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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始皇-第27章

小说: 秦始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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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被立为太子,杨端和立即前往后院拜见赵姬母子。杨端和听说赵政病重,一时找不到名医,急忙说道:    
    “我押解的这批俘虏中有一叫公孙丑的人精通医术,不久前,一名俘虏患了重病几乎就要死掉,结果公孙丑用针砭之术把那人治愈了,夫人是否同意让公孙丑来给公子诊治?”    
    赵高想杨端和不过是想讨好赵姬,他所说的精通医术之人只是魏国的普通俘虏,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他把那临危病人治好了,也许是巧合吧?    
    赵姬回头看看儿子,唉,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活不了多久,已经不知请了多少医生,就让这人再给看看吧。    
    杨端和见赵姬答应,急忙来到押解俘虏的地方,命人把公孙丑带来见他。    
    公孙丑一听让他给秦国的王孙治病,话也没说,转身走了。杨端和喝住了他,公孙丑回头看看杨端和,冷冷地说:    
    “我一个俘虏,一个布衣百姓,怎么会懂得医术,既然是王孙生病,那就让他去宫中请御医吧。”    
    杨端和气得脸色发青,仍忍住气问:    
    “几日前你不是把一个垂死的病人给救活了吗?如今怎么说不懂医术呢?急人危难,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治病救人更是从医人员神圣的职责!”公孙丑冷冷一笑,“那要看对谁?倘若是魏国百姓,我会竭尽全力,假如是魏国王孙,我将舍命相救!”    
    杨端和按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如果你能把少公子的病治愈,我就把你和你女儿放了,你们可以自由地回到魏国。”“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回魏国了。”    
    “你可以留在秦国,我保证给你一片土地,让你自由耕种,甚至可以推荐你到宫中当太医。”    
    公孙丑轻蔑一笑,“我觉得当俘虏比干什么都好,我现在不想自由,只想做俘虏,杨将军的美意还是留给他人吧。”公孙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端和见自己受到耍弄,气得破口大骂,旁边一名军校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上前揪住公孙丑:    
    “杨大人不必同他浪费口舌,让我来教训他!”    
    说着,左右两个耳光打得公孙丑两眼冒火,嘴、脸登时肿了起来。“妈的臭蛋,看你还不同意给少公子治病,老子宰了你!”    
    公孙丑怒视着杨端和,举起褂袖擦一下嘴角的血迹,一字一句地说:    
    “杀了我也不给秦国王子王孙治病,你们秦国人都是强盗,强盗!”杨端和嘿嘿一笑,“杀了你?太便宜了,我不杀你,我让你生不如死!来人,把他的女儿给我带上来!”    
    公孙丑的心一沉,他早已闻知秦军的残暴,烧杀奸掠什么惨无人道的事都干得出来。    
    果然,女儿被一名秦兵拖了过来。    
    “爹爹,你的脸,你的嘴?”婉儿扑到父亲身边,伸出小手为父亲擦去唇边的血渍,然后怒视着站在旁边的一名秦兵,“你为什么打我爹爹?强盗!”    
    那士兵一把拧住婉儿的头发,“小雏儿,和你爹爹一样的贱种,敢教训老子,我看看你是不是肉做的?”    
    婉儿被他一把举过头顶,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人正要往地下摔,公孙丑抢上去抱住那人的胳膊,哀求说:    
    “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他,要杀要砍你们冲着我来,求你放过我女儿。”    
    “放过你女儿?那好,你先把少公子的病治好,否则,我把你女儿扔进河里喂王八,让你品尝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公孙丑正不知如何是好,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猛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快把孩子放下,她才是个娃娃,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第四章 手足相残第36节 阳生的父亲(2)

        
    众人回过头,见赵姬正缓步走来,一手搀着赵政,赵高服侍在赵政身后。    
    杨端和等人急忙起身施礼让坐。    
    赵姬扶着儿子坐了下来,她打量着公孙丑和偎依在他身边的婉儿,说道:    
    “你们父女是从魏国抓来的俘虏,你们是无辜的,你们是战争的受害者,你们一定痛恨战争,痛恨秦军毁坏了你们的家园,惨杀你们的父老兄妹,当然,更恨秦王室,是他们挑起战争,让百姓遭殃,让无数村庄毁于战火,让许多家庭妻离子散。其实,我也和你一样,痛恨打仗,是战争把我们母子抛弃在邯郸十年,如今秦赵言谈和好,我们母子才得以返回秦国与亲人相聚。可是,刚入秦境,还没有见到他的爹爹,政儿就病成这个样子。”赵姬轻轻抚摸赵政的头,泪流满面地说:    
    “你爱你的女儿,不希望她死,我也爱我的儿子,也不希望他死。如果你真的能治疗我儿子的病,就抛弃两国的怨隙给政儿治一治吧,我母子现在还不是什么秦宫王室之人,我母子现在只是流浪回家的游子,我以一位慈母的身份肯求你给我儿子治病,好吗?”公孙丑望着赵姬渴求的眼睛,又看看她身旁骨瘦如柴的儿子,听着她刚才那一番肺腑之言,一时语塞,不知应该答应还是不应该答应。    
    婉儿拉着父亲的胳膊,哀求说:    
    “爹爹,你救救这位小哥哥吧,他已经病成这个样子,挺可怜的。如果他的病不能治好,这位妈妈一定很伤心,瞧,她现在就哭了。爹爹,你就给这位小哥哥治一治吧,你不是常教育我要心地善良,多做好事,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爹爹,求你了。”公孙丑拉着女儿的手,喃喃地说:“好吧,爹爹答应你,给这位小哥哥治病。”    
    公孙丑让赵政躺在床上,仔细察看一下他的手心、眼球、口腔、舌苔,又询问一下生病前后的经过,以及所服用的药剂,最后把住赵政的脉搏认真地听了一会儿,说道:    
    “这孩子只是患了一种热伤寒,如果在患病之初,吃上一两剂汤药就能治愈,可如今再吃汤药就不行了。”赵姬一听这话,内心一凉,急忙问道:“请问公孙先生,政儿还有救吗?”    
    公孙丑点点头,“幸而现在还没有达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不然,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世也无法救治。少公子因伤寒而体虚,又服用大量汤药,使身子更加虚弱。因为用来治疗伤寒的汤药都是火性的,以阳驱寒,从而起到治病效果。孰不知少公子这伤寒却与一般伤寒不同,这叫热伤寒,也是火性所致。用火性汤药驱赶火性疾病,效果适得其反,不仅治不了病,反而加重病情,使身体更加虚弱,身体愈虚,就愈加耐不住阳气,病也就愈重,如此恶性循环才使少公子出现今天病症。”“以公孙先生应当如何治疗?”赵高问道。    
    “停止一切汤药,用针砭打通穴位关节,释放出体内阳气,消除火性病源,最终达到阴阳协调,病除体复。”    
    “以公孙先生之见,这种针疗法需多久才能治愈政儿的病?”赵姬又问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多则二个月,少则一个月,这要看少公子先天的体质和后天吸纳天地阴阳之气的本领如何。”赵姬仍有一丝疑虑地说:“请公孙先生多费心,只要能把政儿的病治愈,我不但让杨将军把你们父女都释放了,而且让他释放与你们一同被俘的人员。如果公孙先生同意,回到咸阳,就让宫中聘请先生为太医,把你们父女接入宫中居住。”    
    公孙丑只是专心给赵政扎针治病,并不作回答,他明白赵姬的心意,过了许久才说道:    
    “我既然答应夫人给公子治病,就决无二心,请夫人尽管放心。”以后每天公孙丑都给赵政扎两遍针,赵政的病情也一天天好转起来了。又有婉儿陪他说笑、玩耍,赵政虽然躺在病床上也并不觉得无聊,相反,每天过得很开心。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赵政的病完全好了,身体也完全康复了。    
    赵姬见儿子身体康复,十分高兴,要求杨端和释放公孙丑父女以及一同被俘虏的人。杨端和早已奏明秦王,答应了赵姬的请求。赵姬见公孙丑医术高明,想把他带入宫中当太医,公孙丑婉言谢绝说:    
    “我为少公子治病,既不是贪生怕死,更不是热衷名利贪图富贵,我将心比心,看在你疼爱儿子这份做母亲之心的情份上答应夫人的要求,我不愿看到一位母亲为失去儿子而肝肠寸断。母爱是伟大的,也是圣洁的,不存在丝毫功利,我公孙丑是血性男儿,可以不为刀架脖子而皱眉头,也可以不为名利而屈膝,但不能不为母爱而心动,也不能不为夫人伤怀而心软。”公孙丑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无论怎样,我已经违背了誓言,有愧于师父对我的栽培,如今少公子的身体已经恢复,我也已经没有必要留下了,我要履行诺言追随师父而去。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婉儿,我只好把她托付给夫人。”    
    赵姬认为公孙丑是推脱不愿随她入宫当太医,便说道:    
    “公孙先生是要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先生尽管去做,你把婉儿交给我吧,我会像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的,先生什么时候想念女儿或想带走,尽可去宫中找我。”    
    公孙丑凄然一笑,“那倒不必了,我把婉儿交给夫人永远也不会再去看望她了,一切听夫人使唤。婉儿母亲死于战乱,我是她惟一的亲人,从此以后,婉儿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    
    公孙丑鼻子一酸,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婉儿还有位师兄,也就是我惟一的徒弟魏缭,本来我们三人生活在一起,不想在战乱中被秦兵冲散了,也不知我那徒儿是否还活在世上?”公孙丑说完,深深一揖,“拜托夫人收留女儿!”    
    公孙丑转过身,从腰中掏出短剑猛地插向胸口,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公孙丑已经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原来公孙丑的师父、妻子都惨死在秦军刀下,他在埋藏师父、妻子时,曾在坟前立下重誓:今生今世与秦人不共戴天,纵然不能杀死秦军一兵一卒,也决不为秦人治病,违背诺言以死向九泉之下的师父、妻子谢罪。    
    婉儿和赵政正在玩耍,听说父亲为履行诺言自杀了,扑在父亲尸体上号啕大哭。众人也都为公孙丑之死惋惜,暗暗为之垂泪。赵政呆立旁边,他虽然没有流泪,却暗暗钦佩公孙丑的这种精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言必行,信必果,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我长大之后一定以公孙伯伯为楷模。赵政拉起婉儿,为她擦去脸上泪水说:    
    “婉儿妹妹,别哭了,我和娘就是你的亲人,今后我会像大哥哥一样保护你,决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巍峨雄伟的咸阳城依稀可见,赵姬一阵酸楚,一别近十年的两个男人马上就要相见,一个令她心碎却又不能相守,一个相守却心心相离。也许是地近情更怯吧,赵姬一遍又一遍暗暗问自己,她为什么要走进并不情愿的咸阳呢?是为了公子嘉的重托,还是为了众人瞩目的太子妃之位?抑或一个“情”字了得?    
    赵政却显得十分兴奋,他很快就要见到父亲了,赵政从来也没见过父亲,父亲是什么模样呢?是像杨端和将军一样高大英俊,还是像赵高一样矮小丑陋?最好不要像邯郸的舅舅,他讨厌舅舅,因为舅舅和母亲——赵政不愿想下去,他转过身同婉儿讲些高兴的事,他要让婉儿多笑几声,他觉得哄婉儿快乐是他的责任,他也特别爱看婉儿的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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