残酷的暴君了。公民们,只要是你们能不被卷入这场可怕的、邪恶的战争,就是我忍受这种错误的和不公正的憎恨的强大压力那也是值得的。是的,只要他亡命,就让人们说是我把他赶走的吧。但是请相信我的话,他是不会亡命的。公民们,为了我个人逃避这种憎恨情绪,我决不会请求不朽的诸神,要你们会听到路奇乌斯·喀提林正在率领起一支敌人的军队并且正在带着武器四处奔走,而且你们竟会在三天之内听到这个消息。而且我远为更加害怕的是,今后我所以会受到憎恨是因为我放走了他而不是我赶跑了他。但还是有很多人说他是被赶出去的,虽然他是自己走开的。这样,如果他被杀死的话,他们又会说什么呢?而且,一直在说喀提林正在去马赛利亚的那些人与其说他们抱怨这一点,毋宁说他们害怕这一点。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会仁慈到不愿意他去曼利乌斯的营地,而不是去马赛利亚。但是,赫邱利斯在上,如果他先前从来不曾考虑过他今天正在做的事情,他仍然宁愿作为一个叛国的匪徒被杀死,也不愿意在流放中活命。但是目前,除了在他离开罗马之前我还活着这一点之外,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是违背了他的意愿和期望的,因此让我们希望而不是抱怨他的亡命吧。

  (8)但是为什么我花费这样多的时间去谈论一个敌人?去谈论一个公然声称自己是个敌人的敌人?去谈论一个由于像我一贯希望的那样有一道城墙把我们隔开而我不再害怕的一个敌人?而关于掩盖自己的意图、还留在罗马,还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人却一字不提。对于这些人,总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使他们回心转意,使他们同共和国和解,而不想惩办他们;我也看不出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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