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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秦始皇-第118章

小说: 秦始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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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把缭兄的建议快马送到王翦大营,提醒他防备李牧偷袭?”尉缭摇摇头:“恐怕来不及了,倘若王翦送出奏报后就着手撤军,现在已经与李牧的骑兵相遇了。”    
    嬴政本来并不介意,一听尉缭说得如此肯定,也有几分担心,立即命人把尉缭的建议写在帛书上,派快马送往王翦军中。正如尉缭所说,已经来不及了。秦王政派出去的快马信使还没到达番吾,就从王翦军中传来消息,王翦大军在撤离番吾的途中遭到李牧骑兵袭击,败退邺城,情况和尉缭估计的差不多。王翦败退邺城,集合两路人马强攻邺城,希望攻下邺城,雪洗番吾惨败之辱,这又犯了兵家大忌。李牧先是传令邺城守将坚守不战,加固防守工事,等到王翦失去警惕之后,李牧又亲率大军从灰泉山杀奔邺城,邺城守将也出城袭击秦军,这一仗王翦虽然没有落败,但也没有取胜,反而让李牧解了邺城之围,王翦只好再次退兵太原,准备与李牧长期对垒。    
    嬴政听到王翦兵败的消息,又气又急,准备严惩王翦,尉缭劝谏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王翦之败损失并不严重,责任也不能全在王翦,大王你也有责任呀!”    
    秦王政沉默不语,当初提出再次出兵伐赵,就是自己不听尉缭见解一意孤行而引起的,王翦只是执行者,若是另换其他将帅,只怕失败得更惨,嬴政认识到凭一时意气用事打败李牧是不可能的。嬴政看着尉缭:“如果缭兄亲自领兵迎战李牧如何?”“只怕比王翦也好不到哪里去。”    
    嬴政有些茫然地问:“可是缭兄身在咸阳对前线战事却料事如神,做到知己知彼,仅这一点就远胜王翦,怎能说比王翦好不到哪里去呢?是李牧真的不可战胜,还是缭兄不愿为寡人冲锋陷阵拼杀疆场?”


第十章 尔虞我诈第153节 恐慌的邯郸(4)

    尉缭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地说:    
    “李牧不是不可战胜,但大王选择的战机不对。兵书上都强调天时、地利、人和,可大王没有得到其中一条,当然两次兵败。”“寡人为什么没有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之一,难道本王命不该统一六国?”    
    “大王错会我的意思了,兵家所谓天时,指风、雨、阴、晴、冷、暖、冬、夏、雷电,如今正处冬令,我曾告戒大王李牧长期在北地代郡领兵,最长于冬战。秦兵入赵作战,当然无地利可言。至于人和,秦为掠夺战,赵为反掠夺战,赵军因为肥累之战大胜,将士上下齐心协力,士气正盛,此时出击当然必败无疑。大王要想在战场上打败李牧,必须耐心等待。”    
    嬴政有些不耐烦地说:“等待,等待,只怕等到寡人白了头也不能统一天下,又会像寡人先祖一样把统一天下之梦寄托给后世子孙,自己遗憾九泉,难道就没有快捷之径完成统一战争吗?”“我还是那个主张,战争的胜利不在战场之上,而胜在战场之外,正如孙子所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孙子又曰: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大王要想尽快完成统一大业,必须‘伐谋’、‘伐交’、‘伐兵’、‘攻城’四种谋略同时进行。就现在看来,大王已经初步使用这四种谋略,只是力度尚不够。对韩国用了‘伐谋’与‘攻城’,对赵国用了‘伐交’与‘攻城’,但缺少个‘伐谋’。”“如何对赵国‘伐谋’?”    
    “用反间计借赵国人之手除去李牧,毁掉支撑整个赵国的勇谋并举之人李牧,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快速推进大王的统一大业。就是我魏缭亲自上战场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打败李牧,并不是属下不愿为大王驱使,实在是我到战场上所发挥的效用还不如王翦、蒙武、杨端和等人。”嬴政问道:“这是为什么?”    
    尉缭答道:“庄周《齐物论》中言:‘凡物无成与毁,复通为一,惟达者知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也;通也者,得也。’也就是说世上万物无论贵贱优劣都各有其用,各有其长,各有其短,互相不能代替。正如猛牛虽有力若放入井中却无处施展,雄鹰翻飞长天却不能水中戏游,车奔于路却无法行于水,我可以为大王整顿三军却不能执戟杀敌,李斯可以用作廷尉但不适用于攻伐掠地,姚贾长于辞令能成功出使他国离散权臣却不能执掌刑名法令,韩非虽不善言辞却有华文供大王赏读,他精通法制却不谙军机,这就是我不愿为大王上战场取代王翦的原因。再拿大王本人来说,大王可以治理天下,但不适应耕田经商,其道理都是一样。人有男女,兽有雌雄,天有日月星辰,地有山水田林,物与物之间是不可互相取代的。”    
    嬴政被尉缭说服了,他决定采纳尉缭的建议,一面让王翦继续领兵与李牧对阵,一面派人去赵国行反间计。由于姚贾名声太响,人也太显眼,无法完成使命,嬴政只好另派他人,思前想后始终找不到合适人选,这时,嬴政才真正感到人到用时方恨少,暗暗感激李斯的那篇《谏逐客书》,倘若没有李斯的这份谏书,大批贤才之士流入东方各国,统一大业只怕寸步难行,仅一个李牧就够头痛了,雄才之人多么重要,一个人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这样的人除了李牧之外还能有谁呢?秦王政突然想起了韩非,对侍立在旁边的赵高说:    
    “你去询问一下李斯,韩非一案审理得怎么样,如果没有发现他做出什么有害于秦国的事就将他赦免,韩非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至今寡人还没有发现一个人可以代替他。”    
    赵高急忙答道:“韩非固然有才,但也不是不可替代,奴才以为韩非之才在于他的学说,像他这样的人著书立说当然无可挑剔,若让他在大王身边做事则有些欠缺,且不说他有口吃之疾,仅他念念不忘故土处处为韩国着想就不可任用,他这是身在秦而心在韩呀,倘若大王重用他,将来还不知做出什么损秦利韩的事呢。”嬴政嘿嘿笑道:“寡人很快就会让韩非死心的,只要韩国一灭,他还不老老实实给寡人卖命。”    
    赵高连连摇头:“未必像大王认为的这样,韩非毕竟是韩国公子,韩国王室血统,大王灭了他的母国,毁了他的祖宗祭祀,即使他不敢把仇恨表现在言行上,内心也会怀恨大王的,怎么会心甘情愿给大王做事呢?”    
    嬴政略带惋惜地语气说:“对韩非寡人是爱恨有加,爱他之才也爱他的骨气。许多人都在高官厚禄面前出卖灵魂,出卖朋友,出卖国家社稷,可韩非竟然不为名利所动摇,一心眷念着自己的国家,实在难得,只可惜韩王安有眼无珠,纵有这样的良臣贤才却不知道任用。”    
    赵高听了秦王政的这几句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偷眼瞧瞧嬴政,掩饰道:    
    “如果所有人都对他们各自的国家忠心不二,姚贾东方之行也就付水东流了,大王也不可能得到各国的贤才之人,那样,大王的统一大业又不知道推迟到何年何月呢?许多人对他本国的不忠恰是对大王的忠心啊!”    
    秦王政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寡人正因为这样才恨韩非,纵然才华横溢不能为本王所用也等于没有此人。”    
    赵高不失时机地说:“韩非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倘若他不愿为大王驱使,还不如一株愿为大王效命的草呢。留下他只会在秦廷内留下患根,不如——”    
    赵高见秦王政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生怕言多必失,急忙把到了舌尖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说道:    
    “不如将他长期监禁,令他把全部学说写出来。李斯与韩非同学,二人才华在伯仲之间,只是各有所长罢了,韩非重于思想,擅长著述,而李斯则精于做事,有安邦治世之能,大王何不让李斯学习韩非的法家思想,充分发挥他的治世才干,这样,就不会因为韩非不忠于秦而不能重用他的思想给大王留下遗憾。”秦王政欣喜地看着赵高,称赞道:    
    “这确实是一件两全齐美的事,真难为你给寡人想得这样周到,看起来寡人把你调到身边是有先见之明啊!”    
    赵高立即谦逊地说:“奴才的进步都是大王的功劳,奴才每天跟在大王身后,听大王与群臣商讨军国大事,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也学到许多书本上没有的学问。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何况小的整天听大王讲话呢?”    
    赵高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到位,让嬴政听了犹如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从里到外都感到舒服。    
    嬴政微笑道:“寡人也不想监禁韩非,传扬出去有损寡人的英明,我只是不让他掌握朝中大权,他纵然有向韩之心也无计可施。寡人想让韩非效法他的老师荀况开馆授徒,教书育人,不过,寡人只允许他在章台宫南书房教书。”    
    赵高还是一惊:“哦,大王准备让韩非做太子太傅!!”    
    “不,寡人只令他在章台宫教众王子学习名法律例,并不授他太子太傅之衔,寡人在没有统一六国之前决不会立太子!这样,韩非就可以一边教书一边著述,也算充分发挥他的个人之长吧。”赵高还是有点不太心甘地嘟囔道:“大王让韩非做众王子的老师,他会不会把满腔怒恨发泄到王子们身上,那岂不是——”“你尽管放心,胳膊拧不过大腿,寡人自有分寸,你快去通知李斯,把韩非从廷尉大牢里释放出来,寡人要亲自同他交谈一下传授王子刑名律例之事。”    
    赵高怏怏而去。赵高来到李斯府中,把秦王政准备任用韩非教授众王子的事向李斯简单说一遍,最后无可奈何地说:    
    “小弟确实尽了最大努力,并且按李廷尉告诉我的,劝谏大王以李兄之能用韩非之学,可大王仍然没有杀掉韩非之意。不过,大王也只是用韩非教授几位王子刑名律学,又不委任官职,我觉得韩非对李兄已经没有丝毫威胁,你就让他去做一名教书匠吧。”李斯来回踱着步,沉思许久才说道:    
    “韩非不死终究是我的心头大患,大王今日能用他为王子之师,将来就可能用他为太子太傅,升迁为丞相都是正常的事。韩非之才你们都不明白,包括大王也仅仅见识了他的几篇文章同他谈了几次话,我与他同窗五年,当然知道他的才学,韩非不仅善于著述,也深谙治世之道,只是无人重用他,他的这方面才能没有被人发现罢了,一旦他执掌实权,他才是一个冷若冰霜的铁人呢,我等在他手下做事,死都不明白怎么死的。”    
    “依我看韩非不像那样狠的角色,弱不禁风,也就是一个教书匠的材料。”赵高说道。    
    李斯摇摇头:“韩非之狠之硬之冷不是表现在表面上,而是深藏在心里,不是与他长期交往之人是不了解他这方面的个性。”李斯看看赵高,又说道:“不怕你笑话,我和韩非还有一段感情瓜葛呢?”    
    赵高来了兴趣:“是不是为了争你那师妹,你没有竞争过他才早早离开兰陵来到咸阳的?”


第十章 尔虞我诈第154节 恐慌的邯郸(5)

    李斯自嘲地笑一笑:“被赵侍中说对了,就是因为师妹的事我才看清了韩非的本性。本来是我先到兰陵求学,与师妹相识相爱,自从韩非到兰陵后,他百般讨好师父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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