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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雪小禅无爱不欢-第9章

小说: 雪小禅无爱不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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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小遥看了我一眼说,别管她,她自找的。
  这是他的话,宝怡看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妈的真不是人!简直还不如狗!
  是宝怡在手术单子上签的字,推我进去的那个刹那我对宝怡说,姐姐,对不起。宝怡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个傻孩子。
  我真没想到半年之内在周芬娜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这样爱一个人,再次怀孕,再次流产,但她笑着说,我会让他爱上我的,你信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爱得太苦了。
  都说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可周芬娜这样痴痴地爱着,她傻傻地看着我说,姚小遥喜欢穿白衣服的女人,所以,我的衣服已经全是白的了,从前那些衣服已经全让我扔掉了。
  他还喜欢吸烟的女人,说吸烟的女人有一种迷人的味道,于是我就吸烟,你看我吸烟的姿势好看吗?
  我听着周芬娜说话,想流眼泪,这个大情痴,我说你怎么这么贱啊,你明知他有宝怡,明知他不爱你,你这是干什么?
  我这是犯贱。周芬娜说,我愿意,只要看到他眯起眼睛看我我就受不了,你知道让爱情中毒什么感觉吗?就是一下子天晕地转了,什么都顾不得了。
  说着,周芬娜又吸了一支烟,爱喜烟,白色的,细长,如她的手。她吸烟的姿势真的很迷人,后来我看王祖贤的游园惊梦,里面有一句经典台词:早就想劝你戒烟,可烟雾中的你那么美。每当看到这一句时,我都会泪流满面,我会想起为爱情死去的周芬娜,如果不是爱上姚小遥,她永远不可能死掉,她还会是个快乐的发廊妹,哪怕沉沦,可她爱上了姚小遥,从此,再也没有回头路。
  有人说,当你一直再怀旧时,你已经老了。
  在法国的这一年,我常常会梦到这些人,几乎每天都要梦到,我梦到他们还活着,生动如初,依然少年。我们的脸生动得象一棵年轻的树,但醒来时我却一脸泪水,惆怅万分。
  青春,就是那样一点一滴地过去的。

  四

  周芬娜的故事感动得我涕泪滂沱,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可能有卑微的人生,但绝对没有卑微的爱情!
  所以,我更对自己的爱情一往情深的执著,既然爱了,就象个傻子一样的爱吧。是从这个寒假开始,我彻底对周芬娜的看法改变,我希望她可以得到那个白衣男人,以自己的爱情打动他!既然两个人可以眉来眼去唱戏,并且说过前生今世的话,况且,周芬娜说过,即使做他一辈子小妾也认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痴情的多是女子啊,所以,我还是认同了冉红燕的红点,她说,男人用下半身爱女人,女人用上半身爱男人。她对男人和女人观点总是一针见血型的,也许是她经历过的男人太多了,据我统计,她上过床的男人应该不少于十个了!她说,女人和男人一接触,立马想婚纱钻戒一类的天长地久,多滥的婚外情也一样,男人想和女人上床,并且说点甜言蜜语哄骗,尽量少花钱最好,女人则希望修成正果,鸦占鸾巢,所以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想占有女人的身体,而女人想占有男人的思想。所以,他们根本合不上拍,男人说我爱你,其实是爱她的身体,如果她难看,或色已衰,男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兴致,比如去喝酒,如果有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大家会特别开心,可如果是个半老徐娘,男人便觉得索然无味。爱情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单纯只是我们心中的幻想。
  冉红燕的理论总是一大套一大套的,特别让我佩服。后来我问过顾卫北,你是爱我的身体还是爱我的思想,他又再次笑我愚蠢,他说,男人先是爱上女人的身体,再是爱上女人的思想。
  那时我们才二十岁,张口就男人女人的,等到我们离二十岁越来越远的时候,我们发现真烦这两个字:女人。我们再自己应该叫女生的时候叫自己女人,在应该叫女人的时候却老想装成女生。
  其实我知道顾卫北爱我什么,他说我浓烈的时候似火,那时的我,更象一野马。温柔的时候似水,真的可以淹没他。他还学着《刘巧儿》中的唱段唱过,我爱她,能写能算能劳动……笑得我肚皮疼。
  大一,是我和顾卫北热恋的天花乱坠的时候,写万言情书,跑到楼下去打电话,说起来没完没了,刚放下电话,又打,还差一句没说,比如我爱你之类的话。
  冉红燕说没见过我们这么恋爱的,几辈子没谈过恋爱啊?怎么会整得这么缠绵悱恻,这世界上好象就只剩下你们俩了。
  甚至我都冷落了戴晓蕾。她来找我时有时我正在楼下打电话,她就站在那看我眉飞色舞地说,说得唾沫腥子满天飞,我说顾卫北你可记得想我啊,你爱我吗,有多爱?你告诉我有多爱?每次打电话我都重复这几句话,没完没了,我自个一点也不嫌烦,戴晓蕾就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的听着,哼,这个大美女,她是一个冷血动物。
  一九九七年五月一日。我再次去重庆。
  这次,是我一个小小的甜蜜的阴谋。
  之前,我打电话给顾卫北,问他在不在?他说,哪里也不去,准备复习一下,然后多泡泡图书馆。他在电话中开玩笑说,光忙着泡你了,四级差点没过,我要准备过六级了,否则媳妇到手了,学业荒废了,我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我又骂了他流氓。他说你不能老骂我流氓了,我落这个虚名冤枉不冤枉啊,你如果再骂,我就真准备流氓了啊。
  在我坐到开往重庆的火车时,我的心里好象装着一万只小鸟一样,那叫个快乐。我想象着顾卫北见到我时的样子,一定傻了,非傻了不可!你想想,这不是大变活人吗?从天下掉下个林妹妹!
  准亲蒙了我。我想。
  在10次的特快列车上,我走来走去,穿行在五一出去旅行的人们中,和小孩打着招呼,见了中年妇女叫阿姨,见了美媚夸人家美,见了帅哥态度更好,可想而知我的心情,我是抱着一种必醉的态度去找顾卫北的!
  我并不知道,此时,我的小爱人顾卫北也在火车上,只不过,是在重庆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们在同一时间擦身而过!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过我们是一类人,他也要给我一个惊喜,因为五月四日是我的生日,我是五四青年节的生日!这个生日,我要和顾卫北一起过。
  那时,顾卫北正捧着一颗水晶心赶往北京,那颗水晶心是他花了好几百块钱买来,然后又在上面写了字:林小白,我爱你。
  当我下了火车跑到他们学校时,当我从他室友那里得知他去了北京时,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李卓骂我们两个是苯蛋,她收留了我,并且让我马上给顾卫北打电话,让他坐飞机回重庆,机票钱,她负责出。
  她真哥们,可顾卫北上哪找那么多的钱去?
  我给宿舍里打电话,正好是青岛女孩子骆城城接的,骆城城说,林小白,你在哪里?你的男朋友来找你了。
  我一边哭一边让她赶紧给我把顾卫北找来,只要顾卫北还在北京,就请她给我找到,并且我让她负责给我点钱,借给我男朋友,我要让他飞回来!
  我不知骆城城想的什么办法,晚上的时候,李卓拉着我去接机场接顾卫北,当顾卫北从里面出来时,我冲过去抱住他就哭了。
  当着李卓的面,我们疯狂地吻着,李卓说,三级片三级片,没法看了啊。
  那张北京飞重庆的机票,后来我一直留着。顾卫北说,那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几十个小时的路程忽然变成了两个多小时,这惹得顾卫北说了一句话,真他妈爽。而且,飞机上有吃有喝,还有,他又流氓地一笑,那空中小姐,真美。
  他发誓以后要努力赚钱,然后天天做飞机,后来他果真老做飞机,他却说,林小白,我真怀念坐火车的那阵,我挤在车厢里盼望着到北京站,然后看到你的笑脸,就象骆驼经过了漫长的跋涉看到绿州一样,原来,经过时间熬制的汤才会够味,两个多小时,是有点短。
  我们就这样来回跑着,宿舍里有了电话又打电话,最后宿舍里的人说我,老夫老妻,哪有那么话要说啊。
  我也觉得真奇怪,和顾卫北在一起,我爱笑,爱哭,爱耍贫嘴,而且跟个傻子一样,我终于明白周芬娜说得话,女人一旦爱起来,多大的傻都敢犯!
  一度,我和顾卫北都以为是世界上最痴情的一对了,天王老爷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了。在看《泰坦尼克》时我哭了个稀里哗啦,顾卫北问我哭什么,我说,露丝不能和我比,因为如果是我,我会和杰克一块死。没有杰克,一个人活着多么孤寂,说着我就哽咽了,顾卫北把我抱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个大花痴,总会说些让我感动得要死的话。
  直到我们分开的那天,我都不相信我和顾卫北要分手了,更不相信的是李卓,她张圆了嘴问我,这不是愚人节吧?
  我一直想,我们那么好,怎么会走到了分手这一步呢?
  后来我明白,即使提前画好了图案,设计好了路线,中途都可能出现意外——什么事情都一样。
  意外就是我一直往重庆跑,大二时他才坐车跑到北京来。
  我喜欢那种为爱情奔波的感觉,我舍不得让顾卫北奔波,最主要的理由就还在于,我不想让我周围的女生看到他,他是我的稀世珍宝,至少,我不想让冉红燕,骆城城什么看到他。我想女人这种小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对待爱情上,女人是天底下最狭隘的动物!
  我总怕别人会喜欢他,或把他抢过去。
  北大的女生一向以抢人男朋友而著名,只要是她们喜欢的,看上的,无一例外会逃脱。特别是冉红燕,她自己说过,我看上的男人,一个也跑不了。
  所以,当顾卫北说要来看我时,我说不用不用,我喜欢做火车的感觉,特别象流浪。老天爷知道,我哪里喜欢这种感觉,又挤又脏,如果有钱,我也想坐飞机去。
  在大二的下半学期,顾卫北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口,他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意外,只是这次,我们没有擦肩而过。
  我一下子就呆了,呆了的不只是我,还有宿舍里另外五个人。她们看到了一个类似版的梁朝伟,冉红燕说,我说林小白没完没了的往重庆跑呢,我非常得意,有点张扬地介绍着:我老公,顾卫北。
  顾卫北就地叫着,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好,我在宿舍中最小,是老六,他又转过头来,六妹好。
  大家全嚷着为他接风,我看得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兴奋,哼,一群好色之徒!和她们的男友比起来,顾卫北简直就是玉树临风啊。那些男人,说是土豆都高抬了他们!她们还不知道顾卫北打排球有多棒,不知道他写的字有多好看,如果听过他朗诵的十四行诗,估计得有人晕倒。
  我们找了附近的一家川菜馆,骆城城和冉红燕都张罗着点菜,我临走前给戴晓蕾打了一个电话,我想应该叫上她。
  席间大家的气氛一直高涨着,我一直以为顾卫北是一个深情款款的男子,不会和女生说太过火的玩笑,但那天他倍贫,叫着这个姐姐那个姐姐,讲着一个接一个的段子,逗得她们哈哈大笑。当然,这些才女们并不示弱,把古今中外知道的段子卖弄着,她们拿酒灌着顾卫北,说从前只闻其声,一直以为妹夫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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