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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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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
  “一个个通身黑色装扮,很少外出,出来必然黑纱蒙面,个个武功特异。”
  “他们是否称做一统教?”
  “这个恕属下不知。”
  “既在你们码头上落脚,难道你们也找不出来龙去脉来?”
  年长汉子面色一凛,咚又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战抖地道:“许是同分坛坛主有约,只有坛主才知道!”
  “在我之前,你们可曾看见有人进入仙居镇?”
  “初更时起,已没人再进入本镇。”
  “其他各处?”
  “本坛均放有明桩,按有暗卡,一处有动静,全镇都知道。”
  “如此说,我进镇来,全镇都知道了?”
  “不,尚不知道。”
  “却是为何?”
  “因为……”
  “为何吞吞吐吐?”
  “小的们该死!因为见前辈年纪青,先前错认是一般赶夜路的客商,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见前辈不像是武林高人,所以未施放讯号。”
  “好。现在你施放出来,要他们都到这里来,我有要事问他们。”
  那年长汉子才从地上爬起来,由怀内取出一截茶杯粗细的竹筒,一端透空,底端拖出一大截丝线。
  但见他一手执筒,另手把丝线猛的一拉。
  呜的一声竹筒内飞出一团旋转不停的竹蜻蜓,上飞半空,呜呜之声悠扬刺耳清晰可闻,历久方停。
  半晌毫无动静,年长汉子面露疑惑之色,噫了声道:“奇怪!”
  他说着,又将竹筒的丝线一拉。
  同上一次一般呜呜之声,不过这一次飞出了两枚竹蜻蜓,两声厉啸,划空而起,夜阑人静,特别洪亮。
  过了片刻,仍如泥牛入海。
  年长汉子脸色大变,神情十分不安,对着欧阳昭哭丧着脸道:“上禀前辈,今晚情势有变,只好再发警号。”
  他说完,回头对其余三人道:“九子齐发!”
  那三个人闻言,各自怀内取出个同样的竹筒来,同喊了一声:“发!”
  呜呜之声连起,每个人发出三个竹蜻蜓来,九个旋光直透银汉,震耳惊魂凄厉欲绝。
  然而,夜风徐来,银河耿耿,直到九枚竹蜻蜓纷纷落地,也不见有半点动静。
  年长汉子望着欧阳昭道:“上禀前辈,九子齐发,乃是本分坛的火急讯号不见响应,不知为何。”
  欧阳昭心知他所说必是实情,眉头一皱道:“带路到龙王庙分坛。”
  四个汉子应了声:“是。”领先径向镇尾走去。
  红墙碧瓦迎着庙门高矗着一对大旗杆,大门雕刻甚为工细,金漆匾额,龙王庙三个泥金大字隐然可辨。
  四个汉子来到门首,捏唇一声忽哨,然后对欧阳昭道:“前辈稍候,必有人前来开门迎接。”
  欧阳昭淡淡一笑道:“做梦。分坛内若有人,怎的适才九子连发会毫无动静呢?”
  说时,一腾身,先上了门楼之上。
  那四个汉子也互望了一眼,吃力地腾身跃上院墙。
  龙王庙一连三进大殿,俱是灯烛辉煌,但都阗无人声,一片沉寂。
  年长汉子就着院墙之上,低声对欧阳昭道:“前辈,第一进是聚英厅,第二进是坛主的议事厅,第三进是兄弟们的练武厅。”
  欧阳昭哪管它是什么厅,一迈步,飘下了门楼,就势在空中一挺腰,乳燕衔泥,人就轻虚虚地落在第一进的石阶之上。
  但见石阶右首,靠着盘龙柱,倚着个天魔教的人,似乎是值更守夜的,竟自沉沉入睡。
  这时,那四人也已跳下墙来,上了石级。
  年长汉子一见盘龙柱的那人,厉声叫道:“夏三,你睡死了吗?”
  不料叫做夏三的人哼也没哼一声。
  欧阳昭情知有异,一个箭步,蹿到那人身侧,低头一看,原来早已气绝多时。
  他看清之后,一扬手道:“他被人点了死穴,随我来!”
  说完,不等那四人应声,飘身进入第一进大厅。
  大厅上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魔教的人,全都是面色乌紫,口角流血,厅上杯筷狼藉,酒菜犹存,敢情是集体中毒。一股腥臭之味,使人欲呕。
  欧阳昭心中忽然一动,这中毒的通身发紫,腥臭难闻,不是同黄山上追下来第二条汉子一式无二吗?这必是一人所为,这人会是谁?
  他心中念着,手上一指中毒之人,向四个汉子问道:“哪一个是你们分坛主小白龙陈武雄?”
  四人分别看了个遍,奇怪地道:“上禀前辈,其中并无本坛坛主。”
  欧阳昭心中大疑,问道:“你看清楚了?”
  “是的,焉有不认识本坛坛主之理,何况陈坛主一向惯穿白衣白衫,才有小白龙的称号。”
  欧阳昭一听,挥手道:“随我来,搜!”
  说着话,人也穿出第一进大厅,凌空越过三丈左右的宽大院落,径向第二进大殿落去。
  第二进布置陈设十分华丽,一切并无异样,烛影摇摇毫无人迹,一桌残肴尚未收去,壶中所剩之酒已冷冰冰的,桌上却有两副杯筷,俱已用过。
  欧阳昭一见,又向四人问道:“今日分坛有贵客到来吗?”
  “小人等不知。”
  “你们坛主平时喜欢喝酒?”
  “并不常饮!”
  “这……随我来。”
  欧阳昭语落人起,一射穿过大厅的后门,又向第三进练武厅落去。
  第三进大厅上,异常零乱,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斗所留下来的痕迹。
  屋角墙边,遗有不少血迹,触目犹新。两盏高脚油灯,火苗闪闪不停。
  欧阳昭游目四顾。忽然,一点翠绿的光芒映入眼帘,他弯腰拾起,原来是一支女子所戴的翡翠饰凤。
  他凝神而视,呆若木鸡,半晌才喘着口气如梦如痴地道:“是她!是她头上所戴的翠凤!”
  欧阳昭的刺激过深,神经有些失常,一长猿臂,探手抓住那个年长汉子,厉声道:“你们这儿今天有个身着银装的江姑娘来过吗?”
  事出猝然,那汉子霍然的一惊,忘了疼痛,面色吓成惨白,睁大眼睛道:“没……没有……”
  “真的没有?”
  “小的怎敢欺瞒前辈。”
  欧阳昭手上拿着那只翠凤,微微有些战抖。他想,这翠风分明是银衣玉女江敏佩带之物,怎会落在这里,又不见她的人影呢?
  难道说,青衫秀士舒敬尧所说的江敏被掳,是果有其事吗?
  眼看这人手段毒辣,江敏果真被掳,这还有个好下场吗?
  他愈想愈觉得不妥,气得咬牙有声,一跺脚道:“你们分坛平日来往的都是哪路货色?”
  另外三个汉子,眼见同伴被欧阳昭捏得咬牙咧嘴,冷汗直流,脸色泛青,不由全是惊慌失措,嚅嚅地言道:“上禀前辈,头目说的一点不假,的的确确没有个江姑娘来过。”
  “我问你们平时交往的江湖道!”
  “分坛坛主并不是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不过平时在这仙居镇收些例规,管些不大不小的闲事,平日同江湖人士极少来往。仅是传习武功,后来归教。”
  欧阳昭从他们神色看来,似乎不假,一撒手放了那年长汉子,喝道:“分坛中共有多少人,其余的到哪儿去了!”
  年长汉子一手摸着被捏的手腕,害怕地道:“分坛共有二十多人,除了我兄弟四人以外,其余的全遭了毒手!”
  “小白龙呢?”
  “坛主……只少坛主一个人!”
  “他能到哪里去?”
  三个壮汉之一的,忽然眉毛一动道:“敢莫是从那儿走了?”
  那人说时,双眼望着其余三人;
  另外一个摇摇头道:“不会,那条路怕不有十年以上没人走过:坛主怎会……”
  欧阳昭此时绝不放过半点可寻的线索,忙阻止了这人的话,厉声道:“另外的一条路在哪里?”
  年长汉子道:“乃是一条地道。”
  “地道?”
  欧阳昭眼神一亮,忙又道:“地道在哪里,带我去。”
  “上禀前辈,这只是瞎猜之辞,龙王庙的一条地道,十年以上没人走过了!”
  “那怎知有一条地道?”
  “分坛未安窑立柜之前,几个强人在这小镇上,做打家劫舍的勾当,怕官兵搜剿挖了条不短的地道。”
  “闲话少说!”
  “是,后来,被一位欧阳丹大侠的把毛贼宰了。”
  “啊!是吗?”
  “是的,地道听说闹鬼,便没人……”
  “走,带我去!”
  四人互望了一眼,一声不响地走出大厅,向院落右侧一拐,出了角门。
  角门外乃是一座小花园,正中有一凉亭,那四个汉子,上了凉亭的石阶,便齐地吃惊而叫道:“哎呀!”
  欧阳昭原本走在后面,闻声前射一步问道:“怎么了?”
  年长汉子面呈恐怖地道:“上禀前辈,果然有人进入地道。”
  “怎见得?”
  “这入口处,乃是一块石棋盘盖着,乍望去乃是一般凉亭的设备。喏,如今棋盘被掀在一边。”
  欧阳昭此时也已见到,倒在一侧的一块薄方石片,凉亭正中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穴道,便问道:“这就是入口?”
  “是的。”
  “谁同我下去走一趟?”
  “这……这……”
  “不愿意?还是不敢?”
  “小的们的功力实在……实在……”
  欧阳昭见他们那副可怜相,也不再逼着他们,但却道:“我自己下去,你们在我没回来前可不准离开龙王庙一步,守着这个凉亭。”
  欧阳昭又道:“天明以前,我不回来,任由你等随便他往。”
  他说着,一腾身射向练武厅,取下一对高脚紫铜油灯,径由地道入口落下。
  先时,狭窄得紧,原来这地道入口不远就是斜坡而下,地上潮湿,霉味冲鼻,长满了苔藓,滑不留足,但有很多的足印,似是经过未久。
  怎奈不足一人高的地穴,不能任由欧阳昭展起轻身功夫,只好快步搜索过去。
  直筒似的地道,并无岔路弯曲,也无岔事发现。走了半个时辰,渐渐地向上,地下越发泥泞。
  片刻,地道已到了尽头。向上,隐隐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
  欧阳昭将手中油灯吹熄,由腰中取出辟毒追魂旗,意料必有一番争斗,或有人埋伏在出口之处,免得措手不及,遭了暗算。
  他顺手将手中的油灯,尽力向透光出口上面抛去。
  油灯落地之声清晰可闻,但一声之后,毫无异样的声音发出,莫论是有人了。
  他略一谛听,不再等待,一提气,人像只冲天大鹏,直射上来。将到出口,手中宝旗一抖,护住面门,双脚一碰陡的上冒丈余,手中宝旗一紧,蓄势待发。
  凉风习习,哪有半点动静,空自紧张了一阵。
  欧阳昭四下打量,几乎失声笑了起来。
  原来这出口之处,正是先前往镇上去的一口枯井。
  蓦然,他想起来,先前一声冷兮兮的笑声,正是发自此处,记忆犹新。从那轻笑声,又想起那条中毒而死,自己追踪的汉子来。
  他信步走向那倒地而死汉子的原地。分明是一具被毒发而死的尸体,此时竟已不见,地上只剩了一滩浓血,发着腥气,恶臭使人难耐。
  这一惊焉同小可,分明是有人做了手脚,竟坠在自己身后,而自己丝毫不觉,岂不是栽了。
  欧阳昭越想越气,他略一凝神暗喊了声:“不好!”
  人像一颗流星,弓腰而起,径向仙居镇折回,一口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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