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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野狼突击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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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孙围着飞机转一圈,搔了搔头说:“妈的,这全是外国字勾巴的不认识。算了,炸掉就是了。”
  说罢,他俩忙从背后的背包中,拿出早已调好起爆时间的高爆磁性雷。分别粘挂在飞机座舱的底部。又奔到日军住宿帐篷前,按不同方位埋设了十五颗美式防步兵杀伤雷。
  这里土质潮湿松软,埋设地雷极为容易。任务完成后,他俩就跑去帮助叶成林和周小双。在日军其余的帐篷、房间、及院子里布设汽油桶。并且将油桶盖子拧开,平放在地上,让汽油缓缓流出来。
  最紧张的是洛处长与交通员和丁川。他们扑到红砖平房时,发现门关闭紧紧的,窗户外面镶有铁栏杆,内挂有厚厚的窗帘。
  洛处长先将汽油,泼洒在门缝处点燃。让交通员用日语召唤屋子里的人:“着火了!着火了!”
  此时,浓烟已透过门缝钻进屋子。
  果然,屋里立刻有了动静,门“咣当”一声推开。一颗毛茸茸乱蓬蓬的脑袋伸了出来。“怎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处长手中的那柄侦察兵专用匕首,已切断了他的颈间动脉和喉管。他“嗯”了一声便扑倒在地。当他的身体还没完全落地时,交通员纵身便窜了进去。
  只见屋内肮脏不堪,沾满油渍的桌子上堆放着啤酒、罐头、香肠、食品。东西两侧及靠门处,各摆有一张行军床,铺着军用毛毯。西侧床上躺着一个身着日式空军服装的人在熟睡。墙角有一地铺,上面躺着一位身着苏联空军服装的男人,被捆绑着。此人金发白晰皮肤,灰蓝色眼睛。肯定是那位苏军飞行员了。
  东侧行军床上。一个身着白衬衣的家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在说着什么。
  丁川是最后冲进房间的,但房间内的战斗已结束了。他只见西侧行军床上,躺着那个日军兵士的脑袋,从眉心至右下颏已被齐刷刷的砍下去了。敞露的颅腔中的筋脉及神经还在微微蠕动。那个似醒非醒,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日军士兵,胸腹部都已被利刃切开了。喷溅的血浆不断涌流出来,血从他的十几处伤口里,几乎是同时向外涌流。头部、鼻孔里,耳朵里、眼睛里、胸膛里、颈喉间、手臂上、膝盖上、双肩上都在冒着大股的血沫子。
  就连见多识广的处长都惊呆了。他无法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究竟出了多少刀?也不敢想象这个东北汉子的刀术,是如何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
  浑身溅满鲜血的交通员,正将一柄约有尺把长的钢刀收入背囊中。他的神情显得有点古怪,就仿佛是在做一件最惬意的游戏。
  丁川将那个苏联飞行员身上的绳索解开,把嘴上贴着的胶布撕了下来。他的眼睛睁开了,只是依然充满了惊恐。
  此时,整个基地枪声、爆炸声。人喊马嘶响成一片。原来是丁川安放在柴油发电车上的磁爆雷提前爆炸了,基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许多睡得昏头胀脑的日军士兵,从帐篷里胡乱涌了出来。又不慎触动了埋没的十五颗美式防步兵杀伤地雷。这种雷灌装的是D——4高爆炸药,爆炸后会飞溅出六百颗钢珠或锯齿状钢片,以至于起爆后几十平米内竟无有生命的立锥之地。
  顿时,整个基地都在爆炸声中颤抖。十五颗高爆杀伤雷腾起十五团硕大滚动翻卷的火球,使黑暗的基地在瞬间变得惨白有如白昼。这一连串的爆炸竟使那个总要忙中出错的丁川,被震得从桌子上掉到地上去了。而尚未撤出危险区的人员,又不得不为了躲避四处横飞的钢珠与火流而满地打滚。
  这一连串的爆炸使粘挂在七架飞机上的磁性雷的时间设置,因受到震荡而相继提前引爆了。每一架飞机便是一团腾空而起的火球,而油箱的爆炸燃烧又使爆炸的威力扩展到极至。它将飞机彻底撕裂了、粉碎了,化成数百万数千万炽热燃烧的火团。挟着熊熊的火焰,舞动着滚烫却还尚未燃烧的液体漫天飘洒。
  地上被泼洒和安放的汽油,早已形成燃烧奔窜的火海。使整个基地除了红砖平房周围不足二十平方米面积外,都在火海中挣扎,都在经历一次烈火的洗礼。
  日军清醒了,他们的战斗意识复苏了。他们知道若输掉这场战斗,在军界就永远失去了军人的荣誉,就永远失去了挺胸抬头的勇气。他们愤怒了,疯狂了。他们从各个角落里冲了出来,挥舞着能够找得到武器。拎着手雷,浑身缠满子弹带。甚至有的人竟然是赤裸裸地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大步流星地奔跑着、呼喊着、战斗着。
  孙常发痛楚的闭了一下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军人的理智和本能告诉了他——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此时。处长和交通员已使苏军飞行员恢复了理智,只是人显得极度虚弱憔悴。
  丁川的钢盔跑掉了,衣服冒着缕缕白烟。他兴奋得大声喊着:“处长,我抢下了一架小型运输机耶!咱们可以坐飞机跑了。”
  “在哪呢?”处长忙问。
  “就在这房子的右侧,不远。”
  “你不是全给炸了吗?”交通员有点不敢相信。
  “这架没炸,我忘了调时间设置和起爆装置了。”
  “好!”处长大声喊了起来。“发出信号——向我靠拢,撤出战斗!”
  就在大家纷纷向洛处长靠拢准备撤出战斗时。范天华和叶成林与周小双为躲避几只飞过来的汽油桶,竟冲进日军餐厅后面的一间简易活动板房。
  他们一进去就愣住了。只见房间里已吊起一盏明亮的汽灯,摆放着二十几张行军床,躺满了轻重不等的伤员。有的人身上缠满了绷带,有的人吊着夹板身上涂满了药膏他们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双惊恐无奈的眼睛注视着他们三个。
  几名身穿医务工作服的女军人冲到他们面前。高举双手愤怒喊叫着:“这是全是伤员,没有武器。请不要伤害他们,请你们出去!出去——!”
  她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脸胀得红红的。大声吼叫着,神情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怯懦与慌乱。
  叶成林惊讶的叫了起来,“耶,活见鬼了!她们还要冲我喊叫。”可他的枪口却不由之主的垂了下去。
  周小双忙问道;“老范,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要伤害她们,撤!”说罢,他们转身就冲进了火海之中。
  日军士兵已发现他们的目的,在拼命拦阻他们。密集的弹雨打得他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滚倒在火海中。处长、交通员、丁川和乌茨莉卡娅也分别投入了战斗,他们各自抢了一挺机枪,在日军士兵的背后开火了。
  乌茨莉卡娅很少开枪,她只是紧紧跟在处长的身后。但当洛处长和交通员小马逼迫三名日军士兵,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时。乌茨莉卡娅手中的转盘冲锋枪却率先打响了,那三名日本士兵的身体瞬间便被打成马蜂窝似的。处长在惊诧之余却发现在她的眼睛里,分明透出一股刻骨铭心地仇恨。这是一种要将断剑向敌人头上砸去的仇恨。是要把敌人的尸体举到粪叉上去的仇恨。这是宁自己烧毁家园而决不允许落入敌手的仇恨。更是一种宁愿粉身碎骨,也绝不放过敌人的深仇大恨。
  “喂,他们可放下武器了?”处长嘀咕了一句。
  “可你能把他们变成中国人吗?”
  丁川惊奇的发现。日军士兵虽说打得没有章法,却是那样顽强勇猛。看来他们缺少的只是一名有头脑与经验的指挥官,否则这将是一支多可怕的生力军哪!”
  从南面回撤的安鹏举与冯镇海临走时,向弹药及物资存储处接连扔了几颗燃烧弹和手雷。那震天撼地的爆炸声联珠般响起,几乎就听不出个数来。爆炸卷起漫天烟尘,掀起数不清的火团烟柱。犹如一股平地突起的飓风和烟尘碎片,将邻近的人们猛然扑翻在地。
  “走——”安鹏举和冯镇海从地上一跃而起,向集结地域扑来。到处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到处是破损的武器和肢体的碎块,到处是横飞的弹丸,到处是雨点般落下来的火球。他俩的衣服上,武器上,头发上全是腾腾燃烧的火苗。
  疯狂的日军士兵一批批的冲上来,不断有人倒在他俩的身前身后。安鹏举边跑边射击,突然他双腿一软扑倒在地上。几名日军士兵冲了过来,将他按住了。
  冯镇海发现后面声音不对,他一回头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扔掉了机枪,拽出插在腰间的两把二十响快慢机。大步流星的扑了回来,他将一手娴熟的单发急速射技术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他浑身都是嗤嗤燃烧的火舌,冒着浓烟。他的面颊、双手、颈部在火舌的灼烤下发出吱吱的声响。那几个将安鹏举按住的日军士兵,竟然无法相信这团快速扑过来的“火球”,竟是一个敢于以死相拼的战士。
  冯镇海冲到小安子身旁。一伸手抓住小安子的后脖领子,一手扯住他的腰带,双臂一叫劲,“嗨”的一声大吼,将受伤的安鹏举扛在肩上跑了回来。
  此时。处长已带人杀了回来,扑上来的敌人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苏军飞行员已将运输机发动了。引擎喷出了一串“吭呛”的吼声,发动机的叶片缓缓转动起来。然而,敌人已愈来愈近了,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向飞机射击。
  苏军飞行员慌忙松开制动装置,加大马力并缓缓推动操纵杆。此时,除掩护大家登机的范天华之外,其余人都已登上了飞机。飞机猛然向前一窜,机身剧烈抖动了一下,它开始滑行了。
  范天华这才转身扑向飞机的舱门,他这才发现飞机已滑行出足有二十米了。他心头一紧,眼前有点发黑,他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一种不详的孤独感掠过他的心头。
  踞守在舱门口的叶成林一声惊叫:“停下——!…停下来——!老范还在下面呢…。”机舱里顿时一片慌乱,混乱中,大家原以为人都到齐了。此时大家都扑到机舱门口并打开舷窗,朝敌人拼命射击,用密集的弹丸为老范筑一道火力防御圈。
  飞机滑行的速度愈来愈快,喷出的气流使地面上燃烧的火焰扭曲着,跳跃着。
  处长蹭的一下扑进了驾驶舱,冷冷说道:“停下来——快!”
  苏军飞行员回头看了处长一眼:“来不及了,咱们停下来,就谁也出不去了。”
  处长拔出手枪,抵在飞行员的额头。说:“停下来——!否则你现在就得死!”
  飞行员的脸色顿时变得像纸一样白。他惊恐的看了看处长铁青色的脸,又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他知道这无论如何是不能开玩笑的。
  他把希望地目光转向乌茨莉卡娅:“怎么办?”
  乌茨莉卡娅斩钉截铁地说:“按他们说的办!”
  如果我把飞机减速咱们都有可能会死,可我不停,那我现在就得死。所以他决定最好还是把死亡,往后推一推的好。
  他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油门,迅速压下了操纵杆。飞机摇晃着、抖动着、滑行的速度
  迅速降了下去。
  此时飞机周围近百平方米内,早已是熊熊燃烧的火海与滚滚的浓烟。范天华立即扔掉机枪,拔腿就向飞机所在地发疯一般扑来。几秒钟之后,他便上了飞机。
  飞机员立即加大油门,向前猛推操纵杆,引擎吼叫着,速度在迅速升高,终于这架运输机在既没有领航员也没有副驾驶员的窘境中,奇迹般地离地升空了。飞机到了空中又灵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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