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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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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奔看我发呆,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了,要是真决定跟李芹芹在一起,对于李小静,你就当不适合跟姓李的在一起好了。”    
    他奶奶的,真是弱智。我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他,说:“你没毛病吧,李芹芹也姓李啊!”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下糊涂了。因为以前你总是用你跟姓李的没缘来自我安慰!”哈奔笑得跟猪一样,脸上的肉一堆起来跟猪头肉没什么分别。    
    在牛游亮走之后,哈奔和周小铸大部分时候都在客厅睡。今天晚上由我提议,三个人又一起躺在那张大床上。还是边吸烟边说话,话题集中在找女朋友难这个问题上。这点我和哈奔是有亲身体会的。    
    周小铸叹着气说:“唉,其实我也蛮想试次耙子的!”    
    我说:“不要随便去试,要是不合适也随便开始,到最后你甩别人或被别人甩,都是残忍的!”    
    周小铸还告诉我们,他的一个高中同学介绍自己的妹妹跟他认识了,没见过面,但两个人已经开始“电聊”了。    
    我说:“早见面,不要聊出感情来了再见,到时要她是只恐龙看你怎么下台。”    
    这时候我们吵着要烟抽,我把枕头边的烟盒打开,正好每人还有一支。我和周小铸一致决定还是哈奔抱那只装烟灰的桶。抽烟的时候,我们都没太说话。等把烟抽完,就睡觉。几个男人在一起聊感情,除了玩笑,大概就只能是叹息了。而没有烟相伴,我们好像都没什么勇气去谈及这个话题。哈奔说在感情上,我们都是命苦的娃。    
    早早去了单位,还是一个人扫地拖地。九点钟开会,在四楼小会议室。我坐在里琪妹坨边上,看她一直都愁眉苦脸地在写手机短信。    
    “妹坨,是不是男朋友快要毕业了,难舍难分啊?”我小声地问道。    
    她送我一个白眼,没有说话,继续写她的信息。会上讲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听。我开会的时候就喜欢拿个本子、一支笔,写写画画,别人以为是在做笔记,实际上我一般都是在写“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向雷锋同志学习”这两句话。我练毛体,现在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我拿着笔记本问里琪妹坨:“像毛主席写的吗?”    
    她朝我做了个“呸”的嘴部动作。    
    自从里琪妹坨搬到燕山街那头住去之后,我们的交往好像稀了些,当然也与我心情不好有关。她男朋友马上就要毕业了,十有八九要离开长沙。我不清楚她这场恋爱甜蜜和痛苦哪个更多一点,我没敢问。后来她说她其实几次都想跟我谈谈她的事情,见我对她爱搭不理的,于是就放弃了。


第九部分:往事迷醉妈妈“逼婚”

    中午下班后,我去小办公室抽烟,进门就看见她在打电话,脸色很难看。    
    “妹坨,怎么啦?又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她把头埋得很低,像是要把不快乐的表情不让我发觉。小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她,我在她身后的座位坐下,点燃一支烟,张大耳朵听她说话。抽到半支烟,竟然听见她在小声地啜泣。    
    我站起来,问:“妹坨你怎么啦?不要哭嘛!”    
    她突然挂了电话,拿上包气冲冲地出去了,都没跟我说句话,弄得我郁闷至极,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过了一会儿,我便去电脑房找文芳一起吃饭。    
    “文姐,中午有没有兴趣请我吃饭啊?”    
    “我,呸,为什么是我请你吃饭啊?”    
    “文姐今天很漂亮耶。要不你请我吃饭,我请你恋爱啊!”    
    “跟谁?”    
    “跟我呗,我不嫌弃你就是啦,隔一张餐桌的距离欣赏你!”我吐着舌头说。    
    “好了好了,请你吃饭,以后别再闹了哦,要是哪天我真对你有想法了你就死定了!”    
    “你来啊,我还巴不得娶个老老婆呢,省得培养。”    
    我们走路到燕山街的小蓉园,然后给里琪妹坨打电话,叫她下来吃饭。她很快就来了,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是笑着进门的。当着我和文芳的面,她主动说起了自己感情上的问题。她说很累,她想跟男朋友分手。具体原因不便多问,再说我也懂得爱情来去都可以没个道理的道理。    
    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发神经了。我正想着回到过去,而里琪妹坨却要肢解爱情。分或合,到底都是痛苦,上帝看了准发笑,会说我们人类都是群自残的猴子。本来我跟文芳在一起,总是能很开心,因为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开玩笑,可在里琪妹坨的矛盾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痛苦,也看到了自己的挣扎。原来,有太多的人活得不轻松,爱得不如意。    
    里琪吃完饭就回家了,她说他男朋友在家里,我们叫她给他带点饭去,她不肯,说不想管他。我和文芳回单位,下午其实可以不去上班,但我害怕回去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会削尖脑袋想那些令人心肠打结的问题。在单位里,我总是不停地找人闲扯,脸上的嬉笑让我永远弄不清自己的心事。    
    我对文芳说了:“我想跟广州的李芹芹在一起。”    
    “可以啊。但李小静怎么办呢?你又不要别人了啊?”    
    为什么每个人总是那么轻易就想到这个问题?在感情上,离开或者被离开,其实都一样的会留下伤口。时间真会带走伤口吗?我不觉得,不管你相不相信,有时候时间也会让伤口醒过来,特别是在夜里。    
    回到单位我就给李芹芹拨了电话:“你真的可以回来吗?”    
    这一次,她却沉默了。沉默是意味着犹豫,还是意味着清醒,我无从得知。两个人口是心非地说了几句,就再也没话了。    
    我说:“挂了吧!”    
    我轻轻把头扬起,看着微微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等她挂电话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我必须在想哭的时候,把泪盛住,不让它流下。    
    “不是我不想回来,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你有时候想再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爸妈逼你,是因为你还是善良的,担心我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前段时间,当我跟陆走走和安筠放纵过之后,当我在网上疯狂网恋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会毁了。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分不清爱情,不知道自己是爱还是不爱,甚至,不懂得怎么做才算是爱。记得有次李芹芹问我找女朋友没有,我说,我现在谁也爱不起来,我也不想爱了,我只知道不停地跟不同的女人交往。而她却说:“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的,你是个善良的人,怎么会这样做呢?”是的,我想她不会相信,她那么了解以前的我,怎么会相信?    
    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了,还要为一时冲动给我幻想?我突然有些恨李芹芹,甚至把自己的堕落都强加于她对我的背叛。我也知道这样的逻辑没有道理,我放纵自己是我的错,可是根源的确是在于她的绝情离开啊。当猝不及防地失去一份自认为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时,我一下就感觉生活失去了方向,一切都失去了方向。也许是很愚蠢的想法,可当时的确如此。有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拼命地工作是为了什么,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我一次次地决心开始新的生活,却一次次地失败,自己赢不了自己!    
    沉溺于近乎自虐的感情纠缠中,对于李小静,暂时逃避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李芹芹再次给我的希望浇了冷水,可我的心还没死,还在一点点幻想中奢望云开见日。李小静大概也感觉出了什么,也没再主动打电话给我。哈奔和周小铸偶尔会在家里谈到李小静,说起她的可爱,说起她的幽默,我装作没听见,心却像被虫咬,比单纯的痛更难受的滋味。只是,我每天都不忘往猪肚子里投下几枚硬币。感觉像是一次次地走近上帝,请求上帝的原谅。可是听说上帝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在他面前排队忏悔的人很多!    
    我天天失眠,好像没在十二点之前睡过觉。脑子里天天都是满满的,充斥着垃圾,所以等于失去了思考。我的眼睛布满血丝,显得无望而颓废,不敢再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甚至我都无法把自己看清,不知道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害怕这么绝望下去。李小静不在身边,我感觉不到太多的温暖,在夜里我常常不寒而栗。我想要是有个爱我的人,陪在身边,或许会好些,或许会能快些走出过去的痛苦和眼前的迷茫。像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放弃,我慢慢变成只在口头上坚持李小静是我的女朋友了。    
    妈妈过生日那天,姐姐他们都回去了。我打电话回去,一直占线,晚上二姐姐就给我打过来了,叫我跟妈妈说话。其实我都有些害怕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我害怕妈妈又跟我谈起找女朋友的事。这次妈妈说得好像很轻松:“也不要太急,今年还有半年多时间,慢慢找!”真是我的好妈妈啊,半年多时间?难道真要我2003年把女朋友带回去吗?除非跟李芹芹复合,要不就是马不停蹄去寻找新的目标,否则就没可能。李小静是不会跟我回去的,她还小还在上学,她说过不可能。    
    把妈妈“逼婚”这个事情搬出来,我不是想为自己之后的继续放纵找借口,我只是想说明,李芹芹离开之后,我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心急如焚。家里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该结婚了,至少要正正经经地谈一个女朋友了。而我自己,也太需要一份如影随形的爱情来重拾对幸福的信心。我不是一个情甘堕落和放纵的人,从骨子里来说,我不愿自己过的是浑浑噩噩的生活。虽然我忘不了李芹芹,忘不了那个声声呼痛的伤口,可我在尝试着努力。


第十部分:群体沦陷又有新目标

    何梦如因为工作的调动,到离燕山街比较远的地方上班去了。我很奇怪她之前从没跟我提起,把东西都搬走了才打了个电话给我。    
    “朝哥,房门的钥匙我还拿着,有空我回去看你们哦!”    
    “好吧,你一个人住,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说。    
    回家之后我问哈奔:“何梦如搬走跟你们说了没有啊?”    
    哈奔说:“说了啊,前一天跟我们说的,叫我和周小铸帮她搬东西。”    
    真是奇怪,搬走怎么不先跟我这个“二房东”说呢?莫非真对我有什么意见不成。这种复杂问题不想也罢,反正我又没打过她的主意。    
    刚好那天里琪妹坨到家里来了,在何梦如的房间里走了一圈,说:“朝哥哥,文芳她妹妹搬走了啊?”    
    我说:“是啊是啊,你要不要考虑住过来。可以免收房租,不过前提是先跟男朋友分手!”    
    说到跟男朋友分手,又踩到她的痛处了。她说她跟男朋友在一起,越来越累,经常吵架,可是那个叫什么雄的很爱她,她也很爱那个叫什么雄的,放不下。没办法,爱情这东西就喜欢让人犯贱,痛苦却还坚持。    
    为了庆祝何梦如“出家”,我决定亲自下厨房给他们做饭吃。因为心情原因,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掌过勺了,顺便把在我附近上班的一位玩得很好的学长也叫过来了,人多热闹嘛。我做了煎蛋,放大蒜末和辣椒粉,考虑到里琪妹坨吃不得辣椒,我特意给她煎了个没放辣椒的蛋。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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