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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还珠楼主_兵书峡-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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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生着大小数十粒肉痣,红如朱砂,把两边面颊和前额差不多占满,中间藏着一个鹰鼻、一张尖嘴;暗影中看去,简直不像生人,辞色却极诚恳。知道丑人最恨人嘲笑,又因貌相丑怪,人所不喜,求友较难。听她方才所说,贼党必是见她貌丑,又穿着这一身又宽又大的白衣,难免说笑两句,因而结怨。再看丑女,一双怪眼注定自己脸上,十分注意,忙改庄容,微笑答道:“小妹才八九岁时便听家师、家母说起,昔年岷山有一位老前辈名叫百鸟山人,家传能通鸟语,乃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前辈异人,年纪早已过百。寒家遭难以前三十年便未听人说起,想不到她老人家隐居在此。后辈未来以前,小菱洲龙九公本来开有路单,到了小盘谷外,如过酉时便要在外住下,明早再进。先还不知何意,为了途中耽搁,见天色尚早,意欲入谷探路,连夜起身,一时疏忽,把路走迷。此时想起九公竟有深意,总算没有错过,真乃万幸。还望大姑代为禀告,说难女江小妹,同了兄弟江明和义妹大白先生之女阮菡、阮莲求见,并望将他三人引来,感谢不尽。”
  丑女接口笑道:“妹子不要这等称呼。家师虽然年纪不小,听你四人姓名,均非外人,你们师长都与家师平辈,龙九公和大自先生更是家师旧交,不必大谦。我本人家孤女,被一土豪强迫为奴,因我貌丑,受尽欺凌,幸蒙家师救出火坑,来此隐居。你如姊妹相称,便看我得起。妹子既是朱家遗孤,家师断无不见之理,请先同我走进,再命鹦鹉去唤令弟他们吧。”小妹闻言,知洞中老妇便是昔年名震西南四女异人之一,如蒙相助,再好没有,惊喜交集之下,忽听崖下高呼“姊姊”,正是江明,因在下洞久候小妹不至,想起先遇鹦鹉警告,语言灵慧,得知上有异人隐居,便请阮氏姊妹暂候,仗着练就夜眼,上来探看。
  姊弟相见,小妹想起未问丑女姓名,忙即询问。丑女笑说:“我名葛孤,少时再谈。请先往见家师,再喊阮家妹子上来吧。”随引二人往里走进。自从丑女一出,方才迎面扑来的百十点星光,已似潮水一般退去,洞中灯也自点起。二人见那洞约有十丈方圆,上下都是奇石,并有两棵大可合抱的枯树埋在当中,左右分列。灯光一照,许多奇禽好鸟全都现出,种类甚多,大小不一。有的形如骛凤孔雀,翠羽纷披;有的形如鹰鹯雕鹫,形态威猛;更有两只白鹦鹉和一些比麻雀还小的青鸟,通体纯青,美观已极,鸣声上下,如啭笙簧,十分悦耳。主人所居石室在洞侧圆门以内,也颇高大整洁。二人人内一看,洞顶两旁各有一幢石凳台,灯光甚明。当中石榻上坐着一个白衣老妇,慈眉善目,赤脚盘坐,肤如玉雪,身材十分瘦小,满面笑容。如非满头银发,看年纪至多四十左右,决不像是过百的老人。
  小妹久闻大名,深知此老特性,来时已早暗示江明,令其小心,忙即上前礼拜。刚要开口,老妇把手一抬,笑说:“你们远来不易,不必多礼,到这里来再谈吧。”小妹姊弟应声起立,一同走进,二次又要下拜,被老人一手一个拉住。二人党着对方微一欠身,自己便被那又白又嫩的手抓住,身不由己随了过去,仿佛手臂特长,力更大得出奇,不敢违抗,忙同称谢,随老人手指之处,分坐两旁。葛孤见状笑说:“我说他们真好不是?果然是自己人。”
  忽听外洞群鸟飞鸣振羽之声宛如潮涌。前见两只白鹦鹉忽同飞进,口作人言,尖声急叫:“贼党寻上来了!”葛孤立时面现怒容,转身走去。老人喝道:“徒儿不要太忙!他们不会到这里来。”葛孤人已到了洞口,回顾说道:“雪儿它们怎会看错?师父太好说话了。我看看去,他不惹我,决不动手。”老人又喝道:“来贼中途退走,也不许你妄动!”小妹姊弟听老人未了两句似有怒意,语声不高却是震耳,知道内家气功高到极点,这等持重,来贼决非易与;阮氏姊妹尚在下面,鹦鹉说完飞走,不知往喊也未。
  心方惊疑,老人已笑对二人道:“前听人说朱家遗孤逃亡在外,甚是可怜。为了仇敌厉害,自家身世姓名他们师长均不肯说。你两姊弟小小年纪,奔驰数千里来此涉险,你们师长既肯命你们远离师门,在外奔走,本身来历姓名可都知道么?”小妹虽因平日孝母,人又谨慎温和,也只知道杀父仇人姓名巢穴。江母和各位师长俱因她家难惨痛,恐其伤心,惟恐激发烈性,轻身犯险,始终不肯明言。近由永康移居兵书峡,虽听唐母说起一点,因被江母示意止住,不知其详。江明以前更是茫然,连向师长好友探询,始终一句也未问出。近在黄山途中和青笠老人那里,先后听说,知道本身姓朱,杀父仇人的名姓底细,都未听说,只知是个老贼,住在芙蓉坪自家旧居,党羽众多,凶险无比。再要往下探问详情,对方必加劝解,说时间未至,不肯明言。最后龙九公虽又说了一些自家身世,仍和各位师长差不多口气,要等黄山刀剑铸成,到了时机方肯明言相告。空自悲愤,无计可施,途中盘问江、阮三人,也不深知。正想黑风顶事完,再向各位师长设词探询,问出一点虚实,先往贼巢一探,非报此仇不可,想不到机缘巧合,百鸟山人这等关心,刚一见面便露口风,由不得勾动伤心,痛哭起来,还未开口。
  小妹在旁,觉着自己真相仇敌已然得知,眼看双方短兵相接,诸位师长偏还不肯明言,本就日常悲苦,闻言强忍痛泪,悲声说道:“侄儿女等幼遭家难,母亲师长惟恐少年无知,轻身犯险,好些话均不肯说,连仇人姓名都不知道。近来奉命出山,连遇异人,才知仇人虚实下落,仍是不知详情。如蒙太婆示知,感激不尽。”老人不等说完,早把二人的手拉住,说道:“你们那些师长也太小心了。现既命你们出山,哪有日与敌党相对,还不知他底细之理?我对你们说便了。”二人同声谢诺,老人便将前事说出。
  话未说完,江明刚哭喊得一声,首先昏厥过去。小妹听到伤心之处,更是肝肠欲断,悲伤已极。要知江小妹姊弟出身遭难惨状,以及前文预告诸紧张节目,均在以后诸集陆续发表。限于篇幅,读者见谅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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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回  念切民生 尊荣成敝屣 居安乐土 忧患惊危机
 
  前文江小妹、江明姊弟,同了阮菡、阮莲姊妹,四人一路,受了小菱洲长老异人龙九公指教,去往盘蛇谷黑风顶寻访壶公老人。中途误走锦春坪幽兰谷,小妹误中瘴毒,巧遇李玉琪等少年英侠。因在当地耽搁一夜,小妹惟恐误事被贼党抢先,又想试黄精精的功力,意欲连夜起身。到了小盘谷并未停留,也不等候后面三人,便往谷中前途探路。不料当地形势奇险,日落西山便有大风大雾。小妹为想求快,便于观察,改由崖顶行走,反倒弄巧成拙。最后到了谷中形势最险的小螺弯九十三天梯绝顶之上,正在进退两难,忽然发现谷中火箭和两团银光,知是后面三人寻来,用蚊珠照路并发流星信号,忙即赶去。无奈峰崖高险,谷底深黑,上下壁立,呼喊不应,更恐双方错过,惶急之中,忽然发现崖壁上现出一道“之”字形的栈道崖坡,仿佛直通下面,忙由黑暗中赶下。
  刚走了一小半,谷中珠光忽隐,跟着发现两只飞鸟投入下面崖洞之内,随听鸟语人言由内传出。听出下面洞内有异人隐居,正想去往洞口窥探,忽一丑女迎出,才知洞主乃昔年西南四女侠之一百鸟山人,和门人葛孤同隐在此。江明恰巧赶到,便同入内拜见。那百鸟山人是一个红颜自发、身材瘦小、手臂特长的老人,年纪虽有一百多岁,如非满头银发,看去仍似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美妇。拜见之后,便被老人拉向身前。正和江氏姊弟谈说问答,两只白鹦鹉忽然飞报:崖下儿个老贼已往上面寻来。二人想起阮氏姊妹尚在下洞,心方不安。葛孤已大怒赶去,行时老人再三严命:不是万不得已不许出手。二人方觉此老多年盛名,对这几个贼党为何不肯动手,容他猖狂?老人忽舍前事不谈,转问二人可知本身来历和真实姓名。
  江明想起幼遭家难逃亡在外,为了年纪大小,母亲师长不肯明言。只知身世惨痛,父亲全家连同几家亲友均为仇敌所杀。以前向人打听,连黑摩勒那样好友都不肯说。新近才知仇人隐居芙蓉坪。昔年父亲为想起义,多年辛苦经营而成的大片基业均被强占了去。至于父亲全家遇害经过,连老贼的姓名来历仍不知底细,便是芙蓉坪,也只知道是在靠近四川的深山之中,有的说在川、湘交界,有的又说是在长江上游一带。这次请问青笠老人和龙九公,一个说:“时机未到。仇人手下的死党身边均有一面银牌,极易分辨。这些全是极恶穷凶,一旦相遇,只管下手,去掉一个好一个。至于芙蓉坪的地名,乃令尊昔年所取,不是原有,地在万山之中,外人不知,老贼防备甚严,便知道,外人也进不去。如知途向和仇人名姓,想起悲愤,难免仗着血气之勇去往犯险。事关重大,你们师长既未明言,可见不到时候。只把后洞埋伏看清,记住今日之言。隔不多久,司空老人定必详言。此时照我所说行事,不必多问。”一个虽然稍微多说几句,也未详言,后经力请,方说:“你姊弟不必性急,等往黑风顶寻见壶公,回转黄山自然知道。”回忆二老先后所说,仇敌虚实虽然知道不少,而仇人的名姓和住处以及自家遭难经过仍未告知。小妹平日最是孝顺。江母知她不会背母行事,曾告小妹,在未奉母命以前,不可对人吐露一字。小妹知道兄弟性情刚烈,始终未吐一字。江明人最聪明机警,因听师长平日口气,料知受祸必惨,日常悲愤,偏是问不出来。这次黄山路上,本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探明底细,寻往芙蓉坪贼巢一探。后遇龙九公,领了机宜,知道报仇杀贼时机快到,心中略慰,遇事也更情急,每一想到便心如刀割。及听老人一问,正合心意,忙即拜谢。老人略谈几句,便将朱、白诸家受难真情一一说出。江氏姊弟听还没有一半,已是万分悲痛,泪流不止。
  原来明朝末年,官贪吏恶,加上许多土豪恶霸互相勾结,民不聊生,而宫廷之中连同许多皇亲国戚,享受已惯。尽管国库空虚,民穷财尽,水旱灾荒,刀兵四起,从上到下照样恒舞酣歌,挥金如土,日夜荒淫,把人民视如草芥。最厉害是一班执政太监,从刘瑾起,一个比一个来得贪酷残忍,无恶不作。未年有两个皇帝,又不问事,不是宫妃环绕,肉林酒地,多少年不升一次殿,一切朝政均由这些为首阉宦假传君命任意横行,便是一灯相对,终老深宫,不见朝臣的面,任凭这类太监残害忠良,荼毒生灵。休说寻常百姓,便是朝中大臣,稍微有点骨气,不肯同流合污,触怒了这班阉党,立时便被专给太监御用的特务机关锦衣卫抓去。好了,死在廷杖之下,没有连累家属,或者九死一生,落个残疾,丢官回去,算是造化;一个不巧,或是阉党恨得厉害,还要累及亲友受那惨祸,灭门九族之外,再饶上许多无辜。
  到了未年,魏忠贤当政,更是残酷到了极点。锦衣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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