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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佛魄珠魂-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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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院一切隐秘毫无所隐吐露。”狄云凤淡淡一笑道:“韩仲屏本有念及师恩深垂之意,怎奈叔父派遣杀手取他性命,是以毅然叛门。”
  梁丘皇嘿嘿冷笑两声,道:“贤侄女当时如果擒住这逆徒,也免得愚叔今日焦头烂额。”
  狄云凤道:“叔父太看重了侄女啦!侄女有这份能耐能够制服他么?此乃侄女臆测之词,自救下年少丰后便未见过韩仲屏,也许叔父说得对,年少丰依然逃不掉韩仲屏剑下丧生之祸。”
  梁丘皇暗暗庆幸年少丰未将身怀医圣信物之事说出,但却又忧心如焚那枚信物万一落在韩仲屏手上怎么办?当下默默忖思,沉吟不语。
  狄云凤又道:“倒是于冰堂主对梁丘叔父忠心耿耿,就因为如此,两三次几乎被韩仲屏所杀。”
  梁丘皇狠狠一顿足,咬牙切齿厉声道:“愚叔日后如不将逆贼挫骨扬灰,难消此恨!”
  狄云凤道:“恐叔父尚不知情,韩仲屏已去西北道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梁丘皇面色一变,忙道:“贤侄女速见告详情?”
  狄云凤将详情见告,此均是叶一苇所为,却诿之在韩仲屏身上。
  梁丘皇不禁失色,望了狄云凤一眼道:“六合本门危在眉睫,前日小弟命翟羽携函求见狄兄,蒙狄兄首肯借调三才院一半人手……”
  狄洛接道:“贤弟的事就是狄某的事,何分彼此,慢说一半就是悉数调用也无妨,无奈奉贤弟函前,小女已遣出五分之四人手,半数追觅韩仲屏行踪,另外赶往江夏查明常鸿年有何异动,先发制人……”
  说时狄洛忽面色苍白,汗流如雨,身形欲向后倾倒。
  狄云凤急掠前扶住,喝令婢女何在?
  屏后立时惊鸿疾闪掠出一双美婢,将狄洛掺往内室。
  狄云凤道:“侄女本意今晨出山,因家父之病故而留住!”
  梁丘皇叹息一声道:“逆徒党羽已在五行院外频频现踪,恐三才院亦难觅侵扰。”
  狄云凤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何可惧!”
  梁丘皇哈哈大笑道:“贤侄女豪气干云,不让须眉。”忽地脸色一变,惊道:“不好,愚叔差点疏忽了,方才令尊模样似非行功不慎,恐是罹受暗算所致,容愚叔察视令尊脉象如何?”
  狄云凤娇躯一颤,忙道:“这如何是好?叔父请随侄女来!”
  随即领着梁丘皇转向屏后,跨入内室。
  只见狄洛已拥被而眠,面色苍白如纸,目睹梁丘皇、狄云凤双双进入,咳了一声道:“凤儿,为父真气不慎,将息数日也就好了,你不陪梁丘叔父告知迩来江湖乱象,劳动梁丘叔父则甚?”
  梁丘皇道:“不关侄女的事,小弟心疑狄兄遭人暗算,并非行功不慎之故。”说时五指伸出,抓起狄洛右臂扶扣寸关尺上,凝神察视脉象。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只见梁丘皇面色频频变异,陡地高声惊呼道:“不好!”
  狄云凤闻声娇躯猛震,大惊失色……
  □□□
  梁丘皇故作惊骇道:“果然不出小弟所料,狄兄乃罹受极为奥妙阴毒手法暗算,莫非三才院有奸细么?”
  狄洛摇首苦笑道:“三才院人手虽不多,都是老人,忠顺不二,看来并非如此。”
  梁丘皇叹息一声道:“狄兄待人宽厚,太信而不疑了,但人心难测,就拿逆徒韩仲屏而言可知其他。”狄云凤忧形於色道:“叔父,家父有否解救?”
  梁丘皇猛摇其首道:“难!难!不过尚不致命,但渐渐筋枯髓干,功力全废,要知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人向令尊暗算必有所图,贤侄女不妨静俟其变,这数日内此人必然现身!”
  狄云凤冷笑道:“若叔父所料不差,此人若一现身,侄女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时,三才院内忽传出当当传警钟击,隐隐可闻山外随风送来森厉长啸,怵目惊心。
  梁丘皇跌足惊道:“声东击西,舍强攻弱,老朽怎不早虑及此!”低喝道:“贤侄女,速去御敌!”
  狄云凤道:“来人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并不敢侵入雷池一步,不过侄女要瞧瞧来犯者是谁?梁丘叔父请随侄女来。”
  传警钟声已嘎然而止,院外啸声仍是此落彼起,更见森厉刺耳,飘迥山谷。
  梁丘皇一路随着狄云凤飞掠而出,发现三才院中景物俱为一片薄雾所笼罩似隐似现,分明设有奇门禁制,却无法察出是何奇门,不禁暗暗一惊,忖道:“任凭三才院有何神奇布设,狄洛生死已*在老朽手中,不怕你不俯首就范!”
  竹索吊桥犹自放下尚未悬起,对岸静荡荡地阗无人影。
  梁丘皇诧道:“怎还不把桥悬起?”
  狄云凤道:“只有这处易於攻入,但来犯者亦必死无疑!”
  “贵院手下为何一个不见?”
  “他们各守着要口内,云雾蔽体,难以发现。”
  忽见对涧缓缓现出十数人,油彩绘脸,狞恶无比。
  梁丘皇冷哼一声道:“果然是恶鬼门下!”
  狄云凤冷冷一笑,神色似对梁丘皇厌恶无比。
  惜薄纱遮住狄云凤面目,梁丘皇无法瞥见。
  只听梁丘皇诧道:“贤侄女你瞧见了么?苗疆弟子也随着来了,他们如果施展无形奇毒,委实防不胜防!”
  狄云凤道:“侄女之从三湖江夏返回,听说有人假借苗疆之名,扮作苗疆弟子,鱼目混珠引起江湖一场混乱,为此苗疆少主郗南鸿毅然独任其难,约束门下,业已脱离常鸿年,看来未必真是苗疆弟子!”
  梁丘皇不由自主地骇然色变道:“此事怎么愚叔未曾闻讯?”
  狄云凤答道:“侄女返回三才院前一天才听说,大概这几天于堂主便有讯息禀明叔父。”
  梁丘皇鼻中微哼一声道:“讯息为何如此缓慢,须知制敌机先必需讯息灵通,真是误事的蒋干。”
  狄云凤道:“于堂主遇事谨慎,万一此为障人眼目之计,于堂主不是犯了谎言不实、蒙骗之罪。”
  梁丘皇不禁语塞。
  此时,对涧来敌越聚越多,除了恶鬼门、苗疆外僧俗道及男女老少不一不下数十人之多,却对竹索桥望而却步,分明心有畏忌之意,七嘴八舌,窃窃私议。
  突见一面色狞恶涂绘油彩老者遣出十数人循着涧岸奔去,意在迂回侵袭。
  梁丘皇道:“贤侄女现在应该如何?”
  狄云凤道:“他们意在迂迥扰攻,正面还是不免强迫侵入,不过他们是自投罗网而已!”
  蓦地——
  远处忽先后随风传来数声凄厉惨嗥,不言而知来敌已有数人惨死非命。
  梁丘皇不由暗暗心惊。
  狄云凤忽道:“侄女料想匪徒侵袭三才院,叔父处也将不免,不如请叔父赶回五行院,此处侄女自信有力保全。”
  梁丘皇摇首答道:“愚叔临来之际已作慎密安排,此刻尚未见飞讯传来,五行院定安然无事,贼人认为愚叔尚在五行院内,他们之计侵袭三才院愚叔必闻讯率众赶来救助,那时必向五行院猛攻。”沉着冷笑一声道:“我梁丘皇岂会中了你们诡计!”
  突见一双劲装汉子各持雪亮钢刀掠上竹索桥飞掠而来,奔至索桥之半,突感身形望下一沉,那一双劲装汉子只道索桥沉断,不禁大惊,双足忙踹拔腾起,哪知这一着力,桥面竹管立时射出一片牛毛飞针。
  那两旁护栏竹管内亦同地激喷出雨点般黑丝,与飞针碰撞冒出一片烈焰。
  一双劲装汉子身在悬空,为烈焰罩及,不禁发声惨嗥,身形翻出桥外坠下百丈深涧而去。
  远远望去,只见两团火球流星疾泻带着凄厉嗥声快若殒星没入无底深渊中,令人胆寒心悸。
  梁丘皇暗中大惊道:“料不到三才院竟有如此厉害的布设!”
  此刻,对岸匪徒等早料定一双劲装汉子必不能安然飞渡竹索桥,就在一双劲装汉子尚未被烈焰罩没之际,又有四人施展最上乘轻功抢上竹索桥,沾足即腾,像蜻蜓点水般飞掠对岸,算准飞针黑丝射出之际,身形已疾腾飞掠而过。
  但,其中一人却无法避免,亦被烈焰卷没堕下无底深涧而去,仅余三人已掠越索桥。
  梁丘皇身藏奇门中不禁暗喜,却突不见狄云凤身影,由不得呆了一呆,暗道:“这丫头到何处去了?”
  只见所来三人正要闯向三才院而去,忽闻传出一声娇叱道:“站住,你等是何来历?强闯三才院为何?听姑娘之劝及早回头,前进一步必死无疑。”
  所来三个匪徒闻声不禁面色一变,仅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形影。
  梁丘皇听得却不是狄云凤语音,自己也无法瞥见那少女的身影,暗感三才院内外布伏必与自己所想像的厉害更甚,不禁为来人耽心。
  一个面色森冷的中年汉子四顾了一眼,冷笑道:“姑娘,兄弟等奉了总舵主之命要见狄院主。”
  “你等总舵主是谁?”
  “常鸿年!”面目森冷中年汉子冷冷一笑道:“姑娘必是凤郡主,请带我等去见令尊。”
  “本姑娘并非凤郡主,狄院主从未在江湖走动,与常总舵主全无过节,尊驾等要见狄院主做甚么?”
  “常总舵主与贵门五行院梁丘皇有血海深仇。”
  “那么尊驾应去五行院寻仇,来此未免多此一举。”
  “谁说多此一举!”面目森冷汉子厉喝道:“难道五行院主不是六合门中的人么?我等请狄院主求见六合门主还有什么错?”
  只听奇门中响起一串银铃娇笑道:“你们总舵主常鸿年之名我似曾听过,但不知你等是何帮派,多言无益,狄院主亦不在三才院,请速速离去,不然别怨本姑娘心辣手黑。”
  面目森冷汉子回顾了一双同伴一眼,低喝道:“咱们冲!”
  反臂疾撤肩头兵刃,抡出一片护身寒芒,三人如弩矢离弦扑出。
  蓦地——
  只听三声拍拍掌击声响,三条人影扑出二丈开外,似遇重阻疾如轮转震了回来,无法沉桩定住,纷纷跌坐于地,左掌扶胸,面色惨变,张口吐出一滩紫黑淤血,昏倒在地不起。
  梁丘皇不禁大惊,忖道:“这三人并非庸手,为何无一击之能便身受重伤,看来力不能敌,不如挟制了狄洛了再说,免得夜长梦多。”恶念陡萌,急急转身返回三才院内。
  后轩榻上已不见狄洛身影,梁丘皇不禁一呆。
  忽闻狄云凤传来语声道:“多谢梁丘叔父关心家严安危,侄女早命婢仆把家严移往静处,本院手下探得另一批贼匪已赶往五行院外,梁丘叔父请赶回相救。”
  梁丘皇故作惊容道:“真的么?那么愚叔务必须赶回五行院,只是……”
  只听狄云凤娇笑道:“请勿以三才院安危耽忧,侄女决心将来人一网打尽,问出暗算家父原因及找出解救之策。”
  梁丘皇摇首正色道:“愚叔不是见危袖手不顾之人,既然令尊移往平安之处,愚叔也要助你一臂之力,贤侄女,我们到前面驱敌去!”话落人出,疾如闪电赶向竹索桥而去。
  哪知一出得三才院外,不禁面色一变,只见奇门禁制内仍是云迷雾绕,地面上已倒着多具尸体,臂断颅碎,血污狼藉,死状惨不忍睹。
  死者均是五行院数一数二高手,梁丘皇焉有不识之理,由不得大惊失色,忖道:“这奇门禁制有如此厉害么?老夫竟然瞧不出其中奥妙,哼,老夫到要问问凤丫头是何奇门?”
  身后忽传来狄云凤语声道:“梁丘叔父,杀鸡焉用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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