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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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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天使转身以色补色

    连续喝了好几杯,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了,看来上帝都不想让我醉。先是哈奔的,说他们做完了,就回去。    
    我说:“是别人做完了还是你们做完了?说清楚!”    
    他忙改口:“对对,是别人帮我们做完了,按摩。”    
    我其实微微有点醉了,趁着酒性对哈奔说:“你们统统滚在客厅睡好了,大床留给我!”    
    有段时间没跟我联系了的李芹芹也打电话过来,很客套地问:“你还好吗?”    
    我醒了醒脑子说:“我好得很啊,我在外面喝酒呢,差不多醉了,不过有小姐陪。”    
    “那快回去好不好,你一直都不能喝酒的。”    
    她很急的样子,我却有种蹩脚的满足。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想气她,我想让她看到我堕落的样子。虽然这种放纵并不直接因为她,可我想强加给她。我突然想哭,浑身打着寒战。我想起某些零零碎碎的冬天,我常常写稿子到很晚,李芹芹总是乖乖地先睡。但在我也上床睡的时候,她总是能醒来一小会儿,挪动身子,把自己睡热的地方腾出来给我。    
    挂掉李芹芹的电话,我对身边的陆走走说:“死猪头,内急,扶我去厕所。”    
    她没好心地问:“怎么,就挺不住了。”    
    我冲着她说:“要怀疑我肾虚直讲,别绕来绕去的。”    
    她扶着我,出门,我斜靠在她身上,没一点安全感。她实在是太小巧了。    
    想念了,痛苦了,错过了,放弃了,酒还得照喝,小姐还是一个个地进来叫他妈的帅哥。不过上一趟厕所我变聪明了,喝完一杯又叫陆走走扶我到洗手间,三下五去二就吐了个一干二净。上洗手间还有女人相伴,人生难得的快事,而且是反反复复地陪。喝到快凌晨两点才散场,所有的人都没醉,就我晕晕乎乎。    
    “死猪头,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回去吗?”    
    陆走走扶着我站在酒店门口。天生搞笑事还真多,救兵倒要求救的人送了。    
    我说:“被你害的,送不送你看着办吧?”    
    两个人上了的士,陆走走摇了摇我的脑袋,让我告诉司机往哪里开。我说:“燕山街,芙蓉宾馆后面的宿舍楼。”是上次我接李小静那次往回赶时的路线,八一路,在公安厅门口往右拐。    
    虽然头有点晕,但我知道自己其实清醒得很。很小心地开门,怕吵醒他们,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进到房间。陆走走扶着我躺下,我说:“别走了,就睡这里,去把门关上。”她把门关上,反锁起来。我说:“枕头三四个,被子就一床,怎么睡你看着办。”这个时候,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我放肆说话、放肆试探。这与我的第一次,跟李芹芹呆在一起的醉酒的那个夜晚不同。那次,我是真的醉了。而这次,    
    不算!    
    陆走走关了房灯,留下弱弱的台灯,只脱了外套,在我身边躺下来说:“快睡!”    
    我抓住了她的手,有些冰凉的小手。我把头埋在她肩头,散着香水味道的细小的肩。我晕晕的有点儿迷糊,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我们似乎应该用身体说话,却又在彼此抗拒。可终于,我还是说了,我说过酒是最好的借口。我伸出手来,把床头的台灯关掉。    
    窗外突然响起救火车的长鸣声,真是搞怪,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火灾。虽然只隐隐约约一些声音,可还是让我烦躁,有种裸奔被人追打的感觉。    
    陆走走把我的手从身上拿开,说:“你喝醉了,快睡快睡!”    
    简直不可思议,我不相信,大概是男人都不会相信,我竟然在她的这句话中沉沉睡去了。当然有一点我很清楚,要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不会也完全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睡去。    
    一觉醒来,头还有点沉。我摸索着找到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一看时间,才五点多,醒得也还算时候。陆走走还在睡眠,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洁净的脸。她皮肤很好,白里透红的,有如一种想逃都逃不过的诱惑。我亲吻她的额头,很轻的一下。她一睁开眼睛,我就抱住了她。    
    这是我第一次跟李芹芹之外的女人躲在被子里做事,而且与爱无关,只是欲望的张扬。可莫名其妙的我就很没出息了,那是一切都结束之后,我躺在陆走走身旁,我有种发狂的冲动。是不是男人第一次放纵,都像我一样,会自责,会感觉到无所适从?    
    陆走走说:“你个死猪头,我们像在乱伦。”    
    他妈的她竟然比我更狠,竟然用了“乱伦”这两个字。但也有道理啊,我们从相认起就说好做哥们儿的。我叹着气点了支烟,把烟圈吐在她头顶。    
    她躲在被子里做着小动作,还恶狠狠地对我说:“你别找我做女朋友哦,我不嫁人的。”    
    我不说话,安静地把眉头皱紧,继续抽烟。其实我想告诉她,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她的皮肤摸上去那么的舒服,像水一般似乎可以把做小动作的手淹没。我也还想告诉她,我有女朋友,只是没在一起。    
    对,我就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李小静的。我把烟头灭了,很用力地在烟灰缸里摁了又摁,像要毁灭刚刚发生的一切。可是烟就算灭了,它毕竟燃过,好比我和陆走走的这场无名之欢。我是一个主动的放纵者,很可悲,而李小静是个蒙在鼓里的受伤者,很可怜。李小静是爱我的,从她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那种因爱而轻舞飞扬的幸福。这种幸福因我而生,而我,却这么轻易就玷污了。    
    听到客厅里已经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哈奔、牛游亮和何梦如他们都应该起来了,准备去上班。我发短信给里琪,让她帮我请假。我想我肯定要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能出门。很心虚,我和陆走走躺在床上都不敢出声,睁大眼睛对望着,好像都想说点什么,可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差不多到九点了,我跟陆走走在路口说再见。我不用送她,出了门,我们又是很好的“哥们儿”,不必讲客气的那种。我去了最常去的那家米粉店吃了早餐,然后在去单位的路上又买了瓶牛奶。我这人比较幼稚,以为喝牛奶可以补充能量。以前头头是道地说给哈奔他们听,被他们臭得要死,说我是“以色补色”!


第六部分:天使转身感情上的病态

    呆在办公室脑子里乱哄哄的。快到吃午饭的时间,我想,要不要给李小静打个电话呢?为了方便跟她谈这种空间恋爱,我抄了她的课程表,知道她星期四的上午一般都会在寝室。电话放在文芳的桌子上,乳白色的,插卡打,长途每分钟才一毛钱。    
    文芳进来看见我发呆,说:“走开走开,电话机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我要打个电话,这时里琪妹坨也过来了,抢过电话机噼里啪啦拨了自己要拨的号码。我心里本来就烦,看里琪妹坨也不讲个先来后到的,装出很凶的样子说:“喂喂喂。妹坨你有点蛮不讲道理哦!”    
    她趁电话没通,回了我一句:“给男朋友打个电话都不行啊,爱情优先嘛。”    
    我说:“那快点,我也等着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里琪妹坨对男朋友也是爱得不行,我们都说她像中了邪似的,搞不懂那个什么雄施了什么魔法。    
    文芳和我都站在旁边看着她,她也不好意思讲什么甜言蜜语,电话自然挂得快。    
    我说:“好,这个速度我还满意,应该多考虑一下我,毕竟我的爱情才刚刚发芽嘛。”    
    里琪笑着走开,剩下文芳站在旁边等位子坐。    
    “文姐,我给女朋友打电话,说得可能会比较肉麻,你别吃醋哦。”我边拨李小静寝室的电话边对文芳说。    
    “吃你的醋,我早就没命了!”文芳走到窗前,说,“站远点总行了吧?”    
    李小静很快就接了电话,我听出是她,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喂,你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我女朋友好吗?”    
    “你找抽啊,就你那普通话,我聋了耳朵都能听出来。”    
    自卑啊,一说到我的普通话,我都没勇气活了。已经丢过好多次人了,说我普通话不标准都还好,问题是,有几次我给外省的朋友打电话,别人竟然说:“请您说普通话好吗?你的方言我不太听得懂!”由此可见,我的普通话确实不是一般差了。    
    随便聊了几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李小静是个嘴快的女孩子,根本不在乎我的沉默,在那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生活。她说哥哥,我今天上午构思了一篇很好很好的小说,像童话呢,我准备晚上把它写出来。她说哥哥,你工作再累也要记得想我哦,我要求又不高的,你只要回家记得往猪肚子里投硬币就行了……    
    “哦”,“好的”,“我知道”,大部分时间里我就用这些字句应付着她。    
    文芳在一边打岔说:“朝弟弟啊,你的肉麻话怎么都是些嗯啊哦啊的?”    
    我转过头,瞪了她几眼,看她笑得鬼样的,还真想踢她几脚。    
    李小静还在那边嘀嘀咕咕:“哥哥,我准备在小说里写个天使,写天使也谈恋爱了然后又失恋了。”    
    “那标题就叫天使转身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    
    天使转身,会是魔鬼吗?虽然我不是天使,可我做了回魔鬼。    
    第一次放纵自己之后,有段时间我老在想一个无聊的问题。现在我也终于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男人了,是不是就可以和李芹芹平起平坐,重归于好了?我一直都很清楚,那时候只要我一句话,李芹芹就会回到长沙,她对我的一些不舍和她父母的压力,让她会这么选择。而我之所以总是开不了那个口,是因为我知道我很难原谅她的背叛。我对她的不舍和想念,成了一种感情上的病态,让我活在矛与盾之间,自己让自己难受。    
    因为自我和自闭,“非典”来的时候,我是没有多大感觉的。有时候听同事在办公室议论,说醋的价格都快飞起来了,我竟然没想过去问为什么。我活在自己的悲惨世界里,天塌下来似乎都与我无关。而我的世界,就是我这个一千块钱一月租来的房子,和一台李芹芹留给我的电脑带给我的网络空间。我沉迷于这两个小圈子里,不愿走得太远。我有很多网友,当然,大都是女网友。活在他们的关切和担心里,我觉得伤口不那么疼。    
    李芹芹打电话给我时,“非典”在广州已经铺天盖地,而长沙也人心惶惶起来了。她叫我赶快去多买些醋放在家里存起来,还要我不要到外面去吃饭,不要到处走动跟陌生人接触。    
    “如果我死在广州了,你会不会来看我一眼。”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隐隐有些哽咽。我突然感到一种悲壮,像站在通往世界末日的路口,心被恐怖紧紧抓住。    
    我说:“那你回来吧。”    
    她像是感冒了,鼻音很重地回答:“好啊。”    
    我马上觉得我的这句话有歧义,于是又补充说:“回你老家,随便找份工作,能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很好的。”    
    然后,她就不再说话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想回到我身边,我只知道我很想但又从内心里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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