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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梦(清宫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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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已婚妇人的发髻,象一条马尾巴一样垂在脑后,怪难看的。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房中的一切都逐渐隐于黑暗中。春桃急急地点起灯来,昏黄的灯光使黑洞洞的屋子显得不再那么可怕。她两手托着腮,无奈地望着仍在昏睡的女孩。她什么时候能醒呢。为了看着她,她已经饿了中饭一顿,难道晚饭也无望了吗?贝勒爷不愿让人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所以就不会打发人来给她送饭吗?还是大家都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肚子咕咕的叫声已经提醒了她无数次,她无奈地咽了下口水,想压下满腔饥火。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春桃吓得几乎从小凳子上跳起来。妖怪要醒了吗?她直直地盯着躺在面前的女孩。那个女孩仍然一动不动的平躺着,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那自己听到的呻吟又是什么呢?她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虽然夏夜闷热不减,背上已经吓出了冷汗。她不错眼珠地死瞪着这个女孩,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突然,软塌上躺的女孩好像动了动。她猛地瞪大双眼,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没错,她真的在动,胳膊向上扬了扬,然后又无力地垂了下来。过了一会,她的眼睛也慢慢张开了,先是细细的眯着,在对上了她的目光之后,这双眼睛猛地张大了,里面溢满了诧异的目光。
  “太好了,妖—不—神仙姐姐,你总算醒了。”看到她要撑着软塌坐起来,春桃惊慌得转头要跑,几乎从凳子上直跌过去。她总算够聪明,及时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妖怪咽了回去,叫声神仙,她总不会迁怒于她吧。“我去告诉贝勒爷,我这就去告诉贝勒爷。”她结结巴巴地说着,飞快地逃了出去。
  苏蓁蓁重重地喘着粗气,双手撑在床边,终于坐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她几乎栽到床下,立刻闭上眼睛,双手死死抓住床边。等眩晕的感觉消失,她再次张开双眼,终于看清了房中的一切。
  这是哪?她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看四周。自己正坐在一张铺着席子的软塌上,对面的墙边是紫檀木的多宝格,上面摆放着一些瓷器和玉器的装饰。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再看象身后,密密的珠串帘幕隔开了另一个房间,隐约看到四周垂着床帐的大床。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鬼地方?她明明记得自己跃入什刹海清凉的湖水中,怎么醒来却到了这里?是有人救了她吗?她看向一张小桌上的油灯。不可能,现在哪个北京人家里还会用这老古董。难道?难道她已经到了阴间?这个念头吓了她一跳。哎,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女孩,可是居然象见了鬼一样跑走了,害她只能在这里一个人胡思乱想。否则抓住她问问,一切还不迎刃而解吗。
  想到这里,她决定下床找找刚才跑掉的女孩,把一切问个清楚明白。就在她翻身下床的刹那,才发现了更让人恐怖的事情。这不是她自己的衣服和鞋袜,甚至不是她这个时代的衣服和鞋袜。当看到明明是清朝女人才会穿的花盆底鞋子以后,她更加确定有人在恶意开她玩笑。
  正当她坐在那犹豫是不是要穿上这奇怪的鞋子时,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年轻男人冲进房间,后面紧跟着刚才跑掉的女孩。
  看到那男人果然留着清朝男人都有的长辫子后,苏蓁蓁居然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你们也太搞笑了吧,居然装得有模有样。老实说,到底谁想开我玩笑,装神弄鬼地做出一副清朝的样子,是不是把我拖到了哪个影城。”
  这个男人开始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继而有些气恼地涨红了脸,“什么开玩笑,这就是大清朝。”
  “你别嘴硬,看我来拆穿你。”她蹦下软塌,没有穿鞋,只套着白布袜走在方砖地上,几步冲到他身边,一手拉住他的辫子猛拽,想把这假发扯下来。
  “哎呦,哎呦,”一阵叫声传来,那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开始不停地吸气。可是这长辫子,竟象牢牢地长在他头上,没有移动分毫。
  苏蓁蓁停住手,傻傻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你的辫子是真的?”她有些惊恐有些怀疑地问,“我到底在哪。”
  那男人突然伸出手来,牢牢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疯了?居然有胆量冒犯皇子,不怕我杀了你吗?”
  “皇子?你究竟是谁?”他带着寒气的威胁引起她更大的恐惧,冰冷的手指也捏得她发痛,她的声音颤抖着,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你听清楚,我是八贝勒胤禩。”他依旧冷冷地瞪着她,但是松开了紧捏着她下巴的手。
  胤禩,他是康熙的儿子,那个历史上曾被称为八贤王的笑面虎。苏蓁蓁脑袋里嗡的一声,觉得脚步又有些不稳了。她手疾眼快地抓住身边的小桌子,努力站稳脚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是跳到了湖水中吗?她的结局不外乎两个,一个是被人救起,一个是溺水身亡,怎么会一下子漂回了三百多年前的大清朝呢?
  等等,等等,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急忙挥挥手,仿佛这样就可以打掉脑袋里充塞的混乱情绪,让她抓牢那飞速闪过的灵光。对了,她记起以前看过的一本日本漫画《尼罗河女儿》,书中的女主角掉落尼罗河中,机缘巧合,居然顺着水流流回了古代。难道这种幻想居然发生在她身上,让她顺着什刹海的湖水流回了清朝?她抬起眼看了看胤禩,小心翼翼地低声问:“你们在哪里发现了我?”
  “在我府里的荷塘。”他的怒气已经慢慢消失了,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上急速掠过的各种复杂情绪。
  老天!她情不自禁地翻翻眼睛,难道是命运和她开了个大玩笑吗?继而,她立刻想到自己不一定有尼罗河女儿那样幸运,还能够有机会回到现代,难道就要终老在这大清朝吗?虽然在跃入湖中的刹那她对生活没有丝毫留恋,可是现在想起无法回到自己熟知的世界,不禁悲从中来。她的泪水在悲恸中滑落下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
  这种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哭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他转头看看目瞪口呆的春桃,无奈地叹口气说:“你先下去吃饭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嚎啕大哭终于变成低声抽泣。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衣袖,一方雪白的绢帕递到她眼前。这才提醒了她房中还有其他人存在。她抬起头来,泪眼蒙胧中,看到他满含同情的温和笑容。她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用手帕擦干净脸上残留的泪水。
  看到她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终于缓缓地开口:“刚才都是你在提问,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
  “等一等,可不可以先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她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手指不停地扭动着手中的绢帕,象要把它扯断。
  “康熙三十九年。”
  这个回答让她大失所望,凭她课本中学来的那点历史知识,根本无法把康熙三十九年换算成公元纪年。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难道指望一个清朝的皇子告诉她公元纪年吗?其实,把年代搞清楚也于事无补,一样不能帮助她回到现代。
  看到她失望的神情,他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始发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来?”
  她苦笑着看看他,喃喃地低声说:“如果我老实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不会把我当成疯子或妖女杀死吗?发生的一切太离奇了,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那你说说,我很愿意听。”他的眼中又闪出了那种饶有兴味的光芒,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坐在软塌上,然后自己也坐到对面的一张椅子里。
  “我叫苏蓁蓁。”她坐回软塌上,有些局促地看着他,简短地开口了。实在担心他听下去会有什么反应。她一个现代人尚且无法接受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古代人又如何能相信她说的事实呢。
  她正犹豫着如何接着说下去,他却突然沉思地接口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你是汉人?你的名字出自《诗经》吗?”
  她迷惑地摇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真的吗?父母从没告诉过她,她的名字出自《诗经》。真让人难为情,他,一个陌生人,居然立刻说出她名字的来历;可是她,名字的本主,居然一无所知。可是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一个古人,所学所看无非就是那些经史子集,自然要比她精通。可是如果提起物理、化学、数学、英语,他又有哪一个能比得过她呢。
  “喂,你不要神游太虚呀。”胤禩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立刻坐正身体,清清喉咙继续说:“我是汉人,生在北京,长在北京,可不是现在的北京,是三百多年后的北京。”
  “什么?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这次轮到他迷惑不解了,不仅是迷惑不解,他眼中甚至出现了疑惧的光芒。
  “我说我和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我生活在三百多年后的北京。”他果然不明白。她有些气恼地提高声音,不知道自己还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解释清楚。
  “那你是怎么回到三百年前的?你会法术吗?”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问。
  “不会。”她老实地摇摇头,然后又无奈地摊摊手,“我也想知道自己是怎样来的。早晨,我本来是到什刹海湖边玩,结果失足掉到水里,等我醒来已经躺在这里了。”她故意隐瞒了自己投水的事实,不愿把这伤心事告诉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
  他的迷惑和疑惧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玩味神情,平静的外表让人无法猜测他的真实意图。沉默了一会,他终于再次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淡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冷冷的甚至是威胁的味道,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急切地看着他,飞快地说,“我知道这一切都太离奇,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不可以证明吗?你们发现我时,我应该不是穿着这套衣服吧。”
  他嘘了口气,一下子想起她浸在水中的样子,象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他的平静瞬间被扰乱,心不规则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完全不了解他这些隐秘的心思,仍然期待地看着他。
  她天真单纯的面孔,热切期盼的眼眸竟然让他有些汗颜,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抛开这些绮思杂念,极力装作镇定地说:“你的衣服确实很怪,而且简直可以说是伤风败俗,我本以为你是个青楼女子。”
  “什么!?你以为我是妓女?”尽管在知道了他是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子之后,她就一直对他心存畏惧,可面对这种侮辱还是忍不住气呼呼地叫了起来,“在我生活的时代,这衣服很普通呀。如果我真穿着现在这身衣服出去,才要被当作怪物呢。”
  “啊?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他象个酸腐的学究一样摇头晃脑地说着。
  看到他这副滑稽的样子,她的怒气也无法维持,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着她如春花一般绽放的笑颜,突然感觉如此喜悦和轻松,仿佛一下子扔掉了平时绑缚在身上的所有重担。“你确实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在皇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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