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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酒国烈男)伏特加恶男-第10章

小说: (酒国烈男)伏特加恶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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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泓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为什么跟小朋友打架?”符劭刚微眯起眼,不言不语的泓峄让他更为光火。“说话!”他突地大吼一声。
  符泓峄几乎惊跳起来,两颗水珠凝在眼角,带着愤怒和微惧的眼斜瞪着爸爸,微垮的嘴角倔强地咬得死紧,就是不肯开口讲话。
  “变哑巴啦?嘎?”符劭刚的声音越来越大,肝火也越烧越旺,这就是他跟泓峄一贯的“沟通”方式,他早就习以为常而且从不认为不当。“我叫你说话,听到了没有?”
  “呜、呜……哇——”符泓峄抽搐地张了嘴,来不及说话便先抽噎两声,陡地放声大哭,凄惨的哭声满满地回荡在园长室里,满满、满满……
  “不准哭!”符劭刚现在的情绪,已经不是“生气”足以形容,他摇身变成一只愤怒的雄狮。“我说过多少次?男孩子不准哭!你都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是不是?”
  “哇——哇——”符泓峄不管三七二十一,努力用力地哭,仿佛想把在符劭刚面前压抑好些年的情绪,一鼓作气全倾泻出来似的。
  “符泓峄!”符劭刚的声音透着严厉,他简直气坏了。“我说了不准哭!你到底听见没有!?”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以往从不曾这样反抗他的“旨意”!
  “聿绘阿姨……说、男孩子、也有、哭的权利……”符泓峄抽抽噎噎地断续说道,一只小手揉着被泪刺痛的眼,小小身躯看来更为瘦弱。
  符劭刚僵了下,下颚线条明显绷紧。
  该死的女人,竟然这样教导他的儿子!
  “聿绘阿姨还说……别的、小朋友不可以、笑我没有妈妈,因为、那不是我、的错!”抽噎声变大了,揉眼的速度也快了些,符泓峄的泪水看起来有重新溃堤之虞。
  “取笑你?”符劭刚眯起眼,胸口猛地一紧,沉声问道:“他们怎么会知道你没有妈妈?”
  “我们班的王明明,住、在我们家附近,他说、他妈妈跟他说的。”感觉符劭刚没有生气的迹象,符泓峄逐渐敛去哭意,说话也平顺了些。
  哦……他忽略了居家附近总会有些“品质不良”的邻居,显然王明明的妈妈就是那一类,专嚼别人家闲事舌根的那种。
  “所以你才跟他们打架?”符劭刚再开口的声音沙哑,语气也变软了。他伸出手想摸摸儿子的头,却在离他一寸之间凝住。
  他……不习惯这么做。
  “嗯。聿绘阿姨还说,如果别人太过分,我们不可以……呆呆的被欺负……”符泓峄小心翼翼地瞄了符劭刚好几眼,越说越小声,还没敢把话说完。
  “嗯?”符劭刚有短暂怔忡,注意到儿子话没说完,忙拉回微恍的注意力。
  “说下去。”
  “所以,我们应该反击!”符泓峄举起不甚强壮的手臂挥了一拳,眼神是光亮而有神采的!
  “她是这么教你的?”符劭刚挑了挑眉。这倒满像她的作风,比如,面对他的时候,她总像个手持长剑的女勇士。
  “嗯!”符泓峄沾满尘土的小脸漾满坚强,听来他把苏聿绘的话当“圣旨”,他这个老爸果然被她比子下去,而且被贬得极为彻底。
  忍不住的,他伸手摸着泓峄的头,跟着揉乱他的发。“她说得没错。”一向冷静的心滑过暖暖热流,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却不觉想起她巧笑倩兮的容颜。
  他是个失职的父亲。原本这些都该是他的责任,她,却默默地替他做到了,而且从不邀功。
  他已经搞不清,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那纤瘦的身躯,怎能蕴涵那股毫不容忽视的强大韧性,令人心动不已的韧性……
  “她把你教得很好,不过如果能先报告老师或爸爸处理会更好,或许我们能找到比暴力更好的解决方式,你懂吗?”不过泓峄可能不很透彻她的理念,他认为自己该跟儿子做点补充说明,免得泓峄养成用暴力解决麻烦的恶习。
  “懂!”符泓峄显然被符劭刚突如其来的亲昵举止吓到了,他呆呆地仰起头看着爸爸的脸,微红着小脸边点头边笑;不管是不是真懂爸爸的意思,反正先点头就对了。
  “泓峄,你很喜欢聿绘阿姨?”没经过大脑思考,这个问句便脱口而出。
  “嗯!超喜欢!”感觉爸爸跟平日不太一样,似乎愿意听他多说一点话,因此泓峄把握机会,努力传达自己的想法;这也是聿绘阿姨教他的,他都有牢牢记住。
  “你……想不想要一个妈妈?”不知怎地,他的颧骨微微发烫,不觉抬高手指搓搓鼻尖。
  “可以吗?”扯住父亲的西装衣角,六岁孩子天真的神采瞬间点亮那张天使般的小脸,符泓峄眼里散发出渴求的光芒。“我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妈妈吗?”
  将儿子无邪直接的反应全数纳入瞳底,符劭刚感觉眼眶微微刺痛。
  他一直以为泓峄只是怕他,他不知道,原来泓峄还恐惧他,恐惧到任何要求都不敢提起;如果不是那个多事的女人,恐怕他永远不会发现自己犯了如此不可原谅的错误。
  他到底疏忽多少儿子的想法、渴望?而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忽略,却早已对儿子造成深切的伤害。
  “可以。”吸了口气,抿起的唇带点笑意。“你有中意的人选吗?”他明知故问。
  阳光灿笑跃上符泓峄带着瘀青和脏污的小脸,漂亮的眼笑眯成一条细缝。“可以让聿绘阿姨做我的妈妈吗?”太棒了!他“肖想”了好久呢!
  再次揉乱儿子的发,符劭刚开心地笑了。
  “那你得帮帮老爸才行!”
  *  *  *
  “秀俐!”苏聿绘气喘吁吁地跑到约定的茶艺馆门口,猛地拍了下江秀俐的肩。“对不起我迟到了,路上塞车。”
  除了到符家陪伴孤单的符泓峄,或者回市郊的老家,苏聿绘极少在假日出门,因为她明白,台北市区一到假日总是到处塞满车辆;也因此她特地算准了时间,在跟江秀俐约好的时间前一个小时就出门,没想到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
  “还好茶艺馆预先订位的时间可以延后半个小时,所以你还有十分钟可以蘑菇。”江秀俐睨了眼手表,不经意地瞟了眼茶艺馆的门厅。
  “别这样嘛!人家都道歉了说。”苏聿绘发现她的小动作,视线跟着她瞟向茶艺馆内部。“怎么了?你另外约了人吗?”
  “没,除了你,我哪有什么人好约?”江秀俐蓦地扯开笑脸,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茶艺馆里走。
  “你今天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昨天下班前,江秀俐突然神秘兮兮地约她今天出来喝茶,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秀俐只说了七个字:明天你就知道了。然后,她就来了。
  “进去再说!”
  推着苏聿绘来到边间的茶房里,江秀俐不断地推着她前进;一进茶房,她就知道缘由了,因为她看到两个一大一小的主因就坐在里面——符家两位男主人,大符先生及小符先生。
  “你们……都在?”人都进了门,总不能仓皇地走人,这未免太失礼了,她只得艰涩地开口,神情略显局促。
  “聿绘阿姨!”符泓峄像团小皮球般扑向苏聿绘,将她撞退一步后亲热地抱住她。“我好想你!”
  噢!她也是,她也好想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的眼有丝红润。
  “好乖,聿绘阿姨也好想泓峄,你有没有听话?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赖床?记不记得阿姨叫你要早睡早起?”一开口便是连珠炮似的关心,她控制不住,就是忍不住心疼这个孩子。
  符劭刚眯着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隔了半个月不见,她似乎更清瘦了些,为什么?她根本不需要减肥。
  她太瘦了!
  “有啦有啦,你说的话我都有做到哦!”符泓峄笑得灿烂,指着被忽略的符劭刚。“连爸爸都说我很棒耶!”
  苏聿绘赌气地不看他,忙着安抚泓峄兴奋的情绪。“你怎么会来这里?”
  避开符泓峄的注意,苏聿绘斜睨了眼“内奸”,睨得江秀俐心虚地转个头假装没看见,眼不见为净!
  “是我拜托爸爸带我来的啊!”符泓峄天真地回答,不忘朝爸爸眨眨眼。
  符勘刚端起热茶移至嘴边,唇边扬起不易发现的笑纹。
  苏聿绘没放过这些明显的小动作,她愕然地发觉,这一大一小男人的相处模式似乎正在改变,而且是不算小的改变——他们的感情变好了,甚至还会“眉目传情”耶!
  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到底是什么改变丁他们?她心里不禁冒出好奇的泡泡。
  “可是你没跟我约时……”而且她还有其他疑问。
  “嗳,泓峄,你刚刚不是说要吃冰淇淋吗?秀俐阿姨带你去买好不好?”江秀俐打断苏聿绘和符泓峄的对淡,忙拉走小男孩的注意力。
  开什么玩笑?再让他们这么漫无目的地闲扯下去,今天不就白来了?
  “啊?”符泓峄愣愣地看了江秀俐一眼,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对喔!聿绘阿姨,我要跟秀俐阿姨去买冰淇淋。”
  “我带你去。”苏聿绘当然明白江秀俐的把戏,她紧拉着符泓峄的小手摆明不放人。
  “可是……”符泓峄看了看爸爸,面有难色。“可是爸爸一个人在这里会很无聊耶,聿绘阿姨,拜托你帮我陪陪爸爸好不好?”他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说道。
  苏聿绘呆愣地瞠大眼,身后传来低沉且明显的闷笑声,她懊恼地睐了眼江秀俐,发现她也正掩着嘴偷笑。
  该死的!这个小鬼真的精明得太过分了,令人想抓起来狠抽他两下小屁股!
  “好啦!聿绘阿姨,拜托、拜托你嘛!”符泓峄拉着苏聿绘的手左右摇晃,呢哝软语不断撒娇。
  “秀俐阿姨也可以陪你爸爸。”她才不信自己会说不过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自然有其他的推拒方式。
  “可是爸爸跟你比较熟啊!”
  “呃……”这么说也没错啦,符劭刚是她的客户嘛,订单足以为证。
  “你不是说过人类很怕孤单的吗?我跟秀俐阿姨去买冰淇淋,爸爸一个人就会很孤单,那爸爸不是太可怜了吗?好啦!帮我陪陪爸爸嘛!”
  该死的小孩,竟然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真是……真是、天、杀、的、好、呀!
  闷笑声不曾间断过,待符泓峄心满意足地跟江秀俐手牵手去买冰淇淋之后,闷笑声逐渐放大,转变成可恨的大笑。
  “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竟然利用小孩子来诈取她的妥协,真是差劲透了!
  “至少代表我愿意面对事实。”符劭刚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热茶,并主动为她斟上一杯。“不像有的人,遇到事情只会逃,像从地球上消失一样。”
  由于手头上的一些案件全接近结案的关键时刻,符劭刚的生活简直只能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他试着找过她,但电话打到公司她说忙,打到家里她不接,加上得分心看顾泓峄的情况之下,他只得寻求其他门路,譬如找江秀俐这种热心又喜好助人的她的同事成为盟友;这是利用聪明脑袋的作法,他可不承认自己卑鄙。
  “你……你说谁?”心虚地撇开头,她有如坐针毡的窘境。
  “谁答腔就是谁啊。”扬起笑,他笑得不怀好意。“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不关我的事。”他聪明地撇得一干二净。
  “随便你怎么说。”吹了吹热茶冒出的白雾,却拨不开心头层层迷雾。“找我什么事?”既明知她不想再见他,找她何用?
  “你何必如此拒人千里?”将热水倒入茶壶,他的动作优雅且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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