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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5170-我的一生--卡萨诺瓦自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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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 第一部分威尼斯主教授予我四等低级圣职(2)

    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因为我从来没想到能当一位布道士。我认为自己并没有写布道词的能力。因此就跟他说,我相信他这是在开我的玩笑。可是他却回答,他完全是认真的。没用多长时间,他就唤起了我的信心,使我相信自己就是为了成为本世纪最有名的布道士而生的。    
    我跟冯·马利皮耶罗先生说,我会马上动手准备。尽管我不是个神学家,但我拥有充足的资料。相信我的布道一定会颇为新颖,语惊四座。    
    就这样,我在那些堪称上流人物的听众面前致了赞词,博得了他们热烈的称赞,他们还预言,我会成为本世纪最优秀的布道士。    
    在奉献给布道士的礼品袋里,我发现了五十多个柴希内,还有几封情书。丰厚的进项使我开始认真考虑当布道士的问题。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神甫,并请他帮助我。由此他允许我每天去找他,我便利用这个机会跟他的侄女安吉拉聊天。我早就爱上了她。安吉拉是个品行端正的姑娘,她也愿意接受我的爱情,但她要求我放弃在教会里的职位,并且跟她结婚。这我可拿不定主意,因此便躲到帕多瓦去参加我的第三次考试。    
    在帕多瓦的日子里,我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准备博士学位的考试,复活节以后才回到威尼斯来。    
    回来以后,曼佐尼先生把我介绍给了一个当下正在走红的年轻交际花。她的朋友们都只称呼她的教名尤莉特。一个高贵的帕尔玛人冯·桑维塔利侯爵,因为受到了她的青睐,给了她十万杜卡特,她因此而声名大噪。整个威尼斯都在谈论这姑娘的美貌,能够去拜访她是一种荣耀。她的故事是很发人深省的:    
    在尤莉特十四岁的一天,父亲给她穿上了一条洗干净的裙子,把她送到一个高贵的威尼斯人马可·穆阿佐那里去。这人并没在意她褴褛的衣衫,觉得她很漂亮,便请一位有名的律师巴斯蒂安·乌塞利陪着再次去看她。比起她的美丽和完美的身段,更让这位律师吃惊的是尤莉特的聪明才智。他马上为她租了一所房子,花钱给她请一流的音乐教师,使她成为了自己的情妇。她在音乐上进展神速,六个月之后,她被一位剧团经理聘用,并把她带到了维也纳,让她扮演阉人歌手的角色。    
    律师认为抛弃她的时候到了,便转手把她给了一个有钱的犹太人。这人送了她一块价值不菲的钻石,后来也离开了她。    
    尤莉特在维也纳登台演出,更多靠的是美貌而不是才能获得了掌声。但她的倾慕者每星期就换一批,还大肆宣扬她的过错。后来,伟大的王后玛丽亚·特蕾西娅玛丽亚·特蕾西娅(1717—1780):奥地利女君主(1740—1780),一七四年依《国本诏书》袭位,引起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统治时期,实行开明专制,并进行各项改革以增强国力。认为,不能再容忍这种狂热崇拜的行为在她的都城里发生,便下令让这迷人的女歌手立即离开维也纳。    
    但她并不是一个人走的,斯帕达伯爵占有了她,把她带回威尼斯。后来她又到帕多瓦登台。在帕多瓦,她激起了桑维塔利伯爵的爱慕之情。一天伯爵夫人来到她的包厢里,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这迫使尤莉特不得不放弃演戏。她回到了威尼斯,被逐出维也纳使她声名鹊起,并且改变了她的命运,这当然是必然的。    
    先是斯特凡诺·克维里尼·冯·帕波佐成了她的情人。直到一七四年春天,冯·桑维塔利侯爵才重新成为她的追求者之一,并且轻易地赢得了她的芳心。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呢!他先是送给她十万杜卡特,为了避免她指责他过于挥霍,他微笑着说,这点钱根本不足以弥补他的夫人给她一记耳光所造成的损失。    
    前面已经说过,是曼佐尼先生把我介绍给她的。他还好意地提到,我是一位大有前途的教士。我看到七八个侍从环绕着她,恭维她,把她捧上了天。她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说,认识我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说着,她扫了我一眼,一览无余地把我从头看到脚,好像我是件待售的货物。她说话的腔调就像一位公主。    
    尤莉特的皮肤白得耀眼,红艳艳的嘴唇和弯弯的黑眉使我觉得她是件艺术品。只有一袭轻纱遮掩的胸膛撩人情思,可惜我不得不抵挡这种诱惑。    
    我去拜访了尤莉特四五次,自认为对她已有了相当的了解。一天晚上,在冯·马利皮耶罗先生家的聚会上,有人向我问起她,我便以肯定的腔调说,她虽然漂亮,但只能取悦那些味觉已迟钝的所谓美食家们,因为她既没有天生丽质,也没有上流社会的才智,所有有教养的男人所爱的女人的特性,她一条也不具备。这一番话让众人大为满意,但冯·马利皮耶罗先生向我耳语道,我的观点会在最短时间内传到尤莉特的耳朵里,她将与我为敌。他猜得一点没错。    
    尤莉特是从夏维尔·康坦蒂尼那里知道的。一天晚上,我又去了她家,她漫不经心地说,有一位伟大的精于鉴赏女人的专家指出了她的几项惊人的缺陷,但她避免提及我说的那些缺点。我明白她已瞄准了我,准备好抵挡她的进攻,但她让我等了一个钟头,直到话题转到梯丽莎·伊梅尔大出风头的音乐会时,她才直截了当地问我,冯·马利皮耶罗先生到底在为她做些什么。    
    我告诉她,他负责她的教育。    
    “他有这个能力吗?”她问,又若有所思地加上一句:“是啊,据说他是很有才华的。不过,如果事实如此,我倒很想知道,他跟您在一起做什么。”    
    不用说,在场的人都大笑起来,我却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这样,我扮演了一个可怜的角色,而且在告别的时候,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踏进她的门槛。    
    整个夏天我都在追求安吉拉。她的保留态度使我的爱情更加炽烈,把她折磨得够呛。按照我的本性,我需要的是一个热情如火的爱人,她不会熄灭我的爱火,只会把它扇得更旺。我还算是比较正派的,对安吉拉已经特别尊重了。但她是那种最乖最规矩的女孩儿,对于我所有柔情脉脉的表白,她只有一种让我扫兴的回答,她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她相信我的愿望不会超越这个限度。如果她跟我说,她的保守使她自己也很难过,这已意味着她给了我最大的宠爱。    
    就在这种情绪下,秋天,我收到了一封蒙蒂—利尔伯爵夫人的信,邀请我到她帕西埃诺的庄园住一段时间。我接受了这个邀请,在那里找到了很多乐趣,而且还不由自主地追求更多的享乐,以忘记我那安吉拉的刻板无情。    
    我住在底楼的一个美丽房间里,出门就是花园。就在我抵达的第二天,我的眼睛就被一个给我把咖啡端到床前的迷人生物吸引了。这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但她的身体发育得不亚于十七岁的少妇。看到她那大理石一样白皙的皮肤,橡木般乌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蓬松而俏皮的鬈发,短短的裙子,优美的小腿,还有那双最可爱的小脚,使我认为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美人。当我惊奇地打量她的时候,她也不拘礼节地望着我,仿佛我们是老相识了。    
    “您对您的床还满意吗?”她问我。


《我的一生》 第一部分威尼斯主教授予我四等低级圣职(3)

    “非常满意!这是您铺的?”    
    “是的。我叫露茜,是宫廷总管的女儿。很高兴您没带仆人,使我能够侍候您。但愿您会对我满意。”    
    这话真让我舒服,我笔直地坐着,她帮我穿好睡衣,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我心猿意马地喝着咖啡,她却像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的。我感到自己已被她的美丽俘虏,她在床脚坐下,为了替这个有些放肆的行为辩解,她展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这微笑向我道出了一切。    
    当露茜的父母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喝咖啡。她动也没动。她父母温和地责备了她几句,并请我原谅她的无礼。然后他们就打发露茜去干日常该干的活儿了。    
    这俏丽的姑娘刚走出门去,她父亲就说:“露茜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是我们的珍宝,我们二老的希望所在。她爱我们,听我们的话,敬畏上帝。”    
    “而且她就像是水里的鱼儿一样健康,”她母亲接着说,“在她身上,我们只看到一个缺点。”    
    “是什么?”    
    “她太年轻。”    
    “哦,这是一个可爱的缺点,让时间来改正它吧。”我回答。我确信,真正的幸福就在我的面前。这个愉快的想法充满我的脑海,此时露茜又进来了,活泼得像只小燕子。她已仔细梳洗过,衣服整齐,梳好了头发。她向我行了一个农家的屈膝礼,吻吻她的父母,就坐在她那老老实实的父亲怀里了。    
    我要她坐到我的床上来,可她却回答,当她衣装整齐的时候,这样做对她来说是一种过分的宠幸。这个回答让我颇感有趣。我暗暗评判着,她到底是穿田园风味的传统服装漂亮,还是穿大胆暴露的晨衣迷人。我更倾向于后者。    
    理发师来了,这一家人便走了。我穿好衣服,去见伯爵夫人和她那和蔼可亲的女儿。这一天就在轻松愉快的心情中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我按铃叫露茜来。她来了,像前一天一样清新自然。她身上的一切都涂着一层率真和纯洁的色彩。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敢冒这样的风险,跟我这样亲近,也不怕激起我的欲望。我对自己说,适度的玩笑一定会让她很喜欢,这个想法促使我决定迎合她。我不觉得这会有什么让她父母不快的,也并不担心自己成为第一个使她诱人的纯洁心灵泛起涟漪的男人。    
    第二天,我学着她那种直率态度跟她说,天气很冷,她应该躺到我的床上来,挤在我的旁边,免得她会冻僵。    
    “我不会给您添麻烦吗?”她羞答答地说。    
    “哪儿的话。我只怕要是你母亲进来,她会生气的。”    
    “她一定不会想到什么歪地方去的。”    
    “那好,来吧。可是你要知道,你可冒着很大的风险呢!”    
    “当然。可您是个正派人,还是位教士。”    
    “你说得对。不过还是先把门闩上吧。”    
    “这我可不愿意,如果那样的话,谁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她一边柔声细语地说着什么,一边躺在我的旁边。对她所说的话我充耳不闻,因为处在我这样的特殊情势下,我只顾着克制自己的欲望。可她那绝非伪装出来的镇定,给了我这样一个印象,即使我让她失望了,也没什么可害臊的。    
    过了一会儿,她跟我说,已经敲过八点钟了,要是老伯爵发现我们在一起,一定会一整天都开她的玩笑。“这个人哪,”她一边坐起身来,一边接着说,“我一看见他,转身就跑。”    
    我晕晕乎乎地躺了半天,心旌摇荡。    
    第二天,我不想再冒这个险了,只叫她坐在我的床上。从她的话里我完全相信,她绝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一种直觉促使我跟她说,如果她能第二天一早来叫我起床,那她会给我带来莫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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