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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法呼吸作者:顾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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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一个人正弯腰从地上拎起什么东西,回过身来时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朝外面走。唐保明他们闪开路让他走过去,这时,唐保明看清男人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像是工厂里用的工具袋子,他摇摇晃晃走过去,墙根立着一辆自行车,男人把袋子装进前面的车筐里,推起车子刚迈步就绊在自行车的脚蹬子上,险些摔倒。

    小个子男人怎么慌里慌张的?唐保明想。

    唐保明用小手电照着,一行人脚步声震动走廊来到六楼,敲过门,屋里问谁?

    他说我是唐保明,我来看看赵雅娟!

    房门打开,请他们进屋的人却是唐保明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唐保明站在门口一时没了主意,慌忙问雅娟出了啥事?

    那个男人说你们进来说话吧! 
唐保明想反正我们四个大男人,怕什么?他看一眼那几位哥们儿,然后进到屋里。

    那位陌生男人说我是雅娟姐的邻居,住在对门。男人说着把他们领进卧室。

    赵雅娟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见唐保明哇一声哭起来,好在她身边还坐着个年轻女人,忙给她擦眼泪,安慰她抚摸她,像对待一个小孩子。

    唐保明一行人退回到客厅里,听赵雅娟的邻居告诉他们,晚上赵雅娟在超市里买东西就被人跟踪,一直跟踪到楼里,她进了屋里他还在外面守着,他把走廊里的声控灯全都给拧松了。后来不知这个男人怎么就进到屋里藏起来,房门也没开,真是奇了怪了,等她要睡觉时,他就出来抓她,把什么药抹到她脸上,让她一下子昏倒在走廊里。幸亏她没昏倒时打开了房门,要不我们也救不了她。我们听见了她大声喊叫,开了门正好看见她倒在走廊里。那个男人,黑头套,白手套,跟着他冲出门,狗一样灵巧,飞快跑下楼去。我哪敢去追?谁知他手里有啥家伙?马上和媳妇把雅娟姐给抬到她家床上,我媳妇守着她,她醒过来一次,让给你打手机。我给110报了警。

    唐保明说自己进楼时看见过一个小个子男人,精瘦的,慌里慌张的。

    对门的男人一愣,说对呀!那个家伙是个小个子,挺瘦的,胆子这么大?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敢守在一楼不走?他还想干什么?(后来采访时王立国告诉我,他根本不是一直守在楼下没走,他没那么大的胆子,他早已经骑车子跑掉,只是跑到半路上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罪证忘在楼下了,吓出一身冷汗,不得不壮了胆子跑回来拿他的工具袋。)

    知道了这些,唐保明什么也顾不得,几步冲进卧室,当着众人的面把赵雅娟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对她说,我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远处响起警笛声,很快响到院子里,然后楼道里响起惊天动地的脚步声。

    两名巡警敲门进到房间,听了601男房东的简单介绍,然后给赵雅娟作笔录,谁知没有问上几句她又昏迷过去,110警车只好把她送进医院。

    后来警察了解到,赵雅娟家里什么东西也没丢,她除了受到惊吓也没有发生别的意外。但他们还是记下了这件事:

    2003年5月31日(星期六)23:50接报:古井区牡丹巷37号楼1门602室赵雅娟家闯入一可疑男子,时间23点20分左右,物品没有丢失人员没有伤害。

    第二天赵雅娟出院以后,古井区刑侦大队又来人记录了她的陈述,还作了现场勘查笔录:

    勘查时间:2003年6月1日(星期日)下午2时

    勘查单位:古井区刑侦大队

    勘查人:王立国、李忠信

    现场位于古井区牡丹巷37号楼1门602室,单元门锁完好无损。六楼走廊声控灯泡被拧松动不亮。住宅为两室一厅,两卧室在厅南,厅内一组沙发位于西墙。阳台位于厅北,阳台上铝合金窗户开位,窗划已锈损。窗台上有残缺的波浪纹足迹两枚。五楼阳台上有外接雨搭,雨搭上有残缺的波浪纹足迹两枚。

    附现场照片7张。

    传闻:自古好水才能出美女

    北方重镇的一般男人都性情豪爽,嘴里装不住心里的话,有什么事都喜欢讲给人家听。这些日子市里的传说格外多起来,大都是说有一位年轻女人,当然长得很漂亮,穿了雪白一身裙子,晚上独自一个人打出租车回家,到了家门口,司机说用不用我送你上楼?女人白他一眼说,大哥心眼儿还挺好使的呢!自己上楼了。司机刚把车调过头来,又看见那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下了楼,从他前面走过,司机看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木头人一样。

    出租司机不放心,远远跟在后面想看看究竟,可是他们两个消失在一个胡同里了。

    第二天,出租司机听说那个胡同里有个女人被害,他跑过去看时,却发现被害的女人年岁很大,吓得这个司机晚上再也不敢出车。 
讲这件事的人都说,祸害女人的男人手里有种很特别的药,能让被糟蹋的女人立马变成老太婆。

    赵雅娟后半夜住进市医院,第二天上午她的遭遇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断有好事的人跑来病房里核实真假,问得赵雅娟特别心烦,好在同病室还有热心肠的女人,主动替她回答好奇男女的问题。

    住过院的陪过床的人都知道,住院陪床这种活儿实在不是人干的活儿,虽说不费大力气不至于累死人,但是它可能闲死人,闲得人嘴里没滋没味闲得人浑身难受闲得人心里没着没落,现在可一下子有了人们的谈资,几乎个个病房都在谈论那个什么雅娟被坏流氓堵在屋里的故事,说是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手里有万能钥匙专门会开防盗门,很容易进到屋里,他手里还有药专门祸害单身的女人,女人只要被拍上立马昏迷过去,随便听他摆弄。

    每天既然有许许多多进出医院的人,这许许多多的人就把这个故事带出医院,让它扎根到社会上,说有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的,被一个采花大盗相中了,采花大盗能够穿墙入室,半夜里采花大盗用采花药把女的给拍晕了,然后就那个了。

    这种说法也不过是其中最典型的版本之一,并不能代表全部版本,据事后有关人士统计说各种版本累计有十多种,但大多都是说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但也有说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是还有一个在外面望风的男人。

    这件事终于传到一位有新闻头脑的耳朵里,他给市里的晚报打了电话,提供新闻线索,女记者赵小薇接到电话问他的姓名他不肯说。那时候我的记者朋友杨明,还没有跟漂亮的赵小薇好起来,所以记者赵小薇接到电话后一个人打车赶到市医院,要专访当事人,可惜她费尽周折,累出一身臭汗,找到赵雅娟的病房时,她早已经出院,出院单上也没有填写她的家庭住址。

    这难不住聪明的赵小薇,她立刻采访知情人——知道事情的人嘛。

    第二天,晚报第二版的本市新闻上发出一篇报道。

    女单身住宅内突然出现可疑男子

    如何进入房间令人生疑

    {本报记者赵小薇报道}昨天将近凌晨时,古井区一单身女子的住宅内突然出现一可疑男子。此前,该单身女子回家时曾经发现自己被一男人跟踪,还发现楼道走廊的声控灯被关闭,所以回到家里倍加警惕,检查防盗门完好,并告知邻居加强防范,但不曾想到看电视时该男子突然现身室内,事先没有任何响动,不知该男人是如何进入该房间的。幸好邻居听到她的呼救及时报警,110第一时间赶到,才免除了可能发生的不幸。本报郑重提醒市民锁好门窗注意安全。

    其实,这篇二百多字的小道消息,当时并没有引起人们多大注意,你想,现在的人们有多忙?忙工作忙干活忙赚钱忙花钱忙休闲忙美容忙买房忙卖房忙买车忙车祸忙结婚忙离婚忙吃喝忙减肥忙抠窟窿盗洞忙找门子摆平,哪有时间看小道消息?更没有时间想小道消息背后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只是后来人们才发现,这条小道消息原来却是一条惊天动地的特大新闻,人们不得不对它刮目相看,全城的人们不得不重新一再谈论它,一时间它变得比非典还重要还可怕,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

    我了解当时也有人质疑这条小道消息,有网友就在网上评论说,既然有防盗门外人怎么还能进到房间里呢?记者净瞎说!是炒作!她这样败坏防盗门的名声厂家就应该起诉她!还有网友说,记者造假新闻也不动脑,故弄玄虚到了荒诞不经,蝙蝠侠何时也来到了我们身边?

    可是,又有人说现在已经有人研究出万能钥匙,专门开各种各样的防盗安全门,手段厉害得很。

    总之,还是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这条小道消息。

    但是,这件事却引起我的朋友杨明深入到古井区,硬是发掘出了有关古井的古老故事。

    他讲起这个故事时,我发现他的心情很沉重,不知为什么。 
他说,你们谁知道,是什么大人物讲过我们这座城市出美女?我们这座城市为什么喜欢出美女?

    据一位86岁的白姓老人讲,他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从前古井这片土地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人们开荒种地,人不多,开出的地也不多,那时候年年风调雨顺,种子扔到地里就发芽,就长庄稼,黑油油的土地肥得流油,不用上粪庄稼就能长得绿油油,也不要人侍弄,到了秋天你只管下地收割庄稼吧,高粱、大豆、苞米、谷子全都籽粒饱满,吃什么什么香,可不像现在化肥种的粮食蔬菜哪有一点儿香味?这片土地就是天堂,消息传出去,投奔这里的山东人越来越多,人们到处开荒种地,到头来所有的树差不多全都伐光了,天就经常大旱,到了他爷爷那会儿,已经是十年九旱,剩下那一年不旱也要闹洪水,淹死人畜,冲毁房屋。

    有一年旱得颗粒无收,人畜都没有水喝,大牲口都死掉了,不死也得杀掉吃肉。现在回头想他太爷得的病也许就是中暑,说是人发烧浑身出汗,几天已经没有水米下肚。太爷躺在铺草的木板床上,嘴唇都裂出血了,说不出话来,皮包骨头的手,有气无力,用手指头叫爷爷到跟前,太爷眼睛看着爷爷淌不出眼泪。穷人的眼泪早淌干了。太爷用手指指指牛,又指指张开的嘴。那时候,牲口是大财产,怕给偷了,都跟人住在屋子里。

    太爷是什么意思爷爷一点也不明白,那时候爷爷才十几岁,只是胡乱点点头,不能让老爷子着急呀!太爷脸上像是笑了一样,手指停在张开的嘴边再也没有挪开,不论爷爷怎样嚎哭怎样呼唤,太爷都没有再改变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再合上张开的嘴。

    没有喝的没有吃的,只有等死,爷爷守着太爷等着和他老人家一块儿走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明白了,爹害怕他饿死了渴死了,可能是让他杀了牛,喝牛血吃牛肉。这么一想他号啕大哭,老黄牛是太爷干了一辈子活才给他挣下的财产,太爷年轻时,他们只有一条牛腿,那时候四家人合养一头牛,太爷干了一辈子才把那三条牛腿挣回来。老黄牛给他们家出了大力,是有功之臣,他怎么能狠下心杀死它?反正也是死,死一块儿吧!

    他搂起老黄牛的脖颈哭泣着,老黄牛好像知道他的心事似的,要不怎么给他跪下了,也流起眼泪来?

    爷爷白天黑夜地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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