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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梦(清宫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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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被眼前的景致吸引,忍不住低喊了一声,顿时觉得自己的冒险绝对值得。
  花园中静悄悄地空无一人。她深吸了口甜甜的空气,躲躲闪闪顺着甬路朝外走。长长的小路通到一座巨大的影壁,饶过影壁,花园似乎走到了尽头。她躲在朱漆木柱后向外探看,前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院落,院子里隐隐传来了人声。透过这进院子,前面似乎还有更轩敞巍峨的建筑。
  她很想到前面探险一番,但是也知道这风险巨大,她肯定会被那些仆人发现。犹豫了一会,她终于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从柱子后面退了回来,回到幽静的花园里。顺着假山上的台阶拾级而上,她先走到了那座凉亭中,本想居高远眺,窥探前面院中的情形,无奈浓密的枝叶遮蔽了视线。倒是面向水面的那一边没有树木遮挡,一片开阔,整个荷塘一览无余。从高处俯瞰,她才发现自己住的毓景阁以及外面的小院落自成一体,隐藏在花园的最深处,是个极为安静隐秘的所在。
  从山上下来,她又走到水边,在一块稍为平整的大石上坐下来。这荷塘,她就是在这里被他们发现的吗?她死死地盯着水面,仿佛那里隐藏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出口。水面平静如一块碧玉,上面还覆盖着颤动的荷叶,平静如常,看不出丝毫可疑的迹象。她气馁地长叹一声,手指无意识地伸到水中,轻轻拨弄着荷叶,出神地看那露珠在上面滚来滚去。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鸂鶒滩头风浪晚,露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以前妈妈教过她的一支采莲曲突然跃入她的脑海中,在不知不觉中,她就轻声唱了起来。
  歌声渐弱,背后突然传来清脆的掌声,“好一幅动人的越女采莲图呀。”
  她慌忙回头,胤禩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袭天青色的长袍,长身玉立。他的目光停驻在她脸上,虽然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亮晶晶的眼中却隐含着一丝阴郁。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几步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八贝勒。”她小心翼翼地低声说,边看着他边在心里暗自嘀咕,不知道他对她的胆大妄为会采取什么惩罚。
  他只是沉默地坐在她身边,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前方,脑海中还在回想刚刚进宫给额娘请安时发生的一切。良妃看到他时神色如常,平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只是在他请安后一起坐下喝茶时,她才摒退了在眼前伺候的宫女,看似闲闲地问:“胤禩呀,听说你府中收养了一个汉人孤女。”
  “这又是哪个奴才多嘴。”他皱皱眉头嘟囔了一句,然后低下头小心地说,“额娘,是前些天看到个人贩子卖个女孩,儿子看她怪可怜的,一时也没多想就买下了。”
  “如果只是买个丫头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当个主子养在你府中,传出去不免会引来闲言碎语。”良妃微笑着看看有些胆怯的儿子,抿了口茶,继续闲闲地说:“你今年也19了,封贝勒独自建府也有两年了,是该想着娶福晋的时候了。”
  “儿子还小,这事先不急,等两年再说。”他抬头看看额娘,急急地脱口而出。
  良妃笑了笑,把这事撂在一边,又和他说起了别的家常。但是他平静的心情已经受到搅扰,心不在焉地对答了几句,就辞别额娘出宫了。
  可是现在,娶福晋的事还象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19岁真的是该考虑娶妻的事了,几个比他还小的阿哥都已经娶了福晋或侧福晋,他却还在踌躇等待之中。额娘虽然被封为良妃,但是并不能改变她低下的地位和他出身的卑微。在众多皇子中,他一直和十三弟胤祥一样是徘徊在边缘,不受人重视的。没有地位尊贵的母家做依靠,天知道自他懂事以后尽了多大的努力学习一切以便在众多的皇子中立足。这个夏天皇阿玛留他在京城辅助太子胤礽处理朝政,让他更清楚地看透了胤礽的为人。太子骄纵跋扈,但在处理政务时却缺乏谋略,事事倚赖舅父索额图。这样的人,真能有朝一日君临天下吗?如果娶个娘家颇有实力的福晋,也许—也许他也可以和太子一较高下。毕竟,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是如此充满诱惑,是所有皇子都在觊觎的吧。
  蓁蓁看到他一直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似乎没有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个活生生的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轻悄悄地想要站起来溜走。可是她刚一动,他似乎就察觉了,低声说:“别动,在这里坐坐。”说完,他把目光收回来,转到她身上,又想起额娘有些责备的暗示,轻叹了一声说,“唉,你真成了我不大不小的麻烦。”
  “麻烦?”她不解地看着他,继而又有些委屈,不顾一切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浮土说:“我又没有赖在你府上,是你把我留下的。现在你既然这么烦恼,那我走好了。本姑娘脸皮再厚,也不能等到主人都下了逐客令还装糊涂。”
  “    坐下,别胡闹了。”他有些气恼地命令着。
  “可是,你不是说我是个麻烦吗?”她僵持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地面,回避他的目光。
  “是麻烦,可是我也没有要丢掉这个麻烦呀。”他仍然有些懊恼地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女孩。“如果你跑出去,才是给我惹更大的麻烦。”
  “那你要我怎么做?留在你府里是麻烦,离开也是麻烦,又不是我想来这里的,你把我杀头好了,死了就不麻烦了。”她气哼哼地回了一句,重新坐下来。
  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他反而被逗笑了,脸上的沉郁一扫而光。“这是上天扔给我的麻烦,我只好笑纳了。”
  她恨恨地瞥了他一眼,别过头不理睬他。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偷跑出来?”
  不好,他终于想到了刚才忽略的事情。她暗自想着,吐了口气,虽然有些胆怯,可还是固执地保持沉默。
  “不回我的话,那就认罚吧。”他的口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郑重。
  她偷偷抬眼看看他,他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和他的语调一样严肃。
  “罚什么?”她紧皱着眉头,有些底气不足地低声问。
  “罚你把欧阳修的那支蝶恋花再唱一遍,我很喜欢。”他严肃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嘴角向上扬起,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终于松了口气,可是想到要唱给他听那支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拨弄着身边一支荷花,故意躲开他含笑的目光,才低声唱了起来:“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鸂鶒滩头风浪晚,露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歌声停歇,他还是沉默着。她有些奇怪地看看他,发现他清亮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只是这目光突然变得陌生,有些她不了解的东西隐含其中。再她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已经突然醒悟过来,又恢复了往常她熟悉的神情,笑着拉她站起来说:“走吧,我昨天答应过你,今天要陪你四处转转。”
  “真的?太好了。”她立刻喜形于色,早把他复杂的目光忘到九霄云外,兴奋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荷塘。
  胤禩的贝勒府真大呀,这是她跟随他草草转了一圈之后的第一感受。她以前曾多次去过雍王府改建的雍和宫,也曾去过什刹海边的恭王府,这座府邸比起它们毫不逊色。第一进院子里的建筑轩敞巍峨,充满了庄重肃穆的氛围,除了他平时会客的场所,还有每日祭祀满人神灵的祭室。第二进院子就是她刚才曾略窥见的精巧院落,是他日常生活起居的所在。这进院子还分别向左右两侧延伸出几个独立的小跨院,全部闲置着。
  “你为什么要盖这么多屋子,然后空放在这里?”苏蓁蓁看到这里时曾忍不住好奇地问他。
  “这是以后给我众多的福晋准备的呀。”他象是戏谑地看着她说。
  “你多大了,还没娶妻?我以为古人总是早早地娶妻生子。”她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想到这样直率是否太冒失。
  “小生年方十九,敢问姑娘今年贵庚?”他故意弯身一揖,学着昆曲里的道白说。
  她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敢当,不敢当。本姑娘今年十七。”
  听了她的回答,他倒是有些诧异,仔细打量她一番才说:“十七岁了吗?我还以为你最多和春桃一般大呢。”
  “我有这么小吗?”她双手叉腰挺了挺胸,扬着下巴努力想长高一点,不满地看着他。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个子也是矮矮的,她上高中时最苦恼的就是一直被别人看成初中生。也许若干年后,她会庆幸自己有张长不大的脸,可是现在,这只会引起她的气恼。
  他看着她努力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只觉得很好笑。套在这身纱袍里,她那发育未足的身材更是完全被掩饰住了,没有丝毫女人的风韵。猛的,她漂在水中的那副诱惑画面又闯入他脑海中,他白净的面庞浮上两抹红晕,急忙掉转眼光不再看她,领先走入了书房。
  她丝毫未留意他的反常,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高高的书架和从上至下排列整齐的书籍。“哇,你有这么多藏书。”她兴奋地几步蹦过去,抬起头认真浏览起来。他的藏书涉猎极广,除了经史子集、诗词曲赋、历朝历代名家的文集,还有诸如《梦溪笔谈》、《徐霞客游记》之类的自然科学书籍,甚至还有《镜花缘》、《三言二拍》之流的小说。她带着羡慕的神情,一边啧啧赞叹一边说:“我父母如果看到你的藏书,一定羡慕死了。”
  “他们—?”他好奇地看着她。
  “他们都是中文系的教授,两个老古董。”看到他不解的眼神,她无奈地摇摇头又想了想说:“就是教书的先生。教授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称呼。”
  “是吗?怪不得你识文断字,不象我们这个时代的女孩。”他显出了浓浓的兴趣,“有空要多听你讲讲你那个时代的故事。”
  她几乎想告诉他,她这个时代的女孩基本个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读书早已不是男人的专利。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忍住冲到嘴边的话,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书桌上的一张狂草。走过去看了看,才发现竟是一字不识。象她这样学习简体汉字长大的孩子,能勉强读懂繁体正楷已经很不简单了。除非一直钻研书法,否则这样的狂草实在无法辨认。
  他站在她身边,看她一直对着这张纸出神,忍不住问:“看得懂吗?”
  她无奈地看看他,眨眨眼睛,摇摇头。
  “这是苏轼的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他婉转地吟哦着,脸上带着神往,“他虽然不是帝王,却有帝王的气魄和胸襟。真希望我也有机会看看这赤壁古战场,凭吊当年的英雄豪杰。”
  在这一瞬间,他不复以往的平静温和,变得慷慨激昂、意气风发,连那平时俊朗得有些秀气的面孔也散发出一股豪气。
  她有些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对他这突然的变化还没有适应。身为天潢贵胄的皇子,他再收敛、再隐藏,内心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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