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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遗世话晴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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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韶矽别过头去,他无法面对江韶年,脑子里涌动的是阮陌臣对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引以为耻的身体反应。
  
  他说:“我走错房间了。”
  
  江韶年强迫对方望着他,对上了弟弟的眼睛:“你和谁在一起,阮陌臣么。”
  
  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听到江韶矽冷冷淡淡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他恨得咬牙切齿,一双手掐的江韶矽两腮生疼:“为了待在阮家,你情愿去做龌龊的勾当!”
  
  他撕开了他的衣领,咬上了他的脖颈,用力的吸吮,手指钻进了他的衣服,肆虐一般抓住他胸前的敏感之处,弄疼了他。他想起了同他人的两场欢爱,愤恨,痛楚,卑贱,以及失去一切的哀伤,他要推开他,沉默的与他对抗,在他的推拒中他狠狠的甩了对方一耳光:“他睡了你,我就不能么!”
  
  这样一句话,在他的耳朵里如同炸雷轰顶,他抓在他身上的手垂了下去,任他拉扯自己的衣服,衣服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身上那人的眉眼清晰而深刻的印在自己的瞳孔里,他多渴望他抱他,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江韶矽靠在墙壁上,衣衫尽褪,他模糊了眼帘,他说:“江韶年,你放开我。”
  
  江韶年把头抵在江韶矽的颈间,艰涩的哽咽道:“他到底碰你了没有。”
  
  “这身体已经脏了。”
  
  这样轻言细语的一句话,说得如此轻巧,仿佛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感觉到身上的人松了力,江韶矽慢慢推开了他:“江韶年,我同阮陌臣睡过了,就这样简单。”
  
  他自我轻贱般的敞开身体,对眼前的人盈盈一笑,却有眼泪流下:“你也要来一次是不是?请便啊,我让你来。”
  
  你们究竟都把我当成了什么。
  
  “很久以前你让我带你来这里,我没有让你如愿。如今,你来了,我也来了,可我们的身边都不是对方。江韶矽,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和我之间,真的没有关系了。”
  
  江韶矽顺着墙壁滑到地上抱紧了双膝,瑟瑟发抖,近乎哀求一般:“哥,你抱我啊,你抱紧我啊。你不要嫌我脏,我不脏,我一点也不脏。你抱我…你带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
  
  可是那人已经不在,空空荡荡的包厢里,楼下的人声欢腾,他在这锣鼓喧天的热闹中失声痛哭。
  




25

25、【 真 话 】 。。。 
 
 
  当江韶矽回到阮陌寻的包厢时,那二人依旧没完没了,热火朝天。阮陌寻汗流浃背,情绪亢奋,寻笙正仰着脖子叫唤着骑坐在他身上。
  
  江韶矽的脸色藏在一片阴影之中,寻笙睁开眼睛想要看个仔细,却因为体内不断涌动的快感而扭曲了脸庞,始终无暇顾及江韶矽,他在楼下人群为台上武旦的好功夫喝彩声中高声尖叫:“三爷,不行了。”
  
  阮陌寻脸色一沉,在寻笙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去你大爷的!你才不行了!”
  
  寻笙顺势搂上了阮陌寻的脖子,气喘吁吁的呻吟着:“我…我不行了…三爷您慢点儿…”
  
  江韶矽走上前去,伸手摩挲寻笙的嘴唇,阮陌寻十分惊喜:“五弟,你也要来么,来来来,我让给你一会儿。”
  
  寻笙的身体还在起起落落,他急忙讨饶:“哟,三爷,您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来啊…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江韶矽提起酒壶劈头盖脸的浇了过来,清酒汩汩流入寻笙的眼睛,鼻子,嘴巴,他不禁闭起双目,嘴里的酒水从唇角淌了出来,顺着脖颈胸膛一路下滑流到他与阮三公子的交合之处。
  
  阮陌寻没有停止,他被这样的场面大大的刺激了,奋力的向上顶动,江韶矽面无表情的看着酒液浇灌寻笙那张靡靡不堪的脸,酒水流入鼻孔,呛得寻笙难受,他想要低头抹脸,哪知被江韶矽一把揪住了头发,脸被高高扬起,那酒壶嘴对着鼻孔就灌。
  
  水流呛进了鼻腔,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他觉得一片发麻疼痛,脑子里嗡嗡作响,想喊又被酒水呛了喉咙,简直要死过去一般。
  
  江韶矽冷冷的说道:“三哥不必管他,他拿了钱,我们怎么玩都可以。”
  
  阮陌寻微微怔了一下,似乎十分赞同的又加了一把力,手指恶意的卡住了寻笙的脖子,寻笙顿时憋得脸色通红,□是快乐的,上身是痛苦的,他在两种极端中掐住了阮陌寻的肩膀,手指要陷进对方的肉里,眼珠泛着血丝凸爆,他就要到极限了。
  
  他觉得自己要在快乐和痛苦中死去。
  
  阮陌寻连动数次一个猛力挺身尽数撒入对方体内,他把寻笙硬生生的扔在地板上,江韶矽也收了手,寻笙赤条条在地上滚动了一下撞到了桌角,额头破了。
  
  地上的人大口呼吸奋力的咳嗽,缩在地上不停的抖动,他虚弱的抬了抬手指:“三爷…五爷…”
  
  阮陌寻从衣服里掏出钱来想要砸在寻笙的身上:“今天伺候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哪知江韶矽挡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的望着寻笙说道:“三哥,有人付钱请我们玩,不必再给了。”
  
  阮陌寻因着江韶矽方才的助纣为虐十分快乐,脸上还带着惊喜:“谁这么大方。”
  
  江韶矽蹲□捏住了寻笙的下巴:“来听戏的自有阔绰的主儿,看着三哥你的面子请一次客不足为奇。”
  
  阮陌寻穿戴好衣物,忽然觉得尿意难忍,便说道:“五弟,你等我片刻,我去方便一下。”
  
  房里只剩下江韶矽和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寻笙,江韶矽坐在椅子上踢了踢寻笙的脸,尔后弯腰与他对视,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扎进对方的眼里:“多管闲事的滋味好受么。”
  
  寻笙微微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之前他鼻腔进水导致大脑缺氧,现在平静了,却一点力气也无,后身也热辣辣的疼,真真给折腾惨了。
  
  回家的路上,阮陌寻依旧十分兴奋,他对于江韶矽的参与很是高兴,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五弟,今天有你在,我玩的可真痛快。”
  
  江韶矽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阮陌寻附在江韶矽耳边悄声说道:“你今天是不是想要溺死他?”
  
  江韶矽动了动手指,无声的点了点头。
  
  耳边充斥着阮陌寻的唠唠叨叨,嘱咐着他回家千万不要告诉爸爸诸如此类。
  
  他平静的望着车窗外,他的亲哥哥,从来都比他决绝,每一次离开,头也不回,他都要望着对方的背影消失不见,无论谁离开了谁,他总像是被狠狠抛弃的一方,从今而后,他在这个世界上,连血亲都没有了。
  
  江韶年若无其事与唐小五一起听戏,唐小五不断的为台上的人叫好,他倒是听了个心满意足。
  
  戏院老板讨好着送来了酒菜,附在江韶年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江副官,咱们戏院里有些个尚在学戏的孩子,都不过十一二岁,多数上台跑过场儿,给师兄师姐们做个陪衬,要不叫他们过来单独给您唱曲儿乐一乐,您要瞅中了哪个,就挑了去。”
  
  这话落在唐小五的耳朵里一清二楚,当即拍桌子反对:“不行!”
  
  戏院老板以为自己没顾到唐小五,惹得对方不悦,赶紧来赔不是:“这位长官,您喜欢什么样儿的,咱们也给您挑个。”
  
  唐小五一双大眼睛瞪得滚圆:“不行!谁都不要!”
  
  戏院老板猜不透唐小五到底哪般心思,一时间面露难色,进退不得。江韶年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等人退了出去,唐小五才对着江韶年数落起来:“我已经对不起香菊了,不能再对不起你,所以你也不能干那些龌龊事儿对不起我,别人是别人,你我是你我,我们俩要对得起对方,对不起对方就更对不起远在我老家的香菊。”
  
  他这一通“对不起对得起”的言论把自己都给绕晕了,到后来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得总结似的指着江韶年说道:“我不找别人,你也不能找别人!”
  
  江韶年熄了烟,走过去把唐小五搂在怀里,沉默片刻,才低声说道:“好。”
  
  唐小五嗅着江韶年身上的味道,把脸在对方胸前蹭了蹭,手才乖乖的环抱住对方,嘴巴里还要嘟嘟囔囔的抱怨:“一身烟味,难闻死了,回去一定要洗澡。”
  
  安静的唐小五乖得像条犬类,江韶年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抱着对方,像是寻求某种安慰,尽管他清楚的知道,他抱的,不是他想的那人。
  
  唐小五吸了吸鼻子,觉得江韶年的怀抱实在温暖踏实,竟舍不得放开,他闭着眼睛梦游一般说道:“将来不打仗了,我回老家,你住我隔壁,我住香菊的隔壁,你说好不好。”
  
  江韶年摸了摸唐小五的耳朵,轻笑一声:“你要娶她的,怎么会住隔壁,你们要住在一起。”
  
  唐小五又把江韶年的腰身搂得更紧一些:“要是我不想娶她了呢,要是我想跟你一起呢。”
  
  江韶年又抚上了唐小五的头顶,低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唐小五固执的追问:“怎么不可能呢…你…你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也不会和我…。”
  
  江韶年的动作轻而温柔,唐小五几乎以为这就是情人间的爱抚,可他听到的,是凉透脊背的话:“不喜欢。”
  
  他环在江韶年腰间的手松了松,可依然没有放开,他抬起头来认真的问道:“那要是有天打仗了,我们被困在一个地方,只有一次逃跑的机会,你带不带我。”
  
  江韶年平静的与他对视,口气中毫无波澜:“你一定要听真话么。”
  
  唐小五似乎知道了答案,他咬紧下唇,把脸再一次埋进江韶年的怀里,如同自虐般的执迷不悟:“要听。”
  
  江韶年俯□去在他的头顶轻轻亲吻,清晰而缓慢的说道:“如果你是累赘,我怎么可能带你。”
  
  他抱紧了双肩微微颤抖的唐小五,胸膛湿了一片,那是唐小五的眼泪,这个别扭的小子第一次在他面前洒泪,可他只是安慰一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唐小五,我不愿骗你。”
  
  直到翌日天光大亮,胡万七伸着懒腰走出厢房,他风流了一夜,出了门才瞧见自己的部下站了满院子,想必是守了一夜。
  
  他摸了摸受伤的左肩,昨夜虽然快活,可他毕竟有伤在身,不能尽情的换着花样折腾,着实留了些遗憾。
  
  他懒洋洋的唤道:“小江。”
  
  无人应答,他中气十足声如洪钟的又大声唤了一次:“小江!”
  
  旁人急忙上前说道:“司令,江副官在前面楼里呢,要不派人给您叫去?”
  
  胡万七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粗声粗气的说道:“他该不会是跟唐小五在那儿干了一夜吧,也不找个好地方。”
  
  院子里的士兵们想笑不敢笑,脑子里又浮想联翩,胡万七顺着自己的话也开始想入非非:“这男人干着是个什么味儿,不嫌恶心么。”
  
  唐小五在桌子上趴了一夜,江韶年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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